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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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小羽實在太乖巧了,要是許夢夢有她一半乖巧我做夢都能笑醒。

    不過這當口我可不能接受貝小羽的乖巧,一起睡覺是不行的。

    我說今晚你睡床,我睡沙發,我家的沙發很大很軟,跟床差不多的。貝小羽一聽連忙鑽出了被子,慌了起來:“不行,爸爸,這是你的家……如果你不願意一起睡,那我睡沙發好了……”

    她下了床,略顯失望但臉色堅定,堅決不準我睡沙發。這種事有什麽好計較的嘛,我說你要聽話,不然就不是乖女兒了。

    這招非常管用,我一說貝小羽就軟了底氣,鼓著嘴委屈道:“我會聽話的啦爸爸。”

    真的太可愛了!

    好像有這麽一個女兒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似乎有種迷之快感。

    我咳了咳,帶她去浴室:“你先洗澡,我幫你拿浴衣。”

    貝小羽還是乖乖聽話,看見浴缸後又高興得不得了。我放了水,讓她泡澡。她臉蛋都興奮紅了:“動漫裏的那種嗎?爸爸你好有錢啊。”

    這個有啥值錢的?一般家庭都能安裝浴缸的,就看有沒有這個想法而已。

    我好笑幾聲,放好水出去了,讓她慢慢泡澡好了。

    一出浴室,許夢夢又開門盯著這邊了。她剛才洗了鼻涕回房鎖著了,這會兒又出來還想罵我?

    我柔和一笑:“不要生氣了,我都跟你解釋清楚了。”

    她看了兩眼浴室,似乎很不爽貝小羽使用浴缸,然後又重重關上門的:“去死吧你!”

    果然還在生氣,我撓撓頭,趕緊去拿手機,她應該要跟“我”訴苦了。果不其然,我拿起手機一看,許夢夢已經發了好幾條消息過來了。

    “我要氣死了,我聽你話給他機會解釋,結果他又欺負我,讓我出醜。”

    “我恨死那個動作了,蛤蟆舉杠鈴,再看到我要殺了他!”

    ……

    她似乎不氣貝小羽了,反而氣我了,氣我讓她噴鼻涕。

    我哭笑不得,這時候許夢夢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他讓那個女生用我們的浴缸,我好不舒服,待會他們肯定還會一起睡覺,真是惡心死了!”

    這完全跟個怨婦似的,我連忙安慰:你哥哥跟你解釋明白了吧?我看你也不氣那個女生了吧?

    她果然說不氣了,但她恨死哥哥了。

    許夢夢還是明白事理的,不會針對貝小羽了,但她尼瑪針對我,恨不得把我針對到死。

    我就又回複:凡事要往好的方麵想,既然誤會解除了,那就沒必要生氣了,你哥哥並不是在鬼混嘛。

    我慢慢引導勸解她,結果她心態還是爆炸:“他戲弄我,太可恨了,在那種時候讓我噴了鼻涕,我真的……我從來沒有出過這種醜,氣死我了!”

    她糾結的是鼻涕,我看她也的確被氣到了,當時還說了粗口,她雖然對我脾氣不好,可還是很善良高雅的,可從來不會說粗口。

    我勸她也沒用了,她隻是把“我”當做宣泄的垃圾桶而已。

    “我再也不理他了,他愛怎樣就怎樣,我寫作業了,拜拜。”

    許夢夢不跟我聊了,她房間裏也靜悄悄的,難道真的寫作業了?

