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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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七依舊騎在馬上,飲著他葫蘆裏的酒,對眼前這一幕絲毫不見。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本來這就不關他的事,何況沒錢賺的買賣他向來不做。不過這麽一來,陸七心中倒對那最後一件事有了個大概的猜測,或許正是與那柳狂龍有些關係。
金剛門總共來了四名弟子,轉瞬間被念琴擊殺了一人,餘下三人心中一凜,忙拔刀迎戰。
三個大漢共戰一名女子,竟絲毫討不到便宜,幾個呼吸之間,三名金剛門弟子僅存一人苦苦支撐,另外兩人皆成了死屍,全是一招致命,咽喉處一個血洞。
“娘的,你們還傻站著幹麽?點子硬,並肩了上啊!”那魁梧大漢被逼得手忙腳亂,滿頭大汗,有幾次都是死裏逃生。
點蒼派的三名弟子隻是騎在馬上,麵色微微冷笑。
“這就是金剛門的勢在必得,這就是柳狂龍連你們一刀都抵不住的豪氣!果真是好厲害,好威風啊!”為首那名點蒼弟子還介於在酒樓之中他們那股子盛氣淩人的嘴臉,心中不滿,因此隻是看戲,並不準備動手相助。
江湖險惡,沒有誰會真正的講義氣,有時你最親近的人,或許就是害你最深的人。
“你……姓李的,好!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魁梧大漢當然聽得出他語氣中的譏諷,氣急而怒,大喝一聲,準備殊死一搏。
鬼頭大刀蕩開念琴的蛾眉刺,隨後一招“斜劈華山”,直朝著念琴當頭劈下。
可惜,他的刀還舉在半空,便永遠的定格在了此,再也沒有落下的機會。因為他的心口處,念琴的蛾眉刺已經洞穿了他的心髒。大漢滿麵的不甘,往後倒了下去。
成名江湖數十載,一朝歸陰萬骨枯。
不止是他,就連在場的點蒼、玉扇兩派弟子見了這一幕,也是一臉的驚愕。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憑著金剛門首席大弟子成名江湖數十載的功夫,怎麽會在十個回合之內便死在這神秘女子手上?她到底什麽來曆?而且在江湖上好像也並沒有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
念琴將蛾眉刺上遺留的血跡在地上那大漢的衣服上擦幹淨後,隨即又收入了袖中。轉身冷眼望向馬上的點蒼派弟子,一字一句的道:“現在,我是否有資格請你們回去了呢?”
點蒼派弟子和那玉扇門的弟子相互一忘,麵麵相覷。
“敢問姑娘芳名?我們回去也好有個交代。”點蒼派弟子朝著念琴抱拳行了個禮,溫言問道。他心知自己肯定不是這女子的對手,就算所有人加起來也不一定能保證勝她,何況前麵還有一人沒有出手,所以他幹脆選擇了退避。
“我麽……?”
念情話還沒有說完,忽然隻聽得幾聲慘叫,點蒼派的三名弟子和玉扇門兩名弟子全部倒裁下馬,麵色痛苦,已然氣絕。
念琴尚有些沒反應過來,隻見玉扇門中為首那白衣公子哥忽然一陣大笑,從馬上躍將下來,隨手一撕,撕下一張**,露出了他原本的麵容。
“聽竹?怎麽是你?”念琴一見此人,麵色有些驚訝。
“你還是那麽心軟,主上說過,凡是敢阻礙他的人,絕不留活口。”被叫聽竹的男子輕搖折扇,傲然而道,渾身上下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氣勢。
剛才那幾人,正是被他點了死穴而亡。
“你來幹什麽?”念琴有些不解,大惑不解。
因為聽竹是主上身邊的人,向來不離主上左右,可如今卻在這裏出現,由不得她不起疑心。
“放心,我可沒有跟蹤你,我這次來是來找少主的,怎麽?你還沒有和她會合?”聽竹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連忙解釋道。
念琴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到陸七旁邊,飛身上了馬。
“喲!七少爺也在?這次的陣仗還蠻大的嗬!”聽竹也看見了陸七,朝他打了個招呼,陸七卻根本沒有理他。
他很了解陸七的性格,對此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上了馬,緊隨著他們後麵而去。
狂龍山莊位居琅山山頂,麵積頗大,氣勢恢宏。裏三層外三層,皆有弟子把守,設有堂口,而每個堂口的堂主,無不是江湖成名的人物。
琅山腳下玉琅鎮,客棧之中已是人滿為患,估計連掌櫃的都沒想到,平日裏冷淡無比的客棧今日會被客人擠破了門,這可真是祖上顯靈,賺大發了!恐怕他連睡覺都會被笑醒。
琅山本就離鄴城不遠,所以不過兩個多時辰,陸七他們便到了玉琅客棧。
此時的客棧之內,人聲嘈雜,集聚著各門各派的人物,有的內斂,有的外放,飲酒作樂,高談闊論,好不快活。
他們進來,也根本沒有人去注意。也是,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明天怎麽對付柳狂龍的身上,縱然念琴無比絕色,但也隻不過是驚訝一下便過去了。何況江湖上,大多數人都是靠名氣鼎立,有的或許隻聽別人說他的名聲怎麽怎麽樣?叫得十分響亮,實際卻是根本沒有見過麵的,就是他站在你麵前你也不認識。
進了客棧,仿佛有目的性一般,念琴引著陸七直接上了二樓。
比及下麵一層,二樓算是比較安靜的了。能夠上得二樓的人,不是背景雄厚,便一定有一身絕世武功,否則早就被人趕了下去。
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視的就是身份,高人一等與低人一等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無論在何時何地,那些身份高人一等的人吃食住行也會高人一等。
天字房一號,一扇門緊緊的掩著,裏麵寂靜異常,而門外卻站著一名絕色佳人,其姿色絲毫不遜色於念琴。
“思棋,少主呢?”念琴見了此人,麵無表情的問道。
“在裏麵!”思棋見了念琴,也是麵無表情。
“少主,念琴回來了。”思棋朝著裏麵行禮而道。
半晌,門內才傳出一道聲音,這道聲音如水一般溫柔,也如劍一般淩厲。
“進來吧。”她道。然hòu mén就忽然開了。
念琴將陸七讓到身前,讓他先進,自己則隨後而至。
一行三人進了屋,隻見裏麵裝飾得十分悅目,仿佛這不是客棧的一間房屋,而是一名小女兒的閨房。
榻前,紫羅帳直接拖地,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散滿了整間房屋,令人心曠神怡。
那裏,一名女子背對著他們,白衣勝雪,將她那絕妙的身材完美的展現了出來,一襲長發垂肩,令人無限遐想。
“少主!”念琴和聽竹上前行禮,恭恭敬敬,口稱少主。反是陸七,望著她的背影,一臉的憂愁,連酒也忘了喝。
“回來了?”少主輕歎了一聲。
“嗯!七……七少爺也回來了。”念琴怔了一怔,如實稟報道。
“聽竹,我要的東西帶來了麽?”少主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亦或許是為了避開什麽?話風一轉,問向了一旁的聽竹。
“少主放心,東西已經帶來了。”聽竹從懷中取出一個方形小盒子,準備呈獻給少主。
“放下吧!你們都出去。”少主說道,語氣依舊是那麽慢,那麽溫和。但就是這種溫和,卻更令他們心驚膽戰。
“是!”聽竹將盒子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隨即與念琴走出,關上了房門。
靜,死一般的沉寂,靜得連呼吸聲都能夠清楚的聽到。
此時,少主終於緩緩的轉過了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