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愁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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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兵器碰撞的聲音,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月繁睜開眼,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那柔弱書生竟把君北舒打的連連後退,據她所知君北舒的武功不弱,哪怕身染惡疾也不至於弱太少,可如今竟被這書生打的後退,可想而知這書生武功隱藏至深。
還不待月繁深思,嶽無塵攬住月繁的腰身踏著月光與火光消失在還沒反應過來的古瀛軍隊裏。隻留下君北舒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有什麽目的,隻是,從此時此刻開始你不要在跟著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剛落地,月繁就警惕的離著嶽無塵遠遠的,威脅著。
“你覺得憑我入古瀛軍隊如入無人之境的功夫,你能拿我如何?”
“縱使不能拿你如何,我也絕不輕易被你利用著。我倒不知道月支國還有你這般深藏不露的人。”
眸光一閃,嶽無塵邪魅的笑了起來,這小丫頭,這麽快便猜出來了啊。
看著眼前人玩世不恭的樣子,月繁更覺得此人棘手,他沒有阻止她火燒古瀛糧草還老老實實幫她,隻能說明她火燒糧草對他而言也有好處,而他是天照人的鬼話月繁會信麽?在看他的一言一行都透露著些微與生俱來的尊貴,隻能說明眼前的人怕是月支國的貴族門閥。
“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感謝我倒如此威脅我,這樣真的好嗎?”
仿佛聽不見嶽無塵的話,月繁隻是自顧自的離開,現在,她現在隻想甩了這貨。隻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她真的差點暴走。
打又打不過,甩又甩不掉,這讓她怎麽辦?她真的沒見過如此……如此不要臉的人啊。
“那邊有動靜,快去看看!”
還在抱怨,便聽見不少人往這邊趕來,可是四處寬闊根本沒有可以躲的地方,不一會兒,兩人便被包圍了。
“你不是很厲害麽,還不帶著我走。”
“我為什麽要帶著你走啊,你這命令人的口吻是怎麽回事呢?”
“你……你不想死就帶著我走,否則我就讓你也走不了,你看我有沒有那個本事。”腰間隕星鞭泛著點點寒光。
嶽無塵訕訕的笑著,說道:“昨天能那樣離開純屬是他們沒緩過神來,今天要離開怕是不容易了。”
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她不是怕死,她是怕,跟這個人死一塊!受不了,靠人不如靠己,隻能搏一搏了。
shā rén而已,沒什麽不可以的,竟然別人要她死,就不要怪她了。出手再不留情,鞭子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她的裙據已叫人分不清是本來的妖豔還是鮮血染上去的妖豔了。
畢竟現在的月繁隻是個半吊子,厲害不到哪裏去,才一會兒便把內力耗的幹幹淨淨,嶽無塵一個人對付如此多的人本就有些吃力,現如今還要護著月繁,更是小心翼翼。
“呲啦。”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也止不住的流,再這樣耗下去他們兩人肯定要折在這裏了。
“月無笙難道沒有給你什麽逃生秘寶嘛?”嶽無塵突的來了這麽一句叫月繁摸不著頭腦,他認識無笙哥哥?這疑惑還來不及解答,月繁又隱隱感覺到遠處來了更多的人。
嶽無塵怕是同樣感覺到了,麵色更加凝重,再看月繁一臉茫然的樣子他就知道月繁什麽都不知道。必須趕緊逃出去,要不然待會真的就是插翅難飛!
現如今,隻能這樣了!極速運轉內功,將全身內力凝聚在一起,施加秘法,把圍在周圍的士兵統統震開,攬著月繁,拚盡全力逃竄。
月繁不知被嶽無塵攬著逃竄了多久,隻是到了一隱蔽林間,嶽無塵整個人脫力從空中落下。月繁頓時被砸的七葷八素,她沒受傷都這樣了,嶽無塵受了重傷剛剛又強行施展了不知什麽秘法帶她逃竄了這麽久,怕是更加嚴重了。
“嶽無塵,嶽無塵你醒醒,嶽無塵!”昏厥前的嶽無塵隻聽到月繁在不停的叫喚他,隻是,他真的累了,想閉上眼好好休息休息。
看著洞外已升上樹梢的月,月色灑滿整個大地帶來不少光輝,月繁此刻真是懊惱萬分。
她為什麽要留下救嶽無塵呢?她就應該把嶽無塵留在這裏自生自滅,自己趕緊離開這裏這樣就沒有人一直要追殺她了,可是她當時為什麽就是不忍心呢?就算嶽無塵為了救她傷成這樣,可是她並不知道他的目的,並不知道他是敵是友啊。
想不通,難道她混跡guān chǎng這麽久還是改不了好人本質?算了算了,她不想了,就當是還了嶽無塵救她的人情吧。
“你在想什麽?”
虛弱的聲音把月繁的思想拉了回來。“你醒了?”
嶽無塵此刻虛弱不已,現在隻要月繁隨隨便便對他動手,他馬上就能西去。不過他卻是不擔心,因為他早就對他的命進行了一場豪賭。
莫名的相信月繁,所以在生死關頭,他義無反顧的使用了秘法逃脫。哪怕最後會受到反噬,力竭暈過去,他還是選擇做了。他在賭,賭月繁不會丟下他不管,不會殺他。
果然,他對了。
“我還以為我醒不過來了。”
“若是你想醒不過來的話,我現在可以幫你。”
本來是在認真查看嶽無塵的傷勢嶽無塵又死性不改的調侃。
“你若想殺我又何必救我呢?”
“我警告你,我不殺你不代表我不會殺你。現在殺你跟殺螞蟻一樣簡單,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呆著,否則,我就讓你去黃泉走一走。”
實在不明白,都傷成這德性了,他怎麽還有心思玩笑。粗魯的甩下幾個果子,自顧自去火堆邊烤火取暖了。
無奈的看著容易生氣的月繁,嶽無塵虛弱的搖搖頭,拿起果子輕輕咬上去。
等嶽無塵好的差不多了,她就必須要離開了,她不能在耽擱時間了,她必須要趕緊去找到白暮。
不管他信不信,她一定要解釋。
多希望輕風能將她的思念帶到他的身邊。
這邊的白暮,也就是風亦洛,已是對著月色喝了一壇又一壇的酒,腦中思緒枉然,內心已是苦澀不堪。
世人都說一醉解千愁,可為何,他卻越喝越清醒,心,也越來越痛。
不敢去想有關那人的一點一滴,他隻是不停的灌著自己酒,偶爾會停下來靜靜的對月發呆,這般反常的他,讓風靈兒和霖遠都不敢接近他,隻是看著風亦洛漸漸消沉下去。
“二師兄,怎麽辦啊?大師兄這樣根本沒有辦法去勸說爹爹解除婚事啊。”
“靈兒,大師兄有自己的痛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等大師兄自己好起來,一切還是有轉機的,哪怕沒有,大師兄也會好好對你的。”
“可是大師兄和我,我們明明不相愛,明明心裏都有別的人,這怎麽可能將就,這怎麽可能在一起,不管怎麽樣,除了你,靈兒誰都不嫁。”
霖遠已是聽到這番愛語感動萬分,動情的抱住嬌小的靈兒,久久都不曾放開。既然如此,那他也什麽都不怕了,大師兄會幫他們的,一定會幫他們的,畢竟,那個人,對大師兄而言,也是命一般的存在,他相信,大師兄一定不會放棄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