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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賊特麽氣，廖雅芝讓我生氣也就算了，畢竟她心裏有病。

    這幫惡鄰居更加讓我氣，老子忍她們很久了。

    這會兒過去就是大罵，她們也反擊，臉皮都怒紅了。

    我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她們罵：“我滿口噴糞？到底是誰噴糞啊？其實我很同情你們，畢竟長得醜啊。廖雅芝十年前一來這裏就把街上的男人迷得找不著北，而你們隻能眼睜睜地妒忌啊，哎呀，好氣啊。”

    “你……你……我呸，這個賤女人，有什麽好氣的！”

    “你怕是跟廖雅芝勾搭上了，都不是好東西！”

    大媽們的戰鬥力十分強悍，一兩句還是無法讓她們閉嘴的。

    我嗬嗬一笑，淡定道：“不要激動嘛，被說中了心裏的痛也不必激動，反正你們也不要臉的。其實像你們這樣的黃臉婆也的確難受，各方麵都被廖雅芝吊著打，不找點借口侮辱她不得活生生氣死啊，我說得對不對？”

    她們全都氣得發抖，半數人都說不出話來，剩下幾個大媽則瘋狂噴糞：“賤人，都是賤人，一對狗男女，廖雅芝你害了老李，真不是人，現在又勾搭一個年輕人，真是夠賤！”

    廖雅芝已經沒哭了，抱著小羽低著頭暗自垂淚。小羽則偷偷看著我，小手捏得緊緊的，似乎在給我打氣。

    我依然笑著，抬起手道：“停，停一下，都特麽停一下聽我說。”

    她們還真停了，我聳聳肩：“你們都是傻逼。”

    她們不停了，勃然大怒，我笑眯眯地搖了搖頭：“老李什麽樣你們自己清楚，是他拋棄妻子迷戀廖雅芝，廖雅芝從來就沒有錯，老李坐牢也是因為想強奸小羽。怎麽到了你們嘴裏就變成有情有義了？是非對錯你們比誰都清楚，無非就是妒忌廖雅芝漂亮，哎，真是一群惡心的黃臉婆啊，我要是你們老公幹脆上吊自殺算了，因為實在太丟臉了。”

    她們統統無言以對，已經罵不過我了，我又看向那幾個男人：“還有你們，早些年是不是也被廖雅芝迷住了？她拒絕了你們，所以你們現在就跑來幸災樂禍？你們也算男人？”

    這幾個大叔臉色都憋得通紅，各自尷尬地走了。大媽們消了氣勢，就嘴硬地罵狗男女，十分難聽。

    我看向廖雅芝，她已經抬頭看我了，神色十分複雜，眼中還有很多淚水。

    我平淡道：“廖雅芝，別人罵我們是狗男女，你不打算辯解一下嗎？”

    大媽們安靜了下來，都惡狠狠地盯著廖雅芝，她們罵不過我，又打算罵廖雅芝了。

    廖雅芝臉色發白，顫抖道：“我們不是……狗男女……”

    她毫無氣勢，立刻讓大媽們的氣勢上來了，指著她臭罵：“還嘴硬，不要臉的下爛貨！”

    廖雅芝立刻低了頭，又開始哭了起來。小羽卻昂起了頭，渾身發抖道：“你們才是下爛貨！不要臉的是你們！”

    小羽突然就爆發了，邊發抖邊落淚，眼中全是憤怒。我十分意外，大媽們也傻了眼，然後又罵小羽：“小小年紀就滿口粗話，真是跟你媽媽學壞了，臭不要臉！”

    小羽邊哭邊反擊：“你們不要臉，你們都該死！”

    可憐的小女孩整個人都在顫抖，大媽們卻不依不撓，罵得歡快。我盯著廖雅芝，冷聲道：“你還要怕到什麽時候？給我抬起頭來！”

    廖雅芝猛地一顫，然後緩緩抬頭，眼睛又紅又腫。我看向大媽們，她也跟著我的視線看向大媽們。

    大媽們依然在罵，小羽喉嚨已經發啞了。我一言不發，廖雅芝抱緊了小羽，忽地破口大罵：“你們這群賤貨，醜八怪，惡心婦，遲早下地獄！”

    她幾乎是咆哮出來的，瞬間整條街都死寂了。

    所有鄰居都愣愣地看著她，臉色扭曲而不敢置信。

    廖雅芝胸口劇烈起伏，抬起手指著這幫惡鄰：“吸引不了男人的醜婦，看看你們的醜樣，我比你們漂亮一百倍！”

    街上依然死寂，很多大媽慫了，紛紛扭過頭去。

    廖雅芝快意地掃視這群人，然後盯著那個拿掃把的大媽。我掏出一百塊給廖雅芝，她很聰明，明白我的意思，抓著錢走過去，直接砸在了那大媽臉上：“賠你的掃把錢，醜陋的賤婦！”

    大媽往後縮了一下，嘴巴囁嚅著，半天沒放出一個屁。廖雅芝帶著小羽就上樓，我也跟了上去，順便把鐵門關上了。

    街上死寂了很久，最後鄰居們散去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廖雅芝和小羽回到家又哭了一陣，但哭著哭著就笑了，尤其是廖雅芝，抱著小羽使勁兒親：“小羽，媽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等媽媽賺夠錢就帶你走。”

