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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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桃,你跟我走吧,咱倆一起走,走得遠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老金迫不及待說。

    “俺不走!”春桃用力搖搖頭。

    “為啥啊?咱倆的事兒已經在村子跟飼養場傳開了,說不定佟老板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他會打死我們的!”男人驚慌失措,十分害怕。

    “金哥,我的仇還沒報啊,就這樣走了不甘心,佟石頭害死了我爹,毀掉了我的青春,我要報複他!”春桃咬牙切齒,眼睛裏又閃出了凶狠。

    “那你想咋著?”老金問。

    “我想奪走他全部的財產,弄得他家破人亡,還要跟心愛的人生孩子,將來孩子繼承佟家所有的家業。”

    “春桃,咱別胡鬧了行不行?你以為董老板會給你這個機會?真的會打死你的,你走不走?”老金真的一刻也不想呆了,多待一分鍾,就多一分危險。

    “堅決不走?你倒是怕啥啊?他還能吃了你?”

    “好!你不走我走,別怪我狠心!”老金說著,推開了女人。

    “你也不能走!你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咋辦?”春桃扯了男人的手臂,怎麽也不肯撒。

    “不行啊,我怕死,真的怕死!我感到了不妙,呆下去是在劫難逃!”老金用力甩開了女人的手。,

    “那好,兩個月以後,你在老家等著我,我去哪兒找你,就算走也不能空著手走,先弄一筆錢再說。”春桃想了想,為了老金的安全,隻有先放他走。

    “好!就這麽辦。”男人點點頭答應了,轉身就要離開,

    可女人抓著他,還是不鬆開,男人又問:“你還想咋著?”

    “很簡單,最後喂人家一次,你不喂飽我,我會很饑渴的……。”女人的話很明顯,還想在打麥場跟男人再來一次。

    老金瞅瞅四周沒人,隻好點點頭,放下包袱,再次將春桃按倒了。

    衣服一解,女人的身體就泛出一股蘭花香氣,細膩光滑的腰身發出亮白的光環。

    老金再一次眩暈了,將女人裹在懷裏,又親又抱。兩個人渾身著了魔一樣抽搐起來,扭動起來,覺得都要爆裂了。

    眼瞅著他們jī qíng的巔峰將要到來,忽然不好了,遠處傳來一個人的嚎叫聲:“別放走了賤夫銀婦!抓住他們,把打麥場圍起來!”

    一聲斷喝,春桃跟老金同時吃一驚,那聲音聽得清清楚楚,正是佟石頭。

    佟石頭風風火火趕回來了,媳婦tōu rén的事情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已經有人把這個消息傳到了城裏,告訴了他。

    他氣憤填膺,當天就命令司機開車往回趕,走進村子,抬手一招,呼啦!叫上了一大幫群眾,風風火火趕到打麥場捉賤。

    佟石頭可是村長,有錢有勢,在杏花村一手遮天,一呼百應,上百個群眾呐喊著,嚎叫著,紛紛在打麥場的麥秸垛上尋找。

    老金的身體被閃電劈中,一個炸雷也在頭頂上炸響。春桃也嚇壞了,渾身顫抖。

    “春桃,你男人真的回來了,咋辦?咋辦?”老金嚇得麵如土色。

    “金哥,跑!你趕緊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春桃衝男人吩咐道。

    老金趕緊撒開女人,從春桃的身上爬起來,褲腰帶也來不及係,光兩個白腚提著褲子從這頭逃走了。

    等到那些村民趕到的時候,老金早已逃出老遠,竄進了不遠處的高粱地,打麥場上隻剩下了衣衫不整的春桃。

    燈籠火把一起照亮,見義勇為的群眾拎小雞一樣,把春桃給拎了出來。

    “找到了!石頭哥,你女人在這兒,她還沒穿衣服嘞。”有個青年喊道。

    佟石頭慢慢靠近女人,瞅到了衣衫淩亂的春桃,看到她的扣子開了,兩個圓鼓鼓的雪團呼之欲出。也看到春桃的頭發十分淩亂,肩膀上跟脖子上還有男人留下的唇印。

    氣得他須發倒豎,老眼圓睜,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你個不知羞恥的賤人!竟然背著我偷漢子,我哪兒虧待了你,給我戴綠帽子?”

    “嗬嗬……。”春桃不但沒害怕,反而冷冷笑了。

    “你笑什麽?還有臉笑?賤人!”咣!抬腿又是一腳,正好踹在女人的肚子上,春桃一聲慘叫,跌坐在地上。

    春桃抬手擦擦嘴巴上的血,仍舊在冷笑:“我笑你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每次三分鍾不到,站著茅坑不拉屎!白白糟踐我的青春。

    我笑你手段毒辣,當初為了將我搞到手,買通醫生,給我爹開了假病曆,狠心將他治死了。

    我笑你草菅人命,逼良為娼,知法犯法,早晚會遭報應,不得好死!”

    “你……你……快說,那個賤夫是誰?他往哪兒跑了?”佟石頭都要氣死了,想不到女人死到臨頭還嘴硬。

    “少廢話!姑奶奶就是tōu rén了,養漢了,今天落你手裏,是殺是刮悉聽尊便!”春桃的嘴硬得很,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他老金在哪兒。

    女人有時候為了維護心上人,是可以豁出命的。

    “不說是吧?我有辦法讓你開口,來人!把她拖回去,照死裏打!”

