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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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吳銘隻覺得自己的體內的丹田好像是變成了一團燃料,而那團氣流卻是一點火星,瞬間把那團燃料點燃。而燃料在那燃燒之下一點點的變小,直至消失。而與丹田連接著的是他體內那無數的經脈,火焰在逐漸燒光了那燃料之後,順著連接著丹田的經脈開始燒了上去。隻是那無數的經脈卻不像丹田一般容易燃燒。但那火焰確實不會輕易地放棄,它沿著那無數的密密麻麻的經脈一點點的向上爬著、緩慢而堅韌的灼燒著。而從外麵看去吳銘那小小的身體如同被煮熟的蝦子一般燒的通紅,小小的身體蜷縮著,小手緊緊的攥著,大大的眼睛緊緊的閉著,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烈火焚身是何種滋味?此時的吳銘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烈火焚身之痛。隻是與那一般烈火焚身不同的是,此時的火卻是燒於體內,燒在那更脆弱的內髒之中,燒在那痛感更清晰的經脈之上。



    



    很痛、到骨子裏的那種痛,但那又能如何呢?吳銘隻能默默的忍受,心裏想著:要是能一下燒死該多好啊,如果能一下燒死。也無需忍受這無時無刻不在炙烤之痛!但天不遂人願,吳銘雖然感受到身體在一點點的融化,但他的精神卻是越來越好,感覺越來越敏銳,痛感越來越強!火就如此一點一點的燃燒著,順著經脈的方向,緩緩得、卻堅定不移的燒著。



    



    終於,在那越來越清晰的痛楚下,吳銘再也承受不住。他直覺腦海之中也是炸了一般,那一層層不斷襲來的痛感終於讓他開始崩潰。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但記憶卻是越來越清晰。前塵往事仿若一幅幅畫麵從腦中閃過



    



    “恩?”吳銘發出一聲shēn yín,就在他即將昏迷的瞬間,他感受到了一絲清涼,一絲由外而內的清涼之感讓吳銘清醒了許多。而他身體內的灼熱也在一點點的褪去。吳銘不知道的是在藥老發現了他的情況不對之後,他就準備了一個大澡盆。而無數珍稀的藥材都被藥老扔進了這個大澡盆之中,而不知被藥老從哪裏弄來的雪水也被藥老倒進了這個大澡盆之中。那些無數的珍稀藥材不停地融在這雪水之中。藥老在感受到吳銘即將崩潰之時,將他放進了這個大澡盆之中。隻是吳銘在突破的關鍵之際,所以並未感受到藥老的動作。



    



    其實吳銘的經脈在真氣常年累月的修補改造之下已經很是堅韌了,完全是可以承受這樣的突破的。隻是在這種突破的關鍵階段,往往都是要進行充分的準備,並且要有師父在旁護法才可進行突破。像吳銘這種毫無預兆的突破可以說是世間最最胡鬧的大事,這分明是不把自己的小命當回事。也幸好藥老及時發現情況,手邊珍稀的藥材無數,所以才雖慌不亂及時的做出應對。而浸泡著吳銘的更不是普通的雪水,是藥老在極北拉卡拉雪原上收集回來的聖水。而為了保存這些雪水,藥老更是花大價錢買了一個紫荊**來進行盛裝。



    



    道火雖然可怕,但雪水卻是最大限度的降低了它的溫度,在道火燒了大半個晚上後也終於是熄滅了。吳銘的身子在道火熄滅後也是停止了顫抖,他那緊握著床單的手也是漸漸地鬆開。而在他的丹田之中那團氣流也徹底消失不見,一切似乎都已恢複如初。但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經脈在那氣流的衝擊之下不僅又拓寬了些許,而且還在那高溫的灼燒之下堅固晶瑩了許多。而這些,忙碌了一整個晚上的吳銘已經來不及去關注了,心身疲憊之下小腦袋一側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太陽照常升起,刺眼的陽光喚醒了沉睡之中的吳銘。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吳銘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屋內的老人。今天的老人並沒有像往日那般在院子裏忙活不見人影,反而是坐在屋內的石椅之上靜靜地品著手中的香茶。看到吳銘醒來,老者將手中的茶杯放在石桌上走到吳銘的床前問道:“醒了?”



    



    吳銘知道昨日的表現已經讓老者知道了什麽,羞羞一笑:“恩。”



    



    老人看著吳銘那雙似乎很是天真的大眼睛道:“說說吧,昨天是怎麽回事啊!”



    



    吳銘習慣性地咬了咬手指道:“我也不知道啊,隻是感覺睡著睡著肚子裏似乎‘砰’的一下就炸了,然後我體內就好像是著火了一般。”



    



    老人瞪了吳銘一眼道:“我可沒見過哪個嬰兒自己睡著睡著突然就能著了的,說實話,你是怎麽能修煉的!”



