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再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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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過去,黎明降臨,趙慶安帶著疲憊的身影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隨著吳興被殺,隨之而來的震動顯然不會這麽輕易就結束。



    肖家和吳家的利益紐帶消失了,而且肖家的臉再次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這巴掌的罪魁禍首就是吳興造成的,肖家可以容忍自己這邊未婚先孕,但是絕不能容忍吳家在即將迎娶肖文軒之前還在花天酒地,所以報複理所當然的降臨了,當然這個報複在外人眼裏其實已經開始實施了。



    手段很惡劣,壓根就沒顧忌過會造成什麽影響,但是這也恰恰讓各方勢力都開始有了顧忌,特別是楊昌震這邊也被震撼到了,畢竟連shā rén放火一般都是連著幹的,這火都已經放了兩把了,沒道理連殺個人都不會。



    既然自己做了初一,就難保肖家不會做十五,想當初的威脅已經沒有用了,因為對方也變的跟自己一樣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自己還是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的話,想來肖家是不介意費陪到底的吧。



    楊昌震頭疼的看著吳坤,實在是無言以對啊,想當初自己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絕對能夠讓苗曼雲屈服,可是現實呢?



    實實在在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苗曼雲不但不給自己留任何臉麵,甚至已經揚言要放棄了合作了,自己的處境真的不妙了,如果肖家真的那麽做的話,那自己可就真的失去了價值,自己的後台老板肯定不會在要自己這麽一個廢物的吧,到時候自己就坐等被自己得罪的仇人撕個粉碎吧。



    所以對於吳家,楊昌震隻能虛與委蛇,表麵上是答應的好好的,表示自己會做這個和事佬,但是心裏卻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如果說楊昌震心裏沒底,那吳坤又何嚐不是心裏沒譜呢,在看待楊昌震對待這件事的態度上,吳坤已經明白,自己真的要被放棄了。



    畢竟也是久經政壇老人了,雖然位置不高,但是在看人看事方麵,經曆的也足夠多了,所以雖然楊昌震還在表明自己的立場,但是對於說這話時候的氣勢,吳坤心裏已經明了,隻是吳家和楊昌震一幫人已經糾纏的太深了,這個時候要下船又談何容易啊。



    遠的不說,就單說地下賭場這件事上,吳家就是表麵上的後台,而自己兒子當初能在那個夜總會肆無忌憚的瞞著楊昌震抓人,shā rén,恰恰也說明了這一點,可正事這一點,要了吳家的老命了。



    通過地下賭場,吳家是實實在在的賺到了足夠多的利益,但是作為明麵上的後台,自己在賺取每一分錢的時候,無異於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楊昌震的手裏,也就是說,即使自己真要下船,那麽這艘船上的船老大,也可以憑著掌握的證據,把自己親自扔到海裏,而且自己想自救都沒這個可能。



    留給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如果自己不能夠在楊昌震與自己割裂前,把這件事處理好的話,想來自己應該會很快的見到自己的兒子吧。



    都是一個山上的狐狸,這個時候對方盤算著什麽樣的心思,其實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之所以還沒有撕破臉皮,隻不過是兩方都認為還沒到這個時候吧。



    維持眼下的局麵是最好的方式,但是至於能維持多久,無論是誰這心裏都沒有底。



    吳家為了自保也隻能表麵上不動聲色的做著在外人並不看好的討好肖家的一切行為,但是暗地裏卻是開始嚐試著跟其他勢力接觸了。



    好歹吳家有兩副局長在這,況且還都是實權類的,再加上經濟資源,相信沒有人能夠不眼紅,況且那家夜總會的地下賭場對吳家來說是個緊箍咒,對於楊昌震來說難道就不是懸在頭上的利劍嗎?



    這些年吳家難道真的會傻乎乎的不留一點把柄,不留一點手段嗎?



