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yàn zhào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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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如雪來到上麵的時候,見薑櫟被老師抱在懷裏。看樣子是等得睡著,他滿懷歉意地從老師懷裏接過孩子。

    “黃老師今晚麻煩到您了,實在抱歉,公司突然要求我臨時去參加一個宴會。幸虧您幫我大忙,真的很感謝您。”

    薑櫟的幼兒園老師姓黃,是一個二十二三歲左右的年輕女孩,像是剛參加工作,不久的樣子。

    她長的很可愛,一張娃娃臉上有非常明顯的蘋果肌,一頭微卷的發被她高高束起。

    她穿著一套鵝huáng sè的運動服,像是上體育課時穿的那種。

    見薑如雪如此跟她道謝,她有些不知所措,連連道:

    “薑櫟媽媽,您太見外,照顧孩子本來就是我們做為老師的職責。而且薑櫟,這個孩子他很聰明,也算得乖巧。教起來不費勁。”

    薑如雪知道黃老師完全是因為自己麻煩了她而感到內疚,給出的安慰語,但到她心底的,是滿滿的感動。

    “謝謝您了,那我就帶孩子回去了,您早點休息,不打擾您了。”薑如雪對黃老師點了點頭,抱著孩子下了電梯。

    才出公寓樓,成於浩遠遠地便迎了上來,“睡著了?”

    “嗯。估計是玩累了!”

    “我來抱吧。”看到身材嬌小的薑如雪抱著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略微有點吃力的樣子,他很自然而然地從她手中接過孩子。

    “這太麻煩您,我自個來就好,他挺沉的。”

    關於這一點薑如雪說的沒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遺傳得邵欽寒的大長腿的基因,不過五歲大的薑櫟,總得來說比同齡的小朋友要高出許多。

    這讓本就體質就一般的薑如雪,隻抱著他走了這麽一小段路,便顯得有些體力不支了。

    “沒事兒,我在家也經常抱孩子。你放心給我就好。”成於浩淡笑低語,像是擔心會吵醒孩子一般,音量隻夠他們二人之間聽得清楚。

    當晚,成於浩送她回家的時候,她破天荒地請他上去喝了一杯水,一是,她的直覺告訴,這個男人是個品行端正的男人,就算值得交的朋友,二個她也是在試探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成於浩並沒有跟她進屋,替她把孩子抱上樓之後,就把孩子交給她,辭別了。

    薑如雪知道他完全是出自為她名聲考慮,畢竟她一個單身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獨自外麵居住,這大晚上了還往屋裏領一個男人,傳出去對她多少會有些影響。

    雖說大城市裏,同一棟樓的住戶,進出門都不一定碰的上,誰也不認識誰的。他所擔心的這個問題,未必有那麽嚴重。但就算隻是一點點傷害,他也不願讓她承受。

    三天過後,成可可加入了薑櫟這個叫做天之驕子的幼兒園裏,他也成了這裏的一名幼兒園小朋友。

    成於浩並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薑如雪,雖說有點使心機的小伎倆,但他真的願意與她多接觸一些,不管從哪些方麵,他的方方麵麵,他都想要去認識,去了解。

    城市裏,聳立在鋼筋水泥商務圈的邵氏集團大樓,總裁辦公室裏,邵欽寒扶著額頭,一副很頭疼的模樣。

    他的對麵站著戰戰兢兢的王助理,麵對暴怒的邵欽寒,王助理似乎也有些吃不消了。

    邵欽寒辦公桌上一片淩亂,淩亂得近乎狼藉,這跟他以往從容不迫,井然有序的處事風格迥異。

    原本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也被他取下隨意地丟棄在桌角處。

    這麽混亂,毫無章法的邵欽寒王助理已經好多年沒見了,要追溯到上一次,可能是十麵前的事了吧!

    暴怒、焦躁、狂躁……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眼前這個雙眼布滿紅血絲的男人。

    王助理仿佛看到了多年的王助理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邵欽寒,他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麽事情,能夠令他如此失態。

    畢竟,他已經不在是十年前那個,那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他應該有更冷靜的頭腦,更成熟的心理來應變事物了,可為什麽還會提現這種隻有小男生才會有的姿態呢?