    



    “什麽修煉啊,我也不知道啊!”吳銘很是無辜的搖了搖頭,指著床上的小冊子道:“我每天就是按照這個小冊子上麵記錄的方法呼吸吐納。隨著每天不停地呼吸吐納,肚子裏就多了很讓人舒服的氣流。然後他們昨天‘砰’的一下就炸了。”



    



    藥老以手扶額,無語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小怪胎,拿起了吳銘指著的小冊子。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自語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把他落在這的呢。”



    



    吳銘看著不停拍著自己的老人,心想這不是老糊塗了吧,他看著老人試探性的問道:“老爺爺,你怎麽了啊?”



    



    藥老看著稱呼自己“老爺爺”的小家夥翻了個白眼道:“叫什麽‘老爺爺’啊,叫師父!”



    



    吳銘看著自己麵前的便宜師父,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啊?”



    



    “啊什麽啊啊,你都修了‘太極玄清道’了,還不叫我師父,找死啊!”藥老沒好氣的道。



    



    “額--哦,師父好!”吳銘奶聲奶氣的道。說完咬了咬手指道:“師父啊,就這樣拜師是不是有點草率啊。”



    



    “草率什麽草率啊,做老夫的弟子你還不願意了怎麽的,多少人相求都求不來呢!”藥老沒好氣地道。



    



    “額——師父誤會了,徒弟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的是需不需要徒弟沐浴齋戒幾天,然後再行個拜師大禮啊。”吳銘道。



    



    “你有心就好了,師門不講究那一套,齋戒沐浴什麽的就免了吧。”藥老有些詫異的看了吳銘一眼,沒想到自己剛收的這個徒弟還挺有心,隨意的擺了擺手道。隻是吳銘接下來的話卻讓藥老對這個徒弟生出的好感瞬時全無。



    



    “那師父您新收弟子,總要給弟子一些見麵禮什麽的吧。”吳銘一臉天真的眨著大眼睛道。



    



    “嘿,知道得還不少,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樣哪像個嬰兒!”藥老點著吳銘的小腦袋道,“這小腦袋裏淨想些什麽呢!”



    



    “哎!徒兒這是修行有成,早開了竅。”吳銘一副無恥自得的的嘴臉,“師父的弟子總是要精靈些嘛。不然可不就辱沒了師名。”



    



    “我看你啊不是精靈了些,而是有些妖了。”藥老看著一副什麽都懂的吳銘道,“怎麽感覺沒有什麽你不懂的呢!”



    



    “我不懂的地方可多了,比如啊什麽是修行啊,我這怎麽就稀裏糊塗的修行了呢?還有啊……”吳銘掰著小手指頭道。



    



    “得得得,等我先給你介紹一下你的情況你再問。”藥老擺了擺手道:“你叫吳銘,是個孤兒,被人扔在了村外,村裏的人撿到了你交給我撫養。我所說的修行基本上就是那小冊子上記錄的呼吸吐納的方法。而你所修行的功法叫作‘太極玄清道’,是道家第一修行功法。”



    



    “哇塞,道家第一功法,這麽牛!師父您不是吹的吧。不過我的身世慘了點,無父無母的,就您這麽一個老頭子是親人。”吳銘聽到藥老的話也不悲傷,反而是自嘲道。



    



    藥老聽著吳銘自嘲的話一陣苦笑,這哪裏像個嬰兒說出來的話呢:“好了,你基本的情況我也已經向你介紹了,說說你吧,這些俏皮話都是從哪學的,怎麽就這麽早熟呢?”



    



    “我也不知道啊,似乎腦子裏突然就蹦出來一些記憶,而這些記憶我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所以就知道了要怎麽說話。”吳銘皺眉道。



    



    “恩?”藥老一聲輕咦,問道:“那你都想起來了什麽呢?還有就是這些記憶是你出生就有了的還是什麽時候開始有的?”



    



    “這些記憶零零散散的,最開始隻是知道有些字怎麽讀,有些圖怎麽忍。這些記憶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有的,隻是覺得他們一直就在腦子裏,偶爾就蹦出來一些。昨天這些記憶似乎一下子就清晰了很多,但也隻是一閃而過,現在就什麽都不記得了。”吳銘回憶道。



    



    聽到吳銘的話後,藥老抱起了吳銘,看著吳銘腦後一顆若有若無的黑點歎道:“果然是輪回結。”



    



    “老師,什麽是輪回結啊?”吳銘好奇的問道。



    



    輪回結就是你腦後的一個小黑點。”說著藥老在吳銘腦後的一處點了點道:“隻是擁有輪回結的人我也沒有見過,隻是在一本古籍上見到過。據說,古籍之中記載擁有輪回結的人會逐漸的記起上一世的記憶。”



    



    “哦,怪不得啊。”吳銘恍然道,“隻是老師,就算是記起了上一世的事情又怎麽樣呢,還有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我也不知道,至於是好是壞,擁有輪回結的人太過罕見,古籍之中也沒有記載,我也不知道”藥老頓了頓道,“不過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是好是壞全在你的一念之間,好好休息吧,明日我教你正式的開始修煉。”說著,藥老便向屋外走去。



    



    怎麽感覺怪怪的呢,吳銘咬著手指暗自琢磨到,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吳銘喊道:“師父,您的見麵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