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篇·宅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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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二二年十一月零二日
荒島·西北荒原·蠻人叢林·地下海·灰色大陸·森林古跡
“喵。”
“喵。”
“喵。”
聽到這熟悉的叫聲,我立馬從破書堆當中醒過來,昨晚可以說是這輩子睡得最不好的一次——我足足醒了不下二十次,中間還有兩個小時沒睡。一醒來,全身肌肉時又酸又脹,骨架都快散掉了,腦子混沌一片,全然記不清什麽了!
我望了望一旁的楊韻,她倒是睡得很香甜。嘴角一直上揚著,像做著什麽美夢似的……胸口有節奏地呼吸律動著,看到她這樣心中不免升起一絲那種、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滿足感!
窗外依舊是一片黑暗,好像“太***本沒升起來似的。隻是在西南邊的山峰上,還有一抹冷清的月色,正在悄悄的照耀著我們。
“胥,怎麽了嗎?”
正在窗外望遠的我,忽然聽到屋內傳來一陣嬌息,我將貝斯放下,然後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她那藍色的頭發有些被汗水浸透了,粘在她的額頭上,我小心翼翼地將它們都拔正。她那半躺的姿勢稍稍扭了扭,臉頰靠在了我的胸口上,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似乎要還要做一個美夢似的……
“沒什麽。睡吧!你有些累了,我待會兒就去準備早餐。”我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就像母親對孩子那樣無微不至的關懷。
“嗯。”他一邊說著一邊舒服地翻了個省,靠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用小聲的語調對著我說道,“胥,你猜,我剛剛夢到了些什麽?”
“玫瑰花?布偶?糖果?”我有些尷尬似的笑了笑,仿佛在欣賞她的童真一樣,然後緩緩地對著她說道,“你的心思,我猜不到。”
“我夢見,我結婚了,婚禮現場很美,就在一片櫻花樹林前。在紅色的地毯上,我穿著一身雪白的婚紗。那時正好是晚上,有晚風吹拂過,那些櫻花就飄落在我的麵前,天上全都是寫著‘我喜歡你’的孔明燈,一直就這麽飄著,飄著……現場沒有太多的人,場麵依舊是非常的熱鬧,非常的活躍。”楊韻一邊說著,一邊有些羞澀似的把頭埋進我的胸口,就像初嚐愛意的少女那樣羞澀。然後頓了頓,緩緩地向著我說道,“隻不過,你是新郎。”
“總有一天,會有這樣一場婚禮的。”我一邊說著,一邊也回想著那美麗的隻屬於我們的婚禮,心中不免又升起了了一絲——甜蜜與滿足我頓了頓緩緩地對著她說道,“你這算是,向我許諾終身嗎?”
“你說呢?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你這個大笨蛋!”
“我覺得,如果真有那麽一場婚禮,應該沒有一個女孩會拒絕吧?”
“反正至少哦,我不會的!嘻嘻嘻嘻!”
……
將她再次哄睡之後,我輕輕地將她放下來,讓她靠在一個比較舒適的紙堆中。他的嘴角還是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深深的烙在我心中,久久揮之不去……
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出去打獵了,由於這裏是地下,因此我並不知道這裏究竟有沒有生物!如果有,那麽這裏的生物究竟能否食用?反正都到了這裏了,撐死也賭一把吧!
我掏出狂戰之斧,本想用木條修理一下那些傷痕——自從與煜爚那把傳家銀刀對拚一擊之後,狂戰之斧就已經多處破損,也快到了幾盡報廢的邊緣。奇跡的是——當我掏出狂戰之斧時,那把斧頭如同有神力附身一樣,傷口處竟然完全的愈合了!從外表看起來似乎根本就沒有破損過時,如同重生之後,煥發生命力的表現!
此時我又注意到,在狂戰之斧的斧心處,有一小顆橙色的核狀物,不停的旋轉著,旋轉著!周圍都是一些細細的,象征一樣的絲狀物,我推測,如果那顆斧心橙核沒有被完全的摧毀,那麽這柄狂戰之斧是可以不斷的重生的!
一路上,貝斯也不知道怎麽了!隻是一直不停地向西南方向走,頭也不回,叫也不叫!作為它五年來的主人,它還是第一次這樣!我心想,迷離都市五年的它,再一次回到自然,是不是激發起了它作為野生動物的天性呢?
它要狩獵!
我緊緊的跟著它,一路上時刻注意著它的行蹤,免得讓他一個“人”亂跑,我又不停的刻著標記,防止一會兒走不出去而迷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貝斯還是沒有停下來,我心中開始有些發慌了,腦子裏冒出了許多的疑問!
它到底想要幹什麽?又要去哪兒?看這架勢,是不是想要逃回去?還是說它看見了自己心儀的女貓?還是說它是真正的被激發起了野性,想要去狩獵呢?
許久,又跟著它走了一會兒,我兩腿又開始不住的發麻酸疼,一路上被石頭磕磕碰碰的,連我的鞋底都快要跟那些石頭有卡槽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貝斯一直向前走——前方出現了一條河!難道它是要去捉魚嗎?還是說那裏有什麽隱藏著的特別的生物呢?
