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林中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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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東西掉落的地方離那公主便溺之處,尚有些距離,否則蕭風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摸索過去。    伸手抓起那掉落的東西,竟是一件翡翠玉佩,反麵倒是光滑如常,正麵卻雕刻著龍飛鳳舞四個大字“蘿曼公主”。    “到底要不要追上她,然後還給她呢?”蕭風猶豫著,隨即打定了注意,還給她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想被對方當銫狼對待,追是當然要追的,自己這大半都走不出這樹林,看對方這麽淡定的架勢,肯定對這裏有所熟悉。    “呀,不能再耽擱了,她們可是騎馬走的。”蕭風看著這漸漸西沉的夕陽,歎了口氣,展開了就算是當世也自歎拂如的燕子三抄水。    一掠十幾丈,但還是瞧不見對方的身影,看來她們騎的非但是千裏挑一的良駒,連騎術也是無比地精堪。    蕭風一著急,把全身每根肌肉和細胞都合理地運用起來,絕不允許浪費一絲一毫的力氣。    就待要掠過一片比較茂密的樹林時,忽聽到林間有些許的聲音。    蕭風來自林平的真傳,而林平又是華夏排名第一的武俠大師,不論輕功、劍術、定力和聽力都絕對是華夏的翹翹者。    別是些許的聲音,就算是如蚊蠅的聲音,他也能聽得到。    聽到的同時,他立刻頓住了飛行的腳步,在他這麽迅速的疾駛下,別人都會以手中兵器支地,或者找些東西來減少慣性的磨合力。    蕭風也隻是肩膀微微一顫,疾速的步伐立停,他也立刻閃身藏在一顆大樹旁。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聲爭執。    “方大俠,為何不攔阻她們?”    這是個粗放型男子,聲音也帶著野性的豪放。    “阻止她們?”但聽一個溫和的聲音緩緩道:“你們也不想想,她們可是從對麵那條路過來的,咱們犯得著?”    聲音雖溫和,但語氣裏卻明顯帶著不耐和輕蔑,好似根本就瞧不起問他話的這人。    另外一人恨恨道:“方衝雲,別人敬你一聲大俠,但咱們彼此心裏都明白,自己是什麽貨色,所以請閣下最好放尊重點。”    “吆吆,這是要挑戰我嗎?”方衝雲冷笑一聲:“王五、麻六,你們不妨一起上吧,但是別忘了王家莊的規矩。”    王五和麻六沉默半,卻是那先前粗狂的聲音,也不知是王五還是麻六的,語氣軟了下來,但還是據理力爭:“你既然知道王家莊的規矩,就不該放任她們一行三人過去,萬一她們驚了俞宏錫那廝,咱們就得不償失了。”    蕭風聽到這裏,已有些明白,這三人是一夥的,像是在進行什麽陰謀,好像連路過的行人都不打算放過,因為不知方衝雲是有意還是無意放了前麵那公主一行三人而起了爭執,差點大打出手,要不是提及什麽王家莊……    等等,蕭風腦筋飛速旋轉,王家莊……華夏有這詞嗎?這好像隻有古代才有的吧?    他的思路也隻能到這裏了,方衝雲又道:“這個你們大可放心,俞宏錫那廝速度就算再快,這時也斷斷趕不過來,以剛才那三匹馬的速度,她們相遇的幾率幾乎為零,就算相遇又能怎樣,也隻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難道還能破壞咱們之間的大事?”    他轉而又是一聲冷笑:“我看你們是想女人想瘋了,饑不擇食才對,況且剛才那仨女的……”著,他“嘿嘿”一笑:“也確實很有姿色。”    似是被中了心事,王五和麻六半沒有吱聲,蕭風心想:“我就跟著你們了,既然你們能在這裏有陰謀,必定認識出去的路。”    時間在指縫間漸漸流逝,樹林也陷入一片安靜,夕陽消失在地平線上,淡淡的彎月悄然爬上蒼穹。    方衝雲很是世故,沉寂了半終於先開了口:“既是莊主讓咱們合力擒那廝,咱們怎能怠慢,所以弟有個兩全之策,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次竟是倆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但無妨。”    看來王五和麻六也被方衝雲自稱弟這一句給灌得不亦樂乎。    “是這樣的,由兩位大哥先打頭一陣,弟我在後麵來個突然襲擊,諒那廝插翅也難逃。”    “等等。”還是先前那粗狂的聲音:“若是我們兄弟先逮住他了呢?這功勞……”    方衝雲笑道:“自是歸兩位大哥。”    他不忘多加一句解釋道:“若是弟協助才抓住那廝的,望兩位大哥能分一杯羹,弟就心滿意足了。”    王五和麻六對視一眼,覺得這主意不錯,就算你子玩心眼,我們兄弟同心,難道還怕你不成?    他們自是聽過方衝雲的輕功有過人的造詣,但其他方麵好像就嗬嗬了。    這樣一想,倆人同時開口道:“那就這麽定了。”    “看來有好戲看了,這勾心鬥角,還算有點水準,值得勉強一瞧。”    抱定這個注意,蕭風斜倚在大樹旁一動也未動,整個人仿佛已與空間和時間融為一體。    時間過得可是真快,月兒漸漸爬上樹梢,已變亮了許多,月光從樹葉間灑下,宛若地上被渡了層銀漆。    這時夜裏又有了動靜。    一陣急促而密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漸漸行來。    蹄聲漸近,馬卻陡然一聲驚嘶,前蹄揚起,也不見馬上的人有何動作,揚起的馬蹄忽又重重踏下,立刻就似釘子般立在原地,再也未動半分。    茂密的林間有些暗淡,馬上的人瞧不甚清,但馬兒卻鮮亮得很,竟是匹白馬,在這黑夜更顯得獨樹一幟。    “姐,怎麽不走了?”    這無疑也是個女子,聲音年輕、溫柔、動聽,想來她一定長得也很漂亮。    她胯下的馬竟也是匹白馬,隻不過顏色卻比她口中“姐”的馬要淡些,也可能因這個緣故,馬自然要差些,所以就慢了那麽一點,直到此刻,才勉強跟了上來,打馬、勒韁,驀然發問。    那姐悠悠道:“我總感覺這林間非比尋常,想是有什麽事情將要發生。”    這聲音也是年輕的,比剛才那女子更溫柔,就像春風中的流水聲,也更動聽,算用“黃鸝鳴翠”四個字來形容也嫌侮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