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儒生韓門,仙人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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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生韓門雖貴為武道上三層,但府邸並不富麗堂皇,甚至處處透露著破落,院牆上更是還殘留著當年反韓門運動留下的披紅。
    別看它如今樣子不好看,若是往前推個三百年五百年,韓門不僅是中原大族,更是天下第一大族。曆朝曆代,所出名相無不是韓門子弟;曆朝曆代,天子之師無不是韓門子弟。任他風雲變幻,朝代更迭,而儒生韓門絕不會倒。
    但就在百年前,韓門的院牆就被推倒了一次。那一次,讓韓門子弟再也爬不起來。
    此時紅漆斑斑的韓門前,兩名白發老人正在對峙。在他們的腳下赫然已出現了一個巨大凹陷,這僅是一次交手而成。
    對麵一身黑色勁裝的老人,星眉劍目,即使是站著不動,身上也在無形地散發著一股逼人的劍氣。此人就是柳大龍了。
    提起柳大龍,武道界晚一輩不知,老一輩不屑。他一生雖沒有什麽特別能為人稱道的功績,但卻有兩個驚豔世人的徒弟。一名是青衫劍客柳元宗,一名是五百年劍道魁首柳一揮,僅是這兩人就足以讓他流芳千古。
    百年前的落劍原還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宗小派,正是因為柳大龍慧眼識人,力排眾議,毅然決然跟隨陳老怪。一路來,無論是陳老怪六十年前力壓王境,還是四十年前驅逐天寒門,柳大龍都是陳老怪的頭號追隨者。
    正是因為他的忠心,陳老怪成就神話後,一舉將落劍原抬到了百宗之首的位置,無人敢有異議。對於柳大龍來說,人生也就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可以說,沒有他當年的決定,就不會有後來百宗之首的落劍原。
    陳老怪在武道界有華夏守護者美稱,而柳大龍則自號華夏之龍,因此遭到了老一輩兒所有武者的鄙夷。
    就連當初李豐在冬日國所殺的王境強者宮本一野,提起柳大龍也是如此說道:柳大龍自號華夏之龍,簡直就是個臭不要臉,若非跟在陳老怪屁股後麵沾光,他算個屁。
    柳大龍或許沒什麽真本事,但一生隻要做對一個選擇就行了。跟隨陳老怪,這就是他此生最正確的選擇。
    柳大龍對麵的老書生是儒生韓門的太先生,名韓德良,字瑾世。相對於柳大龍的碌碌無奇,韓瑾世則就出彩太多了。他在十四歲時就被光緒帝親自賞賜黃馬褂,後來慈禧太後垂簾聽政,同樣將其尊為國師。
    而當時陳老怪還隻是義和拳裏的軍師,諸葛正義還在京城證道無路。一百年前也正是他對想為天下求太平的諸葛正義說:
    “你回去吧,有我在,大清朝絕亡不了。”
    也正是因為他,諸葛正義的三策無一被采用。因為他相信憑借自己一肚聖賢經典,定然能夠幫助大清朝力挽狂瀾。
    韓門,因皇室而在。沒有了皇室,哪裏又有韓門風采。
    陳老怪曾說:瑾世兄,以你之才華,何不入仕再放光彩。
    諸葛正義說:瑾世兄,大清朝覆滅並非是你才華不夠,是因天下大勢所定。
    他卻覺得錯了就是錯了,如果不是自己當初剛愎自用,諸葛正義就不會無功返鄉,大清朝就不會在短短的幾十年前徹底覆滅。一切的錯都在他,此生愧對皇室,愧對聖賢。
    “三十日時限已到,韓瑾世你還不束手就擒。”柳大龍低喝道。
    韓瑾世笑了笑,道:“錯不在我,為何要束手就擒。”
    柳大龍怒道:“錯不在你?帝都六口氣運井中的國運為何會平白無故跑到聖賢林?別以為我不知曉,你沒有一日不想再複皇室,清朝餘孽是也不是?”
