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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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山之巔,縹緲雲海。

    一座聳入雲天的山峰屹立在穹山最頂端,一座座巨型宮殿矗立在山峰各個角落,星羅棋布,猶如天上宮闕,氣象恢弘無比,令人歎為觀止。

    這裏便是穹海大陸最強宗門,神宗的山門。

    此時,蘇遠古和餘海長途跋涉,曆經了半個月才趕到穹山之下。

    穹山外圍都被一層朦朧雲海所籠罩,遠遠望去,四處都是浩蕩瀑布,奇花異果盛開,時而有白鶴穿梭雲間,天邊七色彩霞映射,紫氣氤氳蒸騰,宛若一片人間仙境。

    “不愧是穹海大陸的至高聖地,竟有如此景象。”蘇遠古遙望著穹山,若有所思自語。

    穹山給到他太大的震撼了,這座山脈遮天蔽日,仿佛接連了天地,無比的遼闊,別說飛凰城,連整座不周山和穹山相比起來都顯得太過渺小。

    並且,此地有著極為濃鬱的靈氣,他僅僅是在穹山下方站立,都能感到無比飽滿的靈氣充斥著肉身,這對修士修煉的幫助非常大。

    “怪不得人人都擠破腦袋想要加入神宗,能待在這個地方修煉,可真是爽快。”餘海也是感歎說著,目光死死盯著穹山巔峰。

    “傳聞中神宗有十萬弟子,考核試練也很不容易,我們心裏得有準備。”蘇遠古正色說道,隨後踏步登上穹山,向著神宗山門行去。

    餘海點了頭,緊跟在後麵。

    行了片刻,兩人抵達到接近山腰的地段,前方被一道白玉階梯所攔住了去路,有一座巨大的門戶矗立。

    這座門戶散發著萬丈光芒,也不知道是被什麽材質建造,晶瑩剔透,從中散發出一縷縷撼動人心的氣息,顯得神聖尊貴。

    “你們兩個哪裏來的?為何登上穹山?”

    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隻見從銀光門戶內走出幾個身穿白袍的年輕男子,正打量著他們兩個。

    蘇遠古目光望去,神色微驚,眼前這幾名男子居然都有著深不可測的氣息,修為竟然都是在破妄後期,比起他們兩個還要強出不少。

    看起來這幾名男子年齡也隻和他們相仿,顯然都是修道天才。

    “我們帶著神宗令牌而來,是來拜入神宗的。”蘇遠古正色說道,“不知幾位如何稱呼?”

    “帶著神宗令牌過來的?”為首的一名白袍弟子目光很為不善,漫不經心說著,“我叫張橫,神宗弟子,你們過來,把令牌拿給我檢驗一番。”

    蘇遠古眉頭微皺,他也是察覺出了,眼前這幾人似乎很瞧不起他和餘海,目光都很是不屑,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是神宗的弟子,可能平時就習慣高高在上的模樣了。

    “張兄,這是我們的令牌。”蘇遠古客氣說道,摸出了玄金令牌,走上前去交到了張橫的手中。

    餘海也是沒有多想,摸出了令牌給到張橫。

    張橫一手拿著一枚令牌,淡漠的掃視了一眼,隨後收入自己的囊中,怒斥道:“你們是找死嗎?敢拿假的令牌來我們神宗山門?”

    聽聞此言,蘇遠古眉頭緊皺,疑問道:“什麽意思?我們的令牌都是神宗弟子親自給到的,怎麽會有假?”

    他內心感到一絲不妙,令牌絕不可能有假,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群神宗弟子要刻意刁難他們。

    “嗬。”張橫嗤笑了一聲,神色極為不屑,“你扯謊也要編的好一點。神宗弟子給你的令牌?虧你說的出口,那個神宗弟子有資格給到凡人令牌?”

    “念在你們兩個不懂事,今日就放你們一馬,若是再敢來神宗山門糾纏胡鬧,我當場誅殺你們!快滾!”另外一名神宗弟子怒斥說道。

    蘇遠古一股火氣直衝上來,忍不住想要動手,要不是看是在神宗山門之前,他絕對要動手了,這分明就是故意刁難。

    “你們也太過份了吧!就憑你們一句話就否認神宗令牌,憑什麽?叫你們的長老出來!”餘海也是忍不住這種辱罵,出聲反駁道。

    “不服?還敢叫板?”張橫眉頭一挑,眼中湧動殺機,“就憑你們兩個螻蟻也配見我們神宗長老?我看你們兩個是找死!”

    “廢了他們兩個的修為,趕出穹山。”張橫擺了擺手,指使說道。

    “難道這就是你們神宗的作派?不分青紅皂白,不講一點道理就要廢人修為,你們究竟是不是神宗弟子?”蘇遠古怒聲質問。

    他沒想到初來神宗竟然會是這種情況,這裏的弟子猖狂到這種程度,一言不合就要廢人修為,一句話就否決神宗令牌的價值,這和為非作歹的魔道修士又有什麽區別?

