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師徒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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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麻神子的脾氣心性,陳星河則是極為的了解,手段狠辣,心胸狹窄,這是對麻神子最貼切的形容了。他的命看來是保不住了,隨即腦子一轉,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三十六計跑路才是上策啊!
胡仙兒目光不動的盯著陳星河,在這弱肉強食的仙門生活多年的胡仙兒早就鍛就出一套十分精準察言觀色的本事,再見到後者大眾臉上顏色的變化,她就隱隱猜出一些端倪,深知陳星河的本性,心道:“這老東西是要跑路啊!”
陳星河的修為乃是羅靈境八品,在漠刀門內門弟子也隻能屬於中末之流,天資一般,但是他天生一張好嘴,人情世故他的腦瓜子那叫一個靈活,死的都能被其說成活的,其狡詐之能可見一斑!
“仙兒啊,我的寶貝徒弟,你師傅我在這漠刀門混跡不下三十年了,從一個外門弟子,一點一點向上爬,才混到了宗門執事,隻可惜啊,以後這些終將成為過去了。”陳星河一邊裝出哭腔說著,一邊假裝用手去擦眼淚,而目光卻是有意的掃了一眼胡仙兒的神色,沉吟了一會,又接著佯出哭腔道:“仙兒啊,你得幫為師一次啊!你不像你那死心眼的師兄高峰,你很聰明,你應該知道為師在說些什麽吧?”
“師尊,怒弟子愚鈍,還請師尊明示啊!”胡仙兒神色淡定,朝著陳星河作了一個揖,語氣不緩不慢的道。
陳星河見到胡仙兒神色淡定如常,心中不由得冷哼一聲,在我的麵前玩心機,你還嫩了點,隨即陳星河臉色一沉,“胡仙兒,不要以為你以前做過那些事啊天衣無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最近這丹房丹藥少了不少,你師祖也早就察覺,但都被為師搪塞過去了。”
“為師可是知道,這幾年你的名聲在那些外門弟子中可是不小啊!想必你應該也賺了不少靈石了吧!”
一聽這話,剛才還裝作神色正經的胡仙兒,俏臉當即都白了,眼神中掠過一抹恐懼,不過,畢竟混跡宗門多年,心性自然不像普通老百姓人家的姑娘單純,恐懼很快便被胡仙兒壓了下去,裝出有些疑惑的神色,問道:“師傅,仙兒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不過,很顯然胡仙兒的底氣不足,目光閃躲,根本不敢和老奸巨滑的陳星河對視,後者見狀不由得朗聲一笑,語氣一改之前的溫和,陰沉沉的道:“你從丹房偷出多少丹藥?不要以為為師不知道,這個賬為師可是給你記得很清楚呢!”
“氣血丹,一百零八枚,幻靈丹一百二十枚,紫羅丹七十枚,還有玄陽丹……”陳星河話還沒有說完,就隻見得胡仙兒已經癱軟的跪在地上,神色已經沒有了先前那樣的淡定,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這連日來所作所為她以為天衣無縫,私自倒賣丹藥給一些外門弟子,以為人不知鬼不覺,而一切早就被她的師尊陳星河暗中覺察。
胡仙兒狐媚的俏臉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飛揚,而今嬌媚的小臉毫無血色,慘白無比,她跪在地上使勁的拉著陳星河的衣袖,帶著哭腔懇求道:“師尊,徒兒知錯了,求求您看在我如此侍奉於您,饒過徒兒這一次吧!”
如此半晌,陳星河哼了一聲,這才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胡仙兒,臉色陰沉幾欲滴出水來,語氣陰冷的道:“將麻神子給你的禦風符給我,否則你絕對會比我先死!”
聞言,胡仙兒先是一怔,她下意識的將手伸向了腰間的儲物袋,手伸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將手收了回來緩緩站起身,神色也同樣變得陰沉起來,美眸陰冷無比與陳星河死死的對視著。
對於突如其來的一幕,胡仙兒的這種膽大妄為的舉動,使得洞悉人心的陳星河也是不由得驚愣了一下,隨即便恢複如常,又冷笑嘲諷道:“小丫頭,你還真不怕死啊!”
“師傅,不要以為你沒有把柄在弟子身上,不要忘了你在靈絕城的事!弟子可是一清二楚!”胡仙兒剛才突然想得到就是陳星河在靈絕城強搶民女,私生妻兒,她如今敢這樣直接威脅後者,就不怕陳星河敢對她做出不軌之事,畢竟這裏是漠刀門,隻有在宗門特定弟子鬥法道場內才可shā rén外,還有除了一些擁有特權者除外,其他地方一律禁止私自shā rén,違者死!
“你敢威脅我!”陳星河麵色極是陰沉,牙齒都被咬得發出咯吱咯吱作響,聲音幾乎從牙縫間硬擠出來的。
而胡仙兒見到這個一直尊敬有加的師傅,居然對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又加上陳星河時常對她動手動腳,早就心生怨恨,所以此時火線已被點燃,自是沒有必要在理會那上不了牌麵的師徒之誼,反唇譏諷道:“這還要感謝師傅您的教導啊!”
這師徒二人的交談,孟寒在床底下完完整整的聽得那叫一個真切,他沒有打算此時出去,正當準備再去聽二人說話,孟寒的眼睛突然一亮,一個白玉瓶半滾在他的麵前,一股藥香撲鼻而來。
孟寒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將那玉瓶拿了回來,目光一掃,玉瓶通體晶瑩,材選羊脂白玉,瓶身上寫些三個篆字,羅靈丹。
正當孟寒想要仔細思索著紫羅丹的妙用時,丹房再度傳來二人的交談聲,聽著聲音孟寒能感覺到這師徒二人之間的氣氛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了,很顯然二人都已經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了眼前的處境。
不過,此時關係處於微妙之中的師徒二人,卻還渾然不知在這偌大的煉丹房中,已經將各自的把柄交給了這丹房的第三個人,那人就是孟寒。
“師傅,弟子倒有一計,可保您和我周全,不知當講不當講!”胡仙兒麵色也是逐漸緩和下來,語氣再度恢複與先前那般嫵媚,悻悻道。
陳星河可是一個久經世故的老狐狸,對方握有自己的把柄,深知此時還依舊強硬,自己自然討不了好果子,隻能虛以委蛇,打消以禦風符逃遁它界的想法,之前想了半晌,知道因為此法根本行不通,麻神子乃是築丹修士,可禦風飛行萬裏,以禦風符籙之速根本不及其萬一。
所以,再見到胡仙兒有法子,頓時眼睛放光,一副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模樣,正如陳星河所說,胡仙兒的確很聰明,他知道想要保全性命,這個輒就在胡仙兒的身上了。
心想以後,想要整治這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片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嗎?因為日子還久著呢!
不過,陳星河心裏激動有些按耐不住急切想知道胡仙兒到底有什麽好法子,但是久經世故經驗以及平日高高在上地位崇高的他,表麵上卻還要擺出一副漠不關心淡定的神色,一揮手示意後者有話快說!
胡仙兒心知陳星河心裏的小九九,不過也沒有點破,隻是嬌媚一笑,發出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將頭湊到陳星河的耳朵前,切切私語了好一會,這才神色得意的一笑。
聽完,陳星河則是神色有些恍然大悟,陰沉的大眾臉浮現一抹如同死裏逃生的得意之笑。
“好,仙兒咱們就按你說的辦!”
在陳星河和胡仙兒打定主意的時候,在漠刀門九星風水局陣心天長星的大殿之中,正在發生一件足以震動西漠三十六城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