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千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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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雨用餘光掃了一眼沐念初濡濕的長發,他的鼻尖縈繞著車內潮濕的雨水味,輕笑了兩聲,隨意道:“我就是那種被羨慕的石油佬,你有沒有興趣考慮傍上我?”

    沐念初翻了翻白眼,掩蓋了心中的驚詫,她歪著頭,輕笑道:“沒興趣,一看你車飆的這麽好,一定是不務正業地典型,真要傍,也要傍你的兄弟姐妹。”

    本是無意間從嘴裏說出的一句話,林海雨原本還算愉悅的神情卻突然一滯,他抿了抿唇,不可置否地嗯了一聲,並沒有再繼續開口。

    察覺到他的沉默,沐念初心知自己說錯了話,她轉念一想,林海雨應該和家中的關係算不上太好。

    把目光移到窗外,剛剛還下著傾盆大雨的天空已經逐漸轉晴,沐念初望著天邊已經從密布的烏雲中射出的那條光線,心中沉悶的情感在此刻好像也終於得到了解脫。

    她感到了心中的那絲快意,情緒明朗了不少,沐念初瞧了一眼林海雨沉默的側臉,想要轉移一個別的話題。

    “你把我送回我的公寓吧,我也很久都沒有回去了。”

    沐念初抓緊了裙擺,臉色因為寒冷而變得相當蒼白,而林海雨轉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想把她送回去的打算。

    “回去做什麽,又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那些破事嗎,既然想要忘記,不大醉一場怎麽行。”

    他的話中帶著濃烈的痞氣,沐念初揚了揚眉,沒有反駁,但是一個女人和一個認識沒多少天的男人一起大醉,會發生些什麽,真的很難預測。

    於是,沐念初搖了搖頭道:“不行,就算是真的想要醉,也不是和你,先把我送回去吧。”

    沐念初向來就不是一個聽話的人,這一點林海雨能感受到,他聽著她的話,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頭,根本就沒有想要聽從的打算,車行駛的方向依然是他家。

    車內,兩人沉默了許久,當黃色的跑車停在一棟獨棟別墅的門口時,沐念初有些無奈,她這一次,難道又要被換個地方囚禁了嗎。

    “我家,地下酒莊裏的酒紅的白的都有,想要什麽年份你都可以喝到,所以你就不要用這種苦哈哈的臉瞧著我了。”

    沐念初的表情看起來相當地不滿,除了無奈感,還有一種在觀瀾別墅中縈繞在她周身的疏遠感。

    就在兩人在別墅門口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甜美的女聲突然從屋子裏飛了出來,撞到了兩人耳朵裏。

    “海雨哥哥,我來看你啦!”

    兩人循聲望去,發現二樓的窗口處有一個小女孩,正伸出頭四處張望著,沐念初皺了一下眉頭,看向那個相貌甜美的女孩,有些不敢相信,林海雨家裏藏了一個,竟然還帶一個回家。

    “千櫻?”

    低喃了一個名字,林海雨聲音極小,從他困惑的表情中不難看出,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會在他家的別墅,為此,沐念初對他看法才算改觀了一點。

    二樓的女孩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林海雨的身上,目光根本沒有落在過沐念初的臉上,她噔噔地跑下樓,一臉欣喜地幫他拉開了門,直到這時,她才算真的注意到了站在林海雨身邊的沐念初。

    “你是誰?為什麽會站在海雨哥哥的身邊?”

    憑借沐念初的直覺,眼前的女人應該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她身上的衣服和首飾都價值不菲,身上的驕縱之氣,隻有那種衣食無憂,富的流油的家族才可能給予她。

    收回思緒,沐念初迷了眯眼,直麵她的問題,她歪頭道:“我叫沐念初,權且當做你這位海雨哥哥的喝酒人吧。”

    她的回答相當的隨意,千櫻有些不明所以,她歪著頭,目光詢問著林海雨,上前忍不住拉起了他的手:“海雨哥哥,她的話是什麽意思啊,你的胃病很嚴重,哪裏需要什麽酒友,依我看,你是需要一個妻子,來照顧你的衣食住行。”

    輕哼了一聲,林海雨相當不屑,挑起眼尾道:“怎麽,你是在暗示我,我應該找你這個妻子是嗎?”

    “當然啦,我現在已經通過了新娘見習課,隨時準備嫁給你。”

    沐念初瞧著眼前女人天真無邪的眼神,心中頗為感慨,這個女孩子大概也是她見過的女人中們,最為純粹的一個了。

    她揚了揚眉頭,忍不住插話道:“既然如此,何必不露幾手呢,下酒菜做的好,豈不是能更在林海雨的眼前刷一下好感度?”

