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露出一抹魚肚白，啟明星尚未退去，新的一天來到了。

    

    籠罩著潘玉的卻是一道朦朦朧朧的白光，隨著黎明的到來，它慢慢的一點點回縮，最後消失在天花板。奇詭之極！

    

    5秒之後，“啊哎~”潘玉打著嗬欠，伸個懶腰，迅速的穿戴、洗漱起來。好不容易熬過了5天乏味的學校生活，今天周六，毫無疑問他的下一站將是風暴國術館，高二一班的其他人都知道自己的班長喜歡練套路的嗜好。基本上每到雙休日，潘玉都會盡可能的抽空去練一練。金州風暴國術館以專門教授傳統的仙國搏擊術聞名。他一想到一整天的摸爬滾打，立馬興奮起來。

    

    “呼呼，哈，哈，哈！”他口中呼喊，連續對空擊出幾拳，感覺意猶未竟，正想再騰空踢出幾腿。忽然，收回了姿態，躡手躡腳的走出自己的房門。

    

    “傻蛋，差點吵醒媽媽。”他心中怒罵了自己一遍。

    

    “媽媽還沒醒，但是9點就要去公司上班。先把她的早餐做了吧。”潘玉迅速的在廚房裏忙碌起來。他的動作嫻熟無比，頗有酒店大廚的風範呢。

    

    “粳米100克，糯米100克，紅棗10枚，熟牛肚200克，牛肉湯1000毫升。這是養胃粥！媽媽太操勞了需要滋養，這粥剛好又暖胃又滋補養顏。我手法還不錯，有長進。”潘玉嚐了一口，咂吧著嘴。

    

    “這樣吃有些單調了，我再做道土豆雞蛋餅。”土豆、雞蛋、胡蘿卜、生菜、臘腸、鹽、胡椒幾分鍾後，“ok，大功告成！真好吃，我念書不行以後還是改行學做菜吧。哈哈。”潘玉吃了幾口，非常滿意自己的作品。把早餐放進保溫箱，這樣媽媽起來吃早餐的時候，溫度剛剛好！再在餐桌上擺上一小盆媽媽最喜歡的蘭花。“這樣，媽媽一邊吃吃早餐一邊賞蘭花。心情肯定好！好勒，走了！”潘玉拿起自己的背包，又是躡手躡腳的開了門，輕輕的關shàng mén，下了公寓樓直奔目的地而去。

    

    “世上的一切光榮與驕傲都來自於母親。就是在咱們母親的膝上，在那獲得了咱們的最高尚最真誠和最遠大的理想。母親為我做了太多太多，而我為母親做得太少太少，隻求讓她心暖片刻。”潘玉心裏有些發酸，趕緊攔了一輛車子。

    

    “您好，請問您要去哪裏？”

    

    “風暴國術館”

    

    “好的，請您刷下您的手機。到達後，能為你自動結算車資。坐好後，請您係好安全帶。”

    

    車子向郊外飄去，車內隻有潘玉一人。自動化駕駛的車輛當然不需要駕駛員。

    

    到了，“風暴國術館”5個金色大字映入眼簾。這是一棟20層樓高的高樓，穿過高樓，後邊就是巨大的練功廣場。潘玉急不可耐，如龍歸大海，撲了進去。將要開始他一天的艱苦訓練。

    

    仙國國力鼎盛，對傳統文化的傳承和保護也非常的重視。包括傳統搏擊術在內的多種文化項目得到政府和民間的大力扶持。融合了多種仙國古代搏擊術和現代各國搏擊流派優點的的仙國搏擊術被尊為仙國國術。國術倡導強健國民體魄並開展對人體生命科學的研究。國術段位一般根據習武者40歲前的戰績劃定。一共劃分為12段，最高的12段位是名譽段位。是作為本身不僅有高強的國術修為而且對仙國國術推廣有巨大貢獻者的褒獎。那11、12段位是不是代表著仙國國術最高水準呢。當然不是，那隻是明麵上的數據，私底下仙國臥虎長龍。不在乎名利或者必須隱姓埋名執行國家任務的高手比比皆是。