    我琢磨不出她的心思,還是不想了。我從衣櫃裏找出了一套浴衣,然後拿去給貝小羽。

    她還在泡澡,我敲門的時候她羞答答來開門,露出半張濕漉漉的小臉蛋,還粘著發絲,含羞帶笑的。

    這個樣子真是太迷人了,沐浴的女生讓人根本把持不住啊。

    我趕緊移開目光,把浴衣塞進去。貝小羽伸手來接過,偷看我兩眼關上門了。

    我穩穩神去收拾沙發,要弄枕頭和被子,今晚我就在沙發睡了。

    不多時北小羽出來了,穿著我的男士浴衣,有種奇特的中性氣質,我看她粉嫩粉嫩的小臉蛋簡直美得爆表,動漫中的人物也不過如此吧。

    我就一直盯著她看,大飽眼福,貝小羽被我看得滿臉通紅,然後往臥室走:“爸爸……我寫作業去啦,你也去洗澡吧,待會我幫你洗衣服。”

    她還保留著在家裏的習慣,我說你過來,我幫你吹幹頭發先。她愣了一下,滿臉歡喜地跑過來了。

    她家裏沒有風筒,洗了頭就等著晾幹,著實很麻煩。我讓她坐在沙發上,抓起風筒給她吹長發,她乖巧坐著,小手有些緊張地抓著衣角。

    我說你緊張什麽?貝小羽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好開心。”

    所以說到底是緊張還是開心?我慢慢地給她吹頭發,她一直看著地板,動都不動一下。

    她的頭發有點長,彌漫著一股香氣,而且身體的香氣也飄了過來,讓我忍不住偷偷聞了幾口,少女的體香也太好聞了。

    好不容易終於吹幹了,我讓貝小羽去寫作業吧,結果她還是不動,我彎腰一看,她竟然在流眼淚。

    我嚇了一跳,說你怎麽了?貝小羽連忙擦眼淚,昂頭朝我一笑:“不知道啦,突然就哭了……謝謝爸爸。”

    吹個頭發竟然吹哭了,難道太幸福了?

    我心裏有點怪怪的,同時也很可憐她,不是滋味。

    貝小羽不想我看她哭,趕緊回臥室去了,該寫作業了。

    我則打算去洗澡,結果眼角一挑,發現許夢夢的房門竟然打開了一條微不可見的縫隙。

    我一愣,眯著眼睛看縫隙,結果房門啪啦合上了。

    她在偷看?至於麽?

    這時候手機一響,來了消息。我拿起一看,許夢夢又給我發消息了:他給外人吹頭發,嗬嗬,真是溫柔……裝腔作勢,平時不知道多可惡。

    這是幾個意思?在嘲笑我?我抽抽嘴回複:女生頭發太多太長了,自己不好吹吧。

    許夢夢立刻回複:不好吹?那我平時不是自己吹的?他就是心懷不軌想占便宜,真是猥瑣!

    好吧,反正許夢夢就是看我不順眼。我無言以對,許夢夢又不跟我說了,估計咬牙寫作業了。

    這個家夥心思太難猜了,我撓撓腿兒去洗澡,洗完了果斷把我的衣服和貝小羽的衣服一起放洗衣機洗了。

    然後我打算去沙發上睡覺了,畢竟明早還有大事要幹。貝小羽則匆忙跑出來,說要去幫我洗衣服。

    我跟她說洗衣機會洗,她又誇我好有錢,然後怯生生邀請我一起睡覺。

    又來了。

    我說不行,你要乖啊,不然爸爸不喜歡你了。她連忙點頭,終於跑回臥室了。

    我看了看時間,九點多了,明早五點要起床,然後去找柳紫菱,一起去攔截廖雅芝。

    我設好鬧鍾就睡,自己家的沙發還是舒服,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翌日淩晨,鬧鍾把我吵醒了,正好是五點。

    此時許夢夢和貝小羽都還在夢中呢。我身上蓋著一張被子,肯定是北小羽又偷偷給我蓋上的。

    我去洗漱了一番,然後回房間換好衣服帶好錢包出門。

    臨走前我看了看貝小羽,她竟然是抱著枕頭睡覺的,腦袋平躺在床上,這完全是小孩子的舉動。

    我給了她留下了一點錢,還有紙條,告訴她自己去學校,放學的時候我會去接她。

    然後我利索出門,直奔臨江大學。到了那邊也才五點半,學校沒開門,後門也是冷冷清清鬼影都沒有一個。

    我給柳紫菱發語音:“我在後門,趕緊起床了,來不及了。”

