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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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堯煊的話淩厲而嚴肅,橘清澤瞳孔微縮,嘴唇緊抿,隨即輕笑道:“當然未必,但是有總比沒有好,您說是不是?”
橘清澤打的一手好算盤,慕堯煊早已看透其中的門路,他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聲道:“我看你是怕我說出去,所以拿著我的公司做陪吧?你以為我會這麽簡單地就答應你?我想要的基本上都已經得手,你說的這些根本不會在我的腦海中停留任何一秒鍾。”
他的話斬釘截鐵,橘清澤倒是為他的強硬和雷厲風行暗自輕笑,他抱臂坐在沙發上,沉思了一下,隨即道:“好,既然慕總執意不肯妥協,我也不多說些什麽了,我隻想提醒慕總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希望你好之為之。”
一場試探沒有下文,橘清澤沒有想過慕堯煊會答應,他僅僅是在觸碰他的底線罷了,這個男人和他是一樣的,兩人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成不了朋友,至少不會成為兩看相厭的人。
和藍千芙憂鬱的眼神對視了一眼,橘清澤已經打算離開了,兩人站起來向慕堯煊告別,卻沒有想到此刻慕堯煊的門被敲響了。
急促而有節奏的敲打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慕堯煊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是誰這麽不懂規矩。
他輕喊了一聲進來,便有一個男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他滿臉的急躁,一改往日嚴謹而冷靜地模樣。
“慕總,我有事要稟報。”
掃了一眼會客室內的橘清澤,江澤海察覺到有人,他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他緊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模樣讓慕堯煊感到驚異,自從做他的秘書以來,他倒是很少露出這種表情。
“看來兩位是有事要談,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打擾了,兩位慢點忙。”
橘清澤見兩人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想從中打探,隻要自己的事情辦成了,對別人的事情他總是缺乏一種耐性,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知道的好。
見橘清澤識趣的離開辦公室,慕堯煊抬了一下眉頭,沒有挽留,兩人此刻的關係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和諧關係,能夠一直保持的話,倒是比什麽都好。
他單手插在口袋裏,目光平靜地望著橘清澤道:“好,我就不送橘社長了,慢走。”
從江澤海身邊擦肩而過,橘清澤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側臉,這個男人緊繃的臉頰像是一種猶豫,又像是一種害怕,他想說的事情可能並不簡單,但是他的好奇心也僅僅就到此為止了。
不一會兒,橘清澤便帶上藍千芙走出了大門,慕堯煊看見門合上,轉身坐到了老板椅上,十指交疊,目光幽長地凝視著麵前的江澤海。
“怎麽了,很少看見你這樣慌慌張張,難道是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江澤海知道慕堯煊口中的她指的是誰,雖然沐念初那邊確實也出了一點事情,但是絕對比不上他現在要說的另一件事情大。
“慕總,沐小姐那邊事情還是等下再說吧,我現在想跟你說的是另一件事情,許白那邊出了點問題,他向警局報案了,那邊已經正式了成立了特別行動小組,已經有人去qk進行訪問了。”
聽見這個消息,慕堯煊的眼神一緊,他拍案而起,不可思議地盯著江澤海,整個人都瞬間僵硬了。
“你說什麽?”
“是真的慕總,警局那邊查的很快,一下子就知道了沐小姐的公司和這件事有牽連,那些警察很快就來了,剛剛我正在接受他們的問詢,現在問完了我才來稟報。”
慕堯煊緊皺著眉頭,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說出口的承諾,竟然這麽快就被打臉了,他抱臂沉默地轉身,落地窗外晝亮的天光把他的背影漏剪成了一片剪影,沉默而單薄。
沉思片刻,他抿唇道:“這件事瞞不了橘清澤太久,好在今天把離婚協議簽了,不然的話,這東窗事發,離婚這件事更難辦了。”
隻緊張了一會兒,慕堯煊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江澤海緊皺著眉頭,沉聲道:“慕總,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qk會不會報複我們,出爾反爾太影響我們的聲譽。”
越是大型的企業,越是看重聲譽,慕堯煊知道江澤海在擔心什麽,不過,他卻不這樣認為,qk本就臭名昭著了,想要攀附他的人多,對此嗤之以鼻的也多,屈服在他們之下的人更多,這一次他們把分公司開到國內明顯就是有著他們的動機。
且不說最開始給君家寄威脅信做煙霧彈,之後做的一切看似是在為藍千芙伸張正義,實際上做的是掩人耳目的洗錢,把這個家破人亡的女人推出來當成吸引目光的道具。
“這點不必擔心,如果警察局要你配合什麽,你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qk這公司在國內呆著也是個禍害。”
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最後的平靜,慕堯煊一會兒就想通了,本來這也沒什麽不好想通的,隻是他前腳才答應,後腳就出了這種事,對他來說,無疑不是有些打臉。
見慕堯煊這樣說,江澤海一下子也冷靜了下來,他垂了垂眸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倒是不用煞費苦心的編謊言了,隻是這一次恐怕是徹底和qk結仇了。”
聞言,慕堯煊不以為然道:“難道我們和他結仇結的還少嗎?我早就已經習慣了,你也不必這樣想,曾經他們想要暗殺我的時候,梁子就已經結下了,攪亂我的婚姻更是讓我心生厭惡,更何況現在這點恩怨。”
比起江澤海,慕堯煊倒是想的透徹,他搖了搖頭,不想再去想這件事,抬頭對江澤海道:“還有一件事是什麽?是沐念初的吧?”
