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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擔心淩萱又要對我使壞,但也是走投無路,還是硬著頭皮跟去了。

    淩萱把我帶到了離學校不過幾百米的一個水療會所裏,我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戰戰兢兢的,而淩萱卻像是熟門熟路了,裏頭居然還有人跟她打招呼問好。很快,她直接讓服務員請來了一個穿著紫色緊身長裙,畫著淡妝的女人。

    這女人長得很漂亮,也不比淩萱差幾分,隻是我不喜歡化了妝又帶著香水味的女人。

    淩萱讓我管這人叫琪姐,說是這邊會所管事的,還讓我恭敬點。

    我也不知道對方什麽來頭,隻好怯弱的喊了一句。而淩萱則介紹說我是她遠房表弟,家裏窮,沒見過什麽世麵,希望琪姐多關照關照。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偷偷瞄了一眼琪姐,發現她臉上露著一絲奇怪的笑。

    寒暄之後,琪姐熱情的對我說:“先去洗個澡吧,這都髒成什麽樣了。”

    我隻能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從浴池出去,服務員直接讓我裹著浴巾,把我帶到了一個小房間裏等著。

    過了一小會兒,琪姐就推門走了進來。

    我就穿了條褲衩,忽然看見這個陌生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她卻笑了笑,說讓我別緊張,還說男人她見得多了,對於她來說,我也就是個小弟弟而已。

    說著,她反手關了門,走上前來,掀了我的浴巾,跟挑揀豬肉蔬菜似的在我身上摸摸拍拍,我感覺特尷尬,感覺自己被人販子賣了似的,但卻又忍不住有點反應。

    琪姐看到這笑了,說:“身體不錯,人也挺壯,在家沒少幹農活吧?”

    我苦笑了一聲,沒說話。

    其實,光幹農活可練不出肌肉來,我之所以有點兒肌肉,都是被我爸給打皮實了。

    琪姐摸索了半天,才算是停下來,說:“小弟弟,聽你表姐說你缺錢,跟著琪姐幹吧,一個月三千,獎金另算,夠你在學校開銷了。”

    我當時就驚呆了,三千塊錢,那時候對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琪姐卻笑了笑,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來,塞在我手裏,說這裏是五千塊,讓我拿著先花。我差點沒給琪姐跪下,但她卻笑著又摸了摸我的臉頰,說:“你要真願意,先去換一身幹淨的衣服,今晚就可以開工。”

    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然而,當我問琪姐淩萱去哪兒了的時候,她卻笑著說已經回去了。

    我心裏不免有些失落,但一想能賺那麽多錢,失落也就一掃而空了。

    琪姐離開之後不久,就有服務員給我送來了幹淨的休閑襯衫和牛仔褲,這衣褲穿在我身上稍稍有點緊,但也算合身。

    晚上,琪姐帶著我到會所的ktv包房裏頭,跟我說,讓我先站著學,看看別人怎麽做。

    那一晚上,包房裏總共來了兩撥人,都是女的,一個個都濃妝豔抹,這些女的年紀都不小了,胖的瘦的都有,就是沒一個好看的,唱歌也特別難聽。而陪他們唱歌的那些男人,卻一個個都喊他們美女,又是倒酒又是對唱,還玩遊戲什麽的。

    我就是負責在一旁點點歌,也覺得有點惡心。

    但反正沒我什麽事,就是挺無聊。

    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都是白天上課,晚上去點歌端盤子,倒也清閑。

    但是,讓我不安的事,那些老女人,好像總愛變著法子胡鬧,而且越玩越出格,喝酒鑽桌子也就算了,和男服務員摟摟抱抱也是家常便飯,更有甚者,居然還有男服務員被逼著赤膊下跪。

    看到這一幕幕,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但是想到一個月三千塊,就還是硬著頭皮忍了下來。

