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戰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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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州論壇上一個名為“臥佛山龍虎戰”的shì pín在熱播兩天後,被管理員以淨化社會空氣為名撤下。再進一步的解釋是:金州某影視俱樂部會員拍攝的一部業餘動作片,完全的自娛自樂的性質!故事情節是這樣的:小丁等人被**成員控製,小丁的同學前去營救並與**成員火拚。最後,在眾人的英勇抗擊下擊退黑幫成員,小丁獲救。眾人肩並肩、手牽手,快樂的走下了臥佛山。全劇終!最後shì pín的結尾處,短片的導演胡利來同學手拿小金人賣力大喊:“加油!我會成功的。”



    



    “臥槽!這也行?”當初看到這個解釋後,高二一班眾人無一不佩服那個幕後“操盤手”,天驕高利貸小王子——胡利來!這人的背景是實在在太深厚,腦子實在太活絡,放高利貸實在太屈才,這應該改行做導演,去拿奧斯卡。



    



    金州論壇活躍著眾多天驕高中學生。於是乎,半天不到,潘玉等人一下子成了熱門活題。眾人網上網下,議論紛紛,關注的熱度空前火爆。你想一想,都是搏命出手、真情流露。能不真實?能不震撼?能不感動?



    



    所以,同學見麵的問候一律由“你吃了嗎?”變為“你看了嗎?”。



    



    “天啊!我並未眼花。這分明是高二一班的‘刀疤’,(‘刀疤’既是潘玉外號)這是羅高峰,這是趙虎奔……”某位哥們驚訝得不輕。



    



    “沒錯!最後三位神仙姐姐也來了。這就不是小成本,這是大製作了啊!”



    



    “特效還能不能再假一點?羅高峰倒拔小樹苗?你以為是魯達轉世嗎?操!丁文淵是打架的料嗎?明顯演技不行。還以頭搶地,潑了那麽多番茄醬。不過值得稱道的是拍攝的手法,通過不斷的搖晃鏡頭、拉近和放遠視角。使得場麵充滿了壓迫感和一定的真實性。這個是路人偶遇tōu pāi的呀,哥!能不真實?



    



    “哎喲,看看哪。我的乖乖!潘玉那句‘男兒一生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恩公。左膝是你的勇氣,右膝是你的情義。你給好好看看,你現在跪的是誰!’簡直是表情做作、略顯浮誇。”



    



    “演得像真的一樣?”



    



    “如果是真的,我就去拜大哥!”



    



    “抵製暴力、維護和諧。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拜大哥?你是色膽包天,想辦法親近天驕三美吧。”



    



    “不過說真的。潘玉接過唐寧那張紙巾的時候,他的眼神好有內涵,將一個癡情男子的哀怨演繹得淋漓盡致。”



    



    “噗——老夫要吐血三升!還癡情哀怨?潘玉什麽德行,你不知道嗎?上次我在‘地獄火焰’酒吧看到他和女fú wù生打情罵俏,**一個還想泡唐寧那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抵製暴力、維護和諧。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



    



    正處在言論的風暴中心的眾人心態合各異,漫步在校園內。



    



    因為前麵所講的原因,潘玉內心百味雜陳,低頭隻顧走路。後麵參加團戰的太古四凶葉不凡、羅高峰、趙虎奔、孟天樂、丁文淵勾肩搭背笑得合不攏嘴,搖頭晃腦,簡直巴不得再生出幾隻腳出來好橫著走。林傲和李遠帆有點小害羞,兩人的蘋果臉上塗上小粉紅,實在是不敢麵對那麽多投射過來的奇奇怪怪的目光。天驕三美完全的無所謂,還是談論意國最近的時裝秀要緊。



    



    落在最後的是裴問心,他微微搖頭。這算什麽事啊!裴問心想都想不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登上金州甚至仙國互聯網熱搜榜。啊,這真就是恥辱啊。雖然沒有參與打架鬥毆,但就這樣和暴力事件聯係在了一起,汙點永遠都洗刷不掉了。他腦子再次浮現出兩個伯父和4個堂兄不屑的眼神,還有爸爸媽媽無奈的的歎息。還在主管財團的爺爺會怎樣看自己?爸爸身體不行被迫退出了管理崗位,於是兩個伯父在公司內占盡了優勢。這個shì pín也要看到後極有可能大發雷霆,家族繼承人序列裏將不會再有他的位置。



    



    平民的家情還好處理,而豪門的家事那簡直就是一部劃時代正劇。要你哭哭笑笑、瘋瘋傻傻。總之,誰看起來都會有那麽一點不正常。裴問心內心早已厭倦了這樣的大家族內鬥,但是因為父母的期待他又不能置身身外。他迷戀高二一班的親密無間但自己又有清高自傲的傾向。



    



    他對潘玉的感覺同樣複雜。既佩服潘玉的敢作敢當又覺得他缺乏冷靜與智慧。高一時,還未選定班長。那時大家都被安排到校園裏植物園做課外勞動。無非除草、澆水、培土三件事,但是群龍無首,誰也不聽誰的。熱的直冒汗的潘玉當即一把脫了衣服,大嚷道:“大家幹就快幹,幹完好休息,墨跡一點毛用都沒有!幹完大家再把沒有做好分工的老師罵一頓。21人剛好7人一組,現在自由組合!這邊過來7人除草。那邊過去7人培土。剩下的澆水。”如此的簡潔明白的指揮風格再配上一道嚇人的刀疤,直接把一撥小孩子調動了起來。果然,最後班主任直接任命潘玉作為班長。



    



    這一年多以來,偏偏這班長又是學習落後分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於是乎,羅高峰等人一下子覺得有了共同語言。高二(1)班眼看著萬劫不複了,裴問心作為學習委員也無可奈何。



    



    裴問心正在胡思亂想,忽然鼻間芬芳撲鼻,幾個女孩子圍了上來,滿眼的小星星。



    



    “裴帥,你演的真好。哪怕一句台詞沒有都充滿了魅力。”裴問心聽後非常鬱悶,“我還是有一句台詞的。好吧?該死的tōu pāi!如此重點都遺漏。罪無可赦!”