    不喜歡別的女人出現在林海雨的身邊,千櫻從小嬌生慣養,那件事不是依著她的性子來,但唯有在林海雨的身上他得收起這些性子,不然的話隻會惹他討厭。

    “真的嗎?海雨哥哥,你想要吃我的下酒菜嗎?”千櫻雙眼放光,剛剛還在阻止林海雨喝酒,現在卻不提這件事了。

    擺了擺手,林海雨並不在意這些,酒對他來說就是水罷了,根本就不要什麽佐餐的東西。

    “隨便你,你別來打擾我們就行了。”

    把車開進別墅內,沐念初發現林海雨的眼神已經開始不耐煩了起來,看來他並不喜歡這位口口聲聲說要嫁給他的女人。

    千櫻雖然是小孩子脾氣,但是也懂得察言觀色,看見林海生對自己冷臉,她臉上的神情愈發的低落了起來。

    從m國飛來專程找他,還向林家的父母放下豪言一定要帶他回去,而從現在的局勢上來看,她真的是一點成功的跡象都沒有。

    跟在兩人身後,千櫻若有所思地望著沐念初的背影,心中好似被針紮一般,她瞧著林海雨帶著沐念初走向了酒窖,她腳步頓了頓,還是轉身去了廚房。

    黑漆漆一片的酒窖裏,林海雨打開了開關,點亮了裏麵的燈,霎時間,整個酒窖中的藏酒都呈現在了沐念初的麵前。

    “哇,你的藏酒還真不少。”

    不管是瓶裝的還是桶裝的紅酒都整齊地排列著,像是一隊隊姿態挺拔的士兵。

    林海雨隨意地拿了一瓶酒,伸出手遞到了沐念初的身旁,燈光有些暗,沐念初被雨淋的有些頭暈,一個手滑沒有接穩當,紅色的酒瓶應聲而碎,裏麵的酒液全部都傾灑了出來。

    “沒事沒事,你別慌。”

    看見沐念初驚慌無比地蹲下身子去撿起那些玻璃碎片,林海雨心中有些慌,生怕那些尖銳的玻璃渣刺傷了她的手。

    “嗯……”

    正垂著頭撿著玻璃,沐念初急於收拾幹淨,手指不小心被刺破,發出了一聲悶哼,一旁的林海雨見自己所想竟然這麽快就實現,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小跑了過去。

    他握住了沐念初的手,下意識地含進了嘴裏,溫熱的觸感讓全身冰冷的沐念初像是過電一般,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

    沐念初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她愣然地望著眼前的人,不由得道:“你……你幹什麽!”

    她連忙想要收回自己的手,然而,林海雨卻死命拽著,不肯鬆開,舌尖放在她的傷口處不斷tian弄,讓她的心驚慌不已。

    “海雨哥哥,牛排煎好了,需要配什麽紅酒呢?”

    地窖的門被毫無預兆的打開,沐念初緊皺著眉頭,臉色極差,樓梯上的千櫻目光落到了兩人身上,她嬌俏的小臉猛然一變,抓緊了沾滿油汙的圍裙。

    “你們在幹什麽!”

    兩人親密的姿態和碎了一地的紅酒,讓她心中瘋狂地嫉妒了起來,在廚房的時候,千櫻還能不停地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是林海雨的朋友而已,而現在她卻好像撒不了這個慌,也無法自欺欺人了。

    被千櫻這一陣怒吼聲嚇到,林海雨下意識地鬆開了沐念初的手,他皺著眉頭,抬眉望去,看見的恰好是那雙憤怒的眼眸。

    林海雨站了起來,他拉起了沐念初,目光沒有落下什麽感情:“這裏是你大吼大叫的地方嗎,還是說你們千家從小沒有教育過你怎麽在別人家做客的?”

    千櫻也算是他的青梅竹馬,八歲那年他去了美國以後,便和她沒有聯絡了,實際上他也不想說這麽重的話,隻不過她現在嫉妒的模樣太過醜陋,他不想看見這樣的千櫻。

    “海雨哥哥,你怎麽能這樣說我……難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思嗎?”

    無意在千櫻和林海雨之間當成電燈泡和磨合劑,沐念初隻想快點走,她聞著鼻尖的酒香味,隨意拿了一瓶酒,便想要往上衝。

    “你走什麽?我跟你一起上去,今天你的煩心事不少,陪你一醉解千愁了。”

    林海雨根本就不理會千櫻的控訴,自顧自地跟沐念初說話,又拿了兩瓶紅酒打算等下一起喝。

    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根本沒有多看自己一樣,全身心都投注在沐念初的身上,千櫻想要壓住滿腔的怒火和嫉妒,可是隻是一樣情緒便已經讓她崩盤了。

    她站在樓梯上,揚起高傲的下巴,冰冷地目光注視著沐念初的臉,此刻的她所有的純真消失,神情中隻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