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通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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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旭笑哈哈的走向福小田和楊延楚,說道:“小田啊,這位難道就是我們天璣峰新來的小師弟?”
福小田點了點頭,回道:“二師兄,這就是我們的五師弟楊延楚!以後,我就不是最小的弟子了!”
福小田年紀其實也不大,就十一二歲的樣子,入門也不過兩年,比楊延楚就大一點。
杜旭笑著打量了下楊延楚,點頭道:“不錯,五師弟長的到挺不錯的,一表人才,與我當年差不多!哈哈!”
行啦,二師兄,誰不知道你二師兄你當年入門的情景啊,據搖光峰的一些師姐們的回憶,你那時和乞丐差不多,不記得和一表人才掛鉤啊?”
說話的是從山頂下來的一位書生打扮的青年,約摸十七八歲,文質彬彬的樣子讓楊延楚一陣錯覺,以為這裏不是道觀而是書院。
福小田拉著楊延楚走了過來,介紹道:“師弟,這位就是三師兄徐文,人如其名,文質彬彬,師兄,這位就是新來的小師弟,楊延楚。”
楊延楚一一向三人行禮,道:“師弟楊延楚,拜見諸位師兄。”
杜旭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好不正經,他對楊延楚笑道:“師弟啊,你這位三師兄文采那是好的沒話說,隻不過修為卻是大大不如他的文才啊,入門足有七八年了,如今小田都快趕上他了!你可不要學他哦!”
徐文有些臉紅,反駁道:“我那是寄情於詩詞歌賦,是雅興,舞刀弄棍的不太適合我,當初我隨師傅上山,也隻是為了領略道家清音而已。”
福小田看見楊延楚的疑惑,說道:“三師兄和我們這些弟子的入門有些不同,我們其餘的弟子都是師傅外出時候發現的,帶回山來,而三師兄他不同,他父親乃當今凡人界當朝禦史大人,他父親剛正不阿,在朝廷上有不少政敵,為了保護三師兄,他父親才拜托師傅,把他帶上天璣峰的。”
楊延楚看著這些性格迥異,但卻熱忱的師兄們,心裏有些暖洋洋的。而後有些奇怪的向四周望了望,問道:“諸位師兄,怎麽不見大師兄呢?”
三人相互望了望,而後還是福小田出麵解釋道:“莫說你,就連我也隻見過大師兄兩三次麵而已。”
楊延楚問道:“怎麽會呢?難道大師兄一般都不在山上嗎?”
杜旭出麵解釋道:“也不全是,大師兄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天璣峰門丁稀少,加上你就才五人而已,我們三個,或因為性情,或因為天賦,或因為心態,修為精進都很慢,不過師傅到沒有因此責怪過我們,而我們的大師兄陸雲山卻不一樣,他是公認的天璣峰傳人,在整個昆羽派年輕一代,大師兄都是絕對排前三的!我們是沒法比的,所以,他也經常被師傅叫去外出執行任務和遊曆,我們因為境界、修為不夠,還沒有這樣的待遇,像我們都是沒辦法隨便下山的。”
公認的天璣峰傳人,昆羽派年輕一代絕對的前三,這讓楊延楚對這位素未謀麵的大師兄產生了一絲崇拜。
你們都來了,都認識了吧。”季風道君飄然而現,看向眾弟子說道。
拜見師傅!”眾人都很有禮貌的行禮說道。
季風看了看楊延楚,對其餘三人說道:“這是你們最小的師弟,也是為師的關門弟子了,你們要好生照料他,知道嗎?”
