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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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很棒吧?”唐楚炫耀的揚了揚小臉。
慕允抿了抿唇瓣,沒有說話。這個紋身的位置,應該是會看到唐楚的身體吧。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如果這個紋身被唐楚的母親看到,會怎樣?“如果你媽看到…”
“怎麽會看到,我有自己的房間啊。”唐楚不在意的笑了笑:“那種紋身落的時候像是被針紮被電擊的感覺,好刺激。後來我問過才知道,那個頭上其實密密麻麻排著上百個細小的針眼兒。”
聽得慕允汗毛倒數,這種東西太過可怕,她絕對沒有勇氣會去嚐試。轉而聽唐楚又道:“現在也隻是個雛形,到時候還得上色呢。主要徐洋說我是女孩子,雖然這紋身麵積不大,但還是分為兩次最好。”
又是徐洋嗎?現在從唐楚的口中聽得最多的都是這個名字。慕允看了看唐楚,後者正低頭看著領口裏,甜蜜蜜的笑著。她便不再多說,抬頭看向天空。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飛速流逝,秋季在上海幾乎是一蹦噠就過去了。唐楚也就越發大膽起來,有了長袖的掩蓋,她和徐洋在手腕處各自紋了脈路,最後那根線還綴著雙方的英文名。
“你這樣躲不過五月。”慕允充滿不解的看向唐楚:“你是準備徹底攤牌了嗎?”
這段時間唐楚的家裏也不太平,她的父親回來了一次。同時還帶回了那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他很明確的告訴唐楚的母親,這個孩子是他的。同時,他也告訴她,他不會離婚,因為自己的官途,但也不會再回來了,家用會定期的打到卡裏。
當時的唐楚看著那個男人,覺得何其陌生。她曾經也期待過爸爸放假回家,全家人可以一起吃飯,更是可以看到媽媽的笑顏。從多久前開始,她再也沒開口喊過他爸爸,甚至都不想看到那張如同冰塊般冷漠的麵孔。
她指著麵前的小男孩說:“所以,他永遠是私生子,野種。”
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在家都乖乖巧巧的唐楚頭一次說出這種話。但卻又是事實,因為他的父親不會離婚,這個小男孩,就沒有真正的身份。
小男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小的年齡,可能還不懂唐楚口中話的意思,但是看她的麵容,的確是把自己給嚇壞了。
因為唐楚的一針見血,令那個女rén miàn色蒼白,她趕緊護住小男孩。眼神憤恨的看向唐楚:“你們也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擺設也是有著法律公正的正當名分。”唐楚依舊淡然的說著刻薄的話。她的目的很簡單,為自己母親爭一口氣。同時如果那個男人,肯離婚,可能對於她們母女兩來說,也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啪”清脆的耳光聲,伴隨的是小孩身子跌倒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那個男人雙眼泛著冷芒,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唐楚的麵頰上。看著那白皙柔嫩的小臉立刻高高的紅腫起來,男人沒有絲毫的愧疚:“這就是你教育的孩子。”
唐楚的母親趕忙撲了過去,原本一直隱忍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盼了那麽久,掏心掏肺,付出一切後就換來了這些。她原本就是個儒弱的人,此刻隻能護著唐楚不停的哭。
“這就是,沒有爸爸的孩子所能承受的極限。”唐楚猛然抬頭,顧不上疼痛,雙眼犀利的看著那個男人:“既然你說完了,那就請離開,這裏不歡迎你們。”她沒有哭,反倒是輕輕拍了拍母親的後背,表現出了那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成熟。
那個男人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唐楚的表現的確很令人意外,小小年紀,能有這般心智,實屬不易。可這也不能更改她是個女孩子的事實,最後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護著那個女人和小男孩走了。
有人的地方,自成八卦圈。他們這麽鬧的時候,大門口老早是圍攏著許多人。有的是擔心著唐楚和她的母親,畢竟這母女倆也不容易。沒有男人的家裏,很多事都隻能親力親為。更多的卻是看熱鬧的,這種狗血的劇情在普通的小區內就很少會發生,更何況在他們大院裏。
“小楚你沒事吧?”
“小楚你有沒有怎麽樣?”
“小楚她媽你別哭了。”
或是蘊含真心的,或是虛情假意的,自那三個人離去後開始爆發,猶如轟炸機一樣在耳邊“轟隆隆”的響著。
唐楚輕輕掙開母親的懷抱,對著門外的一種阿姨媽媽們鞠了個躬:“承蒙大家的照顧,多謝大家的關心,都請回吧。”說完也不顧眾人錯愕的模樣,直接關門。
那時候慕允被唐韻關在家裏,慕允很想過去找她。這個時候,唐楚應該很傷心,是最需要關心的時候。然而唐韻關閉大門,蹲下身子,拉住她的雙手:“她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如果這些事想讓你知道,她會自己親口告訴你。而現在,不會想讓你看到這些難堪的畫麵。”
“早晚是要知道的,反正憧憬的童話故事已經破碎,那麽再添點黑暗就成了黑暗童話好了。”唐楚笑著把慕允扯出大院兒,隨後點燃支煙。長長的煙霧,朦朧著她的五官,隱藏著她眼中的那些複雜。她知道,這事兒被傳的沸沸揚揚的,慕允不可能不知道。
慕允忍了忍卻沒有開口,她覺得唐楚的母親已經受了很大的打擊。照正常人的思路來說,唐楚應該更為的乖巧,好好讀書,讓自己母親能開心一些。然而她的做法,好似反其道而行,像是終於等到了這天,可以釋放自己了。
“我知道我的做法很多人會不認同,但是慕允,你懂我的是吧?”唐楚吐出一口煙霧,待盡,這才轉頭看向慕允:“從小到大無論我做什麽事,你都不會像別人那樣驚奇,或是阻止我。”
這句你懂我的,慕允聽過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沒有正麵給過唐楚回複。她一直想去懂,卻太過深奧,無從懂得。可即便如此,她一樣能理解唐楚,並陪伴著她,那是個令人心疼的女孩子,同樣,也是她的好朋友。
唐楚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拿起看了看上頭閃爍的名字,微微蹙眉。隨即按了靜音,丟在了一旁:“偷聽的,你沒發微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