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難道你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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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父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邵父一定會同意他的話,可沒想到,邵父的回答居然是暫且緩一緩,讓他們家的人考慮考慮。
本來就對倒貼這個詞又些許敏感的黃父感覺自己的熱情貼了冷板凳,熱臉貼了冷屁股。這感覺真的非常非常的不好!
“既然如此,那兄弟我就聽邵兄的。”黃父知道此時若是再逼是毫無益處的,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抬至胸前,道:“來,我敬您一杯,預祝我們兩家能夠早日結為親家!”
邵父在黃父如此步步為營的計算下,沒有任何表態,他笑而不語,隻淡然地慢慢端起酒杯,輕輕與他碰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喝了下去。
黃父畢竟也在商場上打拚多年,雖然沒有邵父這般精明能幹,但黃家的公司規模也不小,那也是他一磚一瓦鑄建起來的,所以,察言觀色這種事情他其實也挺擅長。
單單看邵父這喜怒不形於色的表現,他就知道想要讓黃蜜進邵家的大門,怕是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所以真的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才可了。
黃父和邵父酒過三巡已經微醺,黃父上了一趟洗手間,站起身的時候看到牆壁上掛鍾的指針已經走到夜晚十點過二十分。他穩了穩微微晃動的身體,邵父見狀伸手想扶他一把,黃父擺手,示意他可以自己來。但邵父還是不放心,召喚來管家令管家攙扶著黃父去了衛生間。
其實,黃父喝得雖然多,但他酒量不差,至多三四分微醺,還不足以令他喪失獨立行走及分辨能力,而他之所以裝醉,完全是因為另有所圖。
當然裝醉這種事情如是沒有超高的演技,怕是立馬就會穿幫的,但黃父對於自己真實的酒量就從未曝光過,所以,就是連邵父與他如此交好也是不知道底細的。
黃父被管家攙扶到了衛生間門外,他假借醉意,拉著管家問到:“你們少爺怎麽還沒回來,我還想與他共飲一杯……”
“黃老爺,這,我們家少爺一工作起來經常沒個準的,我看今晚您估計是等不著他了。”管家雖然知道黃父說的是醉話,但是,畢竟是身份顯貴的客人,他一個下人自然是要服侍好了。
“哼!工作歸工作,家就不要了嗎?就不結婚了嗎?”黃父假意說了幾句醉話後進了客廳的公共衛生間。
還以為能見到邵欽寒談談他的底,看來今天也就隻是這樣了,黃父心思著,打算出去之後就跟邵父辭別。
邵欽寒又家常便飯的加起了班,其實今天的工作雖然多,堆積的文件像小山一樣,但是他的工作效率高,才下午七點鍾便把一桌子堆積的文件給處理好了。但處理好文件的他並不著急回去,對他來說,呆哪裏都一樣,特別是有事堵在心口的時候,其實他更願意呆在公司裏。
可以說,他呆在公司裏的時間比呆在家裏的時間更多,這其實跟他的個性脫不開關係,他本就是一個淡漠的人,不太擅長表達感情。
就拿之前跟陸南欣的感情來說,她雖是自己的初戀,但其實很大程度上是女方主動得多,而他隻所以會選擇向著她,並不能說他是真的喜歡她很喜歡她,隻能說是他並不討厭,加上陸南欣善於利用柔弱來偽裝自己,年輕氣盛的自己在父母橫插豎插的幹涉之下,被蒙蔽了雙眼,接納陸南欣與之對抗。
之後,隨著年齡的增長,加上在事業上的磨練,他的性格漸漸沉穩,看待事情也更清晰更能看到本質,也更清楚的了解到自己的心思。
說白了這是一個心理演變的過程,一個從青年慢慢過渡到成熟的過程,而他在那一段時間,他又錯過了什麽,隻有他自己心裏最清楚。
盡管他已經成了邵氏集團的當家人,成了邵氏集團的決策人,運營總裁,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一點都沒有變,他還是不太喜歡下班之後便早早回家。有時候就算不忙工作,他也樂意呆在辦公室裏多看兩本書,喝上一杯上好的咖啡而非茶。
“叩叩!”就在邵欽寒專注在書本裏的時候,門口傳來兩聲敲門聲,接著是前台姑娘的聲音,“邵總,您還有什麽吩咐嗎?如果您沒別的吩咐的話,我先下班了!”
