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前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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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葉疏拉著外婆的手安慰她, 外婆回憶起了葉芙蓉小時候的事情。
    “你媽媽啊, 從小就爭強好勝, 以前在鎮上念書, 班上誰要是叫她農村人,她鐵定是要擼袖子跟人打架的, 小時候可沒少惹禍。後來她一心想要走出農村,去城裏生活, 高中都沒有念便進城打工, 認識了你爸爸, 結婚以後,便很少再回來了。”
    外婆歎息一聲:“我知道,她這是怨我呢。”
    寧疏問:“媽媽怨您什麽?”
    “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麽,我有一位老友, 在香港給人看事當先生, 發了家。”
    寧疏記得, 奶奶的那位老友,開過天眼, 出場費六位數的老友。
    “我帶芙蓉去參加他的生日慶, 在香港維多利亞大酒店, 當時多少富商政客,都過來給他拜壽, 場麵聲勢浩大。他帶我們參觀了香港的豪宅, 芙蓉那時候看迷了眼, 回來之後, 便有了心結。”
    “我知道,她是怨我分明也有我那老友的本事,卻屈居這樣的小鄉村。”
    是啊,如果外婆肯出山的話,肯定是揚名天下的大先生,別說豪宅,那是要什麽沒有啊!
    外婆看向舅舅,歎息著說:“是媽沒給你們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
    “媽,你可千萬別這麽說。”舅舅道:“我不怨您,我知道,您都是為了我們好。”
    “唉,要是芙蓉也像你一樣,該有多...”
    奶奶的話音未落,猛然站起身來,喃喃道:“來了,它來了!”
    就在這時,一聲響亮的嬰兒的啼哭聲傳來,這聲音讓寧疏的心開始發緊,仿佛被什麽東西桎梏著,難受至極。
    而與此同時,窗外一瞬間變了天,原本是晴空豔陽天轉了陰,濃雲密布,烏雲壓頂,巨大的壓迫感席卷而來。
    不遠處的烏雲裏,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隨即而來就是震耳欲聾的悶雷聲。
    外婆拿著桃木劍,起身便往樓下去:“芙蓉!芙蓉!”
    寧疏跟著外婆跑到產室,奶奶歡天喜地抱著嬰兒,一個勁兒地逗弄他。
    “是個兒子!是兒子!”
    這可把奶奶高興壞了。
    姑父姑母和父親寧衡韜也都圍著小孩兒,喜上眉梢,而外婆趕緊跑到產室病床邊去看望母親,卻被醫生護士擋在外麵。
    “芙蓉啊!醫生,我們家芙蓉怎麽樣了?”
    護士解釋說:“產婦太過虛弱,還沒有脫離危險,我們需要給產婦搶救,家人請在外麵等候。”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她!”舅舅急切地說:“我就這一個妹妹,一定要求她啊!”
    “我們會盡力的。”
    外婆顫顫巍巍退後兩步,捂著嘴,一個勁兒地搖頭:“不...不...”
    寧疏順著外婆的目光望去,隻見不遠處陰森森的走廊裏,站著兩個穿黑色長袍的男人,仿佛黑影一般,陰森森地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們帶著尖尖的帽子,整個臉都被隱沒在了帽子的陰影中,完全看不見臉,而周圍也漸漸升起了霧氣,他們所站立的走廊,變得黯沉沉,仿佛通往陰曹地府似的。
    而寧疏發現,除了她和外婆,周圍人對突兀地出現在樓廊的那兩人完全沒有反應,仿佛看不見他們似的。
    而就在這時,跟著舅媽一起過來的狗娃子突然尖叫了一聲,指著那兩人,手臂都在顫抖...
    “那...那是...”
    外婆回瞪了狗娃一眼,狗娃立刻捂住嘴,噤聲。
    寧疏感覺自己的聲音都鍍上一層寒意,她小聲問:“外婆,他們是...”
    “陰差。”
    陰差!
    難道...寧疏朝著產房望去,醫生還在裏麵進行緊急的搶救。
    葉芙蓉快不行了嗎?
    幾分鍾後,醫生陸陸續續走出了病房,對家屬搖了搖頭,摘下口罩:“抱歉,我們盡力了,病人身體太過虛弱。”
    舅舅紅了眼睛:“妹妹啊。”
    外婆怔了兩秒,一把拽過寧疏的衣袖,拉著她顫抖地說:“阿寧,現在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仔細地聽著,一個字都不準遺漏!”
    寧疏從來沒有見過外婆這樣鄭重其事,她張了張嘴,點頭:“我...我聽著,外婆您說。”
    “你現在進產房,關好門,任誰敲門都不準開!”外婆說完,從包裏摸出一根白蠟燭塞到寧疏手裏:“把這根蠟燭點燃放在你媽媽的床頭,千萬別讓它熄滅,蠟燭一滅,你媽媽的魂兒就要飛走了!”
