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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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銘在走出房間後,特意拿著荷包在那些僵屍眼前晃了晃,在確定這些僵屍對自己無動於衷之後走進了那死去的師兄的房間。吳銘小心翼翼的在那死去的男子身上翻了翻,在看到和那女子一模一樣的荷包後,把他揣進了懷中。吳銘又在這個房間之中翻了翻,發現其中除了一些銀兩之外就是一些衣物了。



    吳銘把藥老給自己的箭收回箭壺之中,想了想後又提起死去男子手中的那把長劍和那些銀兩走出了房間之中。站在房間之外,吳銘思索了片刻,為了防止那失去荷包保護的男子被那些僵屍撕咬,吳銘決定放一把火燒掉這個人。他倒不是怕這人中了屍毒後發生屍變,他隻是怕那些咬他的僵屍被反而被毒死。這個死去的男子被吳銘的箭射中後,dú sù早已融在他的血液之中,一旦那些僵屍咬了他之後,那些dú sù會很快的要了他們的命。



    吳銘在處理完這個男子的屍身之後,回到了那女子的屋中。吳銘隨意的把那把劍和銀兩扔在地上,然後又從背後摘下了自己箭壺把它和‘風揚弓’放在了桌上。



    走到女子的身旁後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藥丸後給她喂了下去,而這次這女子老實了很多,在吳銘給她吃藥的過程中老實了很多。吳銘在確定女子吃下了妖後方才給她鬆綁,女子在吳銘鬆綁後趕緊的穿上了那件大衣。而在這個過程中兩人都沒有說話。



    對此吳銘也不在意。他隨意地踢掉了腳上的鞋,跳上了炕,炕上竟是出乎吳銘意料的暖和。吳銘也不在意那女子的感受,脫掉了外衣鑽進了被窩裏,靠在牆上看著這女子問道:“說說吧,你叫什麽,你們那個師父是誰,你們都在哪五個村子做這件事了,這屍毒要怎麽解?哦,忘了說了,給你吃的是毒藥,反正除了我之外你找誰都解不了。至於信與不信那都由你由你,隻要你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賭。”吳銘語速太快,而且一連竄問的問題太多。那女子直愣愣的看著鑽進被窩裏來的吳銘,一時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吳銘也不急,舒服的靠在牆上等著那女子的回答。過了一會兒後,那女子終於還是決定在原地不動的話好,想了想後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道:“小女子名叫蘇玉兒,家師‘洪光道長’,玉兒與師兄奉家師之命下山尋找村落來種下屍毒。大王村是我和師兄到的第五個村子,此前我們還去了富貴村、則建村、工助村和開雲村。家師隻是給了小女子這個荷包告訴憑此可避開那些僵屍,至於要怎麽解這屍毒小女子真的是不知曉。”說著蘇玉兒眼淚直流,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師命難為,小女子也是奉家師之命辦事,這件事是非小女子所願!還望公子能饒過小女子的性命。”



    吳銘有些乏困得打了個哈欠,問道:“你們做這個事情多久了,你們師父做這個事的目的是什麽?”



    蘇玉兒一邊摸著眼淚,一邊道:“大約有一年多了,師父交代我們這件事萬不可走漏了風聲,所以這件事情一直進行的很慢。而師父他為什麽要做這件事,小女子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從平日的修煉來看,師父似乎是在為他修行的突破做準備。”



    吳銘看出來了蘇玉兒師兄妹也是有道行在身的修仙者,所以聽到蘇玉兒的話後也不意外,問道:“你們師父修煉到什麽層次了?”



    “師父一直都停留在練氣的層次,這些年來似乎是有所感悟,所以最近一直在為築基做準備。”蘇玉兒如實答道。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麵前的這個男孩,在她說出練氣、築基這兩個詞後,她發現麵前這個男孩麵色平靜如水,絲毫也不驚訝後心中更是斷定這個男孩來曆不凡。



    而在她看到師兄平日所用的寶劍和荷包之後,她就知道師兄已經凶多吉少了。而從方才的處事來看,這個男孩不僅手段謹慎而且也是異常老辣。雖然麵相看上去是個孩子,但無論是從修為還是處事手段來看都是她們師兄妹所不能及的。而這種年紀就有了這種修為的,不用想一定是世家大族出身。所以再感受到自己付下的那顆藥丸在體內的變化後,蘇玉兒不敢妄動,老老實實的回答著吳銘的問題。



    可以說蘇玉兒看問題看得很準,吳銘雖然不是世家大族出身,但“藥玄真人”的關門大弟子又豈是那些世家大族所能比擬的!隨著修行的深入和藥老的講解,吳銘也是對修真世界有了更深的理解。世界上除了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之外,還存在著一些散修。而這些散修往往沒有高級的功法tí gòng給他們修煉,所以往往就是練著一些低級或者是一些邪門歪道的功法。