    有點像求愛不得的惱羞成怒,有點像失戀後遺症。可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他不相信,都這個年紀了,在對待感情跟事業之間,邵欽寒還摸不清孰輕孰重。

    而且也沒有聽說他最近有喜歡上哪個女。

    至於那個陸南欣,外頭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邵欽寒對待她的態度是十分堅決的。

    所以,他不可能為她傷神。那到底為什麽呢?工作嗎?這個更加不可能了。

    在工作的處理上,邵欽寒遊刃有餘的操作就連在商場,打混多年的老前輩,都不得不對他豎起大拇指,刮目相待。

    所以,公務上絕對不可能有令邵欽寒如此暴跳的反應。

    那絕對是私事!可他又不好去打探上司的**,畢竟,這可大可小,往大了說可關係到他的飯碗保不保,往小的說會讓上司覺得自己是個滿心八卦,不務正業人,這有選專業人士的形象。

    “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在查不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你暫時不要回公司了。”

    邵欽寒並沒有因為王助理是公司的老職員,而法外開恩。

    接到最後通牒,王助理的臉色早就煞白。

    他現下這個年紀五十來歲,不上不下的。如果真的在邵氏呆不下去了,不工作了,哪個公司會願意用他?

    當然一定會有公司想要用他,但他們錄用他的前提,一定會要求他將邵氏集團內部的一些機密文件作為跨門檻的一個標準。

    他在邵氏集團,這麽多年,風風雨雨的過來,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所以,像這種事情,他知道自己是絕對是做不出來的。

    而談論退休,他也沒到退休年齡,雖說他每年掙的錢不少,但卻全部都花在他唯一的兒子小明身上。

    小明是他跟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這個孩子的命很苦,是個腦癱患兒,孩子的母親又在他三歲的時候出車禍身亡。

    最後留下這個孩子給他,和他現在的妻子,是在他兒子六歲的時候嫁給他的。

    孩子在專門的療養院,每個月的花銷都不在小數,好在妻子體諒他,從來不會對他的事情指手畫腳,更不會因為錢的問題而跟他吵吵。

    所以他也會努力營造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給她。

    這是他身為一個男人,應該擔當的責任。

    但如果說,一下子讓他失去工作,沒有了經濟收入,那麽,他的生活該怎麽維持?

    他孩子住在療養院,每個月的費用又該怎麽辦?

    一個個問題**裸的擺在他眼前,才使得一個年過五旬男人,表現出這種十分不淡定的驚慌。

    王助理不敢再獨自麵對邵欽寒,他擦著額頭的冷汗,大步走出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王助理才走出去沒多久,邵欽寒便撥通了私人保鏢阿力的diàn huà,“阿力,你去替我找一個人!今天晚上帶她來見我,地址就在我們這棟寫字樓旁邊的,南山咖啡館,……”

    隨後,邵欽寒用手機編輯了陸南欣的個人資料,同時附上了一張她的相片給阿力傳了過去。

    晚上八點,藍山咖啡館內,邵欽寒早就在包了場子的靠窗位置上端坐如同白麵雕像。

    過了十分鍾,他的私人保鏢阿力便帶著一個麵如土色的女人走了進來,女人看到邵欽寒時,嚇得兩腿如同篩糠,一直在抖個不停。

    “快走!”阿力是個魯莽的漢子,不懂什麽憐香惜玉,隻知道這個人是主人要找的,在他眼中,惹到他主子的人通通一個樣沒有男女之分。

    他這種不分雌雄的處事態度,著實讓陸南欣吃盡了苦頭。

    以往,她隻要把出一副柔弱的樣子,並能成功地迷惑那些男子,對她手下留情。

    可麵對邵欽寒這個私人保鏢,完全無用武之地。

    陸南欣揉著自己仍舊發疼的手臂,裝出一副柔弱無骨的樣子。

    不管怎麽樣她跟邵欽寒曾經是戀人,這個是不爭的事實,他不相信邵欽寒真的會冷血無情到,一點都不顧及往日的情麵。

    “欽寒,你想請人家喝咖啡,給我打一個diàn huà就行了嘛,幹嘛要這種人來接我呀?你看我的手都被捏腫了,人家好痛啊!”

    她一邊撒嬌,一邊朝邵欽寒坐著的位置走過去,可是,這回邵欽寒沒有像以往那樣細心地為她拉開椅子,fú wù她入座。

    見邵欽寒沒有半點起身的意思,旁邊的人也正目光灼灼地燒著她的後背,她隻好訕訕地伸手自己去挪開那張笨重的椅子。

    才一入座,邵欽寒便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笑容。隻是,這個笑容,跟以往的不太一樣,它沒了往日的甜蜜寵溺,有的隻是無盡的冰冷,讓人感覺,仿佛是掉進一個冰窟裏一般,帶著冰冷、刺骨、還伴隨著快要窒息的危險。

    “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他沒有跟她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