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奇怪的小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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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就這麽殘忍?”馬二楞問道。

    “對!姑奶奶就是這麽殘忍,因為當初你對我更殘忍,有仇不報非君子!”小蕊的臉上還是蔑視地笑。

    “啊——!”男人發出一聲竭斯底裏的嚎叫,跳起來跑了。

    馬二楞的心好像有千萬把鋼刀一起在刺,刺得他鮮血淋漓,千瘡百孔,頃刻間被撕碎,花成粉末隨風飄蕩。

    他早該料到小蕊是在報複,女人心海底針,對於一個流血一周都不死的動物,絕對不能傷害。

    你傷害了她,她會千倍百倍償還,而且決不手軟。

    男人衝出老宅子,在大街上奔跑,直跑的氣喘籲籲,一口氣從楊家村跑到馬家村,腦袋紮在炕上,好像大病一場。

    這一次,二愣子是付出了真感情,而女人一擊命中的也是他的真感情,他萬念俱灰,無聲的淚水順著麵頰滾滾落下。

    同時也悲歎一聲:“活該!報應啊!”

    小蕊的確該報複她,從前的傷痛讓女人的心產生了扭曲跟畸變,她自己都驚訝自己的手段。

    二愣子一走,屋子裏隻剩下了她跟大孩。大孩還在抱著她的身體,摸啊摸,拱啊拱。

    “大孩!二愣子上當了,哈哈!他上當了!你說他會不會難過地去自殺?自殺才好呢,這種人活在世界上就是多餘,對不對?……你也是個多餘!”

    小蕊咬牙切齒起來,她對馬二楞恨,對大孩更恨。所以,女人張開小嘴巴,一口咬在了大孩的肩膀上,大孩慘叫一聲:“啊——!痛!”

    “你還知道痛?當初鞭打我,強賤我的時候,咋就沒想到我會痛?那時候,我的痛是你現在的千倍百倍。”

    女人嘴巴裏咬他,雙臂卻把大孩越抱越緊,她的手在男人的身上摸,嘴巴在男人的身上吻。

    大孩沒有掙紮,反而從疼痛裏得到了舒暢,所以同樣將女人抱得更緊。

    小蕊真的想跟大孩睡覺,既然要報複二愣子,那就報複到底。現在跟大孩抱得越緊,二愣子那邊就會傷得越重。

    所以她毫不客氣,跟這傻子在老宅子裏的炕上成就了好事。

    大孩腦子不好使,但生理是正常的,女人一磨一纏,他就衝動起來,頃刻間變成了一隻猛虎。

    小蕊甘願變成一頭綿羊,任他撕扯,撕扯我算了,揉碎我算了,反正身子早就被他毀了,不知道揉了多少回,扯過多少次。

    現在跟從前不一樣,從前是委屈地忍受,現在是主動地報複。

    大孩忙活完,一男一女的身上掛滿了汗珠子,男人喘氣如牛。

    “大孩?爽不爽,逮不逮啊?”小蕊格格一笑問道。

    “嗯,逮!逮著嘞,小蕊你真好!”大孩憨憨一笑。

    “那你還想不想更逮?”女人問。

    “想……。”大孩回答。

    “那我用繩子,把你捆起來好不好?”小蕊問。

    “中……。”男人又回答。

    於是,小蕊就找一條麻繩,烏黃烏黃的,五月收割捆麥子的那種,把大孩捆了起來。

    大孩樂顛顛讓她捆,男人的潛意識裏,小蕊在跟他玩耍,不會傷害,因為她是他媳婦。

    他奔襲一千多裏,來找的也是自己媳婦。媳婦找到了,他踏實,興奮,被她打死也心甘。

    小蕊用繩子把大孩捆好了,男人不能動彈。她又拿出一把趕牛的鞭子,鞭子上沾了水的,咬牙切齒將鞭子揮舞起來。

    啪!一鞭子下去,大孩的後背上就顯出一條血淋,粘皮帶肉。

    “嗚哈哈……痛啊!!”大孩殺豬宰羊一般慘叫,在炕上來回翻滾,就像一條挨了磚頭的狗,找不到地方躲藏。

    “你也知道痛?當初打我的時候,咋就沒想到我會痛?現在我身上的鞭傷還在,你還打掉了我的孩子,我要讓你償命,償命!!”

    女人說著,找出一隻破襪子,送進了大孩的嘴巴裏,不讓他發出聲,鞭子在半空中繼續揮舞,抽得更厲害了。

    她沒覺得自己殘忍,當初大孩打過他多少鞭子,她都記著呢。那時候鞭子怎麽落在她的身上,現在就怎麽落在大孩的身上。

    這叫一報還一報,公平合理。小蕊要的就是一個公道。

    這一晚,大孩倒黴了,不知道被小蕊抽了多少鞭子,後背上,前胸上,兩腿上被抽得鮮血淋漓,就差滴蠟了……。

    大孩在炕上爬來爬去,腦袋往灶火裏鑽,往炕洞子裏鑽,竭力躲閃,可他鑽到哪兒,也擺脫不了女人的皮鞭。

    打完以後,小蕊還踹他的肚子,踹他的後背。就跟當初她逃走,被抓回野牛坡以後,大孩揍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一直到打累了,鞭子再也揮不動,女人才住手。

    打完以後,她上去把他的繩子解開,大孩就嚇得抱上腦袋,直往牆角裏縮。

    “啊!媳婦,別打我,別打我啊!”傻子的眼神裏閃出求饒跟委屈,還有淚水。

    從大孩的眼睛裏,小蕊看到了那時候的自己。

    去年,她縮在野牛坡大孩家的茅草棚裏,眼睛裏也是這種委屈跟求饒的神色。

    “大孩不怕,不怕,啊?我以後不會打你了,真的,當初你打我的鞭子,我已經全部還回來了,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

    不對,好像還是你欠我的,把我關了三個多月,那我也關你三個月,不讓你出門,行不行?”