    而由於功法的緣故,他們所要修行的階段就要多得多了。對於這些普通的散修有著一個普遍的標準:練氣、築基、凝神、元嬰,這並不是說對於他們來說隻有這四個層次,而是如果能修煉到元嬰境界就可以說是天縱奇才了。這種境界的人往往會拜入大門派來進行修行,不然無論他修行的天賦再高,在缺乏正確的指導下也是再難精進的了。可以說普遍的散修都在練氣與築基之境,如果能達到凝神的境界這種人,就可以說是有著極高的修行天賦了,早就被修真門派收走了。



    而九大功法之所以被稱為九大功法,那是因為對於修行了這九大功法的人來說是不存在練氣的問題的。就拿修煉了“太極玄清道”的吳銘來說,在他丹火洗髓突破到玉清第一層境界之後,他就已經是築基之境了。而對於那些修煉了高級功法的人來說,是不會用練氣、築基這些標準來衡量他們的。



    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很難理解練氣、築基的痛苦的。就拿蘇玉兒來說吧,其實她都已經三十歲了,隻是由於修行所以才看起來比較年輕。但她也是僅僅停留在練氣五層而已,而她的師父更是早已修行六十餘載,才堪堪有了一絲築基的希望,而這還是因為他修行功法的特殊之處。蘇玉兒的師兄之所以能被吳銘輕易地殺死,一是因為藥老給吳銘箭上毒藥太烈,二就是因為二者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大。



    “好了我知道了,隻有你不耍花招乖乖聽話,毒我會幫你解的。而且說不定我心情好了還會指導指導你修行。”吳銘知道恩威並施的道理,所以在給蘇玉兒下毒之後,又給了她這麽一個保證。



    “玉兒多謝公子,公子但有吩咐玉兒不敢不從!”說著蘇玉兒深深地向吳銘拜去,隻是由於之前她的衣服已被吳銘撕去,此時裏麵隻剩了一個肚兜。雖說外麵還套著一件大衣,但由於是敞著的,就在她這一拜之間,大片的雪白在這深夜的燭火之下分外的誘人!



    吳銘有些不自然的側了側頭,隨後鑽進了被窩,背對著蘇玉兒說道:“我困了早些睡吧,明天帶我去找你師父。”說完也不再理還跪在那裏的蘇玉兒。



    餘光中看到躺下的吳銘,蘇玉兒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於複雜。思考了一會兒後,走下地去熄滅了桌上的燭火,腰肢搖曳之間一片風情萬種。



    燭火熄滅後,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蘇玉兒靜靜地站在這片黑暗中。有月光透過那窗子照進屋中,照在她那神色複雜的麵容之上。半晌之後,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朦朧的月色之下她脫去自己的大衣放在了椅子之上。腳步輕移之間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之中發出“莎——莎”的聲響,然後她走到了炕沿旁掀開了被子鑽了進去。



    一陣香風鑽進了吳銘的鼻中,側躺著的吳銘身形不動。但他那雙再說過睡覺後就一直睜著的眼緩緩地閉了上。藥老告訴過吳銘任何時候都不要放鬆警惕,藥老的話吳銘一直謹記在心。所以即便是給了蘇玉兒威脅,也給了她好處的許諾,但如果蘇玉兒鐵了心魚死網破呢?所以吳銘還是不會掉以輕心,他睜著眼一直留意著蘇玉兒的一舉一動。他之所以一直背對著蘇玉兒躺著,就是要給蘇玉兒機會,給她對自己動手的機會。



    隻是蘇玉兒沒有給吳銘殺死自己的機會,吳銘覺得很好。他倒不是介意辣手摧花,隻是如果蘇玉兒也死了,就沒有人帶他去找到此件事情的元凶了。吳銘本也是沒有想要殺死蘇玉兒師兄的,他本是在迷暈了蘇玉兒後要以同樣的方法迷暈她的師兄的。隻是他沒想到的是,蘇玉兒的那個師兄竟是如此警覺,在房間之外設了機關。吳銘隻好臨時改成用暴力活捉,但他沒想到的是練氣境界這麽弱,藥老箭上的毒這麽烈。



    吳銘分而審之的計劃就這麽泡湯了,他隻好以威逼利誘的方式來從蘇玉兒自己這麽得到想要的dá àn。因為沒有了比照,所以吳銘就隻好暫且的相信了蘇玉兒的一麵之詞,但他卻不會放鬆對蘇玉兒的警惕。一點點的用自己的年輕馬虎試探著她、給著她下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