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瘋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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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不到,顧容琛已經驅車趕到了目的地。他下了車,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踩著滿地的枯枝落葉。眼神凝望著這一片,映在青蔥綠樹中的別墅群。
“小嫵,我來了!”他在心裏,默默無聲的說了一句。
蘇簡嫵已經不知道被關了多久,她知道外麵有人守著。但半睡半醒的又度過了一晚之後,清醒過後,她還是忍不住,用力的掙紮起來。
手腕被粗糲的麻繩勒出深深的血痕,可她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除了心慌,還是心慌。在麵對厲聖婕的時候,她還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越是她一個人的時候,她便越是惶恐而不安,除了掙紮想要擺脫,便沒有了別的想法。人在身處險境的時候,肢體的舉動,甚至是不受大腦控製的。
額頭上滿是汗水,她掙紮了不知道有多長時間,直到漸漸沒了力氣,終於痛苦的,發出低低的痛呼。但是,卻許久沒有進來看她的情況。
她咬牙不,不住的喘著氣。眼底閃過一抹猶疑,那些人顧及到她是孕婦,又指望憑她拿到錢,自是不會讓她有事。所以,除了行動不變,她在這裏並沒有受到其他虐待。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再度被打開了,外麵的光線和清新的空氣,瞬間湧進了這個昏暗而封閉的房間。她不覺閉了閉眼,這才睜開了眼睛。
高跟鞋落地聲響起,噠噠噠幾下走到了她跟前才停住,“他來了。”
厲聖婕看著她,眸光浮動著,眼底眼緒莫名。她聲音有些壓抑,也有些複雜,聽不出具體的情緒。但可以想見,她並不高興。
蘇簡嫵抬眸看著她,在聽到這句話後的不由自主的欣喜,又化作了深深的擔憂和恐懼。她舔了舔幹澀的唇,“厲聖婕,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她知道,說這句話可能並沒有多大用處。所以,哪怕之前她見到了厲聖婕,知道又她暗中派人對付自己,她也沒有說過這些話。
但是現在,她抱著不妨一試的心思,還是這麽說了一句。
然而厲聖婕看著她,隻是冷冷的笑。她忽然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蒼白而憔悴的臉,以及眼底掩不住的青黑色,如此的狼狽。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看更鎮定,有點膽量。”她說著,話鋒一轉,“不過,就憑這個,我還是很難理解,顧容琛他到底,愛你哪一點?”
蘇簡嫵抿唇,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
厲聖婕唇角上揚,仍是笑,視線滑過她的肚子,眼神陰冷。似是感覺到她的目光注視,蘇簡嫵臉上強撐的鎮定終於繃不住,她不由得掙紮著,身體不斷的往後縮去。
厲聖婕就勢收回手,“把他們都帶出來吧。”
她對身旁的人吩咐了一句,轉身走了出去。蘇簡嫵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推搡著往外麵走去。同時,她聽到了輪椅咕嚕嚕轉動的聲音,眸子瞬間睜大。
“是您……”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坐在輪椅上的那個落魄至極的老人。他半邊身子都歪在輪椅上,就從她對麵的那個房間裏被推了出來。
她立刻就想到,厲聖婕昨天晚上說的他們,原來指的竟是她和顧老爺子。
老人在輪椅上喘著氣,原本就不能動彈的半邊身體,此刻更是僵硬的厲害。一頭白發散亂著,臉上也有點髒,嘴角都流出了口水。
他是能說話的,可眼下,除了喘氣,他根本就沒了說話的力氣。被關了這麽久,他還能留著這口氣已是萬幸。老人睜著混濁的眼球,看了看蘇簡嫵,複又無力的合上。
蘇簡嫵眼角驟然酸澀,難以置信的看向厲聖婕,一直平靜的她眼裏終於迸射出一股怒火。竟然連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都不放過,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
可看到她的反應之後,厲聖婕卻是笑了,“怎麽,你一定很意外對不對?”緋色的勾著一抹涼薄的笑,“你應該開心才對啊,這個老東西,對你可不怎麽樣呢……”
“厲聖婕!”她話音未落,蘇簡嫵已怒聲道:“至少,他待你不薄,你怎麽能這麽對待他?”
“哈哈哈……”厲聖婕大笑,精致的眉眼都因為她的笑而微微顫動起來。
“對我不薄嗎?嗬,要不是他的許諾,我又怎麽會對stever抱有那麽大期望?可最後呢,他曾許諾我的那些都成了狗屁。為此我不單隻什麽都沒達到,還把我們厲家給搭了進去,把我自己給毀了。哈哈,他對我可真是不薄啊!”
老人歪在輪椅上,聞言眼眸抬了抬,卻是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眼裏,不易察覺的閃過一抹懊悔。事已至此,他種下的因,結下這樣的果,算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他人。
蘇簡嫵看著她,忽的,搖了搖頭:“不管他許諾了什麽,決定權都在你自己手中,你想做什麽,誰也左右不了……”
啪——
厲聖婕揚手,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打斷了她的話。她嘴角的笑斂去,眉梢眼角俱是恨意,那樣濃烈,已然無全不加掩飾。
“閉嘴!你懂什麽!”她怒喝道,猛地一把揪住老人的衣領,用力一扯,險些將她從輪椅上扯了下來。
“住手,你要做什麽!”蘇簡嫵驚駭萬分,下意識的掙紮著想要上前,卻被人用力架住,動彈不得。她急得臉色發白,擔憂的看著那個毫無還手之力的老人,眸光發紅,差點掉淚。
不管怎麽樣,那都隻是一個病弱的老人而已,被這樣對待,換成誰都會於心不忍。
“都是他!都是他!我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似乎不想承認,也不想背負任何責任,更或者說,她急需要給自己找一個借口。
厲聖婕有些激動的叫道,“如果他沒有給我機會,如果他沒有給我希望……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不會!”
她狠狠咬著牙,瞪著老人兩眼充血。滿腔的恨意,似乎都有了宣泄口。當一個人走到極端的時候,極度的不滿之下,她會將自己所有的不快,都歸結到別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