    韓瑾世冷笑道:“陳老怪尚且不敢如此跟我說話,你有何資格?”
    “陳大哥念及舊情一而再地放過你韓門,可你韓瑾世不知好歹,我也隻好替陳大哥清理世間汙穢。”柳大龍滿是殺氣地笑道:“你抵抗也好,求饒也罷,因為不管如何今日我都要拔出儒生韓門這顆千年毒瘤,否則如何跟國家交代,如何跟天下人交代。”
    韓瑾世傲立於此,道:“不要張口閉嘴就是國家,就是天下,所有人都配,唯獨你柳大龍不配。”
    柳大龍冷聲道:“配不配不是你韓瑾世說的算。”
    他舉起手,低喝道:“落劍。”一把百斤重劍憑空出現,猛然墜落,直朝韓瑾世的頭上砸去。
    韓瑾世理了理身上的黃馬褂,笑道:“禮者,所以正身也。”他抬手一撐,一道無形屏障再次將重劍格擋在外,腳下凹陷添凹陷。
    “我看你能擋得了幾時。”柳大龍每次揮手,空中均有一把重劍落下,一時之間如下成了一道劍雨。而在他身後的樹林中,忽然湧出百名高手,魚貫殺入儒生韓門之中,韓門子弟瞬間血流成河,死傷無數。
    韓瑾世暴怒,喝道:“柳大龍,你膽敢趁陳老怪不在,公然殺我韓門子弟,今日我就算是死也定要把你拉下去。”一直處於被動的韓瑾世忽然含怒一掌推出。
    刹那間,周圍狂風呼嘯,落葉唰唰。奇怪的是,嘈雜聲中似乎還可隱隱聽到孩童的郎朗讀書聲。
    “原來這就是傳聞中的書生意氣掌,不過爾耳,看來陳大哥太過謬讚你了。”柳大龍以手作劍,虛空一劃,如有橫掃千軍之勢,周圍瞬間風平浪靜。
    韓瑾世的心逐漸落了下來。原來世人一直都小覷了柳大龍,對他的認知還仍舊停留在六十年前,那個跟在陳老怪屁股後麵的青年。
    這些年當中,因為心中愧疚韓瑾世的境界一退再退,而柳大龍卻百尺竿頭一進再進。以如今柳大龍的實力,他甚至覺得哪怕比起力壓王境的陳老怪也不遜色多少了。
    世人隻知青衫劍客柳元宗,五百年劍道魁首柳一揮,而他們的師父柳大龍又豈會太差了。
    王境強者之間的戰鬥,不管多少內氣武者都難以插上手,就算是通脈宗師若沒有柳一揮那樣的手段,同樣也難以在旁幫上什麽忙。
    儒生韓門雖貴為武道上三層,但不過是外強中幹罷了。韓門子弟中除了那位離家出走的韓八股,就隻有韓瑾世一個王境強者,通脈宗師也隻有兩人。而柳大龍這次卻帶了十名通脈宗師,其餘皆是內氣武者,各方麵都可完全碾壓儒生韓門。
    看著韓門子弟節節敗退,人人被殺,韓瑾世一向淡雅的臉上隱隱透出一股不甘。難道真的是天要亡韓門?
    李豐三人來到韓門時,韓門子弟已血濺滿牆,死傷慘重。
    韓俊宇憤懣道:“今天明明還未過,他們豈敢如此!”
    李豐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保護好你家小嬸嬸,我去救人。”
    “小嬸嬸?”冷豔千金一頭黑線。
    李豐身影一晃,已然進入韓門。他提了提嗓子,高聲道:“都住手,否則死。”
    眾人愣了愣,隨即有人不屑地笑道:“你算什麽東西。”說完,便要手起刀落。然而李豐已抬起手,輕輕一指點了下去。就是那麽輕輕一點,那人的心髒位置噗地爆開一個大洞,當場死得不能再死了。
    “誰還想死?”無人再敢說話,李豐點殺的那人乃是一名通脈宗師,能有如此實力者,李豐毫無疑問是一名王境強者。
    “王境強者又如何,我們是國安特勤六處的人。前輩,你可曾聽過國安特勤六處的威名?”一人壯著膽子,背向李豐,指著紅色大氅上白底紅字的“國安”說道。
    “國安特勤六處?”李豐笑了笑,道:“那你可曾聽過李仙人的威名?”