那河特別的怪異!那河水是呈一種藍紫色的,而且是有些反光的藍紫色!下麵依稀可見一些石頭和枯樹枝,附上了一些黑色的不溶於水的物質,粘在上麵,仿佛粘了很久似的!
貝斯在那河岸邊停了下來,隻見它用力的嗅了嗅那河水,然後便有些高興似的跳了起來,尾巴也變得異常的高揚起來。它就那樣手舞足蹈的,弄了很久,好像在宣告它征服了這片領地或者是什麽獵物。然而我伸長了脖子,前後觀察了半天,在那河岸邊根本沒有任何獵物的蹤跡!
那它在高興些什麽呢?
我搖了搖頭,滿臉都是對它的失望與無助,轉身就像後折返回去!心裏不住的歎息,它也許是錯誤的把聯合地理部部員做實驗時,留下來的化工業廢品當作一隻野雞或者野兔了,又或者是別的什麽東西。這對於一隻早就已經迷離都市五年的貓來說,還是有些正常的。
忽然之間,貝斯一把就竄了上來!使勁的用鋒利的牙齒咬住了我的褲腳,我頓時吃了一驚,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絲怒火,轉身就想將它踢掉。但是當我回過頭時,看見它的犀利的目光,我頓時被這種眼神嚇了一跳!那眼神的態度仿佛很堅決,好像一定要我到這條河邊上來似的!
“喵。”
“喵。”
“喵。”
它那尖銳的,刺耳的鳴叫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裏,他的頭和尾巴一直努力的向那條河搖著!似乎擺明了態度一定要我到那裏去!我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然後脫下鞋,走進了那河裏。
那河水異常的寒冷,似乎根本就不是地上的那種溫水。我下去之後才剛剛五秒鍾,我感覺到我的腿部血液就幾乎已經達到了零界點!我這使得就想逃灰暗上來,但是一看到貝斯站在岸上的那種堅定的、期待著我的表情,我就強忍著或是自己不到岸上來!
我在河中摸索著,隨手用岸邊的枯樹枝做了一個魚叉!岸上的貝斯用專注的眼神看著我,仿佛那魚叉中會忽然會叉出什麽它想要的東西也不一定!
我就在這樣在河中隨意地插著,想著搪塞過它了就可以去獵捕其他的動物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曾經四次想要登上岸,但都被貝斯的攔了下來。許久,我的魚叉才叉到了一個東西,那東西很硬,就直接將我的魚叉都給反彈了回來!
我心中大吃一驚,就直接伸出手,把我用魚叉插到的東西掏出來一看——是一塊黑乎乎的東西,上麵好像散發的某種光澤但是有一些爛樹枝和那泥的阻擋我根本就看不清裏麵。
這時貝斯忽然大叫起來,仿佛這就是它想要找的東西一樣!但是我現在的感受不是為它找到了東西而欣喜——而是我的腿快凍死了!
轉眼間前方護著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物體,而且還在向我緩緩地靠近,我心中吃那一驚,大叫一聲不好!順手就將狂戰之斧揮了出去,一陣炙熱的氣流就卷向了那黑色的物體,隻聽見一聲慘叫——那個黑色的物體立刻飛出十米開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頓時就被狂戰之斧那強大的殺傷力所折服了,好像自從與煜爚的家傳銀刀對決之後,它的力量就變得更加強大了,原本必須旋轉長時間才能放出的氣流,現在順手就可以了!而且力量也變得強大起來,就連我都開始有些控製不住了!
難道說,狂戰之斧吸收了煜爚那家傳銀刀的力量嗎?
我不敢去想象的畫麵,一想起煜爚走時的眼神與他所發出的誓言,我就毛骨悚然!原本那個有些嬌弱的少年,又是什麽讓他變得如此可怕,那把銀刀又藏了什麽秘密?他與西奧又是什麽關係?
他的那股怒火,以及當時的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不同尋常,好像它根本就不是那個煜爚,而是另一個人……
那是,他的另一麵嗎?
想到這裏,我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我自己也是非常吃驚!為什麽會想到這個可怕的念頭,我不顧高草叢的攔阻,向前衝了過去,果然,那可怕的念頭真是實現了!
與此同時,在一艘回到大陸的船上,最華麗的那個房間裏,有三個人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其中一個人一言不發的就躺在了沙發上,眼睛緊緊地閉著!也另一個人靜靜地在旁邊站著,另一個人則癱坐在地上,臉上帶著一張黃金miàn jù,手裏把玩著一個核桃大小的東西,在旁邊還放著一個紫黑色小罐子,裏麵的那些蟲子若隱若現想要逃出來!
“君上,他們發現我們掉落在那河裏的晶石了,失蹤了十年了,聯合地理部派出的一千多個人都沒有找到它,就這樣被一隻貓給找到了!”
“有什麽辦法呢?這就是造化弄人!那晶石現在對我們也沒什麽用處了,就暫時先給他們吧!反著,這塊石頭的用處可大了,能幫助他們在這座島上紮根,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君上,那兩個黑影到底是什麽,我怎麽看也看不清啊!感覺應該是兩個蠻人,應該是策劃了很久,想要襲擊他們而且還是要奪走那塊石頭!”
“唐胥啊!唐胥啊!這次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幫你了!能不能擺脫這住這個危機就要看你的內心是否真的足夠強大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