第九十五章 太子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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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
商州郡為張揚舉行的,即位盟主的儀式,也如期舉行了。
此次的儀式,基本上所有的武林人士都來了,一來,他們是為了給張揚做個見證,二來,也是為了防止儀式舉行期間,有人鬧事。
台上,主持本次儀式的司儀,在念完了一大串冗長的頌辭之後,終於有請張揚上台了。
此刻的張揚,身穿一身錦袍,氣質卓然,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一步步的登上了盟主的寶座。
他落座坐定,揮手向大家示意。
在台下,眾人紛紛滿臉熱忱,震聲喝彩。
張揚目光如炬,在台下掃過,然後他起身,道:“張某蒙諸位不棄,登臨大位,日後自當盡心竭力,為商州郡武林分憂,希望諸位能與我攜手,團結一心,共禦外敵!”
“團結一心,共禦外敵!”他的話剛說完,台下便響起了震天的吼聲。
從這一刻起,張揚在商州郡的領導地位,就算是徹底的確立了。
而這次儀式,也舉行的很順利,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打擾。
儀式舉行完畢之後,張揚便回到了三江會。經過眾人商議,此刻暫時當作盟主府。被損毀的三江會議事廳,也在緊鑼密鼓的重新修葺,完善著。
深夜,太子行營。
帳內,太子贏讓臉色陰沉。
“這個張揚,真的當上了商州郡的武林盟主?”太子冷冷的問道。
在他下首站立的那人身子一顫,小心翼翼的道:“是的,現在,他就住在三江會。”
“此人,智計武功都不是等閑可比,若是有他在,商州郡的布局,就更加的難了。”太子幽幽的道。
“這個太子殿下倒是不必過於擔心,這張揚雖然現在掌控了商州郡武林,但是他畢竟勢單力孤,布劍庭那邊,他的計劃已經破產了。”那人冷笑著說道。
太子聽完,眼睛中射出寒光,他冷冷的道:“此人做事,倒是異於常人,他竟然能夠想到與布劍庭合作,這個計劃若是被他實現,那我們就很被動了。”
“不錯,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屬下剛一得到消息,便趕緊過來告知太子殿下,僥幸那勾魂使恰好在這個時候,突然被殺了.,這真是上天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否則,局麵會更難控製!”聽了他的話,太子淡淡的看了他他一眼,冷笑道:“你真的以為,勾魂使的死,隻是一個巧合?”
那人聽了太子的話,驚奇的看了太子一眼,心中生起一絲寒意。
他下意識的問道:“難道,是殿下您……”
他的話剛說到一般,突然看到太子投來的冷冽目光,他嚇得一縮脖子,雙腿一軟,低下頭惶恐道:“屬下多嘴,請殿下恕罪。”
他低著頭,跪在地上,冷汗簌簌下流,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太子一句話都沒有說,氣氛沉悶的可怕。
也不知過了多久,太子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但是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這個時候,是太子最清醒的時候,此刻,他的目光一定死死的落在自己身上。
他不敢抬頭,生怕太子一個不滿意,自己人頭落地。
“好了,起來吧,雖然商州郡的布局,是在你的手裏出現的岔子,但是也算是事出有因,本宮便不責罰你了,不過,你也不能輕易露麵了。潛伏下來,聽我差遣吧!”太子淡淡的道。
聽到這裏,那人才放下心來,他暗暗擦了一把冷汗,道:“多謝殿下寬宏大量,屬下自當將功折罪,為殿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好了,下去吧!”太子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淡淡的擺手道。
等他離開之後,在太子的帳中,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位老者,他皺眉道:“此人貪功冒進,致使殿下的計劃,毀於一旦,殿下怎麽這麽輕易的便饒過了他?”
太子冷笑一聲,道:“算了,還是先留他一條命吧,這種貨色,總有用得上的時候。殺了,豈不是替別人代勞了。”
頓了一下,太子正色道:“布劍庭那邊怎麽樣了,這次,千萬不能出現任何的岔子,我要全部掌握他們的動向。”
老者自信慢慢的道:“殿下請放心,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了!”
“好!”太子笑了一聲,道:“盯緊了,現在計劃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絕不允許有任何的閃失!”
老者身子一震,道:“殿下放心,屬下一定不負太子之托。”
說完,他很知趣的退了出去。
幽暗的燈光下,太子目光盯著桌案上的《大秦疆域圖》,拿起朱筆,在地圖上的十郡之一的“商州郡”這一塊,畫上了一個紅色圓圈,至此,整個《大秦疆域圖》,十大郡全部被勾勒完畢,畫上了十個圓圈。
做完這一切,太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滿臉的疲憊。隨後他將地圖卷起,在下麵露出了一張女子的畫像。
看到畫像上的女子,太子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是轉眼,便又變得冷峻起來。他緩緩的將畫像卷起,然後再次提起朱筆,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字——張揚。
看著那兩個字,太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在那兩個字的後麵,寫上了一個大大的“殺”子。
“來人!”太子忽然朝著帳外喊道。
很快,外麵走進了兩名侍衛,他們躬身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冷冷的道:“我讓打探的人,有沒有下落,李將軍回來了沒有?”
聞言,兩名侍衛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懼色,小心道:“還沒有!李將軍也沒有回來。”
太子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目光卻變得格外的冷厲,他冷聲道:“告訴李將軍,若是三日之內,還是沒有消息,就讓他提頭來見吧!”
兩名侍衛身子一震,然後緩緩退了出去。
大帳內,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合起桌案上的圖卷,沉重的走向了柔軟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