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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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以前不是沒有見過,曾經白樂天還在14k做一個小卒子時見過。

    “一直聽別人說起你是個英雄人物,見了麵才知道傳說永遠比不上本人更為傳奇。你跟當初已然今非昔比。”丹尼爾笑起來燦爛無比,臉上的褶子在陽光下更深了,倒讓他的笑意顯得真誠起來。

    意大利男人慣會誇人,白樂天身邊有個拉裏,知道他們那一套,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實際根本沒有往心裏去。

    禮尚往來,白樂天伸出手,“非常感謝你的誇獎。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精神更好了。”

    客套一番後,白樂天帶著他的人跟隨在丹尼爾身後進入艙內的大客廳。

    他用餘光看了看周圍,沒有見到白文卿,那麽他一定是選擇了躲在某個角落裏暗中觀察。

    等白樂天坐定後,丹尼爾打個響指,下令開始用餐。

    丹尼爾是個典型的意大利人,賺了再多錢,愛吃的還是最傳統的東西,他笑著說道:“原諒我這個老頑固,永遠忘不了傳統美食,不過相信你吃過之後也會愛上。”

    白樂天根本不在乎吃什麽東西,反正他也不會吃多少。

    而丹尼爾則大快朵頤,認認真真吃起來。

    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意大利中年男人就是幹著歐洲黑幫最肮髒和殘酷勾當的領頭人。

    酒足飯飽,他才想起來該談正事。

    他轉著舌頭,把自己的牙從上到下添了一圈,然後才開口,“我說,親愛的白,你們兩個是兄弟,為什麽事情搞成這樣子?”

    白樂天,“可能是因為他沒有把我當兄弟。”

    丹尼爾搖頭,“不不不,我了解卿,他是一個很懂感情的人,你們有誤會,我來幫你們解決。”他豎起一個手指,“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重新開始,你們還是好兄弟,他敢再幹壞事情,我來懲罰他。”

    白樂天喝一口香檳,輕輕笑道:“你怎麽懲罰他?他是你的人,這些話未免太虛假了。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饒了他當然可以,不過有條件。”

    對麵的意大利人攤開大手掌,“好啊,談條件也不錯。你說說看吧。”

    白樂天放下香檳杯,漫不經心道:“我要你讓出你們在歐洲的所有妓院和妓女。”

    對方似乎沒有聽懂,沉默了很久。隨後爆發出中氣十足的笑聲。

    “白,你很會開玩笑。不過有些玩笑不要開,比較好。”那對灰藍色的眼珠裏已經閃現了隱隱的冷光。

    白樂天已經察覺得清楚,他低著頭輕搖,“那就沒有什麽可以多談了。”

    丹尼爾的臉輕微抽動了一下,似有若無的怒意又被他壓了下去,“你就打算兩個兄弟這個鬥下去?搞不好,會演變成為我們兩個幫派的鬥爭,到時會牽連很多無辜人的。”

    白樂天笑了起來,“無辜?我們之間就不用這個詞語了,會笑死人的,這艘遊艇上飛進來一隻蒼蠅都會沾上血腥和銅臭的。”

    丹尼爾眯起了眼睛笑著道:“你們14k的賭場和軍火工廠也有暴露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你不接受我和解的提議,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

    白樂天明白他已經喪失了耐心,話中開始顯露鋒芒,他從來不吃這套,對敵人妥協就是給自己挖墳墓。“丹尼爾,不要威脅我,我還沒有受過別人的威脅。”

    “我隻是分析利弊,主意還是你自己拿。你們14k的作風我了解,向來如此,不是嗎?”

    白愛上書屋什麽,隻抬眼瞥他道:“畢竟我不能靠著親爹,又弄不到一個厲害的幹爹。就隻有靠著這樣的作風手段了,不好意思了。”

    丹尼爾毫不介意這樣的揶揄,他的嗜好全世界都知道,黑發和金色皮膚的亞洲男人是他的死穴。

    “不過,你這麽強硬會不會容易太容易傷害到身邊的人了,你的兄弟。還有你的老師,譚雲。”

    白樂天冷冷看向神色淡定的丹尼爾,他已經知道了這意大利人下的是什麽棋。

    “你要說什麽就直說吧,我知道你們安排了譚雲在聽,但是這件事情我問心無愧。唯一的遺憾是,不應該以這種方式來讓她知道。”

    丹尼爾眼神一凜,想不到白愛上書屋,但是既然這樣,他就更順理成章了,“那不如你來說說,當時你是用什麽方式讓她的父親死去的,把鋒利的刀子捅進心髒,還是一槍擊穿他的太陽穴,還是別的什麽你們清理門戶的方法?”

    拉裏站在後麵,已經實在聽不下去了。“頭,你不用說的。”他趕緊阻止。

    “不。”白樂天伸出手讓拉裏不要幹涉,“那次是我第一次單獨執行任務,我自己都快忘了,難為你還幫我記得。”

    丹尼爾笑笑,“第一次任務就是殺死自己老師的父親,這感覺一定很刺激。”

    白樂天歎一口氣,他知道譚雲一定通過某種方式可以看見和聽見他們的對話。或者,她就在這條遊艇上。

    那麽多年前的事情,就可以在此了結了。

    當時他得到的任務是去暗殺組織內的叛徒,向同為走私的軍火的另一個幫派走漏消息,害得14k損失了大筆軍火訂單的那個人。

    他到了地點,看見的是譚雲的父親。那個他見過一麵的人,就是在那座他特訓福寶的島上,譚雲的父親,譚青接待了他。

    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每天陪著他們一起練體力和練槍法的陪練。

    但是譚雲偷偷告訴他,譚青在組織裏坐的是第二把椅子。

    那時稚嫩的白樂天還曾經深深感歎人不可貌相。

    而譚雲最最崇敬的人就是父親,是他一手將自己調教成了世界一流的女殺手。

    她是他畢生最大的驕傲和成就。

    狙擊槍瞄準譚青腦袋的時候,白樂天感到自己的手有了些細微的抖動。他吃了鎮定劑之後再重新瞄準。

    第一次單獨行動就靠藥物鎮靜,但是這也是他最後一次靠藥物鎮靜。

    殺了譚青,他明白了在他們這一行裏一切都是可以拋棄的,唯有利益,唯有利益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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