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被打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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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陶心月那滿心憂愁的樣子,於珊也不知道該怎麽開解她了。

    她雖然對陶心月家裏的事兒一清二楚,可也能夠感覺得到陶心月內心最渴望的就是家庭的溫暖了。

    然而……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一個人越是渴望什麽越是難以得到。

    正如她自己一樣!

    守著一個看似完美實則已經破碎的家有什麽意思呢?

    “那你怎麽打算?難道要去找他嗎?”

    聽到於珊這個話,陶心月想也沒想便一口否決了她,“怎麽可能?我找他幹嘛啊?”

    這麽多年他連個音信都沒有!

    完全不把她們母女倆當回事兒。

    這樣的父親拿來有何用?

    “那你在糾結什麽?”

    “我……”

    於珊的這句話完全將她給問倒了!

    是啊!

    她在糾結什麽?

    又在慌什麽?

    麵對一個這麽多年都沒見過的父親,她又有什麽可糾結的呢?

    是怕他再次闖入自己的生命裏麵嗎?

    還是……

    怕父親的出現會給給她們母女倆人平靜的生活帶來波瀾?

    “珊珊,你說……我要不要告訴我媽啊?”

    “還是別了,他現在又沒找上你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你也說了,他在被人追債,以你現在的能力,難道你想幫他還債嗎?你呀……就別想那麽多,或許你隻是看錯了呢?你經常翻zhào piàn,難保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陶心月沒有說話,努力的回想著當時的情況。

    怎麽看都不覺得是她自己眼花看錯了!

    對上那雙明亮的眼睛,陶心月這才想起還有一件事沒說,她掏出那張賣到“天價”的票放到桌上,說道:“下個月我們去看演唱會吧!”

    啊?

    於珊稍有一愣!

    隨後將目光定格到了票上。

    質疑的目光來回在陶心月身上掃視,隨後蕩出了一抹深意的微笑,“尚澍的演唱會?”

    “嗯!”

    陶心月點了點頭,在接觸到她的眼神立刻解釋道:“你別多想,我隻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去支持一下罷了,而且……那天不是你的生日嗎?去聽聽演唱會也好!”

    “是嗎?”

    於珊把玩著手中票,眼神裏寫滿了質疑。

    據她所知,陶心月可不是那種願意花錢去聽演唱會的人,現在竟然會為了尚澍去看演唱會?

    “……你們不會是要死灰複燃吧?”

    想到這裏,於珊的表情頓時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當紅歌手跟初戀重修舊好,哇……心月,你這是又要上頭條的節奏啊?不過,你們要是和好了,那尚文皓怎麽辦?”說著,於珊挑了挑眉,道:“……心月,你得趕緊做出決定呐,我怕你到時候被尚澍的粉絲唾沫星子給淹死!”

    她才躲過金依粉絲的“攻擊”,要是再來一個尚澍……

    那她真的就要崩潰了!

    “說什麽呢?我這隻是作為朋友的立場去看看而已,你這內心戲也太多了吧?再說了……我是那種吃回頭草的人嗎?分了就是分了,不管什麽原因,和好是不可能的事兒!”

    她始終都相信一句話:當初是以什麽理由分的手,和好之後肯定也會因為那個理由再次分手!

    所以說……

    重蹈覆轍的這種事兒她可不想幹!

    “那這麽說,你是選擇尚文皓咯?”

    “才不是!”聽到那三個字,陶心月一口便否定了,“我啊……兩個都不選,尚家,我可招惹不起”說著便是一聲長歎!

    對上那雙已經暗淡的眸子,於珊沉默了半晌,說道:“其實……你也不用這麽刻意壓抑自己的感情,跟著自己的心走,準沒錯!”

    跟著心走?

    她連自己的心是怎麽想的都不知道!

    或者說,她現在更想的是瀟灑過一生,而不是更任何誰有糾纏。

    至於那個多年未見的父親,陶心月並不知道,其實……

    他就住在距離她出租房不遠處的工地板房裏。

    那裏是地產商正在修建的電梯公寓。

    而程井州這麽多年來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嗜賭成性的習慣。

    當年他拋妻棄女的從城逃出來,輾轉多個城市最終在榮城定居了下來,隻是他不知道,他當年狠心拋棄的女兒竟然也會在榮城。

    今天以這麽狼狽的樣子被她看到,程井州心裏既是狂喜又是心慌。

    喜的是他居然能夠見到多年未見的女兒。

    慌的是他的出場方式有點狼狽!

    哐

    當他推開那扇不太牢固的房門時,耳邊同時傳來了一聲抱怨,“你終於舍得回來了?這都幾天了?活也不去幹,還要不要……哎呀,你這是幹啥去?又被人追債了?”

    在看到他渾身塵土滿臉傷痕的時候,吳燕的眼神滿是嫌棄。

    原本是想找個人搭夥過日子的。

    可是……

    這程井州不僅沒有給她的生活帶來好的改善,反而讓她原本的生活過得更加糟糕了。

    程井州沒有說話,一把將她推開獨自坐在了那張本就不寬敞的床上。

    腦海中回想的是當時與陶心月重見時的畫麵。

    完全忘記了自己被打得渾身的傷。

    嘭

    常年所備的跌打損傷藥水被吳燕放到了桌上,她雖然嘴上不斷抱怨,可還是用行動證明了她並沒有想不搭理他,“你說你就不能不去賭嗎?整天躲躲藏藏的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對於吳燕的嘮叨,程井州的眼裏滿是怒火的瞪了回去,“你懂什麽?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有個瞎子給我算過,說我會贏……”

    “所以呢?你這是贏了多少?”

    說起這個程井州就是一肚子的火,“他媽的,要不是那孫子使詐出老千,我會輸?結果出來的時候又遇到高利貸的找上我,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不管他走到哪裏,總會被一群人追著還債!

    有的時候被打到鼻青臉腫也絕對不會放棄賭博的念頭。

    它就像是毒癮一樣在他心裏生了根,隻要任何人一旦提起,他就想要馬上趴上桌子與別人一較高下。

    結果每次都是輸得最慘的那個!

    “……被打傻了嗎?”

    見他愣愣地盯著一個地方發呆,吳燕眼中那抹嫌棄更甚了,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要不要直接走了不理他,反正他們兩個也沒有扯證,說起來也是自由的個體。

    這樣的日子她真的已經跟著他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