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你不如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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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紅酒。
福寶聞見香味兒已經自己跑出來了。
“這是叔叔做的嗎?”他深深嗅著。
“那當然,我比你媽會做多了。”白樂天把刀叉放在福寶麵前。
這他又是從哪裏弄來的,什麽時候準備好的?
喬姍姍簡直被他的一個又一個意外弄得頭暈,這個人的心有多細。
福寶抓起刀叉胡亂切了起來,往嘴巴裏鬆了一大口的肉,嚼了一會兒後,瞪著眼睛看著白樂天,“叔叔,你教我媽媽做菜吧,這樣我以後也能吃到這麽好吃的東西了。”
白樂天瞟向喬姍姍,“怎麽樣,我教你。免費的。”
喬姍姍回瞟她一眼,“沒空。”
“你也不心疼福寶,他可是你兒子。”白樂天說道。
“就是,媽媽,你學嘛,學了我就可以天天吃了。”福寶嘟囔著,嘴巴裏全是吃的,說話含糊不清。
喬姍姍幫他擦擦嘴巴,哄道:“好,媽媽學。”
她最受不了就是福寶撒嬌。
這下總算是哄得他高興了。
吃過飯,喬姍姍將福寶哄睡著了。
她輕輕帶上福寶房間的門。
看見白樂天正在倒酒。
紅酒**子已經打開了。
“我不喝酒。”
“都開了,不喝你賠錢給我。”
“多少錢?”
“三萬。”
“你不如去搶。”
白樂天把杯子推到喬姍姍麵前,“你喝了就免費,很公平。”
說完,他自己先搖晃起來杯中的酒,小口地抿了下。
喬姍姍知道他帶來的東西不差,算了,反正他帶來的羊排都吃了,再多喝一杯酒算什麽。
白樂天看著喬姍姍仰脖,將酒慢慢順入纖細潔白的脖子中。
覺得這是一副最美的畫,怎麽沒有人畫皮膚雪白的美人喝血紅色的葡萄酒,真是沒有眼光。
他為喬姍姍把酒再倒上。
“你想灌醉我?”喬姍姍笑問。
“你怕了?”白樂天搖搖手中的酒**,“一共就這一**,別說你連這點酒量都沒有。那你以後怎麽做我mì shū。”
喬姍姍確實不勝酒力,不過白樂天不知道,他還藏了兩**酒沒讓她知道,他今天就是要灌醉她。他自有他的目的。
喬姍姍不敢放鬆,他變戲法似的變了這麽多東西,他說隻有一**酒,騙小孩子呢。
不過她現在確實想喝,喝了可以放鬆一下,與他單獨相處時她總覺得緊張。
才喝了兩杯,喬姍姍覺得頭有些暈,可還能控製住,她盡量微笑著,控製住自己的表情,盡量少說話,不能讓他發現自己有些微醺了。
不過漸漸的,眼前白樂天的臉開始有些不穩。
他英俊的臉龐忽近忽遠的。
喬姍姍知道自己該停了,她穩住聲音,說道:“我不喝了,再喝會暈。”
白樂天早看出她暈來了,不過是不露聲色。
兩坨紅暈早就爬上了她的臉。
“不喝了?”白樂天問她。
喬姍姍不說話,微笑著搖頭。
白樂天知道差不多了,他該問問了。
他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兒子很可愛。今年上幼兒園,是五歲?我沒猜錯的話。”
喬姍姍醉得雖然頭暈眼花,心裏卻沒有糊塗,聽見白樂天這麽問,她心裏一激靈。
這人要問什麽。
白樂天把這個問題藏在心裏很久,第一次見到福寶時他就有異樣的感覺。
越看這個孩子,這種感覺越強烈,總是覺得眼熟。
像什麽人。
有一天,他做夢,夢見五年前的喬姍姍告訴自己,她懷孕了,要追著他負責。
他嚇醒了,一身冷汗。
卻猛然仿佛從另外一場夢裏驚醒。
這個孩子,他的年紀,他的長相,難道是巧合?
可是喬姍姍說過這個孩子是她領養回來的,難道她撒謊?
他自己都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坐起來想了一個晚上。
以後每每見到喬姍姍都想問她孩子是哪來的,不過他還有理智,可以預見喬姍姍會怎麽對他的猜測嗤之以鼻。
別說她,就算自己,也對自己的這個猜測感到無比荒唐。
白樂天,你是不是傻,竟然做這種懷疑。那天晚上他沒有糊塗,他確保了自己不會讓她懷孕,不會給她占這種便宜。
經過悉心照料福寶一周,白樂天更強烈地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他自己都奇異這個念頭竟然揮之不去了。
為了讓自己打消顧慮,白樂天決定得讓她說話,必須是實話。
現在她眼睛迷離,頭腦不清,就是最好的機會讓她說出真話。
白樂天看著喬姍姍,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不放過每一個細節,他要確保她沒玩花樣。
喬姍姍點頭,“是五歲。”頭腦裏飛速地編織著一個謊言。
酒精讓她的思維稍微遲鈍,卻絕對還不夠讓她變白癡。
既然他要問,既然他起了疑心。那就給他一個dá àn,讓他信以為真,然後死心。
她笑得傻傻的,好讓對方認為她醉得更厲害了。
“你從來沒講過關於這個孩子的父母,怎麽領養的他。”白樂天似乎是無意間在提起的樣子。
喬姍姍進入做戲模式,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會這麽好。
“什麽?你問福寶做什麽,我想想,我有點記不起來了。”她使勁想著,編著。
“你從哪裏領養的他?”白樂天狐疑地看著她。
“孤兒院。”喬姍姍冷冷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說完,她看看白樂天,“你考驗我的記憶力嗎?”
“我隻是好奇,你從哪裏得到了這樣一個聰明的寶貝。”
喬姍姍低頭道:“不要問了,福寶是個可憐的孩子,他的父母出了嚴重的事故,這些我也是聽說的,噓,你輕點,千萬不要讓福寶聽見。”喬姍姍掙紮著坐起身子向後看著福寶的房間,“他很敏感,很敏感,很懂事。不要告訴他。”
說完,喬姍姍抬頭看著白樂天,臉上已經有了淚痕,“不要告訴他這些,答應我,不能告訴他。”
白樂天點點頭。
看著麵前說話語調起伏得像個孩子的女人,她是真的有些醉了。
諒她沒有能力再編瞎話。
白樂天起身走過去,扶起她來,覺得她軟軟的身子往自己身上無力靠著。
他用力才將她扶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她還在問:“為什麽,你問我這個,你幹嘛要打聽,福寶真的很可憐,你不要再問了。他就從來不問。”
她一邊說一邊哭開了。
白樂天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問道:“誰從來不問。”
喬姍姍欲蓋彌彰,搬出了秦司儀,她知道白樂天不喜歡聽見這個名字,此時提起,最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