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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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貨工人把冰箱洗衣機全部搬上去,搞了兩個多小時才弄完,“慢走啊”送走他們後,張小道是心滿意足,從未想到過有一天能夠過的這麽奢華,把銀行卡放在桌子上有點想甌海,“算啦,人家是大哥,還真能和我有交集?”

    ...

    下晚班的一位大叔,廠裏麵的主管幹部,因為最近廠裏要動大工程,所以已經連續十天晚上加班,人過四十確實不如年輕的時候,二十出頭時上夜班都未喊過累,這才剛四十連加班都受不了,站在電梯裏麵雙手插腰扭動屁股以此活血舒筋,電梯門緩緩關閉時,電子門打開一個老太太小跑想趕電梯。

    大叔急忙摁了電梯的開門鍵,“謝謝你啊,小夥子”

    這大媽會說話,大叔頓時覺得年輕了二十歲,大媽的小孫女抱著個五彩斑斕的小皮球也跟著跑進來,踮起腳尖摁亮了13樓電梯,然後捧著皮球自顧自的玩起來,大叔住在14樓,還要高一樓,就站在電梯的一側等待,透過玻璃看自己腦袋“白發越來越多了”心中暗歎一句,透過玻璃漸漸的發現異樣,當電梯層顯屏幕每跳動一個數字時,爺孫二人就會往他身邊靠近。

    當電梯到13樓,小姑娘摁的樓層時,電梯門雖然叮的脆響,可是門沒有開,而是緩緩的繼續往下走,與此同時爺孫兩個已經簇擁住大叔,小姑娘仰著頭烏黑的大眼睛透出空洞,仿佛是畫筆畫上去的假眼,手上的小皮球舉起來“叔叔,陪我玩皮球”聲音和眼睛一樣空洞,仿佛來自無底的深淵下麵。

    大媽嘴巴沒有牙齒,嘴皮癟下“不好意思小夥子,孩子皮,你就陪她玩一會兒...桀桀”笑起來時,宛如夜貓子叫,電梯突然一晃,然後失重往下麵掉,“啊...”大叔發出淒厲的慘叫。

    執拗一聲,電梯猛地停在一樓並沒有墜毀,因為突如其來的停止,慣性把大叔拋向空中,斑白頭發的腦殼撞在電梯頂上,血瞬間就流了出來,當鮮血模糊了雙眼時,終於透過血紅的視線看清楚眼前的是什麽東西。

    小姑娘穿著碎花的小裙褂,無頭,脖子一個小碗大小的疤痕,沒有血跡,但是下體前麵的裙子上卻有一塊類似玫瑰的血跡,而老太太墊腳站著,好像抽風的姿勢,一張腦袋被硬物砸扁,分辨不清的嘴巴在往外嘭湧鮮血。

    “陪我玩”小姑娘手上的皮球就是她腦袋,小嘴張開,一張小嘴沒有一隻牙齒,但是能看見牙根,所以她的牙齒是被人為了某種目的而打斷,渾濁的雙眼露出凶惡的光。

    這一切,就發生在張小道所處樓房的電梯中。

    第二天下午,有人在樓外廢地發現了他,並沒有死,但是下體扯斷塞在他嘴巴裏麵,已經沒有治愈的希望。

    張小道和一大群吃瓜群眾站在警戒線外看熱鬧,旁邊有人說“太可怕,據說**被扯斷塞他嘴巴裏麵”

    “吸!不會是有什麽髒東西吧?”

    “說不準,這幾天冷颼颼的”

    張小道渾身一激靈,小弟弟被扯斷就算了,還自己含住,這口味太重了,說的不是受害人,而是施暴者,但還要趕去參加同學聚會,就沒有多停留整理一下廉價的西裝離開。

    他是今早上才想起應該買一身拿得出手的衣服,但又不想起床,幹脆就把以前參加同學婚禮買的西裝翻出來,抖了抖上麵的灰,雖然有一塊白黴洗不掉,但是在手肘裏麵隻要抬手幅度不大別人也看不見,走出小巷,前麵是一個大媽牽著一個穿著碎花小裙褂的可愛小姑娘,手上的皮球滾到張小道旁邊。

    他把皮球撿起來,“小妹妹,你的皮球”

    “謝謝大哥哥”小姑娘眼睛露出狡黠的眸光,接過皮球跑了。

    和小姑娘手接觸時,張小道本能的覺察到一些什麽,小姑娘對他揮揮手“再見大哥哥”

    再見,確實會再次見到。

    張小道並未把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往變態狂魔上想,會所距離這裏不是很遠,相約下午三點鍾碰麵,這會兒都兩點二十分,四十分鍾走過去綽綽有餘,剛到接口,一輛寶馬旁邊站著的年輕人就引上來“大哥”

    是跟王昌德的小弟,他居然派車來接,張小道說“不了,我走著去”

    小弟一臉納悶兒,坐豪車參加同學聚會不是很長麵子嗎?這個新老大的腦回路有些捉摸不透,就自己上車走了,張小道要看看五年不見的同學是不是變了嘴臉,歐迪宮會所,一棟三層樓,整整五千個平方都屬於王德昌,下麵經營洗腳按摩,上麵就是KVT,而在第三層就厲害了,是皮肉交易場所,他因為有錢,雖然小弟少,但在當地也有些威信,投奔他的鴨頭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婦是一年換一批,都是好貨色,模特大學生應有盡有,有時還有投資失敗的女強人客串,這種女人上起來,滋滋不得了,床底功夫差的還壓製不住。

    最厲害的,也是王昌德最得意的還屬於地下室,地下室有兩層,第一層是停車的停車場,作為掩飾,而負二層是地下賭場,華夏大陸賭博嚴令禁止,但很多人鋌而走險為的就是高額的回報,王昌德依靠家裏麵的關係和錢圈養了一披ZF要員,一旦有些風吹草動,賭場立馬改成地下室,住在裏麵的租客是又窮又難堪,每次被曝光采訪都是那些無家可歸的窮人,所以王德昌開賭場還開出一個慈善家的名號。

    歐迪宮外表富麗堂皇,不說雕梁畫棟,也是琉璃造就,現在是白天,如果到了晚上,霓虹璀璨十分漂亮,風景線則是排列整齊的各種上百萬的無牌豪車,以及在外迎客的頂級美女。

    白天人不多,畢竟有錢人白天都很忙,門口隻停了三輛豪車,奔馳最次,瑪莎拉蒂給中央,最漂亮的還屬悍馬,暴躁的外形,粗狂的曲線,一顆螺絲釘也能激發男性荷爾蒙。

    都是張小道同學的車子,畢業五年確實有一些人混的很好,他站在會所門口正準備進去時,突然看見一個黑大個騎著自行車過來,赫然是一個同班同學,穿這隨意的衣服,一臉黢黑。

    黑是天生的,但是以前皮膚十分細膩,沒想到過去五年,臉變得十分粗糙,坑坑窪窪的很難看,想來他這幾年過得也不怎麽好,雖然大家都在深這坐國際大都市打拚,但一直沒有過來往,或許是張小道的性格趨近無情吧,故人相見喜上眉梢,“老白”

    對,他姓白,叫做白帥。

    誰知成了黑醜,所以這取名字是有講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