弟子明白,請師傅放心。”
季風笑著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示意眾人退下,隻留下了楊延楚。季風道君對楊延楚說道:“你的諸位師叔伯已經準備好了,此刻都齊聚天樞峰了,你這便和我走吧。”楊延楚輕輕點了點頭。
三天之後,天璣峰
爹!娘!”楊延楚看見村子的大火焚燒著自己的家,傷痛不已,雙親慘死的景象又一遍遍的重複在他的眼前,這個惡夢讓他沉淪其中。
哼!”一個冷酷的聲音引起了楊延楚的注意,楊延楚往身後望去,隻見村子大火的地方站著一個冷傲的青年,眉宇間似乎似曾相識,楊延楚正想走過去詢問他是誰的時候,忽然一陣天旋地動。
等到楊延楚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隻看見福小田那憨厚的臉龐。
福小田扶起楊延楚,長籲了一口氣,對楊延楚關切道:“嚇死我了蕭師弟,自從你被師傅三天前抬回來後,已經昏睡三天兩夜了,我真怕你會長睡不醒,你現在沒事了吧。”
楊延楚直起身子,突然感覺自己的腹部有些發熱,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異狀,便向福小田說起了腹部的情況。福小田聽後微微一笑,道:“師弟啊,那是你的真元所在啊!你兩弦穴也就是凡人界俗稱的任督二脈被諸位師叔伯聯手打通了,自然會出現這修行者才有的真元啊!”
楊延楚這才清醒過來,說道:“我的兩弦穴被打通了?”
福小田點頭道:“當然,師傅親口說的,說實在話,我不明白師傅為什麽要幫你打通兩弦,這其實有拔苗助長的意思,不過好在是最初的穴道,沒什麽大關係,師傅說你有不得已的原因,要快速突破,你現在趕快盤膝,抱元守一看下,自己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楊延楚點了點頭,連忙照做,果然如福小田所說,在腹部微小的地方有股暖暖的氣流湧動,有些舒服。不過除此之外,楊延楚竟然還感覺到了另外一股氣流,是在胸口。這讓他感到奇怪,難道真元不僅存於丹田,還在胸口也有不成?
楊延楚睜開雙眼,詢問道:“師兄,這真元除了出現在腹部,還會在其他地方也出現嗎?”福小田聽了,忍俊不禁道:“師弟你開什麽玩笑,真元怎麽會到處長,當然是依附於丹田而生啦,你以後不管是衝擊下丹田還是中丹田也好,都是依靠你丹田內部的真元來進行的,怎麽會長到其他地方。”
楊延楚聽了疑惑更甚,那我這胸口的氣流是怎麽回事?
福小田看著入神的楊延楚,叫醒了他,問道:“師弟你怎麽神神叨叨的,沒事吧?”
沒,沒事了,謝謝師兄關心。”楊延楚不想把這異狀告訴小田,他想過幾天如果還有這現象就去告訴師傅。
福小田像是想起了什麽,道:“對了,師傅還囑咐我,如果你醒了要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忘記吃藥,至於是什麽藥,我問師傅,師傅隻告訴我你知道,我也不多問了,你自己記得啊,我先出去了,有事可以來我屋子找我。”
送走了福小田之後,他依照吩咐,吞下了第二枚九魂百轉丸,而後望向瓶子裏僅剩的一顆,輕輕歎了一口氣,剛剛打通兩弦穴的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身體內的變化。
他重新盤膝坐到床上,再次凝神閉眼,這次除了腹部那團氣流之外,胸口那個氣流感覺依舊存在。這不是幻覺?這是楊延楚的第一時間的想法。
可是馬上,楊延楚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腹部地方的氣流感覺是在體內,而胸口的那個氣流更像是外麵“吹進來”的風一樣,“我胸口有什麽東西嗎?”楊延楚喃喃自語道。
夜歡妹妹送給我的玉珠!”楊延楚忽然想了起來,他掏出了藏在衣服裏麵的玉珠,仔細打量了起來,這個玉珠通體呈暗紅色,表麵隱隱有白色液體流動一樣,隻有拇指大小,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其他特別的地方。
取出玉珠之後,胸口就沒有那種感覺了!”楊延楚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前後的變化。
那麽就很明顯了,他胸口的“類似真元”的氣流就是這玉珠的原因。
夜歡妹妹送給我的玉珠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氣流產生?”楊延楚很是疑惑,不過出於對夜歡的信任,他還是把這枚玉珠戴在了身上。在他看來,這個玉珠除了產生那個氣流之外並無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夜歡妹妹送的東西,他還是顯得格外珍惜的。
鄭而重之的將玉珠重新放回了衣服裏麵,又開始打坐了。
西北,夜叉族
拜見蕭護法!拜見小公主!”一大群人朝著上麵的蕭北征和夜歡就這麽恭敬的拜了下去。對於他們這些行將滅亡的家族,若非兩天前蕭北征和殘餘的夜族最後的皇族血脈夜歡及時趕到,隻怕夜叉族便有滅族的危險,憑借蕭北征強悍的實力,成功帶領夜叉族站穩了腳跟。
下方的一位老者,恭聲道:“蕭護法,小公主,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還請指示,望護法和公主帶領我們族人,立於這人世間。不求稱雄天下,但求無人可欺!”
