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我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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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仔細想想,無奈道:“算了,我沒有時間。”
秦司儀笑道:“就是,不用跟他們浪費時間。”他清清嗓子又問道:“我走後,你又在英國待了兩天,出去玩了?”
喬姍姍知道秦司儀是想問這兩天裏她跟白樂天之間怎麽樣。
她沒法說,開始現編,“沒有什麽,就是在別墅裏又隨便逛逛而已,很無聊。”
她眼神飄忽,不敢看他。他就已經明了,她沒有講實話。
為什麽要騙自己呢,無非事情不太好跟自己坦白。
那他們到底是進行到怎麽樣的關係了。秦司儀默默看著她,眼神還是溫柔,卻就是不講話。
他真是厲害,喬姍姍被看得不安起來,覺得自己好像欠了他真話,不由得要對他如實招來,才能換回良心平安。
福寶感覺兩個人之間氣氛有些微妙,剛才還你一句我一句,現在卻不講話了。
他看到喬姍姍手機在亮,趕緊說道:“媽媽,你的手機,是不是有人打你diàn huà了?”
她剛陷入不能說卻又似乎必須說的境地,diàn huà就來了,真是一通救她的及時diàn huà。
接起來,對方聲音生硬,“你在哪兒?怎麽不在家裏。”
上來就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質問,這事情也隻有白樂天能幹得出來。
她皺眉,語氣平淡:“我在外麵,有什麽事情沒有。”
“你回家來,我想見你。”他理直氣壯。
還沒有答應他做他的女朋友就開始頤指氣使,假如真的答應,不知道他還要怎麽神氣活現“行使主權”。
“你等我一會兒。”喬姍姍不好在diàn huà裏罵他,畢竟秦司儀在旁邊,等見了麵再跟他好好地掰扯清楚。
掛上diàn huà,她向秦司儀道:“藍天忽然跑去了我家,這家夥事先也不給我打個diàn huà,這下好,撞了空門,我得趕回去給她開門。”
“那也好,反正吃完了,我送你。”秦司儀站起來,讓fú wù生過來結賬。
“不用了,這兒離家已經不遠,我跟福寶走路回去也很快。”她笑著說道。
秦司儀沒有堅持,若有所思點點頭。“路上小心。”
帶著福寶打車趕回家,門口卻空空蕩蕩,這個人不是說他在她家門口等著嗎。
怎麽連個人影都沒有,喬珊珊看看手機裏的通話記錄卻是真的。
這悵然若失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她安排福寶洗漱完上了床。自己一人靜靜躺下,拿起手機看了看,沒有任何動靜。
這個人拿自己當了什麽,放了自己的鴿子,竟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秦司儀開著車子在喬姍姍他們回家後沒有多久便也到了小區內。車子小心地停在他們家樓下,觀察了一下周圍,沒有看見白樂天招搖的豪華轎車。
她家裏窗戶上也隻有她跟福寶的身影一晃而過,沒有出現可疑身影。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真的是藍天去了她家?
就在秦司儀的車子到達之前,白樂天的車剛剛開出喬姍姍居住的小區。
他本想等她回家,但是臨時接到白欽於的diàn huà,立刻驅車趕往白家的老宅,那裏有他更加急切要幹的一件事情。
他幾乎是一腳踹開白家老宅的大門。
客廳裏燈火通明,家裏的傭人全部被打發走了。
白樂天獨自佇立在客廳中,他扯開領帶,像一頭煩躁的獅子,來回走著。
白欽於緩緩走了下來,跟在他身後的正是白文卿。
他縮在白欽於身後,不敢看白樂天。
“樂天,你來了。”白欽於難得和他講話語氣如此客氣溫和。
他不講話,眼睛死死盯住白文卿。
慘白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使他本就毫無血色的麵龐更是如冰冷的大理石一般堅硬冷酷。
空氣裏彌漫著肅殺的氣氛,白樂天握緊了拳頭。
白欽於從未見過動了殺氣的白樂天,他就像是動了殺心的一尊魔,今天不開殺誡是不會回頭的。
而要殺的自然就是白文卿。
“樂天,你不要生氣,我讓這畜生給你賠禮。”他轉向白文卿大聲嗬斥,“你趕緊跪下。”
話音未落,就聽噗通一聲,白文卿兩個膝蓋直接砸在了大理石的地麵上。
他們兩父子要唱一出苦肉戲,企圖就此打發自己。
白樂天嘴角肌肉牽動,似笑非笑,走向白文卿。
白欽於擋在前麵,又接著怒斥白文卿,“你這個畜生啊,你說說你幹的是什麽事情,你怎麽有臉回來,恨不得你死在外麵拉到,省得我看見你連血都能吐出三升啊。”
他捶胸頓足起來,好一個悲傷哀泣的老父親。
白樂天覺得他的白發都似比往常多了一些,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果然做戲做全套這種道理,他是最懂的。
白文卿順勢也哭起來,“爸,我知道錯了,我一時糊塗,可是現在也晚了。你別攔著,讓大哥盡情地出氣吧。”
聽到他叫自己大哥,白樂天惡心地直想吐。
白欽於剛要接著開口,卻見白樂天猙獰笑道:“你們既然要演戲,好歹有些誠意,今天我不出這一口惡氣,將來哪天他橫死街頭,你不用來找我。”
白欽於忍道:“你打死他我也覺得應該,不過看在我們父子的份上,你給他留一口氣。”
他冷冷笑道:“那是當然。”
白樂天從容走向廚房,拿出一把切水果的小刀,對白文卿道:“廚房裏有更大的菜刀,念在你是我親弟弟的份上,今天我賞你這把小的。”
話音未落,白文卿臉上已經挨了一刀,他慘叫起來,去求白欽於救命。
白欽於麵露難色,心裏翻江倒海,臉上卻極盡努力冷酷,“你做的事情,你自己要承擔後果。”
說完,他幹脆上樓去,將白文卿獨自留在客廳,跟白樂天獨處一室。
盡管已經把書房的門牢牢鎖上,白文卿淒厲的喊叫聲還是不絕於耳。
白欽於緊緊握住他真皮座椅上的扶手,堅硬的木條讓他生生捏碎。伴隨著白文卿斷斷續續的求饒聲,他也在心裏暗暗發誓,將來總有一天他要把這些痛苦十倍奉還白樂天,讓他好好嚐一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