聽見慕堯煊問起沐念初,江澤海連忙點頭道:“是的,沐小姐和林海雨等人去小島上玩了,不過島上似乎發生過一些事情,我們的線人隻聽見槍聲,不太敢跟進,不過人最後沒有什麽事情。”
一整段話聽的慕堯煊心浮氣躁,心驚膽戰,沐念初不僅去跟林海雨出海玩,還把自己置入險境,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慕堯煊一想到這裏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渾身都是戾氣,他陰著一張臉,不悅地眯起眼,恨不得立馬衝到沐念初的身邊把林海雨撕碎。
看見慕堯煊這樣,江澤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正準備說些什麽,卻沒有想到此時此刻門被徑直推開了,會客室的兩人投去目光,看見來人,不由得臉色一變。
“橘社長怎麽又折返回來了?”
慕堯煊盯著橘清澤陰晴不定的臉,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神情隻僵硬了一秒,便一臉平靜地開始跟橘清澤搭話。
而後者看見他這副裝傻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更是不打一處來,他冷笑了兩聲道:“沒想到慕總的信用就隻值這麽點時間,看來你還是比我像個商人,至少我還懂得誠信這種事情。”
可以接受橘清澤的指責,但是慕堯煊也不想背一些莫須有的鍋,他站在原地,雙手插著褲兜,平靜道:“這件事我建議你去找正大集團的許白,從我知道這件事開始便和他脫不了幹係,我隻是利用了他手上的情報,但對你的欺騙還真談不上,至少我的手下在被傳話的時候,並未透露過你們公司半分。”
關於許白這個人,橘清澤也有所耳聞,知道他想要做自己公司的這筆買賣,可是這種重要的事情他一般都不會找代理,既然有錢,他更希望自己親自操作。
這樣一個想要做自家生意的男人,真的會出賣他?
“慕總,你已經在我這裏失去一次信任了,現在你在我這裏可是一點信任度都沒有了,所以你要我怎樣去相信你?”
橘清澤不是什麽善茬,他不相信慕堯煊也不覺得奇怪,許白一定是見事情不成所以就把這件事抖了出去,畢竟他收購了沐念初的公司不肯退步,已經讓許白沒有辦法了。
“橘社長也是聰明人,有些道理不說想必你也懂,比如說破罐子破摔。”
慕堯煊的話有些意味深長,橘清澤眸光一沉,似乎已經聽懂了他話中的言外之意,於是他輕皺了一下眉頭,眼神動搖。
看來他是掉進了慕堯煊的坑裏,對許白的忽視,或許才是他這一次栽跟頭的原因。
就像這滿盤的棋子,他早已漏洞百出,一葉障目,因為急於掩蓋,慕堯煊本人已經讓他有些手慌腳亂,卻忘記了許白也有後手。
暗自咬牙,橘清澤十分惱火,如果早點聽長川雅正的及時收手的話就好了,隻可惜他不僅沒聽還把他趕回了日本,兩人的關係都變差了。
如果他又知道自己還和愛德華有合作,恐怕他這一次是要徹底地爆發了。
收回思緒,滿腔的思緒橘清澤都壓抑不住在心裏,他眯著眼睛,望著眼前的慕堯煊道:“這件事先放著,我會查清楚了,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