    一周之後的一個晚上,我照例在包房服務。當時包房裏隻有三個唱歌極其難聽的大媽,一個勁兒的幹嚎八十年代的老歌,他媽農村都不放那些歌了。我正迷迷糊糊的,忽然,一個聲音傳進我耳朵裏。

    “小靚仔,來過來,到姐姐這裏來。”

    老半天我才反應過來,是一個粉底都遮不住老人斑的大媽在喊我。

    我抑製住惡心,趕緊走上去,問她有什麽事。

    那大媽嗲聲嗲氣地說:“來了好多天啦,每次都看到你,來陪姐姐喝一杯。”

    我不會喝酒,也很討厭喝酒,一喝酒,就想起我那個酒鬼老爸。我連忙推脫,誰知道,那大媽卻忽然抓出兩張百元大鈔來,直接塞進我牛仔褲的皮帶裏頭,說:“姐姐熟門熟路了,懂規矩。”

    我感覺十分奇怪,趕緊把錢掏出來遞回去,說不是這意思,我就是個點歌端茶的,不會喝酒。

    那大媽立刻拉下臉來,說:“嫌少?嗬嗬,行……”

    接著,居然直接拿出一遝錢來,也不知道是三千還是五千,往桌上一扔,冷冷說:“出來玩就圖個痛快,錢我有的是,來,跪下。”

    “什麽?”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讓你跪下!”大媽又重複道,語氣嚴厲無比,而旁邊陪酒的男人們也開始起哄,說什麽人家讓你跪就跪下,還說什麽讓你跪下是抬舉你之類的。

    我爸打我,我也沒跪下過,最屈辱的一次,還是上回淩叔打得我趴在地上,我哪能跟這麽一個老騷娘們下跪?!

    可對方見我不跪下,又噴著酒氣說:“今晚,我就是你的媽,你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一句話,旁邊一陣哄笑,說“紅姐”喝多了,又開始認兒子了,我這才發現,這大媽就是幾天來幾乎每天都借著酒勁撒風,玩得最嗨的一位。

    如果是其他要求,估計吃點虧我也就認了,但這一刻,他們觸犯了我的底線。

    我當時就怒了,指著那個紅姐吼道:“我操你麻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老豬婆,給我媽提鞋都不配!”

    我這一句話吼出來,整個包房裏的人全愣住了,靜默幾秒之後,紅姐尖叫起來:“反了,我這小雜種反了,你們給我按住他,今天我非要他舔我鞋不可!”他這一聲令下,那幾個男服務員居然直接上來拽我,想把我按下去,我急了,抓起旁邊的酒瓶來,反手往他們身上一通亂砸,雖然也沒真砸著人,但那些服務員就是群繡花枕頭,一個個嚇得哇哇大叫,我趁機跑出了包房,沒命的往外衝。

    身後,那些服務員很快就追了出來,我左突右衝,把整個走廊鬧得一片混亂,保安也都圍了上來。

    我也不知道跟這幫人糾纏了多久,終於,我被他們七手八腳的按了下去。緊接著,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猛打,直打得我眼冒金星,神誌恍惚。

    就在我覺得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別打了”

    那些人迅速停手。

    我聽見那人又說道:“帶我辦公室來一下。”

    很快我就被人帶進了琪姐辦公室,她讓人把我扔沙發上,又說了句:“去把萱萱叫來。”接著扭頭瞪了我一眼,滿臉憤怒。

    我知道自己闖大禍了,一句話都不敢說。

    半個小時後,淩萱也走了進來,琪姐沒好氣地說:“你的人,哪兒來的帶回哪兒去,才來幾天就捅這麽大簍子,我生意做不做了?”接著,就摔門出去。

    淩萱來到我身邊,冷冷瞪著我,說:“你怎麽不被打死算了?”

    我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回應:“你不就想侮辱我嗎?帶我來做這個……”

    “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淩萱冷哼了一聲,卻忽然蹲下身來,開始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