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別急，要是不見了，媽媽幫你再去買一個一樣的好嗎？”

    聽了喬姍姍這話，福寶才算安靜下來，點點頭。

    把福寶送到房間裏休息後，喬姍姍才問秦司儀怎麽忽然來看自己了。

    “很久沒見你和福寶了，很想你們。”沉默了一會兒，秦司儀問她道：“你們今天跟白樂天出去了？”

    喬姍姍點點頭，“去看了個展覽。”

    “你們最近走得很近。”秦司儀說道。

    喬姍姍不知該說什麽，她好像做了虧心事一般，不敢看秦司儀的臉。

    她怕什麽，她又沒有答應過秦司儀什麽，她跟哪個男人出去，都是自由的。

    “你了解他嗎？”秦司儀問道。

    表情認真，他一向語調溫柔，這次卻有些嚴肅了。

    “這個人的背景很複雜，有些事情你可能沒有聽說過，但是白氏的白樂天黑白通吃，什麽人得罪他，他就用盡手段對付那些人。有人恨他，叫他白禽獸，也有些人跟他一起做生意，見識了他的手段，叫他白帝。總之這個人的道行很深，你看不清他，最好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喬姍姍知道白樂天不簡單，但沒想到連秦司儀都會說他道行深，究竟他有多複雜。

    自己看到的白樂天是會對福寶寵愛，會讓自己付賬幫他買單的男人。

    看出喬姍姍的猶疑，秦司儀解釋道：“珊珊，我知道你會覺得因為我喜歡你，才會對白樂天有這樣的評價，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詆毀他？”

    “不。”喬姍姍忙回答他，秦司儀在她心裏是有份量的，他是那種不屑於做不見光的事情的人。

    “司儀，你是什麽人我明白。”

    秦司儀點頭，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相信我，不要招惹他，除了公事，少和他接觸。他的那些風流韻事你也知道，你跟那些女人不同，你不是她們一類人。”

    喬姍姍猜想秦司儀是不是看見了那些在網上有一搭沒一搭的fēi wén，所以跑來跟她講這些話的。

    “司儀，網上的事情都是他們亂編的。”喬姍姍急著解釋。

    秦司儀笑著點頭：“我知道。我不是說那些事情。今天，我看見你們了。”

    喬姍姍沒有想到。

    “你們看上去很親密，我怕你會吃虧。”

    秦司儀沒有生氣嗎，他是在擔心自己吃虧？其實喬姍姍心裏明白得很，白樂天這種人不是她能捉摸得住的。

    她也怕自己會吃虧。

    本來，他們也根本就沒有什麽。

    “司儀，謝謝你的提醒，其實我，沒有想那麽多，他就是我的上司，福寶病了，他幫我把福寶送去醫院，還陪了幾天。我對他就是感激。其實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我不過是個單親媽媽而已。”

    秦司儀不願意她妄自菲薄，“他是那種萬花叢中過的人，不該來招惹你，你不是那種人。是他配不起你。”

    喬姍姍淡淡一笑，“你把我想得太好。”

    “在我心目中，你就是這麽好。”秦司儀看她的樣子莫名覺得心疼，“記住，你是最好的，配得上任何人。”

    喬姍姍噗哧笑了，“也就你這麽想，司儀，我真的沒有你認為的那麽好。”

    “我了解你，也許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秦司儀幫她理了下鬢邊的小細發。

    喬姍姍感覺到他的手指觸在自己的臉上溫溫的，輕輕地偏了一下頭。

    秦司儀眼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兒，便笑著說道：“我該走了，剛下飛機，我得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

    喬姍姍忽然想起了什麽，她讓秦司儀稍微等一會兒。

    便從房間裏拿出來了一個信封。

    “上次你帶我去參加慶功宴時買的首飾和衣服，我也不知道價值，東西我留下了。可是總覺得不妥當…”

    秦司儀打斷她道：“我們是不是朋友？”

    喬姍姍點頭，“可是…”

    “沒有可是，朋友之間贈送一點小禮物而已，我了解你的性格，不願意白受人家的恩惠。所以這些東西並不值錢。你要是跟我算這點東西，我現在就要翻臉了。”

    喬姍姍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怎麽了，怎麽跟他見外起來。

    原來他們彼此會互贈些禮物，作為節日的小禮品。

    可是這次不是過節，不是生日，就是無端端送來的。

    她還是想跟他把關係撇得清些。

    但是怎麽能夠呢，忽然覺得自己是在徒然做這些事情。

    “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事情。”秦司儀囑咐完便走了。

    喬姍姍點頭，一個人在家裏楞起了神。

    自己要跟白樂天保持距離，其實今天她搶著要付掉一半的賬就是為了跟他保持一個安全的，幹淨的距離。她不想做那種他身邊的流鶯一般的女人。

    她也想要跟秦司儀保持幹淨的距離，可是自己欠了他太多，卻現在忽然想起來要算清楚。

    是不是有些太傷害他了？

    喬姍姍覺得頭疼，不願意再想這些事情。

    自己完全失了方向，不知該怎麽與這兩個男人相處了。

    周一的早上，秦司儀把車停在樓下，喬姍姍剛下樓就聽見他招呼自己上車。

    “司儀，你不會特意來接我吧。”喬姍姍不好意思道。

    “不是，今天在你們公司附近我約了一個客戶，順道送你的。”秦司儀看上去心情不錯，比剛下飛機那個下午精神多了。

    “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

    “真的？”秦司儀一臉不信她，“我知道你早上忙著收拾福寶的東西，多半顧不上自己。給你，拿著。”

    喬姍姍懷裏多了一包熱騰騰的麵包，還有咖啡。

    她想起來上次秦司儀給自己帶的早飯讓白樂天給送了人。

    這回她一定要趕緊在茶水間先把早飯給吃了。

    “秦司儀回國了？”

    白樂天忽然出現在茶水間，審問似的口氣問她。

    他是怎麽知道秦司儀前陣子出國了的，他是有多少眼線遍布在周圍嗎。

    喬姍姍含糊地嗯了一下。

    白樂天剛才都看見了，秦司儀幫她開車門，她拿著上回帶過的早餐袋子下了車。

    本來早上他的心情很好，可是這會兒他隻覺得心煩意亂。

    這個秦司儀簡直陰魂不散，像是橫插在他和喬姍姍之間一個陰影。上周六他就在餐廳外頭看見了秦司儀那輛車。

    今早又在自己公司門口看見他送喬姍姍上班。

    想了半天，秦司儀把喬姍姍喊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