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4 神秘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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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白袍連忙客氣回禮,說些久仰大名之類的話,其實這胡一刀還真是有些名氣,年紀在三十左右,修為早在幾年前就是地元境六重了,據說是大刀門這個二流宗門不世出的奇才弟子,能在二流宗門裏麵,不滿三十歲便修煉到地元境六重,也是極為難得的。

    蕭綠蘿在旁邊卻是暗自笑出聲來,拉著夏蘭的袖子,輕聲嘀咕說道:“哪裏是什麽胡一刀,倒像是一隻胡熊!”

    聲音雖小,但武者大都耳目敏銳,大刀門後麵的幾名弟子,聽到蕭綠蘿戲說自己的大師兄,不禁心中有些惱怒,麵上有些難看。胡一刀看一眼蕭綠蘿,卻是雙眼一呆,略有些臉紅,不但沒有和蕭綠蘿生氣,反而自嘲道:“這位姑娘說的是,我母親也時常說我,長得像熊一樣健壯,還說我從小身體棒,從不會生病呢。”

    蕭白袍偏頭示意蕭綠蘿不要胡言亂語,對胡不歸說道:“我mèi mèi一向快言快語,大大咧咧慣了,胡兄弟不要介意。”

    胡不歸也不生氣,向蕭白袍一一介紹著自己的師弟們,最後一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長得很是清秀,身材嬌小,亭亭玉立,隻是皮膚稍微有些黑,說道:“這是我mèi mèi胡不語,也是我們的小師妹。”

    蕭白袍點頭,一一掃視了大刀門的弟子們一眼,在旁邊的一個鐵墩子上麵坐了下來。

    李啟、周雲、吳峰、鄭山也一一向大家見禮通名一番,胡不歸聽到李啟等人的名字,連忙又是一番抱拳,說道:“原來是朝璋郡的四秀啊,失敬失敬。”

    蕭天禦聽到胡不歸的話,才知道原來李啟等人原來還是朝璋郡的四秀,有著這樣一個名號,想必在整個朝璋郡,都是算得上號的青年俊彥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喜歡弄個什麽四秀的稱號,在安樂郡,好像也有一個安樂四秀。

    胡不歸和李啟等人一一見過,又看到隨後走來的蕭天禦等人,向蕭白袍問道:“郡王爺,後麵這幾位,也是咱們朝州的青年俊彥嗎?能否為我介紹一番?”

    蕭天禦抱拳應道:“在下蕭天禦,來自於離州安樂郡,有禮了。”和大刀門的一幹人點頭招呼一番,蕭天禦對蕭白袍說道:“反正離州營區那邊地方也很空曠,我們就先過去那邊歇腳吧。”

    說罷領著燕兒、孫武、春蘭四女一道來到離州旗下營區,隻見空蕩蕩的營區內,三三兩兩坐著四五個人,都是各自盤坐在自己的鐵墩子上麵,調息打坐,看起來很分散,也沒有答話,想必都是獨自一人來到。

    看到蕭天禦等七個人來到離州營區,走了過來,都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原來是一群少年和幾個女子,還有一個蒙麵武者,倒是神神秘秘的。那幾個離州武者隻是看了一眼,也不說話,都各自忙自己的。

    西北角落一個人坐在墩子上,頭上戴一頂黑色的鬥笠,遮住了整個臉部,一身黑色衣衫,卻是頭也不曾抬一下,隻是閉目打坐,仿佛一棵孤獨的石頭,靜靜地在那裏,若不是現在還是申時時分,太陽還沒有落山,隻怕會嚇人一跳。

    武道世界之中,本就會有許多怪人,蕭天禦也不以為忤,和孫武、燕兒等人找了一處地方,各自歇坐下來。武者行走在外,各種環境都需要適應,經常會碰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偏僻所在,一頂帳篷,一些熟食幹糧,一些水和酒,便可以自成一方天地,對於這樣的情況,大家都已經是習以為常。

    孫武看著公子和燕兒、春蘭她們坦然麵對著這些簡陋環境,並沒有人表現出絲毫不適應,暗中也是連連點頭,公子雖然家道中落,但也是皇朝嫡係血脈,好歹還掛著一個郡王的名頭,但卻是絲毫沒有架子,性格也很沉穩,沒有一點世家子弟和權貴豪門留下的跋扈和教宗之氣。這一點讓孫武既有些驚訝,也更是佩服。

    轉眼間酉時時分已到,天色漸漸昏暗起來,這時,突然從營門外傳來一陣陣的馬蹄聲,大家往營門外看去,隻見一群兵士,騎著高頭大馬,擁簇著一個年輕公子模樣的人,身著火紅的袍子,騎在一匹雄壯的龍馬之上,來到營門外,身後是十多架馬車,那些拉車的大馬一副吃力的樣子,顯然這些馬車之上,載著的東西不少,有些沉重。

    這時,那位紅袍公子身後策馬出來一位青衣中年武者,高聲說道:“各位雪寒皇朝和各大宗門的武道俊彥們,我家公子李元昊見各位一路辛苦,特來盡一份地主之誼,為大家帶來了十車的獸肉美酒,請大家盡情吃喝,養精蓄銳,明日方好與我家公子一戰。不然,我家公子以逸待勞,豈不是勝之不武?!”