    她沒有回應我,我有點急了,難道她還要睡懶覺?這人有點不靠譜啊。

    結果才著急了片刻,後門馬路上射來了一道亮光,是汽車的遠光燈,差點把我眼睛都給閃瞎了。

    我眯起眼睛看,那輛車開過來,停在了我三米遠處,接著有個人下車了。我被晃得完全看不清,趕緊跳過去。

    這下眼睛就舒服了,竟是柳紫菱的車,她在車門優雅地站著,笑眯眯看我。

    我說你特麽故意的吧,瞎了老子狗眼。她咯咯一笑:“這是我登場的方式啊,紫菱閃亮登場,酷不酷?”

    她心情不錯啊,還跟我開玩笑了。我徑直上車:“行了行了,很酷了,我們快去後寧街,不然廖雅芝回家了就不好辦了。”

    她點點頭進了駕駛座,我直接坐在副駕駛座,這個時候我才打量這車子。

    一看方向盤那牌子,尼瑪竟然是保時捷。我說你可真有錢,她調頭往公路駛去,平靜得很:“一百來萬而已,不算有錢。”

    我心裏受到了打擊,還是閉嘴吧。

    然後我打量她,她今天的衣著很時尚,我完全不知道她的衣服褲子叫什麽名字,感覺有點像皮衣皮褲,鞋子也沒見過,有點像長筒靴,但並不是“密封”的,跟“草鞋”似的,露出一些白嫩嫩的腳背來。

    有錢人的打扮令凡人望塵莫及啊,而且凡人肯定駕馭不了這種風格,這是偏暗黑的風格,看著很中性很霸氣。

    保時捷速度很快,十來分鍾後就到了後寧街,此時還不到六點,但街上已經出現了街坊鄰居。

    我讓柳紫菱把車停在路口,廖雅芝下班會經過這個路口的,上次我就看她從這個路口回家的。

    保時捷擱這兒一停,簡直跟一堆黃金似的,早起的街坊鄰居都議論紛紛,時不時指兩下。

    還有一些時間,我趁機跟柳紫菱說了邊一芊的事。柳紫菱一聽邊一芊竟然變了變臉色,似乎很不自在,眼中還閃過愧疚的神色。

    然後她道:“你沒必要惹她,她厭惡男人,你越惹她她越不會放過你。”

    我說已經惹上她了,她說會跟我玩玩的,估計也快動手了。

    柳紫菱嘖了一聲:“那我幫不了你,你讓她發泄一頓好了,以後別惹她了。”

    這算什麽?我暗自撇撇嘴,也不跟她說了。

    繼續等待,當陽光出來的時候廖雅芝也回來了。她騎著摩托車路過這裏,也看了幾眼保時捷。

    我直接下車喊她:“廖阿姨,可以淡淡嗎?”

    她上次完全不鳥我,這會兒見我從保時捷下來不由愣了愣,然後停了車遲疑道:“你……你想談什麽?”

    我知道柳紫菱在車內觀察她,而鄰居們都沒有靠近這裏,直接談就是了。

    我正色道:“你應該知道的……不瞞你說,你女兒是我恩人,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受害的,隻要你願意聽我的,我保證幫你,錢什麽的根本不是問題。”

    我拍了拍保時捷,趁機裝個逼,廖雅芝臉色驚疑不定,接著她目光看向23號樓,那是她的家。

    我說如果你同意就上車,我們詳細談談。她看看樓房又看看我,明顯意動。

    然而這時候一個高大的胖子跑了過來,遠遠就叫:“阿芝,小羽一夜沒有回來,我擔心死了,你知道她去了哪裏嗎?”

    是老李!

    遠遠近近的街坊都看著這邊,眼中全是驚奇之色。廖雅芝顫了一下,發動摩托就過去跟老李匯合了,然後他們快步回家,完全不理我們。

    我皺眉上車,柳紫菱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方向盤:“是有點像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可以確定廖雅芝極度依賴那個男人,而且害怕失去他,不過看不出畏懼他,應該是把他當成自己的老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