    

    “沉肩、沉氣、沉肘。沉肩則背鬆腰靈，沉氣則腰實脈通，沉肘則守門護胸。打時放長擊遠，收時快似閃電，進與退要抽撤連環。三沉之要是鬆、順、通，即身上要鬆，功法要順，氣血要通。”風暴國術館館長兼總教頭趙長風雄渾的男中音回蕩在風暴國術館的練功廣場。趙長風，仙國國術7段高手。40歲上下，中等個子，龍行虎步，不怒自威。白色的功夫背心，背心後是個“武”字，右胸上位置繡著“德”字。寓意練武之人必須謙遜有德。黑色棉布褲子，腰紮大紅色腰帶。這是非常典型的仙國傳統搏擊術服飾。趙長風對待學生及其嚴格，學生稍有不專心、懶惰的舉動，必然遭到他無情的痛斥。金州連續8屆自由搏擊金腰帶的獲得者，當然有資格訓斥這些10來歲、20來歲的娃娃。

    

    “看東方，紅日高升，萬物複蘇。陰氣漸衰而陽氣漸盛。正是祛除人體體內積毒，吸取大自然能量的最佳時間。不珍惜，不利用。就是蠢貨！習武者要養成晨起練武的良好習慣，並持之以恒！這對你們一生都受用匪淺！”他在1千多名弟子麵前緩步走動，不時停下來看看練功情況，以便隨時糾正。同時有30多名教練也在各自的隊伍前監督輔導練功弟子。這1千多名弟子年齡由10來歲到30歲左右不等。劃分為成年組和未成年組，再根據興趣和特長劃分到不同的方陣當中去。每天的國術練習是先從套路練習開始的，套路練習完畢後再進行力量、反應速度的專項練習。在這兩項結束後，還要安排有實力的弟子進行對戰切磋。

    

    國術訓練不同於世界上其他搏擊種類，套路訓練是必須的。每個拳種對應一個套路，招式對應門派禮儀和模仿的對象。訓練習武者的身體協調性、靈活性、柔韌性和反應速度。是古代仙國武者從千百年的戰鬥中摸索總結出來的。可惜在後世一段時間成為騙子招搖撞騙的工具，一度黑化，遭人白眼。好在22世紀的仙國是個資訊高度透明、理性大發展的社會，套路在搏擊訓練中的實用價值已經得到認可。同時，其商業價值在各種搏擊術中也是最高的，粉絲遍布全球的動作片明星都經過國術套路訓練。

    

    趙長風一眼望過去，眾弟子一絲不苟習練著套路。那是拳術的盛典：棉拳、太極拳、洪拳、形意拳、八極拳、八卦掌、太祖長拳、迷蹤拳、心意**拳、羅漢拳、詠春拳、梅花拳、炮拳……拳、掌、指、勾、正旋、側旋、反踢、側踢、下劈、橫劃、頂擊、肘擊……配合上聲聲爆喝，場麵蔚為壯觀！

    

    他忽然在一個方陣前停下，幾個12、3歲少年或許是因為起床起得得太早又或許是因為害怕，導致腳步虛浮，出拳無力。他虎目一瞪，嚴厲的語音半空炸響起來：“打起精神來！步子紮穩如青鬆、腰背繃緊賽長弓、拳風如虎腳勁如龍！你們一個個軟綿綿的像棉花，哪裏像我風暴國術館的弟子？”那幾個孩子聽到嚇得一激靈，立馬多加了5分力氣，更加專注。

    

    潘玉寄存好物品後跑向自己的方陣，半路路過未成年組的國術套路方陣。有熟悉他的孩子小聲說：“師弟，你來晚了。”“啊呀師兄，對不起，路上堵。”潘玉認得是15歲的馮勝。練拳4年了。自己剛進來一年多些，自然要尊別人一聲師兄。

    

