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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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寶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兩個人的婚禮都迫在眉睫了,白樂天已經是在娶一個壞女人,而放棄他媽媽這樣的好女人了啊。

    他急著說道:“那婚禮呢,如果你也知道那個女人不是好人,你可以去提醒白叔叔。”

    拉裏摸了一把福寶的臉蛋,“相信我,小家夥。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樣。”他藍色的眼睛非常溫柔真誠的看著福寶。

    福寶覺得他的微笑帶著某種承諾,某種保證,不知怎麽的,竟然相信了。

    大羅走過去,問道:“什麽意思,爸爸?婚禮還會如期舉行嗎?”他看了看福寶,又把拉裏叫到邊上,輕聲問道:“你怎麽會在婚禮現場,我不知道這兒有什麽事情是你能做的,監視這些jiān kòng嗎?這根本用不著你來做的。”

    拉裏嚴肅地對大羅說:“你不要管我的工作。現在馬上,帶著你的這個小朋友給我離開。”

    “為什麽?這裏看著挺正常的,外麵不就是些工人嗎。”大羅還是不死心,繼續追問。

    拉裏輕輕在他腦袋上彈了一下,“你老爸告訴你的事情,不是開玩笑,小子。趕緊走吧。”

    說完,他叫上同在地下室的兩個同伴,“麻煩你們開車送他們去火車站,買票讓他們回家去。”

    兩個魁梧的男人點頭,一個一把抱起福寶。

    另一個則搭在大羅的肩膀上,帶他往外走。

    大羅靈活轉身,回到拉裏麵前,緊緊給了他一個擁抱,“小心點,我回家等著你。”

    拉裏拍拍大羅的後背,感覺兒子似乎成長為一個小男子漢了,十分寬慰。“沒什麽好擔心的。趕緊走吧。”

    兩個壯漢帶著福寶和大羅從地下室的另一扇門穿出,到了酒窖。

    觀察過酒窖裏頭沒有人之後,兩人帶著福寶和大羅穿過酒窖,進入了一條狹窄的石砌的走廊。

    出了走廊,外麵是距離房子較遠的草坪,草坪外麵停著一輛車子。

    兩個大個子把福寶和大羅剛要送上車子,卻看見了迎麵而來的喬姍姍和秦司儀。

    喬姍姍見兩個彪形大漢跟在福寶他們身後,以為他們遇見了危險,驚得趕忙跑過去。

    而兩個壯漢看見忽然有陌生人出現,也馬上警覺起來,將福寶和大羅護在了身後,往衣服裏麵去摸槍。

    秦司儀見情況不太對勁,一把拉住喬姍姍,“別往前。”

    這個時候,草坪上停著的車裏走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是白樂天。

    他向兩個壯漢喊話:“是我的朋友,沒事。”

    兩個人這才解除了警戒的狀態。

    “你們回去吧,我自己開車送他們。”白樂天向他們揮揮手。

    見到兩個壯漢轉身走了,喬姍姍立刻奔過去,一把抓住福寶的胳膊,“你怎麽能亂跑?是不是覺得我承受能力太好了,你故意想給我找點打擊?”

    福寶看喬姍姍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一定惹她非常擔憂了,此時此刻隻能道歉。

    “別在這兒停留,上車吧,我送你們去火車站。”白樂天打開了車門。

    喬姍姍已經找到了福寶,本來就沒有打算多在這兒停留,但是親耳聽見白樂天這麽說,心裏還是有些不快。

    “我們馬上離開,今天就會離開英國。”她回答道。

    安娜在莊園裏一間巨大的臥室裏,透過望遠鏡尋找白樂天的身影,看到他上了一輛車。

    接著又出現了福寶,以及喬姍姍的身影。最後他們竟然一起上了白樂天開的車。

    她覺得望遠鏡在自己手中像一塊寒氣逼人的冰塊,轉眼之間,這個擺滿鮮花和禮服的像春天一樣的房間,就進入了冬天。

    無論什麽東西,從安娜這裏看上去,都結著一層寒冷的冰氣。

    她沒有想到喬姍姍不聲不響的,在自己麵前一副不與自己相爭的模樣,背地裏竟然這麽有手腕,能夠帶上秦司儀一塊兒來到英國找白樂天。

    而這兩個男人都願意聽她的調遣,她究竟是有什麽不同尋常的魔力。

    嫉妒像是一股無法克製的力量,進入她的頭腦甚至骨髓裏麵。

    她本來想跟他舉辦婚禮,不管怎麽樣,她都要跟他有一個神聖的正式的儀式,然後成為他的妻子。名正言順的白太太,哪怕隻能持續一天,她也願意付出一切的代價。

    可是現在看來連這個小小的卑微的心願都可能不保了。

    安娜拿起手機,翻出那個號碼。心髒瞬間跳動得很快,有力得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

    在香港的時候她得到了這個號碼,給她號碼的人和白樂天長得有幾分相似。

    她被幾個陌生人請去喝茶,在一個陰森卻不知道具體是哪裏的地方見到了這個陌生的人。

    當他從黑暗裏出現的時候,安娜差點以為這人是白樂天,他們的身材同樣高大,臉部的輪廓也很相近。

    但是他走近了,才看清,與白樂天完全是兩副樣子,他顯得陰鷙、狡猾。

    說話的聲音卻非常溫和,但是講出的話裏都帶著殘酷,這樣溫和的聲音跟那些殘忍的話擺在一起,真是顯得格外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他介紹自己叫做史蒂夫,不過安娜根本不信,綁匪怎麽會透露自己的真名呢。

    他細細看著安娜,過了很久才說道:“原來白樂天最愛的女人是長得這個樣子的。我還以為會有什麽特別的,不過如此。”

    安娜知道自己怎麽可能是白樂天最愛的女人,他習慣於把自己丟丟摜摜,偶爾想起來自己也不過是出於過去的舊情,絕非什麽不可替代的真愛。

    她沒有作答,任由那個人自說自話。

    他忽然又像想起來什麽似的,“也許你在別的方麵特別出眾,我應該試一試。”

    他看了看旁邊幾個戴著鴨舌帽,將帽簷壓得極低男人,他們中間爆發出狹促的笑聲。

    安娜覺得毛骨悚然,這個人簡直像一個魔鬼。

    她咽了一口口水,知道自己完蛋了,或者是遇見了白樂天的什麽仇人,他們將自己當作了報複白樂天的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