    拆台,搭台,在拆台,地下賭場的風氣變了,大客戶往往是最先感受到的,看到大客戶一個個的消失,楊昌震方麵說不心疼那是假的,畢竟這可都是錢啊。



    隻是眼下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楊昌震在頭疼,吳家在也在頭疼,隻是讓兩方措手不及的事情確實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兩個人的頭上,地下賭場的錢被盜了。



    存放在外國銀行的戶頭上所有的錢,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了,整整一個多億啊,而且還是米元。



    換算成秦國人民幣的話,足夠可以把吳家買下好幾遍,這到底是誰做的。



    吳家第一時間想到楊昌震,楊昌震也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吳家,雙方在懷疑對方的同時,更是加緊了一切速度。



    第二天楊昌震例如往常一樣早起,隻是等自己開門的一刹那,卻是一張紙直愣愣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楊昌震一愣,很不明白,但是並不妨礙看清楚紙上的內容“拘捕令”。



    看著這張紙還有拿著這張紙的冷麵男,楊昌震不寒而栗,自己被紀檢找shàng mén了。



    “你們幹什麽”楊昌震外強中幹的喝道。



    “楊mì shū,你涉嫌巨額財產來源不明,所以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什麽巨額財產?”楊昌震定了定心神,不太明白的問道,如果紀檢是因為地下賭場找上自己,楊昌震還會怕幾分,但是巨額財產又是從何說起,這些年,自己為了能夠升官,可是被賺到每一分錢都花在了這個上麵,至於存款自己現在都不超過十萬,自己又哪來的巨額財產啊。



    冷麵男笑了一笑說道:“在過去的三年當中,你的海外賬戶,有過大筆的xiàn jīn存入,到現在為止已經達到了近一千五百萬米元,算起來你應該也是億萬富翁了啊,對於這麽一筆錢,楊mì shū難道就不想解釋解釋?”



    “一千五百萬米元?海外賬戶?億萬富翁?”這些詞,一個個砸在楊昌震頭上,一次次的楊昌震的砸的暈暈乎乎,這些東西是從何說起啊。



    突然楊昌震想到了地下賭場消失的那一個多億,難道這是吳家的安排?



    想來應該是了吧,先把錢轉移了,在把錢放到自己賬戶上,如果這也算是栽贓的話,那也太低級了,難道吳家就不怕自己對吳家給供出來,然後大家一塊死嗎?



    況且現在往自己的賬戶上打一筆巨款有什麽用,別說自己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賬號,就算是有,自己大不了說這是栽贓。



    隻是這個三年是什麽意思?難道吳家在三年前就開始做了準備,在海外給自己建立了一個銀行賬戶,專門就是等著那一天決裂了,然後準備坑自己?



    想想這個吳家手段也夠深沉的,居然在三年前合作的第一天就做了這種安排。



    “你們不要冤枉好人啊,我奉公守法從來沒有tān wū過一筆錢”



    對於楊昌震的辯解,作為紀檢都懶的聽了,這些年說這種話的人還少嗎?也不跟楊昌震講理,在把人控製了之後,直接帶人進了楊昌震的住所,壓根就不用翻找,就找到了存放在衛生間抽水馬桶水箱內的一個紙包,用刀子劃開之後,綠油油的米元躍然於眾人眼下。



    “還有什麽話好說?”男子冷笑著看著楊昌震,很想聽聽楊昌震的解釋。



    “我不知道啊,這不是我的”楊昌震呆了,天可憐見啊,這錢真不是自己的啊,況且這錢要是真的是自己的話,自己也不會傻到存放在那麽簡單的地方啊。



    “是嗎?給我把魚缸裏所有的石頭都給我撈上來”



    命令一下,幾個身穿zhì fú的,壓根就沒顧忌到自己的袖子是不是會濕,直接探手伸進了魚缸,按照命令把魚缸裏的石頭全都給撈了上來,不用吩咐,處於職業素養,這些人已經給這些石頭做了分辨,在感受到異樣重量之後,再次把石頭放在楊昌震麵前。



    看到楊昌震不解,男子隨手拿起一塊石頭,放在桌上,然後用力的按了下去。



    手掌拿開,楊昌震再次呆住了,石頭已經微微變形了,隻是在這微微變形之間,金燦燦的光芒實在是閃瞎了自己的眼睛,楊昌震不可思議道:“金的?”