    潘玉習練的項目是八極拳。“八極”一詞原為古地理概念，源於仙國古代著作《淮南子·墜形訓》“天地之間，九州八極”。“八極”用於國術，則取意於“八方極遠”之地。八極拳動作剛勁、樸實無華、發力爆猛、大有“晃膀撞天倒，跺腳震九州”之勢。因此有“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之說。

    

    他沉浸在八極拳一招一式之中，好比嬉水的魚兒，又好比雲中之龍、下山之虎。發力非常自然，毫無造作之感，姿態協調無比。不像很多人為了動作、姿態的美感而舍棄了拳術要旨。他漸漸合上眼，不再觀察自己動作是否合乎規範。而是追循著那股拳意念，不斷出擊、移動。漸漸地，他再也感覺不到周圍的存在。仿佛天地間唯有他一人！時光也沒有概念了……瞬息萬年？

    

    方陣前的拳術老師孫飛虎不斷點頭，認為這潘玉還是不錯的，短短一年就能把拳術學得有模有樣了。這習武的天賦還是有一點的。10分鍾、15分鍾、20分鍾、25分鍾……時間滴滴答答流逝，周圍的人都停了下來，潘玉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是閉著眼，一遍又一遍的練拳，如癡如醉，臉上居然浮現了笑容。練個八極拳有這麽開心嗎？八極拳誰不會啊？這到底是選個時機好裝逼還是中了彩票？追到了女孩亦或是進入難得的武聖境界了？有人忍住了大笑的念頭，還有人頻頻白眼。武聖境界？傳說中，把全身皮膜骨骼肌肉都練得如鋼似鐵，5寸鋼板一拳擊碎，縱躍10幾米的國術強者。此時的潘玉才不管什麽武聖不武聖的，他好似撥動著那看不見的靈氣氣團，在那虛空之上自由暢快的遊走不停。

    

    “嗨，潘……”有人想叫醒他，孫飛虎抬手製止。大家立馬忍著笑退到場邊休息。

    

    “嗯？那邊是怎麽回事。套路訓練結束是有10分鍾休息時間的。但是，接下來還要進行體能訓練。怎麽還不準備呢？反而在圍觀議論什麽。”趙長風大步走過去，虎虎生風。

    

    他目光一掃，這個練習八極拳的方陣前除了專職教練孫飛虎之外，還站著其他幾位教練。什麽吸引了他們呢。他一走過來，幾位教練立馬立正鞠了一躬，馬上退到他身後。趙長風也看到了潘玉練拳的場景，眼睛一亮，驚咦了一聲。他練拳多年，不可能不識貨。旁邊孫飛虎馬上悄聲說道：“館長，他是習練八極拳的潘玉。天驕高中高二學生。今年21歲，剛入門一年。”

    

    “不錯，不錯。除了極個別姿勢不太標準之外。其他的無可挑剔。拳意已經有了。”趙長風微微頷首道：“什麽？21歲？高二？”他印象中，21歲都已經快大學畢業。怎麽還是個高二生。

    

    “雖然有些天分。但是習武卻有點晚，早幾年就練習國術的話成就應該大些。”孫飛虎聞言補充道。仙國國術很講究根骨，有天分的孩子越早練習，對身體的改造效果就越大。年級大了再練習，卻因為筋肉骨骼已經定型反而效果甚微。

    

    “呼~~”潘玉終於收住拳腳，練功完畢，長吐了一口體內濁氣。他仿佛大夢初醒般睜開了眼，才看到旁邊圍上了一圈人。正前方站著的除了孫飛虎等幾名教練以外還站著館長趙長風：金州自由搏擊的“八冠王”。這些人都在注視著自己，潘玉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鞠了一躬道：“館長、教練。不好意思，幹擾了大家的訓練。”

    

    “潘玉，你的八極拳有長進了，多多努力。”孫飛虎稱讚道。

    

