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每個人都有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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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聯有什麽對不起我的?難道是juān shèn的事情?可是他也幫我爸免去了牢獄之災,銀貨兩訖,他又何需愧疚。

    我想起這麽久以來許聯對我的好,還有之前蘇綿綿對我說的話,心中有一種揮不去的異樣,追問道:“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

    可是不管我怎麽追問,許聯卻一句話都不再說,隻是疲憊地將眼睛閉起來,順著門框緩緩滑坐在地上。

    我趕緊扶住他,艱難地把他往屋裏拖。

    許聯一米八的大個子,再加上昏睡,死沉死沉的,我使出吃奶的勁才勉強將他放到沙發上。自己卻累得連氣都喘不勻,連手都微微發起顫來。

    自從捐了腎之後,我的體力已經大不如從前,哪怕僅僅隻是走上那麽半天,也會累得氣喘籲籲。再加上上次喝酒的事,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醫生也叮囑過我,讓我盡量少勞累,多休息。這也是我想辭掉夜色那份工作的另一個原因。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直到那股精疲力盡的感覺消失,手也不再顫抖,我才慢吞吞地站起來,將遺留在門口的保溫筒拿進屋。

    許聯好像很不舒服,臉色赤紅,眉心擰成一個疙瘩,躺在沙發上發出斷斷續續的shēn yín聲。

    我本來打算離開,見狀,到底還是不忍心丟下他一個人,便從衛生間拿出一條熱毛巾,替他擦了把臉,然後又倒了杯熱水,給他喂了下去。

    蘇綿綿卻在此時打了diàn huà過來,問我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我看著躺在沙發上,已經睡得人事不知的許聯,隻好老老實實地告訴她,許聯喝醉了。

    “真喝醉了?”蘇綿綿問我,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竊喜。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還有假。你又想打什麽鬼主意?”

    蘇綿綿嘿嘿笑了兩聲,沒有回答,反而說道:“你等著,我一會就過來。”

    說罷,不等我問清楚,就把diàn huà掛斷了。

    沒過一會,許聯家的門就被敲響了,我打開門,蘇綿綿先探頭往沙發上看了一眼,然後賊頭賊腦地走了進來,悄悄地問我,“還沒有醒吧。”

    我搖頭,“睡得很沉。”

    蘇綿綿揚起一抹奸笑,一臉的不懷好意,“那就好。”

    她這模樣實在太可疑,我謹慎地問道:“你到底打什麽鬼主意。”

    蘇綿綿嘿嘿笑了兩聲,從包裏拿出一盒小雨衣,得意洋洋地對我晃了晃,“當然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我大驚失色,“你認真的?”

    蘇綿綿嗯哼了一聲,催促道:“沒事你趕緊走吧,我要辦正事了。”

    我緊緊地皺著眉,不讚同地看著蘇綿綿,“你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你真喜歡許聯啊?”

    “有什麽草率不草率的,男歡女愛不就是那麽一回事。”蘇綿綿眼珠子轉了轉,視線在我身上打了個轉,挑著眉梢問我,“你不會也喜歡許聯吧?”

    我瞪了她一眼,“怎麽可能,我隻是覺得你和許聯不過才見了一次麵,就這樣發展,有點太快了。”

    蘇綿綿罵我老土,道:“談多久上床才不快?一個月,還是三五年,大家都這麽忙,就不能不那麽浪費時間嗎?”

    在這種事情上,蘇綿綿和我永遠都達不成共識。我無語地望著她,“那上完床之後呢?”

    蘇綿綿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是讓他娶我。”

    我終於忍不住變了臉色,驚恐地喊道:“什麽?!”

    蘇綿綿先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許聯,見他沒有被我吵醒,才白了我一眼,不耐煩地說道:“你快別在這裏磨蹭,一會他該醒了。”

    說完,就推著我往門口走。

    我無奈地說道:“你好歹給我說說你是怎麽想的啊?”

    蘇綿綿將我推到門口,然後又將我的包塞進我懷裏,拍了拍手,道:“我那老不死的爹想把我嫁給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老頭子,我當然不願意,所以要找個人來當擋箭牌。”

    然後她不再給我發問的機會,當著我的麵,將門關上了。

    蘇綿綿的爹這人除了花心之外,經商的本事卻是一般般,這些年已經把蘇綿綿爺爺留下的老底揮霍的差不多了。蘇綿綿之前也和我說過,說指不定哪一天她家就破產了,看她那老不死的爹怎麽辦。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蘇綿綿她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蘇綿綿身上。

    蘇綿綿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她的處境已經這般艱難。生活從來都不是容易的,就算看起來光鮮亮麗的人,背後也有著道不出的心酸。

    我望著關緊的門,長長地歎了口氣。

    雖然這樣有些對不起許聯,但是比起讓蘇綿綿嫁給老頭子,我倒是寧願許聯娶了她。說不定,蘇綿綿會過得比現在幸福。

    回到家的時候,沈鈞還沒回來。周姐說沈鈞給家裏打過diàn huà,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他回不回家,我都無所謂,不回家更好,免得我心裏氣悶。

    晚上吃過飯,我窩在沙發裏看著手機裏顯示的銀行卡餘額,心裏萬分惶恐。我現在完全是失業的狀態,而銀行卡裏的餘額卻隻夠交醫院一個月的費用。如果我再不想辦法賺錢,不需要沈鈞動手,醫院就會把我爸扔出來。

    我不由又想起沈鈞幹的好事,頓時又是恨得一陣牙癢癢。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張幫我辭掉工作,我的生活也不至於亂了節奏。現在可好了,我又要去哪裏找一份像夜色那樣高薪的jiān zhí。

    我正想著該怎麽樣將沈鈞五馬分屍,好消我心頭之恨,沈鈞卻突然回來了。

    他見我一副想要shā rén的樣子,眉心微皺,不耐問道:“你又發什麽瘋?”

    我正在回答他,他口袋的diàn huà卻響了起來,過了一會,就聽他對diàn huà那端說道:“告訴他,明天不必來了。另外給人事說一聲,明天給我重新招個助理。”

    招助理?我眼睛一亮,心思不由活絡起來。

    沈鈞的安泰集團這兩年發展很快,工資在同行裏也是出了名的高。

    我那份正經的工作,許聯一直沒有回信,估計是黃了,現在夜色的工作也沒有了,生計問題已經迫在眉睫。

    瞌睡的時候,枕頭送到麵前,不枕似乎有些太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