蕭北征看了身邊的夜歡一眼,隨後轉身對下方的族人說道:“我們現在有了個共同的大敵,十方界穆族!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必須要聯合起來,才能與他們對抗,長老,你立刻安排下去,尋找到所有分散在各處的分支,我們要聯合成立一個新的勢力,對抗十方界!”
是!”下方的族人齊聲應道,一側的長老問道:“敢問護法,這新勢力的名字,我們對外該怎麽說呢?”
蕭北征閉上了雙眼,而後緩緩吐出三個字:“聖!夜!教!”
昆羽派,天璣峰,一年後
師弟,快點,再遲就要錯過早課了,師傅又要責怪我們了!”
卯時時分,福小田就依照慣例來叫楊延楚起床了。其實作為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實在不該由師兄來叫起床,但是楊延楚自從打通兩弦之後,每晚睡覺都十分正常,唯獨早上好像睡死了一般,不努力叫醒他,他可以睡到夜晚。楊延楚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他不是個懶惰之人,練功也十分刻苦,可每次睡覺的時候,他真的一點意識都沒有,為了能做早課,楊延楚曾經試過晚上不睡覺,可是這樣一來白天根本沒精神。
楊延楚也曾經把他的情況告訴過季風道君,但是季風道君聽到後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每次檢查楊延楚的進度的時候,季風道君總是忍不住滿意的笑,楊延楚詢問緣由,季風道君也總是搪塞過去。久而久之,也無人去在意這件事了,楊延楚為了不留下壞印象,就拜托他的小師兄福小田每次都來叫他。
楊延楚被福小田“百般”搖晃下,終於還是醒了。草草的洗漱完之後,便前往山腰的飯堂吃早點去了。
飯堂之內,杜旭和徐文拉著一幹外門弟子一邊吃著早飯,一邊竊竊私語著。
你們說,這次蕭師弟是卯時進飯堂還是卯時之後進飯堂,買定離手啊!”雖然作為天璣峰的二弟子,但是玩心也極重的他,在這個“奇怪的”小師弟來了之後,也會和其他師弟們打一會賭,他的這個“睡懶覺”的習慣也成了眾人平時唯一的打賭樂趣所在。
徐文一本正經的扇了扇紙扇,隨後拿出十兩銀子,扔在桌上,道:“小五雖然有這個奇怪的惡習,但是他本人卻是不太願意晚起的,而且他練功也比我們勤快的多,最近他又常叫小田師弟去叫醒他,應該不會再晚了,我賭卯時他就會來!”
杜旭笑嘻嘻的也扔出銀子在另一側,對徐文說道:“三師弟啊,你話說的是不錯,但是你別忘了,小五那睡覺的功夫,我們曾經叫了他半個時辰也不見他有醒來的跡象,如果真的睡太死,這一切都不太好說了,辰時的早課他不也遲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嗎?我看今天也夠懸!我買他卯時以後!各位快下注啊!”
我買卯時進來!”“我買卯時後,杜師兄說的對,我相信杜師兄的!”眾人便就這樣你一兩,我一兩的下了滿滿的一桌子。
就在辰時將至的時候,在徐文等人期待的眼神中,福小田和楊延楚終於趕到了飯堂。
哎!又猜錯了!”幾人歡喜幾人憂,徐文和一些弟子便開心的在桌上收起了銀子。
楊延楚看到桌上的銀子,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臉一紅,對杜旭等人說道:“師兄,你們每天都拿我做賭,我真的不是有心起那麽晚的。”
杜旭雖然輸了錢,但是心態很好,他笑嘻嘻的端起了剛吃完的飯碗,對楊延楚二人說道:“小五啊,你也知道在這山上清修本就冷清,我們這天璣峰更是人煙稀少,如果平時沒有什麽樂子,那這一天都沒意思,你就見諒下哈!”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