    很明顯,神宗令牌是真的,不然這個張橫也不會把令牌收入自己囊中,但是他卻睜眼說瞎話,這分明就是欺負他們兩個是外人,多半是想獨吞了兩枚神宗令牌。

    “嗬,還想講道理?”張橫嗤笑了一聲,“你們兩個一點都不識趣,叫你們滾,滾出去就是了,非要糾纏,那就別怪我們痛下shā shǒu。”

    “直接把他們兩個弄死了。”張橫寒聲說道。

    話音剛落,張橫身後三名白袍弟子猛然衝出,各自化為一道流光向著蘇遠古二人殺來。

    隻見三人身如電芒,瞬間劃過蘇遠古身旁,掀起一陣狂猛的元氣風暴,絞殺著二人的護身靈罩。

    砰砰砰砰!

    一道道璀璨光華在蘇遠古二人身旁炸裂,化作恐怖的威能橫掃著他們的身軀,這三個神宗弟子揮手打出的靈光都極具毀滅力,猶如千萬斤重的巨錘砸在肉身上,將二人當場擊退到數十丈開外,肉身劈裏啪啦作響,蘇遠古更是嘴角溢出了鮮血。

    一擊之下,高下立判,在絕對的修為壓製下,蘇遠古甚至沒有還手的餘地。

    “好強。”蘇遠古抹去嘴角血漬,喃喃自語說著。

    這三個神宗弟子修為至少是在破妄後期,並且靈力渾厚無比,隨便出手都具備千萬斤的力勁,根本沒辦法正麵硬抗。

    一時間,蘇遠古突然想到了青冥劍,起了動用青冥劍力量的念頭,但是轉念一想,父親曾經交代過絕不能暴露青冥劍,也隻好作罷。

    “真當老子沒脾氣是吧!”一擊之下餘海被震的口吐鮮血,也是動怒了。

    他猛地抽刀出鞘,甩出腰間的三尺長刀,周身回蕩出淩厲的刀罡,宛若一陣陣迅猛疾風回旋。

    “嗬,還有脾氣是吧?那我就打得你沒脾氣!”一名神宗弟子冷笑說道,猛然抬手祭出一個法印,一件小型金鍾懸浮在掌心之上。

    他揮手將金鍾罩下,頓時,這件小巧玲瓏的法寶化為龐大無比的金色巨鍾,映射出奪目的金光,攜帶著一股凶悍的力場鎖住餘海和蘇遠古。

    哢的一聲。

    在金鍾法寶的霸道鎮壓之下,餘海手中的長刀承受不住力量,當先崩碎開來,而他整個人也是猛吐一口鮮血,身上發出骨骼折斷的清脆聲音,整個身形僵在原地不能動彈,麵色極為蒼白。

    “諸位,你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蘇遠古沉聲說道,他暗自運轉青冥劍的力量,強行撐住了金鍾法寶的鎮壓,身處在金光範圍之內,也是站住了身形。

    “嗯?倒是有點手段,還能扛得住千金鍾的力量。”張橫饒有興致盯著蘇遠古。

    “我們的令牌是聞人莫念給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她的名號?是她引薦我們前來神宗的。”蘇遠古沉聲說道,嚐試報出聞人莫念的名號,希望那個神秘女子在神宗有些地位,能夠震懾住這幾個人,

    “聞人莫念?”張橫神色變得驚疑不定,隨後冷然一笑,神色猖狂無比,“聞人莫念又怎麽樣?管你是誰引薦來的,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你。”

    “你方才說的是真的麽?我聞人莫念的名號也不管用了?”

    轟的一聲,宛若雷霆震響,一道雷光從天際劈落,瞬間將空中的那件金鍾炸成齏粉。

    同時,伴隨著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這個聲音攜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啊!真的是聞人莫念!”聽到這個聲音後,動手的三個神宗弟子當場愣住了,個個麵色驚恐無比,似乎非常懼怕。

    “誤會啊,聞師姐,恕罪!師弟絕對是無意冒犯你,是這幾人來曆不明,我們隻是想試探他們一番。”張橫趕忙換了一張嘴臉,誠惶誠恐說著。

    此時,隻見空中一道七色彩霞升起,一座七彩飛舟緩緩降落到銀光門戶前方,一名氣質出塵的女子傲立飛舟之上,目光冰冷的盯著下方張橫幾人。

    蘇遠古側目望去,發現這正是前些天在不周山遭遇的女子。

    他內心暗自驚奇,這個女子修為實力和自己差不多,卻是一句話就嚇得張橫幾rén miàn無人色,可見其身份非常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