    



    “裴帥,我感覺這場打鬥是真的耶。你真的好酷哦!那麽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



    



    “裴帥,下午一起吃個飯怎樣?”



    



    “要不我們3個,不!是4個和你一起去吃飯。好不好嘛,問心哥哥——”有個不認識的小女生撒嬌的晃著他的手臂。



    



    ……



    



    裴問心無語,這難道也要感謝一下潘玉這些暴力團分子了?



    



    追星和愛製造話題總是這個年齡階段的標誌之一。有人厭倦的扭過頭去,卻有不少學生成為高二(1)班眾人的粉絲。



    



    “來來來,菇涼們。我來給你們簽名。”葉不凡也忙的不亦樂乎。“武戲”充足的他自然備受矚目。



    



    “葉帥,我愛你。”



    



    “嗯,měi nǚ,收到。我也愛你。”



    



    “葉帥,你是我的菜。”



    



    “嗯,乖!我就是你的菜。”葉不凡大聲回應。



    



    引來教學樓裏一群女生的歡呼。福至心靈,葉不凡覺得少了什麽,立馬掏出一副墨鏡戴上,再摸出一根香煙叼上。接下來,別說了,場麵差點失控!少男少女尖叫著撲了過來,葉帥淹沒在人潮中,小舟一般擺蕩,眼看著也不知道會飄到哪裏去……



    



    潘玉一見覺得要趕緊撤走,他的老臉皮跟葉帥比還是薄了兩寸!



    



    但是,幾個家夥立刻拜倒在他麵前,高呼:“大哥,我們以後跟定你了。大哥,請受我一拜!”



    



    “哎哎哎,別惡搞。請走開啦!老子心情不好。”潘玉低聲說道。



    



    “請?說請就是看不起我們咯。怎麽能說請呢?潘老大!”



    



    “大哥啊,我們看了兩天的shì pín,實在太感動了。為兄弟兩肋插刀,義薄雲天啊!我們要轉到你們班來,你要罩著我們哪。”



    



    “大哥,收了我們吧。”



    



    “你們又不是狐狸精,我大哥收你們做什麽。走開!基佬!”



    



    “你們夠資格嗎!”眼見有人哄搶自己的偶像,潘玉身後的羅高峰等幾人著急了,嚎叫道。



    



    潘玉一想到那鄙視的眼神,馬上回頭看。才發現天驕三美正和粉絲們擺著pose合影,他一顆心才落了地。“她們,尤其是她好像也變了。希望她不要再討厭我了吧。這世上,因為愛而變得卑微的又多了我潘玉一個。”



    



    簽名、合影!天驕三美,生意興隆!對於平日裏難親芳澤的少男們來說這簡直是天賜良機啊!一個個使出吃奶的勁推開其他競爭者撲上前來。



    



    “měi nǚ,簽個名吧。以後紅了不要忘記我曾經多麽癡情——”



    



    “唐寧,非你不嫁——”



    



    “歐陽若蘭和駱紫鳶,我的心兒為你開放——”



    



    ……



    



    “你簽了多少?唐寧。”



    



    “啊?沒數呢。”



    



    “嗬嗬,刺激。做明星的感覺真爽爆了。”歐陽若蘭不斷揮手,打著飛吻。她太入戲了!



    



    “看你美的。低調、低調!”駱紫鳶悄悄拉了拉歐陽若蘭的衣角。



    



    的確在改變。這到底是因為潘玉等人的正義淩然、慷慨熱血感動了幾位妹子還是因為別的什麽……比如,兩天前,午夜裏的宇宙饋贈拉近了彼此間的生命氣息?或者兩者都有吧。



    



    在5樓頂上,高三班年級的區域裏。幾個人正在俯視著熱鬧非凡的場麵。



    



    “哼哼,看看。這些人多麽幼稚可笑啊”



    



    “裴如海,你的堂弟裴問心也在其中呢。”



    



    “哼,我會如實的向老頭子報告,讓他知趣的自動退出繼承者的行列。”



    



    “金春秋你不會對měi nǚ感興趣吧。我看這三個不錯哦,要不要弄過來玩一玩,據說還是原裝的哦。”



    



    “我對潘玉很感興趣,我就看著他很不爽,總是一副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他有什麽資格作出那種表情?這是對我天驕金春秋的侮辱!黑道太子?就算是,我舅舅一聲令下。在金州地麵上是頭龍都要趴著。”



    



    “金少,很久沒看到精彩的表演了。嘿嘿,看你的了。”



    



    “好,那就讓你們幾個再開心開心。”



    



    “哈哈哈哈哈哈……”



    



    天驕高中“縱橫天下5人團”!



    



    5名高三生組成,5豪門的貴公子。團長金春秋,心理陰暗而偏執。副團長就是裴問心的4堂兄裴如海。這5人臭味相投,最喜歡欺男霸女的快感,唯有在折磨羞辱同學時才會發現世界的美妙!大惡談不上而小惡不斷,因家裏財雄勢大,一個個目中無人、飛揚跋扈慣了。潘玉、裴問心、羅高峰……又有陪練shàng mén了。你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