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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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裏的女人都很識趣,但仍控製不住自己的目光,滿懷傾慕的看著他。琦月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扭頭看到了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的顧容琛,整個人都癡了。
    她眨了眨眼,臉頰通紅通紅,幾乎懷疑自己眼花了。他怎麽會來這裏?哦對了,她知道他以前有空的時候,也偶爾和白家大少來這邊喝酒的。
    但是,她卻一次都沒有碰到過他。
    直到顧容琛走到了她跟前,“琦月,方不方便談談?”
    他問,雖是詢問的口吻,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琦月呆呆的看著他,已經有些醉意的臉上,瞬間泛起一抹欣喜。她沒聽錯吧,他是特意來找她的?
    心底的騰起的喜悅不可名狀,她甚至沒有去想,顧容琛親自來這種地方,會是為了什麽事情。她隻知道,自己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現在哪怕是能讓她見一見他,聽他說說話,她都已經很高興了。
    “當然……可以。”女人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她喝了不少酒,但人還很清醒,由於激動,她甚至碰翻了一旁的酒瓶,可她卻全然不顧,眼神欣喜而熱烈的,一直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男人。
    “等一下!”一旁的傅雲均卻是攔住了她,他眉頭緊皺,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高大而英俊的男人,這個男人,遠比他從新聞報道中看到的更加出色。
    他幾乎是在琦月看到他的時候,那一瞬間癡戀的表現情中,立刻就猜到了眼前男子的身份,“顧總,小月她喝醉了,有什麽話,您是否可以改天再和她說。”
    顧容琛仿佛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視線移到他身上,眸光溫溫淡淡,看不出喜怒。然而他還未說話,琦月已經用力掙開了他,“你別亂說,我哪有喝醉。”
    她急急的上前一步,下意識的拽住了顧容琛的胳膊,眼裏滿含欣喜和期待,生怕他會就這麽離開,“阿琛,我很清醒,你想和我說什麽都行。”
    這樣的話,其實已經帶著幾分醉意了。
    顧容琛冷眼看著她,緩緩卻極堅決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臉上不帶任何感情。琦月怔住,旋即眼裏閃過一抹受傷。
    他在琦月坐過的位置對麵坐下,完全不在意她身旁那個男人看著他探究,而又帶著幾分薄怒的眼神。
    也無全不在意酒吧裏嘈雜的環境,於琦月而言,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更或者說是她此刻眼裏心裏都隻有他,以至於四周的空氣,都仿佛在這個時候徹底安靜了下來。
    顧容琛要了杯酒,卻並沒有喝。隻是拿著手裏,微微轉動著,他盯著杯子裏麵晃動的酒液,眸光莫名帶著幾分危險的味道,“琦月,是不是一定要磨光我的耐性才肯罷休?”
    他語氣很輕,卻每一個字都似乎充滿了警告的意味。琦月臉色一白,用力握緊了拳,“你……什麽意思?”
    身旁的傅雲均也是一頭霧水,他看了看琦月,又看了看顧容琛。俊臉緊繃著,敏銳的感覺到顧容琛剛才那句話裏意有所指,而琦月的反應,顯然也有些不對。
    他沒有吭聲,沉默的坐回了身後的位置,冷眼看著這一幕。他隻要保證琦月的安全就好,其他的,根本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因為馮世風對琦月做出的那件事情,隻怕現在,就連琦陽都管不了琦月了,更遑論是他。
    “琦月,我給過你機會。”顧容琛語氣涼薄,仍是不緊不慢的晃動著杯子裏的酒液。慢鏡頭般的動作,看似悠閑卻莫名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腦中的神經似乎都為之一緊,顧容琛是什麽性格,琦月愛了他這麽多年,不可能說是一點都不了解的。他越是冷靜,便越是讓她感到害怕。
    可她仍是咬著唇,有些不甘,也有些嫉妒的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阿琛,就算她受了什麽委屈,你也沒必要為了她而這麽對我吧?”
    “有必要!”男人卻眸光一厲,看著琦月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他將杯子往吧台上重重一磕,那樣的力度,讓琦月心下不由得一突,硬生生的感到惶恐。
    她瞳眸睜大,怒極反笑,“嗬,那你想把我怎麽樣?”
    用力握緊了拳,尖銳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掌心。很痛,卻痛得讓她越發的清醒。清醒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是怎麽樣嗬護著那個女人。
    而如果沒有蘇簡嫵的話,她不相信這些不會屬於她。可現在在她看來,就算如此,她也不想要蘇簡嫵得到。寧可是別的女人,也不要是她!
    顧容琛卻扯開唇角,看著她嘴角染起一絲冷酷的笑,那樣冰冷而不帶一分感情。
    “我來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別再試圖挑釁我的耐性。否則,你盡可以試試。如果,你不在意琦氏,不怕它未來會麵臨怎樣的商業風險。”
    最後一句話,他語氣極重,半點情麵都沒有給她留,殊無玩笑的意思。琦月臉色瞬間蒼白如死,呆呆的看著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
    連他身後的傅雲均,也不由得身形一震。看著琦月搖搖欲墜的身形,他終於忍不住插話,眼裏帶著強烈的不滿:“顧總,言重了吧?”
    顧容琛緩緩起身,不再看琦月一眼,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傅雲均,“是不是言重,她心裏有數。另外,想必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從來不會開玩笑。”
    這句話,他是對琦月說的。她緊緊咬著唇,心底所有的歡喜和期待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絕望。
    傅雲均看著不免心疼,忍不住衝著男人欲離開的背影喊了一句,“顧總,這麽對一個女人,不覺得太殘忍了嗎?”頓了一下,他想到什麽,倏地冷笑,“不過也是,顧總好像對自己的妻子,似乎都好不到哪裏去,又何況是別人。”
    他不由得想起了蘇簡嫵,想起那個女人曾經在自己公司工作過的情形。如果她不說的話,誰會知道她竟然是風光無限的顧太太呢。
    他並不知道蘇簡嫵具體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會屈就於他的那間小公司任職。但此前,他也聽說過一些顧容琛在國外的事情。
    對他來說,顧容琛並不是什麽相關緊要的人,因此,對於他的消息,他也沒有在意。現在因為蘇簡嫵的緣故,仔細想想,難免為她感到不值。
    尤其是現在見到他對琦月如此冷酷的態度,他想當然的認為,這樣絕情的男人,對蘇簡嫵又能好得到哪裏去。
    顧容琛原本並未打算理會,可他最後一句話,卻成功阻止了他離開的腳步。
    他扭過頭看著他,眼神暗沉如墨。傅雲均卻是笑了,“難道我說錯了嗎?顧總應該不知道,您太太曾經在一家小小的廣告公司工作過。一個女人放著好好的豪門闊太不當,去賺那點微薄的薪水,不用想都知道,她的男人對她一定好不到哪裏去。”
    這番話,他說得極其刻薄。顧容琛輕抿唇角,眉頭不覺深深皺起。這件事,他沒有聽蘇簡嫵說過,也自然是不知道。他在倫敦的那段時間,猶其是在養傷期間,國內很多事情他都沒有辦法顧得上。
    但是,這個男人為什麽對蘇簡嫵的事情這麽了解。顧容琛看著他,眼裏有審視,也有敵意。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太太應該並不認識你。”顧容琛盯著他冷冷的道,頓了頓,又繼續道:“另外,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外人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