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4 歸元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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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春蘭和夏蘭從大樹底下走了過來,春蘭對蕭天禦說道:“公子,我們發現這大樹底下的泥土格外的疏鬆,我和夏蘭用劍往下挖了一陣,除了土質比較鬆軟之外,並沒有別的發現,好生奇怪。”
蕭天禦問道:“可還有什麽別的發現沒有?”
春蘭搖搖頭,表示並無發現,輕聲說道:“會不會是這顆大樹是剛剛移栽過來的?那這麽大的一株巨樹又是從哪裏弄過來的呢?”
蕭天禦走到大樹下麵,取出破天劍,一劍插入地下泥土,果然阻力不大,下麵的土質必然是比較鬆軟的,又蹲下身形,將腳下泥土抓了一把在手中,用手扒拉一下,又用鼻子聞了一聞,搖搖頭,說道:“這些泥土應該是剛剛被翻動過,最多也就是三五天時間,顯然不是因為移栽樹木的原因。夏蘭,你到那邊那顆巨樹下麵去看看,土質是否有什麽蹊蹺之處?”
夏蘭聽到吩咐,走到西向那邊去了,這時秋蘭和長孫若蘭她們已經收拾完西邊那幾間房舍,走了出來,看到夏蘭在那裏翻看地上泥土,也好奇的圍攏了過去。
燕兒看蕭天禦濃眉深鎖,勸慰道:“關於歸元宗弟子失蹤的事,我們不妨慢慢著手探查,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和線索呢。那些假和尚,不是也並沒有來滋擾我們麽,師父你也不要太過勞心了。”
蕭天禦淡淡說道:“那些歸元宗的弟子,被藏在何處,當然得問了空大師他們了。至於我們,想必是修為境界還不能入人家法眼,所以一直都沒有太過在意罷了!”隨即抬頭看向院牆之外,高聲說道:“幾位喬裝出家人,冒充和尚,想必是心中有愧的吧?既然做下了這麽多惡事,不知道在這寺廟之地,是否有每天誦經禱告,驅除心中惡魔呢?!”
燕兒正在奇怪,為何師父突然向著外邊“夜空”自言自語,卻突然聽見鷹大發出一聲警惕的輕鳴聲,接著便發現院中又多了兩道人影,抬眼看去,正是那圓臉老和尚,身前還站立著一個幹瘦的黑袍人。那黑袍人整個身子都籠罩在黑色的袍子下麵,黑袍在夜風中鼓蕩,麵部枯瘦無華,顯得很是嚇人,而頭頂和那圓臉老和尚一樣,也是沒有半根毛發,刮著一個光溜溜的光頭。
光頭黑袍人看見燕兒隻是盯著他的光頭看,不由心中很是羞惱,回頭狠狠的看了那個圓臉老和尚一眼,罵道:“都是你這禿驢,說什麽剃光頭發假扮和尚可以魚目混珠,這下倒好,一出場就是惹人嗤笑!”隨即又轉頭盯著燕兒死死的看了半響,嘴角一裂,不懷好意的笑道:“你這雛兒,還好意思說我假扮和尚,你何嚐不是假扮公子?看你皮膚白白,想必也是個冰肌雪膚的美貌女子,若是煉製成神屍,想必也是頗具風情的吧?”
了空一碰上黑袍人幽怨陰狠的眼神,急忙辯解道:“趙香主,我這不也是為了掩藏身份嘛,誰知道這小子竟然可以如此聰明?!”
蕭天禦看燕兒女扮男裝的把戲被拆穿,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有些尷尬,便接過話頭,說道:“那些歸元宗的弟子,想必是被你們藏了起來。我看你這神屍門的餘孽,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潛入朝州地界來興風作浪?!就不怕慧光寺和歸元宗兩派圍剿你們麽?”
那黑袍人(趙香主)赫赫怪笑道:“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呆會落在我手裏,我會如何炮製你吧。放心,我會保留你俊朗的外形,將你做成一個最好看的神屍。”說罷揮一揮手,轉頭命令道:“了空,你去收拾了他們,記住,下手要有分寸,不要毀壞了他們的肉身,肉軀越是保留的完整,煉製的神屍便越是完美。”
那了空聽命縱身躍上,直向蕭天禦他們撲來,蕭天禦並沒有動手,任由燕兒將那圓臉老和尚了空的攻勢接了下來。自己則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那黑袍人,不敢懈怠。因為那黑袍人趙香主身上的氣息,讓他感覺到一絲威脅,令他有些不安。
這時秋蘭和冬蘭、長孫若蘭、春蘭等人都是拔出wǔ qì,圍攏了過來。蕭天禦搖搖頭,示意她們不要輕舉妄動,全部都來到蕭天禦身後,秋蘭上前說道:“公子,那邊的大樹之下,並沒有土質鬆動的情況。”
蕭天禦心中一動,對春蘭等人說道:“你們馬上將那顆大樹之下的泥土掘地三尺,不,最少五尺,記住,挖過三尺之後,便要小心些,不要拿劍往下直刺。”
春蘭驚聲道:“難道,公子認為若蘭的那些歸元宗的師兄們,卻是被埋壓在此處?”
