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你別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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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眼光肆無忌憚在喬姍姍身上轉悠,弄得她心裏發毛。
如果是在外麵,她早就已經翻臉了。
可是這好歹是在公司裏,又是在香港,人生地不熟,她沒辦法,隻有忍了下來。
將咖啡放下後,趕緊走出了辦公室。
剛出辦公室門,就正巧遇見了安娜。她像是等在那裏似的,看了看喬姍姍,笑著道:“辛苦你了,照道理呢,不該讓你做這個事情的。不過你知道這種有來曆的人不會喜歡小毛丫頭去fú wù的。本來想讓公司的前台去,但是想了想,還是跟白總鬥膽請示,派了你。”
她那麽客氣地解釋,喬姍姍反而不好意思,隻能說:“倒個咖啡而已,沒有什麽辛苦的。”
這時白樂天從走廊另一頭走了過來,很少見他在公司裏穿戴得那麽整齊,西裝三件套加領帶,一絲不苟。
“你們很閑?站在這裏談天。”
一過來,他就沒有好氣。
安娜略笑一笑,和喬姍姍一塊兒回辦公室了。
隱隱的,白樂天和周瑞光寒暄的聲音在背後傳來。喬姍姍仿佛又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對了,晚上的招待宴,你不必參加了。我跟白總說過了,他講你不太能適應這種場合,讓你早點回去休息,準備明天的事情。”
喬姍姍想想,說道:“這樣嗎,也好。等下我再跟白總確認一下。”
安娜笑著道:“你不信我嗎,這是白總剛才跟我說的。等會兒,你們恐怕沒有什麽機會講話。等他跟裏麵的財神爺談完,他們就直接去酒店了。你不用管,正常下班就好了。”
喬姍姍點點頭,心想著待會兒還是去跟白樂天打個招呼。
這個安娜心思複雜,她猜不透她,還是不要輕易信她。
果然像安娜所說,白樂天從會議室裏出來,直接叫安娜去安排了車子,他們立刻出發去酒店。
喬姍姍看到他們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往電梯裏走。自己確實沒有什麽機會上前去跟白樂天講話。就用手機傳了個短信過去。
照例,他是不會回的。
喬姍姍也懶得管了,如果他因為這個事情要怪罪自己,就怪罪好了,最好把自己給辭退了,那她倒也解脫了。
下班時間一到,喬姍姍便自己坐車回了酒店。
到了餐廳簡單用了點飯,一個人自由自在倒也閑適。想著明天就可以結束工作回家看到福寶,心情就變得不錯。
剛回到房間,她看時間還早就給福寶打了diàn huà。聊了沒有多久,手機便響了。
匆匆掛斷diàn huà,接起手機,原來是安娜給她diàn huà。
“你在房間吧?我打你房間diàn huà一直是占線。”
“剛打完diàn huà。有什麽事情?”
“沒事啦。找你聊天,我這就過來你房間。”
喬姍姍不好拒絕,心裏覺得奇怪,她好端端的,怎麽跑來跟自己聊天,她們兩個又不熟。
看了眼時間,現在才晚上八點。
才這個時間,難道他們的宴席就散了嗎,那位財神爺這麽好打發?莫不是事情談得不順利。
外頭果然有人敲門,喬姍姍開門,安娜手持一**紅酒,兩個玻璃杯,帶著她招牌式的笑容站在門口歪頭衝她微笑。
“你作息可真好,怎麽沒有出去逛逛呢。”
她自來熟地走進房間,隨意看了看。
“白總對你不錯。房間很大。望出去風景也好。維多利亞港的夜景,不是每個人都能在這個高處欣賞。”
她站在窗前凝望了一會兒,才轉過來。
舉起紅酒,偷偷笑說:“這是我珍藏的好酒,白總惦記很久了,今天拿出來跟你分享。”
喬姍姍猜她的來意,多半也是圍繞著白樂天。
這個人身邊各類花香環繞,本來不關自己的事情。可是好像那些女人全都格外關注到了自己,喬姍姍打算好了,將自己跟白樂天的那些傳聞跟好好澄清一番。然後一切就都與自己無關了。
她塗著鮮亮色指甲油的手已經將一杯紅酒遞了過來,“喬mì shū,平時愛飲酒嗎?”
“一般。”喬姍姍接過酒,這才發現安娜身上有了酒氣,她剛才肯定是喝過酒,別是她解酒來自己這裏裝瘋。
喬姍姍打起了精神應對。
“那很可惜,紅酒是一個好東西。從色香味都可以慢慢品味,好好享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享受。不同的年份、不同的酒莊,出來的酒就各有曼妙。一邊喝酒,一邊就像從時空裏倒流回去那個年份,那個陽光底下。你真是錯失了好大一份快樂。”
講完,她把紅唇覆在玻璃杯上,紅色的液體滑入喉中。
見喬姍姍不動,她笑道:“你怎麽不喝,難道怕我帶來的酒裏有毒藥嗎?”
喬姍姍低頭,淺淺飲了一口。雖然她不甚懂紅酒,但是這酒醇厚有力道,喝起來極其順暢。
一杯酒到肚子裏,安娜話越發頻密。
“其實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個好姑娘啦。也難怪白總喜歡你。”
話題果然還是扯到了白樂天,喬姍姍輕笑一聲,“安娜,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想白總並沒有喜歡我。如果之前,你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我也覺得很煩惱。那些狗仔把我也當成了他的女友,編排了不少fēi wén。”
“fēi wén?你覺得誰都有資格跟他傳fēi wén嗎?”安娜坐起身,認真道:“沒有幾分入得他的法眼,他是不會讓自己的名字跟那些女人放置在一塊兒的。真的,你信我,他看你的眼神,我明白。絕對不一般。”
她俏皮一笑,像是跟自己分享了一個閨蜜間的秘密。
喬姍姍默默喝一口酒不講話。
“其實白總這個人真的很好,我跟了他多年,從大學畢業剛入社會,就進了他的公司,當時他剛接管公司沒有多久,比現在可是嫩多了。從當年到現在,唯一沒有變的,就是他眼睛裏那股狠勁了。”
安娜隻顧自己說,也不管喬姍姍有沒有回答。
“其實也可以理解他是從小沒有媽的男孩子。他那個爸爸心裏就隻有小兒子,如果不是白總夠拚命,今天的他可能早就被掃地出門也未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