    這中年青衣武者剛開始說話倒是中規中矩,說到後麵,卻是一副高傲的樣子,似乎沒有怎麽將這些武者放在眼裏。

    蕭天禦所在的離州營地,有武者低聲說道:“這人好生自大,這個什麽李元昊也不知是什麽來頭?”

    旁邊一道聲音嗤笑說道:“看來你是第一次來到這雪寒皇朝那邊地域,不知道李元昊的威名。這李元昊乃是慧光寺俗家弟子第一人,據說今年才二十**歲,而在他二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跨入天元境了,他的父親,更是安北將軍李安培,還兼領著福州郡守的職位,可以說在這福州境內,甚至是整個雪寒域南部地域,都是權勢滔天,一手遮天的人物。”

    先前那道聲音不忿道:“不過是仗著父輩餘蔭罷了,也不見得天元境修為就可以趾高氣揚為所欲為!”

    旁邊那道聲音低聲說道:“這話你可千萬別讓那位李公子聽到,不然你性命難保。先不說那李公子天元境修為,還是慧光寺這一代弟子中僅次於道玄和道遠的人物,就是他身邊這位青衣武者,那也是天元境高階的修為,昔日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笑麵蛇心任我橫,他要是盯上了你,你就是生不如死了。”

    這時,那些兵士拉著馬車,將一壇壇美酒和一大塊一大塊牛皮紙包著的獸肉都抬下來,送到各自營地的武者麵前。那位青衣中年武者任我橫,則親自領著幾個兵士,將一些酒肉送到寫有雪京字樣的旗幟下,那裏坐著的是幾個公公和皇室供奉模樣的人。

    任我橫此時態度倒是變得比較恭謹一些,嘴裏說道:“我家老爺不知幾位公公提前到了,要是知道,定然會將幾位公公接到安北軍大營,好生款待。”

    “任先生客氣了,我們受了皇上的任命,前來值辦這次的朝福山莊武道大會,怎麽敢怠慢?再說我們也隻不過是打前站的小嘍囉,幾位大公公要到明天才到呢。”一位公公小聲客氣回應著。

    “就是就是,李將軍能想到我們,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李將軍軍務繁忙,這些年又深得皇上重用,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任先生可要代我向李將軍問好啊。”另一位公公獻媚的說道。

    李元昊坐在高大的龍馬之上,並沒有隨同任我橫來向那幾位內宮的公公寒暄,隻是在營門外看著裏麵形形*的武者。

    李元昊將這些人一一打量一番,心中想道:這麽早就提前趕到的,果然都是些粗淺貨色,都是些蝦兵蟹將,目光掃視到蕭白袍、胡不歸一幫人時,微微有些波動。看到蕭綠蘿隻是,目光閃動了一下,暗道:這女子倒是有幾分姿色。

    再看向最邊上離州營區,簡直是星星散散幾個人,也沒有在意,看到蕭天禦一行人時,在春蘭、夏蘭等人臉上多了一些停留,再看看孫武,感覺到了一些較強的氣息,也沒怎麽在意,隻有眼光停留在那個黑衣黑衫,呆著鬥笠遮住麵孔的神秘人時,心底有一些疑惑,隱隱間覺得這個人有些怪異,口中冷哼一聲道:哼,裝神弄鬼!倒是要碰到少爺手上,一定取下你的鬥笠,將你的豬頭打腫。

    那名黑衣黑衫的神秘人感覺到一道冷厲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渾不在意,隻是站起身來,走到那些兵士發散下來的酒肉處,抓起一大塊獸肉,放在鐵墩子上麵,趴了上去,狠狠的咬了一口,吞入腹中,又抓起一壇美酒,撕去壇口泥封,將大嘴伸在酒壇子口上,張嘴一吸,飲入一大口酒,然後又是俯下去,撕扯著吞下一大口獸肉

    這個神秘黑衣人,將手中的獸肉撕扯的孜孜作響,甚至能聽到牙齒咀嚼骨頭發出的“吭吭”聲,像是很久都沒有吃喝,又像是從哪裏冒出來一隻野性難馴的妖獸,在生吞活剝著手中的肉食似的,聽到這一些聲響,蕭天禦甚至想起大黑吃肉的樣子。

    春蘭、夏蘭等四女聽到著一絲絲的怪響,心中不由得一陣寒顫,看看蕭天禦,見公子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靜靜的吃著手中和獸肉和酒,心下一陣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