    “李仙人?什麽李仙人,國安特勤六處誰都不怕。”
    旁邊有同伴拉了拉他,小聲提醒道:“一人敵一國的李仙人呀,最近相傳他還是李姑娘的哥哥呢。”
    “李仙人!”那人腿一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顫聲道:“仙人饒命,仙人饒命。”
    “起來吧,看在一煙的麵子上就暫且饒你一命。另外,所有韓門子弟我作擔保,你們先退下吧。”
    一眾國安特勤六處專員為難道:“李仙人,這個恐怕不行。”
    “為何,就不怕我將你們全都一一殺了?”
    “這是李姑娘下達的命令,我們就算是死也要完成任務,哪怕是您做擔保也不行。除非重新接到李姑娘新的命令。”
    李豐沒想到短短的半個月間,李一煙竟已在國安特勤六處建立了如此大的威信,這無疑來說是一種好事情。
    “你們誰有一煙的電話?”
    眾人互相對視,最終搖了搖頭。
    “李仙人,李姑娘對我們來說那可是高不可及的存在,我們這些小蝦米哪裏配有她的聯係方式。”
    李豐想想也真是,不過這可麻煩了,因為他也沒有李一煙的電話。眾人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怪異起來,身為哥哥難道還沒有親妹妹的電話?
    就在雙方都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黑影落了下來。
    李姑娘身邊的花鷹!
    一眾國安特勤六處的專員一一躬身。
    對於這位連王境強者都可以手撕的怪物,誰心中不害怕。
    花鷹咧嘴笑了笑,道:“李姑娘有令,暫且放過韓門子弟,但事情未結束之前誰也不能離開這裏。都退下吧。”
    花鷹之命便是李姑娘之命,其他人不敢不從,一一低頭退下。
    見花鷹二話不說便準備走,李豐急忙叫住他,“花鷹,一煙也來了?”
    “無可奉告。”花鷹留下四個字,身影一晃便不見了。
    氣運井一事關係著國家大運,李一煙作為如今國安特勤六處的掌權人,就算親自過來也不為過。既然花鷹都已現身,就是不知道李一煙為何不肯出來見自己。
    “你就是李仙人?”一名韓門子弟問向李豐。
    李豐頷首,道:“是的,你們放心,暫時不會有事了。”
    一眾韓門子弟全部下跪,泣不成聲道:“求李仙人救救我韓門。”
    看著這些平日傲到骨子裏的讀書人對自己下跪,李豐有些微微動容,展顏一笑,道:“大家都起來,建國後早就不興如此大禮了,我李某人更是萬萬當不起。咱們偉人說得好呀,雙膝之下不跪天地,不跪神明,隻跪父母。”
    韓門子弟為之一愣,個個汗顏不已。在韓門講究的就是尊卑有分,命有貴賤。當被李豐托起來後,站直膝蓋,挺直腰板,他們似乎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麽。
    難道儒生韓門真的錯了嗎?甚至錯了三千年……
    這時韓俊宇和冷豔千金也走了進來,看到韓門子弟得救,他大大鬆了口氣。
    “二叔,咱們傷亡如何?”韓俊宇上前對一名中年男人問道。
    “幸好李仙人出現的及時,即使如此也有近十人不幸遇難。”他說著,麵容忽然變了,急忙道:“太先生和柳大龍一路打到聖賢林那邊去了,柳大龍如今的實力深不可測,隻怕太先生有所不敵。”
    韓俊宇躬身看向李豐。
    李豐道:“我說過了,隻要是你有所求,念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我一定幫你。聖賢林嗎,我倒要看看有什麽蹊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