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神秘人

    不過這次吉安還是聽到了失望的回答。

    不知道，據說所有知道這個人情況的人，都已經死了。

    為什麽？

    不知道，這個人最初到村子來的時候，說是個旅行者。他留著長長的頭發，頭發長的簡直蓋住了他的眼睛，以至於我們偶爾看到他的時候，甚至以為他是個盲人。

    你曾經見過他？

    是的，先生。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事實是真實存在的，我不是吹牛。

    那好吧。你請繼續。

    他到我們村子的時候，正好碰到我們的族長患了一種神秘的疾病，他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隻是在為豬打草的時候，被一條離奇的蛇咬了一口，就開始昏迷不醒。

    離奇的蛇？

    是的，族長就倒在村裏人常走的那條主幹道的旁邊，他剛一倒下就被路過的一個老阿婆看到了。她甚至看到了迅速溜走的那條灰色的蛇，這絕不是我們這裏的蛇，它居然長著兩隻巨大的眼睛，而它遊走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在一轉眼就已經消失不見。

    我們請來了這裏最好的醫生，但是因為誰也不確定那是一條什麽樣的蛇，誰也沒有辦法喚醒發著高燒的族長。就在族裏的老人心急火燎的要把族長送到遙遠的另一個擅長醫藥的外族去的時候，那個人走了進來。

    他說他能治族長的病，但是必須要滿足他的條件。

    種下忘川？

    是的。當時我們還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水果，但是為了族長的生命，幾位德高望眾的老人立即答應了他的要求。

    那個人拿出一個小小的盒子。裏麵是是三顆圓圓的東西，很像是水果的核。

    忘川的果核？

    是的。但是絕不是普通的忘川。

    他有意無意的看了桌子上他拿來的那瓶酒，好像是希望吉安能夠想到什麽。

    吉安沒有理他。他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當時在現場？

    fú wù員搖了搖頭。

    我不在。這都是我父親告訴我的，他是我們那個族的老人。

    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先生，您注意到嗎？你說這瓶酒和大廳的完全不同。那是因為我用來釀酒的忘川才是直接出自那個神秘人的種子。而現在用來釀酒的，都隻不過是用種下的忘川接的果實再種的樹結的。

    也就是說，你家還有用那個人給你們的種子種下的忘川？

    是的，先生。我可以帶您去看。

    這種忘川的價格是不是也會大點？

    先生，第一批的忘川果釀成的忘川酒，才是真正的味美甘甜，而且讓人回味悠長。先生，您應該可以感覺的到。當然，價格也會大點。不過我想要是把這酒帶到外星，您賺的一定不比我少。

    吉安點了點頭。你在這裏工作當fú wù員，更大的目的也許是這個吧？

    是的。先生您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和聰明人打交道，是永遠不會吃虧的。

    那那個老人的忘川是不是也是第一批？

    fú wù員輕蔑的笑了笑。先生，你知道第一批樹有多少顆嗎？

    多少顆？

    隻有200。當時那個神秘人給族長喂下忘川籽後，族長當天晚上就醒了，，一族的人都開始把把那個人稱為神靈。

    那個人給了我們每戶人家5顆種子，告訴了我們種植的方法。非常有趣的是，他要我們都要在夜晚種植，並且要在夜晚給它澆水，並且要我們把先祖的墓碑移到每顆忘川種下的地方。

    這個方法在村裏引起了不小的爭議，有好些人家因為不願驚動先祖的遺靈，種下的忘川都沒有發芽。他們的忘川都是用我們種的忘川的種子點播的。

    後來的忘川不用墓碑了嗎？

    後來的沒有用。所以我和您說的，第一批忘川樹身邊都有著墓碑。

    那個人後來哪裏去了？

    第一批忘川發芽成活之後，他就和他來時一樣神秘失蹤了，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麽走的，隻是村裏一個愛拉肚子的小孩說，他看到那個人經常在夜裏，在每一家忘川樹的墓碑裏鑽進去，後來在一個夜色漆黑的夜晚，一個巨大的黑色的東西從天而降，從上麵下來很多青麵獠牙的怪物，那個神秘人就和他們一起上了那個東西，它以巨大的難以置信的速度飛遠了。不過也沒人相信他的話，因為他從來都是撒謊成性的。不過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那個人。

    那個旅客是怎麽回事？

    什麽旅客？

    就是那個很有名的發了瘋的旅客。

    哦，那個人隻是個瘋子而已。他以為喜歡上了我們村子的一個姑娘，而那個姑娘也很喜歡他。隻是不知道怎麽了，在他們結婚的那天夜晚，他忽然就瘋了，說老婆是怪物，所有的房子都變成了墓碑，甚至所有的人都變成了怪物。我想他是中邪了。

    他也神秘消失了？

    是的，先生，你怎麽知道？

    我猜得。對了，自從種下忘川之後，村子裏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變化？

    fú wù員警惕的看了看吉安。先生，您似乎不像是個園藝家。

    哦，我隻是被這個故事吸引了，所以才會好奇。我說過我也是個想發財的園藝家，園藝家也要生活。

    先生，您說的真對。每個人都要賺錢，不然我也不會到這地方呢。

    我能不能親自到你們那裏去看看？不是不相信你，是我很希望了解這種水果的特點，我還從沒見過這樣奇怪的果樹。

    沒問題。明天下午我不上班，我帶您回去。先生，你是隻要酒還是另外需要些忘川果？

    如果可以的話，我兩樣都要點。不過質量一定要保證。價格可以商量。

    好的先生，和您做生意真是爽快。希望我們長期合作。

    先生，再見。

    他關上了門，迅速的消失在黑暗裏。

    吉安在沙發上坐下來。他隱約的覺得這裏麵隱藏著什麽。但是一切都是毫無頭緒。目前最重要的，也許是親自去那裏一趟。

    也許，這裏的黑夜，掩飾了太多的秘密。但是，從沒有哪裏的夜，能夠遮住正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