    “嗬嗬嗬，小夥子表現還行。”趙長風走上前去，頗有興致的上上下下打量起眼前的這位小青年來。“你的拳動靜自如、威猛剛烈。可以說基本上形神兼備。但是，一定要注意腰部的動作。腰部肌肉群和背部、手臂部位的肌肉群是一體的。腰部往下和腿部肌肉連結為一體。你揮拳、踢腿的力量、身體方向的變化都必須依靠腰部的做力量的遞延。腰部就是人體打擊力量的核心區域，腰功也是國術的基本功。下去要好好練習！”趙長風語氣誠懇，非常罕見的點評道。

    

    “謝謝，館長。謝謝，教練。謝謝你們的指點。我會繼續加強練習的。”潘玉再次鞠躬道謝。

    

    “好，很好。有禮有節、態度不卑不吭。習武雖晚，我也會盡心教些有用的東西給你。”趙長風心中不知怎的對潘玉很有好感，大概是看到潘玉就聯想到當年在拳館揮汗如雨的自己。

    

    “你的力量、反應速度練習得怎麽樣？”趙長風問。

    

    “報告館長，我的拳力最高達150公斤、腳力最高達180公斤。反應速度隻能應付5架*無*人*機的攻擊。”潘玉回答道。

    

    所謂的“無*人*機攻擊”是用球形*無*人*機改裝的國術訓練道具。接受測試者不能讓高速飛行的無*人*機擊中身體，必須靠快速的閃避和奔跑避免打擊。當場上的無*人*機到達一定數量後，測試者可被允許擊落*無*人*機。不過那可不容易！風暴國術館的16歲的天才少年沈少陽的記錄是：20隻！而他的拳力居然到了可怕的200公斤，腳力達240公斤！放到上個世紀都是拳王的力量。小小年紀，絕對的怪胎！

    

    “嗯~”趙長風思索片刻，嚴格的來講，潘玉的這兩個指標並不算優秀，隻是比同齡的尋常人強上了一絲。在這千餘人的風暴國術館別說潘玉比不過同齡的優秀弟子，就算小他幾歲的弟子中都有一些人強過了他。比如前麵說的沈少陽。

    

    “孫飛虎，你繼續監督餘下弟子們的練習。潘玉，跟我一起到8樓測試館，我要看看小夥子你到底還有沒有潛力。到底還能不能讓我驚喜。”

    

    孫飛虎一聽，喜出望外。館長趙長風多少時間沒誇過人了呀。更別提特意單獨測試某個弟子了。他也很開心，一拍潘玉肩膀，笑道：“小子，加油啊！我們館長可不是輕易誇獎人的。”

    

    “謝謝，我會努力的。”

    

    潘玉心中也是歡喜，練了一年多。以為自己沉醉其中但水平也就馬馬虎虎。沒想到，教練和館長這麽欣賞，自己倒是覺得忐忑起來，跟著趙長風上了8樓。

    

    身後，一片竊竊私語。

    

    “什麽，就這水平還被館長看中？我都練了3年了耶！”

    

    “哎，苦練還不如裝逼。這都趕得上咱仙國古代的高俅了。知道皇帝喜歡足球。偏偏就等皇帝一來就大秀球技。結果龍心大悅、步步高升。”

    

    “嗨，想什麽呢？這叫心機深沉、文武雙全。僅此一項，我就要拜他為師。”

    

    “滾粗，還拜師父？你小子肚裏有幾斤壞水我們不知道？騙吃騙喝的行家。”

    

    “你，你，怎麽憑空汙人清白。習武之人的事能叫騙嗎？”

    

    “咳咳，教練來了。統統閉嘴！”

    

    這片剛才還在咕嘟嘟冒泡的“小池塘”立馬沉寂下去。

    

    ……

    

    空曠無人的測試大廳。

    

    “排除雜念、意念集中。開始吧！”趙長風說道。

    

    “是！”潘玉大聲應道。

    

    他在3分鍾分鍾內，連續攻擊著一塊黑色的立柱。全息投影投射在大廳裏的數字不斷變化著。這是拳力和腳力的變化，數字前的紅色字母q代表拳力，藍色字母j代表腳力。另外一個綠色的字母p代表攻擊頻率。