蕭天禦點點頭,說道:“十有**是如此,你們盡管安心深挖,尋找歸元宗袁銘他們,這個黑袍人和圓臉老和尚了空,都由我們來對付。”
趙香主聽到蕭天禦吩咐春蘭他們挖掘大樹下麵的泥土,臉色劇變,身上衣袍一陣,直撲向蕭天禦而來。蕭天禦也不含糊,直接就取出了破天劍,迎住了那趙香主,兩人大戰在一起。那趙香主使的是一根鐵杵,黑黝黝的,修為極為深厚,至少都是天元境四重之上的修為,每一招每一式,都透著一股陰森,隨著夜風陣陣襲來,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從趙香主的黑袍之上散發過來,令蕭天禦感覺陣陣反胃。
燕兒和那了空老和尚的交鋒,倒是勢均力敵,最近一段時間,隨著燕兒的迎戰經驗越來越豐富,體內離水寒內元催動起來,總是有一種生生不息的感覺,仿佛每一場大戰,都能抵得上幾個月的修為似的,所以如今跟在蕭天禦身邊,隻要有敵襲或廝殺,燕兒都是迎頭而上,戰鬥jī qíng飽滿。
燕兒這邊打的是如火似荼,蕭天禦戰的卻是膽戰心驚,第一次碰到神屍門這樣的邪門功法,應變之際頗需要一些功夫,那趙香主有時候一掌打在地上,地上的泥土都會瞬間顯得枯敗,冒出一些黑色煙霧,即便是一道掌風吹拂在蕭天禦身上,都會令他有一股陰森森的感覺,就像是身處屍山骨海之中,體內陰氣橫生,陽氣不盛。
不知不覺中,激戰已是半個時辰,蕭天禦心中漸漸有些不耐,那趙香主也是哇哇怪叫,手中攻勢加緊,顯然這麽久都不能拿下一個少年,趙香主心中也是焦躁不已。
正在此時,春蘭的聲音傳來:“快看,這泥土下麵,有幾幅木棺。大家加把勁,將這幾具木棺都挖出來。”
隨後是夏蘭等人加大深挖的聲音,春蘭幾個女子正是累的氣喘籲籲的時候,傳來兩道鷹鳴聲,鷹大和鷹二過來,兩隻粗壯的爪子一抓木棺之上的棺蓋,呼的一聲,將那些棺木都抓了出來,放在院中空地上。
鷹二噗的一聲,將一具木棺的蓋板啄開,春蘭、長孫若蘭等人連忙圍上去一看,春蘭大驚道:“裏麵有人!”
長孫若蘭則是大叫起來:“四師兄,是袁銘四師兄!”
“還有元小刀師兄。”隨即鷹二又將另外兩具木棺一一啄開,長孫若蘭一一跑過去查看,再次驚叫起來:“這是六師兄、七師兄,還有八師兄!都在,天禦哥哥,我的幾位師兄都在這裏呢!”
“四師兄、五師兄、、、你們怎麽都不說話?你們別嚇唬若蘭啊。”
春蘭卻是率先發現了袁銘等人的異常,說道:“這些歸元宗的弟子有些不對勁,似乎是吃下了什麽藥物,脈腕筋脈跳動緩慢,鼻息淺緩,近乎於假死狀態。”
趙香主看到春蘭他們竟然將自己埋藏在大樹之下,浸染地底陰氣的歸元宗弟子們都挖了出來,不由又急又怒,暴跳如雷,手下攻勢一陣緊似一陣,卻仍然是不能奈何蕭天禦,禁不住大怒,向著北邊那院子吼道:“錢不富,你還是不是和我們一起的?竟然袖手旁觀?你是真睡了還是假睡了,你這個混蛋既然每天隻是睡覺,又跟著我們一起來幹什麽?”
片刻後,院牆之上突然傳來一道懶散的聲音,說道:“老趙,你在這裏急頭白臉的吼吼什麽?我這不是剛好睡了一覺嘛?你不是一向號稱天元境之下第一人麽怎麽現在還想起我錢胖子來了呢?”
蕭天禦側眼看去,卻見院牆之上,站著一個身穿黑袍的胖子,這胖子倒是沒有剃光頭發,因為他本就是個禿子,光禿禿發亮的頭頂之上,隻有幾根稀疏毛絨絨的毛發,身形甚是高大,一雙小眼睛笑眯眯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那自稱錢胖子的黑袍胖子笑眯眯的從院牆之上,悄無聲息的落到地上,輕飄飄一掌向春蘭等人那邊擊樂樂過去,蕭天禦莫名的心頭一緊,覺得這黑袍錢胖子這一章,大為古怪。急忙提醒春蘭等人道:“大家小心!鷹大、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