    “我知道了,外婆!”寧疏連連點頭。
    “還有,咬破你的手指,把血塗抹到你媽媽的眉心,你天眼將開,心頭血金貴得很,能護你媽媽的魂。”
    外婆說完,一把將寧疏推進產房,“砰”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門。
    門外傳來一聲爆嗬:“今日有我胡英在此,誰也別想帶走我的女兒!”
    緊接著,就是一聲霹靂悶雷,聲音大得仿佛就在醫院頂上炸開,嚇得寧疏拿刀的手一顫,刀子一歪,在她手指尖割了條偌大的口子。
    鮮血湧出,疼得她嘴角直抽抽。
    病床上的葉芙蓉下身全是血,額頭上滿是汗,身體已經冷了下來。
    嘴唇慘白,看來是死前受了不少折磨,死相憔悴不堪,全然沒有往日的風神媚態。
    寧疏將鮮血點在她的眉心正中位置,也不知道要點多少,反正手上口子撕這麽大,幹脆就多弄一點,以保萬全。
    所謂十指連心,指尖的血,其實就是心頭血。外婆說她的血金貴,能救命。
    葉芙蓉滿臉都讓寧疏糊了猩紅的血,看上去猙獰不已。
    緊接著她從懷裏拿出外婆給她的半截白蠟燭,用打火機點著。
    蠟燭點燃以後,她將它放在床頭櫃上,小心翼翼地嗬護著,這蠟燭,護的是葉芙蓉的魂兒,保她的命。
    而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暴怒的嗬斥。
    “持牒出醴都,勾魂不含糊,閻王要你三更死,誰人敢等四更鼓!”
    “何方宵小竟敢阻攔陰差拿人!”
    外婆毫不示弱:“我女兒葉芙蓉如今死於非命,絕非壽終,拿來閻王陰陽簿一翻便知!”
    “便是閻王差遣我來拿人!”
    “兩位差哥,這裏有買酒財,給兩位差哥路上渴了買酒喝,還請兩位高抬貴手,放人一馬,來日差哥有用得著我胡英的地方,必當萬死不辭!”
    寧疏一邊護著蠟燭,心說外婆這招牛逼大發了,連陰差都敢賄賂啊!
    “生死有命,豈是你說留就能留!耽誤陰差辦事,閻羅殿前拿你是問!”
    那兩位陰差似乎並不買外婆的情麵,執意要拿人。
    寧疏眼瞅著麵前的蠟燭越來越微弱,這就要熄滅了!
    “我胡英乃黃憲慈天師門下四百五十代嫡傳弟子,行走江湖六十載有餘,陰陽道上,結識的風雲人物不在少數!我收過的鬼,捉過的妖,降過的魔,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便是到了閻羅殿前,閻王爺要禮敬我三分,你們區區兩名低階鬼差,能奈我何!”
    寧疏聽著,外婆這是軟的不行,又來硬的,不過一番說辭,的確聽得寧疏熱血沸騰。
    外麵似乎安靜了片刻,緊接著,窗外開始悶雷陣陣,一個雷接著一個雷,轟得人腦袋都要炸開了。
    寧疏緊緊捂著耳朵,一扭頭卻赫然發現,床頭櫃上的蠟燭熄滅了。
    她連忙用打火機點燃,可是無論怎麽點,蠟燭就是不肯重新亮起來。
    完蛋了。
    寧疏回頭,便見葉芙蓉的魂和她的身體已經分離,她恍若透明的白蒙蒙的人影,正緩緩地朝著門口方向飄去。
    寧疏連忙跑過去,張開雙臂攔在她麵前:“不能出去,出去你就死定了!”
    然而那縷香魂竟直接穿透了寧疏的身體,看樣子也要穿門而出了。
    寧疏情急之下,不知道該怎麽辦,她連忙取出脖子上的水滴墜子,心裏默念兒子的名字,不過幾秒,寧疏就看到一個紅色身影出現,是寧圓子。
    團子並沒有來,圓子來了。
    寧疏也顧不得許多,她連忙道:“女兒,幫我攔住她!”
    “好。”
    寧圓子跑過去不由分說,擋住大門。
    她原本乖巧可人的臉蛋瞬間變得猙獰,她宛如張開了血盆大口,嘴裏還有尖銳的牙齒,一聲狂躁的嘯聲,果真嚇得葉芙蓉的魂魄驚懼不已,連連後退,不敢再靠近大門。
    新鬼最怕的就是老鬼,走在路上都要低著頭。
    “媽咪,快點蠟燭!”寧圓子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