    

    q150，q140，q145，q144，q140，j180，j178，j170，j180……

    

    “雖然數值不高。但是貴在穩定。”趙長風暗暗點頭。“而且，攻擊頻率也保持得不錯。”

    

    力量測試結束，也許是太過於投入，潘玉滿臉通紅。

    

    “好，潘玉。打擊力度和攻擊頻率很穩定。不足之處在於絕對的力量不夠強。接下來，反應速度測試！準備，開始！”

    

    “嗡——”一架球形無&人&機飛速朝潘玉飛去。而在潘玉正上方全息投影浮現出“100”的紅色數字。每被無*人*機碰到一次就扣減一分，直到數字清零為止。

    

    潘玉輕鬆閃過，嗡~無*人*機*飛速轉彎，眨眼間撞向小腿。潘玉急忙躍起，剛站住腳，嗡嗡嗡又是一架無*人*機*迎麵撲來。剛一側身，避了過去，第三架*無*人*機從身後躥出，潘玉不得不就地一躺。第四架無*人*機*撲到，潘玉隻能滾了幾滾……

    

    潘玉閃轉騰挪，氣喘籲籲。這些無*人*機*間還有默契的配合，一下子讓潘玉東奔西逃、狼狽不堪。100分保持了3分鍾之久還是被無*人*機*破壞了。頭頂上的數字不斷減小：99，98，97，96……

    

    忽而，又是一架*無*人*機飛到。此時的潘玉必須同時應對5隻球型無*人*機還不準許擊落。這一次分數減小的更快了。嘭嘭嘭，這球形無*人*機砸人還挺疼。不到1分鍾，數字清零！

    

    “哎，哈哈。館長，對不起。我隻比上次多撐了30秒。”潘玉滿身的汗水浸濕了白衣黑褲，但是一股自信洋溢在眉宇之間。

    

    “不行啊，你還要加倍努力。強化訓練。身法、步法、預判。每一樣東西都需要提升！”趙長風手一抬，很隨意的丟過來一條毛巾，隔著10多米，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麽勁道能讓一條輕飄飄的毛巾飛過來的。潘玉立馬接住。他繼續說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成為搏擊高手，國術的普遍意義在於強身健體。有了一副好身體就能報效國家，可養家糊口。最重要的是這裏！”趙長風頓了頓，然後指向心髒部位，“擁有自強不息、有雅量、有氣節的武者之心！”

    

    “謹記館長的教誨！”潘玉內心一暖，立馬回應道。剛才的運動出了一身汗，他習慣性的脫下白色練功服。用毛巾擦拭汗水。那道刀疤發著紅光、醜陋無比的呈現在館長眼前。

    

    趙長風兩眼就盯上了那道疤痕。這麽多年來，跟三教九流很多人打過交道的他不由得眼皮一跳！

    

    “這一刀，活下來的幾率不大呀。年輕人，你過去究竟經曆了什麽？”他內心思付，並沒問潘玉。而潘玉卻有點不自然了，連忙重新套上練功服。“難道我又被人誤會成了黑道人物嗎？”

    

    “小夥子，你習武的初衷是什麽？”

    

    “我啊，這——我當年在鄉下被人圍毆了一頓。”

    

    “哈哈哈哈，所以，你就想學好了功夫再打回去？”趙長風笑道。

    

    “沒有！館長，我挨打的時候剛開始還覺得疼後來就麻木了，甚至還有快感呢。感覺到全身都覺得暖和。於是，我就想能不能練習一下國術，找找那樣的感覺。”

    

    “你知不知道，你的這種亢奮就是所有搏擊高手們的本能反應。很多人包括我當年在場上的時候都一樣。那種血液奔流、渴望繼續打鬥的**就是勇者無懼！”

    

    “啊，還有這說法？”

    

    “小子，當年被打得慘不慘啊？”

    