顯然,這前台小姐是想等邵欽寒下班之後再走,但卻見邵欽寒遲遲不出來,於是便失去了耐心。
“下班吧。”邵欽寒頭也不抬地回答了一聲。
前台姑娘有些沮喪,原本以為可以跟他一起下班,但看他異於常人的冷傲之後便恢複了原本的神色,這邵欽寒本來就是冰山一座,恐怕這世上還沒有女人能夠讓他變得溫暖吧。
她釋然的離開了邵欽寒的辦公室門口,前台姑娘走的時候將隻留下了回廊的燈亮著,其餘的燈一並關閉,於是整層樓變得極其的安靜。
刹那間,邵欽寒仿佛被這樣的沉寂擊中了內心深處的某一根弦,意識突然清醒般,他茫然地抬起頭,視線移到閉緊著的辦公室大門,看了兩秒鍾之後,又把視線移到辦公室牆壁上掛著的壁鍾,已然到了夜晚十點半。
突然間,他沒了繼續看下去的欲望,心頭思緒纏繞,薑如雪的笑容一直盤踞在心頭,他莫名煩躁,摘下耳朵上的金絲眼鏡放在桌麵上,用手掌根按壓了下有些幹涉的眼球。
他望著空曠的辦公室,從未有過的孤獨感油然而生,為了緩解這種莫名的情緒,他拉開抽屜從裏麵夾出一根煙,優雅地點燃。
仰靠在寬大的辦公椅背上,煙霧將他整個人都包圍,邵欽寒沒將整根煙吸盡便又不耐煩的掐滅了,顯然,吸煙也不能緩解他內心這股莫名的焦躁。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探囊取物般,細細審視著自己內心,檢視自己這股莫名的狂躁到底是來自於哪裏。很快了,他便找到了答案,之所以這般心神不寧,是因為他現在想見一人,而且非常強烈。
他驀然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機連同車鑰匙便下了電梯。在地下停車場取了車,他沒有一絲猶豫的朝著薑如雪所在的醫院駛去。
在臨近醫院的時候,他的腦海裏卻又突然跳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他居然在擔心她不想見到自己!他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感到可笑,將這個想法甩開後,他踩下油門加快了速度。
在乘坐電梯上住院大樓的時候,他在心裏過渡了一遍,見麵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麽。當電梯打開的瞬間他猛然驚覺,自己居然會因為準備要見她而變得如此反常,居然會如此緊張在乎一個人。
意識到自己的不同尋常後,他緊步調整了自己的狀態,把那些不該出現的情緒統統趕進了角落。信步走出電梯,來到她的病房門口。
由於他來得比較晚,而此時已經是晚間作息時候,早就已經過了探視病人的時間。邵欽寒放輕了腳步,但走在空無一人的回廊上,在晚間寂靜的住院部大樓還是無法掩蓋住他沉穩的步伐,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動。
欽寒皺眉,來到薑如雪的病房前時,他便放慢了腳步,他並未伸手推門進去,因為他不確定病房裏的薑如雪此刻的狀態是什麽,猶豫著是否要敲門進去。
而在邵欽寒上電梯的時候,薑如雪剛放下手機,平躺下來。
病房裏的燈已經熄滅,薑如雪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天花板神思全無睡意,當回廊上傳來的腳步聲聲聲鑽進她耳朵裏的時候,出於無聊她開始去辨別這腳步聲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是護士的還是醫生的。
當腳步聲在自己的病房門前停止不再前進的時候,她本能的心一驚,慢慢地回憶著剛才的腳步聲,很快便猜測出這腳步聲的主人是誰。
邵欽寒在門口站了很久,從病房門口的小窗戶上往裏望去,裏麵一片黑暗,想看的人看不到,內心的失落感突然增加,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雖然他現在萬分想見她,恨不得馬上見到她,可卻也不想打擾她的睡眠,歎了口氣,徒然轉身,準備就此離去。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病房的門猛然被人拉開,邵欽寒本能地回頭,入眼的是他心想著的人。他看著薑如雪煞白的麵色還是沒有多少血色,眉頭一皺,當目光移到地上看到她正光著腳踩在冬日夜裏冰涼的地板上時,頭頂頃刻籠罩一片黑雲。正想發作,薑如雪卻先他一步開口,“你先別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由於擔心他離開,薑如雪翻身下床比較著急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上就衝出來開門,此一係列的動作,使得她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邵欽寒未等她話音落下,便向她逼近了一步,並且俯身向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你你你,你……,幹什麽?”薑如雪的腦子瞬間短路,完全分不清楚當下的這種情況到底算是什麽情況。
邵欽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打橫將她抱起後,便邁步進了病房,來到病床前,輕輕將她放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