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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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沒有確定麵前的男人是絕對安全之前,她不準備將自己的真實以及完全信息告訴對方。
    “哦……”男人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空氣中除了檸檬的酸味,寂靜一片。
    蘇簡嫵將身子靠在後座的靠背上,膝蓋的疼覺已經好了很多,她歪著腦袋看著車外的風景,最後在醫院門口停下。
    她覺得自己已經夠麻煩對方了,便提出自己一人進去。
    久坐導致肌肉酸脹,加上方才的傷處雖說已經不太疼了,可是當腳尖觸及地麵,還是忍不住齜牙咧嘴。
    另一隻腳下去時,甚至打了個顫,險些再來一個狗啃泥。
    “就你現在這樣,一個人進去看醫生,我也不放心。”男人伸手扶住她的身子,像一開始那樣當做蘇簡嫵的拐杖,將她扶進了醫院大門。
    蘇簡嫵坐在候診區,看著他忙上忙下,又是排隊掛號又是替她那些暫時包紮的物品,待到他再次回到她麵前,已經是滿臉大漢。
    多多少少,她心中有幾分不好意思。
    “實在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一個人還真不知道怎麽才能熬到現在。”蘇簡嫵眼中誠意滿滿,是真的懷揣著感激之情。
    男人細心地給她處理起傷口來,“前麵人不少,我剛好認識這家醫院的醫生,下一個就是咱們了,我先幫你消消毒。”
    藥水觸碰到傷口的瞬間,蘇簡嫵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疼。
    她眉頭緊緊蹙起,然而看在對方如此小心謹慎的份上,憋著疼痛,沒有叫出來。
    從治療室出來時,男人正依在座椅上打盹,疲憊得不成樣子。
    不管是不是因為蘇簡嫵,她都會好好感激對方。
    “你還好嗎?”蘇簡嫵拖著那隻已經包紮好的腿挪到他身邊,伸出四隻修長的手指在他肩上輕輕拍了拍。
    男人的身子微微激靈,睜開眼睛,看著蘇簡嫵。
    “哦,好了?”他的視線隨之向她的膝蓋上挪去,緊張的樣子很像是自己的心愛之物受到了傷害。
    這炙熱的眼神讓蘇簡嫵覺得極度不自然,臉頰上染出一層輕紗似的飄渺的紅暈,她下意識地挪動了腿,盡管疼痛,可她實在是受不了對方如此神色。
    “那,走吧。”男人站起身,居高臨下。
    “那個……”蘇簡嫵滯在原地,沒有跟上他的步伐,男人也回頭看著她,等待著她即將說出口的話。
    “你叫什麽名字啊?”她眼底翻湧,好像回到了十八歲那年,時隔多年,竟然再次體會到那般青澀。
    男人停下,嘴角的淺笑飄忽得不太真實,讓人懷疑是否真的存在。
    “我總不能不知道是誰幫了我吧。”蘇簡嫵說這句話時的扭捏局促連自己都鄙視。
    “南進”他蠕動雙唇,微笑得溫曦如風,“現在可以走了吧?”
    坐在車上,蘇簡嫵提出要請他吃飯,以表示自己對他的感激。
    “今天不行。”南進淡然道,從車前的鏡子中看了一眼後座的女人。
    蘇簡嫵趕緊解釋,“哦,你今天有事嗎?沒事,你先忙你的,咱們有時間了再約。”
    “不,今天你的腳已經夠受傷了,怎麽還能讓你繼續在外麵奔波,那我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嗬嗬……”說著,他笑了起來,坐在後座的蘇簡嫵亦是。
    笑聲落下,她突然想起什麽,拿出手機,“對了,記個聯係方式吧,到時候有空請你吃飯。”
    “13728922782”
    ……
    “人呢?”顧容琛對著剛回來的一排大漢大嚷,蘇簡嫵是他的命,要是她出了什麽意外,他也活不下去。
    大漢紛紛耷拉著腦袋,像是一整列被炎夏炙熱的太陽炙烤過的花朵,一聲不吭。
    “淩天!進來。”顧容琛扯過電話的動作稱得上殘暴,即便他們幾個每一個都練過武術,可現在還是不可避免的慫了。
    淩天哆嗦著走進來,“總裁,您找我?”
    他感覺得到這裏的低氣壓,而顧容琛就是那個低壓中心,因此他可以與他保持著兩米以上的距離,以免自己被誤傷。
    “這就是你給的好保鏢?啊?”他難得發飆,淩天自然不敢多言。
    “好好好,你們都不說話是吧?滾,都給我滾!”話音落下,他桌上的東西也“嘩啦啦”掀翻在地。
    大漢想說什麽,卻被淩天用眼神製止了,現在衝上去絕對是當炮灰。
    出了總裁辦公室,淩天才向各位大漢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後打發他們走了,一直等到顧容琛叫人進去打掃辦公室之後,他才重新走進去。
    “總裁。”他低著頭,做好挨批的準備。
    顧容琛餘氣未消,目光沉痛,“你過來做什麽?”
    “夫人在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他們幾個就上前詢問是否需要幫助,不過夫人說有朋友在,不需要他們幫助。”淩天將方才從大漢口中打聽到的情況簡要說明了一下。
    “朋友?”顧容琛耐心咀嚼起這句話。
    “是,說是看起來氣場很強的一個朋友,大家也不敢違背夫人的話,就回來了。”
    顧容琛沒有說話,視線從淩天身上收回來,據他所知,蘇簡嫵有氣場的朋友恐怕也隻有白承驍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他擺擺手讓淩天出去。
    拿起電話,給蘇簡嫵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怎麽了?”蘇簡嫵剛回到家,在沙發上坐下,奔波了小半天,身子骨已經如同散架一般疲憊。
    “你現在在哪?”顧容琛的聲音經過電波的傳輸,準確無誤地進入她的耳內。
    蘇簡嫵輕舒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才開口說,“我在家,怎麽了?”
    “沒事,知道你安全我就放心了。”說完,他就將電話掛了。
    蘇簡嫵對著一聲聲忙音的電話出神,她實在是為他擔心,如果有人想對付他,隻需要用自己要挾便是。
    年少時以為成為一個人的軟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是如今才漸漸明白,軟肋隻會增加他的負擔,讓他對自己的愛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