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他還是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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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現在在醫院照顧她媽,怎麽可能會變成她受傷?”這種謊話說出來,三歲小孩都不相信。
他是一個大人,又怎麽可能會被陸盛天的話給說服?
陸盛天的臉上夾雜著無奈,這件事他也不知道要怎麽才能說明白,畢竟他也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如何,但如果是真有這麽一回事,去看看也好。
“不管事實如何,你聽我的,還是去看一看,要是真沒有受傷,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再幹涉你們的事。”這是他最大的退步,隻要陸承能答應。
坐在老板椅上的陸承,雙眼一閉,再次睜開的時候,他眼睛裏的渾濁早已不見。
雖然他恨易晴,但從沒想過她會離開他的身邊,她得性命隻有他才可以掌握。
“好吧,下不為例。”陸承也很想看看易晴到底想要做什麽,要真有人想要她的命,他不會輕饒了這個人。
郊區醫院。
導演一行人一直等著易晴的家人到來,護士時不時的從手術室出來催促。
他們也知道易晴等不了,可奈何他們的血型都和易晴不符,現在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默默的等著。
在護士剛進去五分鍾左右,她再一次從手術室出來,看著他們著急的模樣,心裏很是不舒服。
“難道你們就沒有一個血型一樣?血庫的血支撐不了多久,這長手術還沒結束,你們再沒有人來,隻能準備後事。”護士冷靜的說道。
生老病死,在她們的眼裏已經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事。
導演搖頭,眼眸染上擔憂,他已經通知易晴的家人,但是他們沒有來,他能怎麽辦?
“護士,在等等,她們已經在路上,很快就能到!”導演著急的看著她,怎麽說這也是一條人命吧?
護士歎了口氣,“不是我們等不了,是病人等不了,你知道這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嗎?”
導演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才好,說在多的話,都沒有看到易晴的家人出現,就足以證明一切。
“我來。”一道嚴而有力的聲音,在電梯門口響起,眾人轉過視線,紛紛看著電梯門口的人。
導演很詫異他怎麽會來?雖然他們是夫妻,血型這東西,又怎麽能夠說的明白?
“陸少,您怎麽來了?我已經通知易晴的父親,他應該很快就能到,要不在等等?”導演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陸承的臉色很不好,易晴怎麽說也是他的妻子,要真出什麽事,他們根本承擔不起。
陸承冷笑,他說的父親就是陸盛天吧?要不是他的話,陸盛天怎麽可能知道這件事?
“護士,我的血和病人的血是一個血型,抽我的吧。”陸承的目光很是灼熱,他根本就沒有理會導演剛剛說的話。
反倒是自顧自的看著護士。
護士點頭,強忍著眼裏的花癡,“跟我來。”護士說完這句話以後,轉身往手術室走去。
陸承麵無表情的跟在她的身後,便沒有理會其他人。
在手術室的門關上以後,導演才後知後覺,外界傳聞他們夫妻關係並不和睦,現在他怎麽會來給易晴獻血?
“導演,你說我們是不是釀成大錯了?如果陸少怪罪下來,咱們這部戲是沒戲了。”
副導在一旁緊張兮兮的看著,手術室持續了一個小時,卻始終沒有聽到好的消息。
導演看著一直在手術室外麵碎碎念的副導,臉上閃過生氣,現在都什麽時候,他居然還掛念著這事。
易晴還沒有從生命垂危的狀態下出來,他就這麽多事,“你要是害怕,你可以先回去,我沒有威逼你在這裏。”
副導被他這麽一說,還有很多的話想要說,也緊閉上嘴唇。
手術室旁邊的病房裏,陸承躺在病床上,看著護士拿著針對著他的手臂。
“易晴……現在還好嗎?”陸承猶豫了很久,才開口問道,他的內心一直在糾結。
在來的路上,他一直覺得這是個謊言,可來到這裏,他莫名覺得難受。
護士抽著他的血,看到他的臉色漸漸的變得慘白,一邊感慨他的好,一邊又覺得他的心太軟。
“狀況不好,送來的時候渾身是血,要是您不來,她可能就會喪命。”護士如實說道,雖然她很嫉妒易晴,但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陸承深邃的眼眸落在別處,沒有在說話,隻是黑著臉躺在病床上。
護士抽了400cc以後,才站起來,“辛苦你了,陸少,你可以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給你端一碗糖水來。”
她的話剛落下,陸承就站起來,他感到頭暈目眩,但也隻是一會兒的時間,護士被他給嚇著,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陸承站起來就往外麵走去,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公司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他去處理。
護士見他要走,連忙開口,“陸少,您在歇會吧,喝點紅糖水在走啊!”
能夠爭取到和陸承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就已經很滿足,隻是沒想到陸承還走的這麽著急。
手術室外麵,導演看到陸承連忙走過去,易晴是在他們劇組裏受傷,陸承是她的丈夫,應該和他交代一下。
陸承的臉色有點蒼白,但也隻是一點點的蒼白,他涼薄的嘴唇緊抿著,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陸少,這件事真的是意外,我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醫藥費我們全權賠償,還請您不要生氣。”導演瑟瑟發抖的看著他。
陸承抬眼看了他一眼,“意外嗎?我看可能是吧。”
他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在也沒有停留,站在原地導演,卻聽得一清二楚,他的話這麽絕情,要是易晴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都要遭殃。
副導見導演沒有說話,連忙走上前,緊張的問道:“導演,現在可怎麽才好?陸少會不會追究我們的責任?這可真的是意外啊!”
旁人不知,他跟在導演身邊這麽多年,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導演還沒來得及開口,他放在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您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