    “媳婦……咱回家,回家好不好?”大孩哀求道,男人的眼睛裏滿是淚水。

    “大孩,那時候我也想回家啊,你放我走了嗎?還不照樣關了我那麽久?你知道被人關押,失去自由的滋味嗎?今天,我也讓你嚐嚐。”小蕊決定了,隻有把大孩關三個月,這樣才是算公平。

    接下來,她讓他穿上了衣服,將那些傷口遮掩了。不穿衣服不行,萬一楊進寶來了就遭了,發現自己這樣折磨大孩,他一定會生氣。

    衣服一穿,那些傷口就看不出來,所以小蕊打他的時候,沒有打臉。

    把大孩的衣服穿好,她又用繩子把他捆了起來,綁在了八仙桌子的腿上。確定男人逃不掉,這才關門上鎖,提著籃子回家了。

    按說,大孩是男人,小蕊不該得逞,更不會成功把他捆綁。可大孩畢竟是傻子,女人一哄一勸,他就上鉤了,甚至反抗的勇氣也沒有。

    她也沒把他當傻子,完全是敵人,毀掉自己一生清白的敵人。對待敵人,就不能心慈手軟!

    小蕊臨走的時候鎖了屋門,鎖了院子門,走上大街,將竹籃子勾在臂彎裏,抬手理理頭發,依然春光滿麵。

    “呀!三嬸,吃飯嘞?吃的啥飯?……玉米糊糊啊?還有貼餅子,好飯!!”她若無其事跟鄉親們打著招呼,好像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她沒有孽待大孩,沒有用鞭子抽他,沒有糟踐過男人的身體一樣。

    “小蕊,你幹啥去了?咋恁高興?”三嬸問。

    “哎呀,這不野牛坡的大孩找來了嘛,伺候他吃飯,他呀,人變傻了,還那麽癡情,纏住人家不放,不讓俺回來……。”

    “小蕊啊,你可樂嗬了,這邊一個大孩,那邊一個馬二楞,倆男的都搶你,你到底想嫁給誰呀?”有個女人這樣問。

    正是吃早飯的時間,大街上好幾個女人蹲在哪兒呼嚕。

    “這有啥,誰帶俺好就嫁給誰唄,實在不行,俺倆都娶了!

    憑啥他們男人能*養二房,咱女人就不能?兩個男人娶回家,天一黑,這個給做飯,那個給捂被窩,爽著嘞!

    天明了都去給姑奶奶掙錢……咯咯咯。”

    小蕊若無其事,一點都不害臊。

    害臊個啥?大孩跟馬二楞本來都跟她睡過覺,這是事實,破身子早毀了,蓋也蓋不住。

    誰愛說啥說啥去,難不成把這些碎嘴娘們的嘴巴都用針縫上?

    “小蕊啊,那你肚子裏萬一有孩子,分清是誰的不?”又有個女人問道。

    “別人分不清,俺當然分得清,誰的孩子也不生,俺才不會為這倆人渣生娃嘞。”

    “那你想跟誰生啊?”

    “跟進寶生,俺就稀罕楊進寶。”

    “人家進寶有巧玲,會跟你生娃?”

    “巧玲不能生養了,俺就替她生唄,早晚把楊進寶勾過來,懷上他的娃,哈哈哈……。”

    小蕊跟那些娘們貧嘴逗樂,誰都沒在乎。女人間的玩笑話,你在乎就上當了。

    小蕊的身影扭扭搭搭過去,後麵就傳出一陣謾罵聲:“表臉!小浪蹄子!”

    “是啊,還想懷上楊進寶的娃,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家楊進寶能瞧上她?”

    “就是,就算巧玲懷不上進寶的娃,後麵還有豆苗嘞,還有那個彩霞,四條街的女人都排隊等著嘞。”

    那些女人們憤憤不平,說白了就是羨慕嫉妒恨。

    因為她們都知道小蕊跟楊進寶的關係,楊進寶待小蕊可親了,不但把她從野牛坡搶了回來,還讓女人做了飼養場的經理。

    小蕊不少拿錢,每個月兩千多塊,不跟楊進寶有一腿,男人會待她恁好?

    小蕊卻沒在乎,挎著空籃子回了家。

    走上山神廟的土疙瘩,春桃都等不及了,說:“妹子啊,你咋才回來?難道在大孩哪兒過夜了?”

    “是啊,大孩纏人得很,就是不讓俺回來,隻好在哪兒陪了他一晚上。”小蕊理理頭發回答。

    “那你有沒有跟他……幹那個事兒?”春桃抿嘴一笑問。

    “啥事兒?”小蕊故作不知。

    “就是那個事兒唄?”春桃神秘莫測一笑。

    “哎呀姐,你想哪兒去了,大孩可是個傻子,俺咋能跟一個傻子睡覺啊?他膽子小,怕黑。”

    “那你還回來幹啥?”

    “回來給他拿飯啊,他又餓了。”

    “喔,鍋裏有,幫你盛好了,給他送去唄。”

    “謝謝姐,還是你想的周到。”小蕊抱上春桃親一口,果然又拿起飯菜,給大孩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