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驚天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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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呼延灼目光不動盯著漸漸消失在大殿之中頹廢狼狽的身影,心中未免有些動了惻隱之心,不過那位的命令,可不是他漠刀門掌教可以撼動的,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薛長老,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你應該也明白!”
聽到呼延灼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薛雲天很顯然神色也是猛地一驚,不過驚詫很快消失,神色又恢複如常,深有為意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裏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不過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朝著呼延灼作揖行禮後,又向薛雲天略施一禮,隨即道:“啟稟掌教,那麻長老,不,麻神子那些弟子童子該當如何處置,而且他剛剛又收了一徒弟當做丹祭。”
聽到這,呼延灼神色一動,隨即問道:“那他剛收一徒弟,是不是名為孟寒?”
“回掌教的話,弟子還沒來及去調查。”那中年男子神色恭敬,繼續抱拳回道。
“快,速去調查清楚,若真有此人便將其貶為外門弟子就罷了,還有將陳星河等人廢除修為,再將一眾逐出宗門,”呼延灼麵色有些驚詫,對於之前那個大人物來信所說,他可是牢記於心。
那中年男子隨即稱是領命朝著門外走去,在場的眾人皆是不解掌教為何會對一個''丹祭''如此記心,都在暗自猜測此子來曆。
同樣就連煉丹大師薛雲天也被呼延灼搞的有些摸不到頭緒,這時,呼延灼卻是接著開口道:“好了,今日便就到這裏了,你們誰也不要妄自揣測此子身份,他就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罷了!”
聽到呼延灼的話,在場之人雖心頭有一萬個迷惑,也隻能埋在心裏了,掌教之令,重於泰山。接著眾人便就苦於回到各自領域修煉去了。
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呼延灼喃喃自語了一聲,“你們不知道那是誰,就連我都不知道此子是誰?那位大人物要這樣做……”
而在此時,煉丹房中,陳星河和胡仙兒正如火如荼準備應對麻神子,卻見高峰跑了進來,對他們說了一句話,讓他們這師徒三人當即目瞪口呆。
“師尊,師祖已經判出宗門了而我們也將被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這漠刀九星風水之局的天長星主殿,正如火如荼發生了一件可以驚動擁有萬載歲月的古老西漠之事,此事傳至整個西漠其餘六宗那裏,及那些大大小小的小宗族,還有那些散修耳中也同樣都是一件翻天倒海之事。
那便是漠刀門煉丹方士二長老麻神子叛出宗門,正應了那句老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短短不是半日,此事就像炸了窩的馬蜂,瞬間就傳遍了整個疆域萬裏的西漠古界。
此事一出,西漠諸多宗門家族,無不是驚詫駭然,隻有東來宗事先收到過有關血丹的消息,也並不過多震驚,而其它五派青陽宗、幻劍門、焚屍派、玄女城、長生堂可就大不一樣了,這五派連年為搶地盤站資源,彼此間雖沒有大動幹戈,但也是小摩擦不斷,自是應顧不暇。
麻神子剛判出漠刀門的消息一出,這五派掌教也都不敢相信,連連問清是否消息有誤,彼此也都是琢磨不透,隻是後來有關此事的詳細消息不斷傳出,各大宗門這才完全了解個清楚。
隻是與這青陽宗、幻劍門、焚屍派、玄女城、長生堂不同的是,這東來宗似乎並不為所動,表現出來的態度也是一反常態,按兵不動,似是不願參合此事,修仙界中深諳其中緣故的大多都說,隻因其宗門也是有著一位堪稱丹道大師的人物,不比那薛雲天差上分毫。
而青陽宗、幻劍門、焚屍派、玄女城、長生堂這五派占據西漠最大的古城五盟城,分鎮割據,彼此勾心鬥角,也都是各懷鬼胎。
這些個宗門所表現而出的心思竟也是不盡相同,有的生出了拉攏交好之意,有的則是示好,給予豐厚的好處,拉麻神子入夥,這一切的一切沒有任何宗門家族生出與其為敵之意,加之此人的修為高深莫測!
更重要的是,一般底蘊不夠深厚的宗門欲想對其不善,強行拉拽麻長老入夥,但也要好好考慮其宗門的實力,能不能請的起這樣一尊煉至邪丹的藥師方士。
而與此同時,在漠刀三大閣的丹閣,麻神子的煉丹房中,此時也同樣正上演一場不比主殿驚天之事,但也發生一件師徒之間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
正當孟寒聽著出神,一直緊閉的房間突然一把被人推開,闖進一個人,此人就是先前隨同麻神子離去的高峰,此時他麵露急色,呼吸極為急促,上氣不接下氣的將在主殿裏獲得的消息,說了出來,雖說的含蓄不清,但是陳星河還是聽明白了。
“你說的當真!”
“師尊,我哪裏敢說假話,我們現在還是逃吧,不然等一會李濤海來了,我們想逃也逃不點了。”高峰見到陳星河麵色冷峻,心裏就已經知道大難臨頭了。
“師尊,師兄說的對,你趕緊拿個主意,不然我們還是逃吧!”這時候胡仙兒也感覺到事情不妙,如果被廢掉修為,那就被宣告了死亡,西域大漠死亡之地的名頭,絕不是浪得虛名,豈是一介凡人可以踏入的。
孟寒若不是有家傳秘法以及黑金石柱,又加上其後天曆經磨難造就了他堅毅執著的心性,恐怕其早就死在大漠古域,淪成一灘白骨了。
先前陳星河見到高峰神色如此慌張,心裏就隱隱感到不妙,縱是他心性狡詐,在麵對宗門的決斷,心中也同樣有著深深的畏懼,心神慌亂。
“不對,那新來的丹祭哪裏去了?”
“師尊,這都什麽時候了,哪裏還管那小子做甚,你看這丹爐已爆成這樣,那丹祭焉有命在,我們還是快逃吧!保命要緊!”胡仙兒正說完這句話,就要拉著高峰朝門外走去。剛走沒兩步,陳星河眼眸便是掠過一抹寒芒,心道:“徒兒啊,師傅要先走一步了。”
緊接著,陳星河運轉修為,身影如電,探手抓向胡仙兒的腰間,當後者剛剛感到不妙,那時候便已經遲了,儲物袋已經被陳星河抓在手中。
胡仙兒神色一驚,回過頭來時,一股怒火衝霄而起,眼神中殺機頓現,語氣森冷的一字一字的冷聲道:“陳老狗,將儲物袋拿來,否則大家一起死!”
“你一個羅靈六品的丫頭片子,你又能拿為師我如何!”說著話,陳星河一拍儲物袋,淩風意動,他的手中便是出現一道黃紙符籙,這赫然就是禦風符。
一張可日行萬裏禦風符籙雖然價格不算連城,但在此時對於陳星河以及胡仙兒二人,這就是一張保命符,有了它便就可以逃出漠刀門,躲過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