    佟石頭是有備而來,身邊雇傭了好多保安,這次回來,將那些保安帶在了身邊。

    抬手一揮,兩個人高馬大膘肥體壯年輕人一撲而上,抓著春桃的頭發將她拖走了。

    春桃就那麽被人拖回來,佟石頭找根繩子,繩子一拉!女人就被吊在了院子裏的春樹上。

    男人用沾了水的繩子抽她,用皮帶抽她,皮帶沾水以後打在身上,立刻鼓起一條血淋。

    春桃殺豬宰羊一樣嚎叫起來,杏花村的上空徹夜都是女人的嘶嚎聲。

    春桃細皮嫩肉,那受過這種酷刑?眨眼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滴滴答答順著兩腿向下淌。

    身上的衣服也被剝淨了,一絲不掛,手臂上,肚子上,後背上,兩腿上,哪兒都是鞭傷,哪兒都是條條的淤青。

    可女人咬著牙就是不招供,也不求饒,反而很憤怒,人在臨死前往往都不再恐懼,所有的恐懼會全部轉變成憤怒。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老娘死了也不跟你過,就喜歡偷漢子!”她還衝佟石頭呸了一口。

    “你個賤人,還跟我強嘴?老子對你那麽好,又是供你吃,又是供你穿,你就這樣對我?你還欠我錢呢?當初沒有我,你老不死的爹早就沒救了!”

    “我呸!那是你居心不良!想要得到我的身體,可惜你不行,銀樣蠟槍頭,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很明顯這是侮辱,佟石頭氣急了,又是一聲大喝:“接著打!”

    緊接著,鞭子劃破的風聲傳來,春桃咬著牙,牙齒嘎嘣嘎嘣作響,一邊挨打一邊怒道:“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變成鬼,老娘也要回來找你索命!”

    就這樣,春桃被佟石頭從半夜打到天明,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

    不但鞭打,他還滴蠟呢,正好過年,家裏有蠟燭,他利用蠟燭燃燒的油,在女人的肩膀上,肚子上跟後背上滴答,滾燙的蠟油滴在春桃的身上,燒出了很多水靈子。

    女人慘叫地更厲害了。

    佟石頭還是沒完沒了,最後,將抽了半截的雪茄一下按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嗤!一股子白煙冒起,春桃就像一頭挨了刀子的豬,在半空中踢騰得更厲害了。

    雪茄拿過來,女人的屁股上就顯出一個深深的大坑,能放進去一枚yìng bì,血糊糊的。

    緊接著,巨大的水泡迅速冒起,那個地方開始一點點潰爛。

    “啊——!”春桃一聲慘叫,暈死了過去,啥也不知道了,劇烈的疼痛將她折磨得體無完膚,死去活來。

    太陽升了起來,柔弱的陽光照在女人的身上,顯得光彩奪目無比燦爛。

    佟石頭瞅著女人的身體,嘴巴裏又發出一聲獰笑:“我就不信,那野漢子會瞅著你受苦?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下來!”

    打一晚上,佟石頭也累壞了,想不到女人這麽嘴硬,就是自己死,也不肯告訴他那男人是誰。

    他打個哈欠,準備回屋子睡覺,正在這時候,不知道誰踹了一腳,咣!一腳將他家的院門踹開了。

    “放開我姐!!”走進來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少年,衝佟石頭怒目而視,大喝一聲:。

    “你是誰?”佟石頭仔細一瞅,不認識,站起來怒道。

    “我就是那個賤夫!有本事衝我來!別打我姐!”瞅到春桃的哪一刻,楊進寶差點氣個半死。

    半夜,他就知道了春桃被自己男人捉賤在床的消息。

    按說,這不管他的事兒,那是老金跟春桃瞎胡搞,他早就警告過他倆,可一對鳥人就是不聽。

    這不!報應來了吧?挨打是難免的。

    這一晚,老金沒回來,楊進寶知道那小子跑了,畏罪潛逃。

    你拍拍屁股走了,剩下春桃姐咋辦?佟石頭還不把她打死?

    把女人丟下的男人,有啥出息?他覺得老金不是個男人,沒尿性,春桃姐簡直瞎了眼。

    整整一夜,楊進寶都沒睡著,滿耳朵都是春桃的尖叫聲跟怒罵聲。淒厲的聲音從佟家大院傳出來,一口子傳出老遠,整個杏花村的人也都聽到了。

    楊進寶滿腦子都是春桃對他的好,沒有春桃姐,他不會有這麽安逸的工作,不會拿這麽多的錢。

    他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因為整個杏花村,就數他跟春桃最親了。

    所以天剛亮,他就穿好衣服,直奔佟家大院,準備幫春桃解圍。

    “死小子!我知道你不是那個奸夫!沒你的事兒,搗什麽亂?滾蛋!”佟老板根本沒搭理他,瞟也懶得瞟他一眼。

    楊進寶瞅瞅春桃一身的鞭傷,又瞅瞅女人前胸跟後背紅呼呼的蠟油,還有屁股上那塊被雪茄燙過的紅腫,一股怒氣竄天而起。

    哪有這樣糟踐女人的,原來佟石頭是個死變……態!

    抬手他就是一拳,惡狠狠揍在了老頭子的鼻梁骨上。也趕上他力氣大了點,差點將佟石頭的鼻梁骨砸折。

    立刻,佟石頭的鼻子被打扁了,順著鼻子嘴巴向外竄血。

    “我打死你個死變……態!欺負我姐!要你的老命!”楊進寶的牛脾氣上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去就打,哢嚓!竟然生生掰斷了佟石頭一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