    “疼，皮青臉腫，鼻子開了染坊。”潘玉自然省掉了白光臨身、神遊太空那段。

    

    “哪個野小子年輕的時候沒挨過打？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如此。這都算是曆練嘛，不必耿耿於懷！國術練武也練心，拳腳功夫光厲害沒用，還要修身養性，用大智慧大雅量征服人心。你還要記住，我不在乎你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我隻在乎未來你是個什麽樣的人。”

    

    “記住了！”

    

    “下去吧，體能館裏多練練。”

    

    “是，館長！再見，館長。”潘玉再次鞠了一躬，轉身走向電梯。

    

    “不在乎過去是個什麽樣的人，隻在乎未來是個什麽樣的人！嗯，我明白，我會去拚的。”潘玉豪情萬丈！

    

    如果，有一個武聖來到這裏。用天眼望向潘玉，絕對大驚失色。那道道金芒從這小子身上放射出來，宛如一尊佛陀！

    

    體能訓練對別人來說或許是折磨，但對潘玉來說就是大補。基本上前一天練得一身酸麻，第二天一覺醒來卻是渾身輕鬆。他當然不知道那道神秘白光的存在，正是那道白光為他修複了身體內部的損傷。“285，286，287288，289，300！收工。”終於做完了最後一組俯臥撐。在這之前還做了左右各150個的啞鈴提舉，時間也到了中午12點。“乖乖，真是痛並快樂著啊！不練不行啊，絕對力量不強打誰都不疼。正所謂‘一力降十會’，隻要力量足夠，一拳砸扁坦克誰不怕呀。”他用毛巾抹幹了汗，並未馬上去澡房衝淋身體。嚴格的國術訓練中是不能在大汗淋漓後馬上衝涼的，那樣會損傷元陽。科學的說法是：水會讓肌肉收縮，大量肌酸和代謝廢物會留在體內給身體新陳代謝造成麻煩。

    

    他哼起了歌：“曾在我背包小小夾層裏的那個人

    

    陪伴我漂洋過海經過每一段旅程

    

    yǐn xíng的稻草人守護我的天真

    

    曾以為愛情能讓未來隻為一個人

    

    關了燈依舊在書桌角落的那個人

    

    變成我許多年來紀念愛情的標本

    

    消失的那個人回不去的青春

    

    忘不了愛過的人才會對過往認真

    

    隻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

    

    唐寧美麗的身影又出現他心裏。“唉，怎麽又想到她了。自古多情空餘恨喲”他搖頭自嘲。

    

    “沈師兄，你好！”

    

    “沈師兄，你好厲害啊。”

    

    “師兄，你就是我的偶像耶”

    

    “嗬嗬，看看。少陽。你的粉絲很多嘛。”

    

    ……

    

    嘈雜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幾名少年在多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這核心中的幾人都是風暴國術館的天才弟子們。這些人入館時間都早於潘玉。其中，年紀最小的就是被稱作沈少陽的少年。180cm的身高，皮膚白淨微微泛著玉色。兩道劍眉下，眼若星辰。是個美少年！身高顏值戰鬥力都是偶像級別，此時的大齡高中生潘玉可不是對手。

    

    “各位師兄好！”潘玉轉過身來，施以抱拳禮。禮者，人道之極也。禮儀也是國術館的培訓內容之一，是一個武者的基本修養的體現。

    

    “嗯！”沈少陽隻是點點頭，沒有看潘玉，數十人徑直朝館外走去。“嗬嗬，這些人架子都挺大呀。”潘玉心中無奈，自古世道皆如此，恃才傲物者充塞曆史，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他取了自己的背包也朝館外走去。

    

    咕嚕，咕嚕。潘玉肚腹一陣叫，這五髒廟又要祭品了！

    

    “食神，我來了！”潘玉想到美食不由食指大動。食神，是一家餐館店名。環境清雅有古風，飯菜便宜又好吃。“真想見見這家店的大師傅。問問他們那些菜都是怎麽做的，好好學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