    冷麵男撇了一眼楊昌震說道:“難道你不知道?”



    楊昌震心說,自己知道個鬼。



    “我真的不知道,這些石頭會是金的,而且我更加不知道的是,衛生間會有那麽多的錢,這都是別人栽贓我的,你也知道,王致綱副市長最近要被升任江東市的市長,所以為了打擊政敵,他們就想把我給誣陷為tān wū犯,然後往王市長身上潑髒水啊,這些錢,包括這些金子,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啊”



    “哈哈哈”冷麵男嘲笑著說道:“你還是先別拿王致綱來壓我了,告訴你沒用的,凡是被我盯上的人,這些年就沒人不進去的,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把問題交代清楚,我們可以給一個寬大立功的機會,可是你要是在繼續這樣負隅頑抗的話,結果我不說你也明白”



    “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我都明白,隻是這些都不是我的”



    “是嗎?”冷麵男皺了一下眉頭,很不滿意楊昌震居然會在這麽多的事實麵前還這麽死硬。



    看到楊昌震一點交代的意思都沒有,就死盯著楊昌震,跟著繞了兩圈問道:“聽說楊mì shū,你經常去靶場?”



    “對啊,我喜歡打槍,所以我才借著各種由頭去公安局那邊打把,可是這個影響雖然不好,但是我這個頂多就是打打擦邊球,至於違規是怎麽也算不上的吧”



    “是,借著由頭跑公安局那邊去打槍,頂多算是打擦邊球,不算違規,沒人能你怎麽樣,即使算在內部,頂多也就是為口頭警告一下,但是要是要是槍私藏在家裏呢?”



    “怎麽可能?”楊昌震矢口否認。



    “怎麽不可能,你要我把槍給你找出來嗎?我可告訴你,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希望你老實交代,但是如果還打算死硬到底,我們的政策可不是說說的,抗拒從嚴的代價,我怕你付不起”



    “什麽代價我付不起,沒有就是沒有,別說什麽槍了,就是這些錢,這些金子,都不是我的,分明就是有人栽贓,我要找律師,去告你們去”



    “律師?楊mì shū,你外國diàn yǐng看多了吧?被紀檢找上了,你還指望律師為你辯護?你現在還是想想怎麽減輕自己的罪責吧?”



    “我沒做過,這些都不是我的,不信你們可以驗指紋,如果這些錢都是我的話,那這上麵就會有我的指紋,如果你們驗不出來,那就說明這些都栽贓,栽贓!”



    “驗指紋?告訴你,我們不用指紋,有人已經偷偷的拍下了shì pín,你是不是想看看啊?”



    “什麽shì pín!你們別想拿這些東西嚇唬我,告訴你們,我不怕你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們休想屈打成招”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著,冷麵男徑直走到窗台前,在楊昌震疑惑的目光中把其中一個花球連泥都給起了出來,更為驚訝的是,冷麵男從花盆下掏出一把shǒu qiāng,而這一把正是自己通過非法的手段從地下市場上買來的,隻是這一把自己向來是不會放在家裏的,平時要用,都是到自己存放的地點去取,怎麽現在這把槍就好像自己長了腿一般,莫名的跑到了自己的家裏了呢?



    “這不是我的”楊昌震矢口否認,隻是這一次顯得色厲內茬了,滿眼的震驚以及不可思議瞞不過任何一個人。



    正當楊昌震想要逃跑的時候,冷麵男搶先一步,先發製人就把人給控製住了。



    “放開我,我是王市長的mì shū,你們要是敢對我怎麽樣的話,我告訴你王市長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都知道王市長要是做了江東市的市長意味著什麽,識相的盡快放了我”



    “那還是等他王致綱做了市長在來說吧”



    “帶走”



    “。。。。。。”



    同樣一幕,發生的還有吳家,吳家的兩位副局長在早上的時候,無一例外的被紀檢找shàng mén了,而金額卻是有一千萬到兩千萬不等,單位都是米元,隻是賬戶都是在海外,並且在兩個人家裏都不同程度的發現了xiàn jīn,雖然兩個人口口聲聲的否認,但是顯然紀檢是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過這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