    小羽也哭著笑，緊緊地抱住廖雅芝。我心裏一歎，廖雅芝讓小羽去洗澡，小羽乖乖去了。

    我知道廖雅芝有話跟我說，我坐在了沙發上，廖雅芝似乎成熟了許多，深吸一口氣跟我正色道：“恩人，謝謝你，等我有錢了我會給你報酬的。”

    我沒有說話，她抿了抿嘴又道：“我已經跟鄰居們鬧翻了，這裏待不下去了。我隻能給黃先生當小三，他說每個月給我一萬元，我可以馬上帶小羽去租房，等賺夠錢了再買房子，以後都不用愁了。”

    她雖然成熟了，但還是想著依賴別人啊，說到底她還是有心病。

    我沒給她麵子，冷冽一笑：“為什麽你覺得我會傷害小羽，卻覺得黃先生不會傷害小羽呢？”

    廖雅芝一怔，驚疑不定地看我。我冷聲道：“任何男人都更喜歡年輕的美女，小羽是讓人無法抗拒的美人胚子，黃先生會更喜歡她，至於你，等他玩膩了你還有什麽價值？每個月一萬？你還想買房，難道他玩你一百個月都不會膩嗎？當然也有辦法不膩，那就是母女開花，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廖雅芝臉色發白，她咬了咬牙：“不會的，我不會讓黃先生知道小羽的存在……”

    我嗬嗬一笑：“可以，危險的事可以不去考慮，但小羽會怎麽看你？自己的母親當小三，一輩子蒙羞的事，小羽已經遭受了太多磨難了，要是知道你當小三，她不會崩潰嗎？你自己不會崩潰嗎？”

    廖雅芝低下頭，捂住臉哭了起來：“我……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我已經撐不下去了……”

    我冷喝：“你就是依賴老李習慣了，你就想依賴別人。我告訴你，你不靠自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你的鄰居會一輩子戳著你的脊梁骨罵，小羽也一輩子不會開心！”

    廖雅芝嚎啕大哭，又死死捂住嘴不讓小羽聽見。

    我起身打算走了，走之前最後安慰她一次：“直播才剛剛開始，因為觀眾反應不好你就放棄了？我說過你能火，給自己一點自信。你被鄰居欺淩了十年，今天敢於反抗了，直播又算得了什麽呢？放開膽子去唱歌，靠自己賺錢，別說一月一萬了，一月十萬都有可能，就看你能不能堅持。”

    廖雅芝看向我，身體一抽一抽的。我直接走了，沒什麽多餘的話要說了，她還想去當小三我也放棄了。

    離開這裏後我去買了晚飯，然後提著回家。這邊的事情讓人煩躁，我先不去想了，還是先去哄哄小夢夢吧。

    回到家許夢夢也回來了，已經洗了澡學習去了。

    我敲門問她吃飯了沒有，她理都不理，讓我滾一邊兒去。

    我就在門口絮絮叨叨：“夢夢啊，中考不要緊張，沒什麽關係的，咱家有錢，有錢才是硬道理。等暑假了哥哥帶你去海邊玩好不好啊？”

    她終於理我了，隔著門罵我：“你煩不煩？我要你帶我玩？自作多情，滾開！”

    我說那好吧，你帶我玩兒吧，我還沒去過大海遊泳呢。

    許夢夢砸了個枕頭過來，砸得門哐啷響：“煩死了！”

    我趕緊閃了，自個兒去吃飽了飯，然後打開電腦折騰直播的事。

    其實我對直播還是有所了解的，畢竟看了那麽多資料，但不知道為什麽我自己直播就是火不了，明明都是大師段位了，比絕大多數遊戲玩家要厲害了，怎麽他們不來看呢？

    看來我還需要學習。我就又埋頭看別人的直播，看到了深夜，忽地發現首頁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我一愣，仔細看了看，竟是廖雅芝。

    “美女媽媽和女兒首次直播，唱一首好聽的歌送給大家。”

    這是標題，人氣已經破萬了。我十分驚喜，點進去一看，彈幕一堆接一堆。

    廖雅芝抱著小羽，正在唱一首熱歌，小羽一臉害羞，廖雅芝則十分穩重，她甚至閉上了眼睛，感情豐富，音調讓人舒服。

    她掌握了節奏，如同一頓美餐，小羽則是飯後甜點，兩母女都讓人著迷。

    觀眾們瘋狂刷彈幕：“太好聽了，專業歌手吧？”

    “小羽好萌啊，剛才還忘詞兒了哈哈。”

    “比那些賣肉的好太多了，已關注，加油啊。”

    我不由露出了笑容，廖雅芝依然沉醉地唱歌，嗓音仿佛夏季的輕風，有種溫柔大姐姐的感覺，觀眾們已經開始叫她廖姐了。

    小羽則盯著禮物，有人送了禮物她就趕緊道謝，根本忙不過來，小臉蛋紅彤彤的，萌得人吐血。

    我感歎了一聲，廖雅芝總算熬過來了，往後她八成能一飛衝天了。

    這也算我的功勞吧，但我自己就蛋疼了，直播間還是隻有機器人，真是好氣啊。

    這時候廖雅芝的直播間有人送大禮物，我原本還沒在意的，結果仔細一瞅，竟然是“紫菱”送的大禮物，全平台通報了。

    而觀眾們也高潮了：“天啊，一姐來了！”

    “紫菱我愛你！”

    “一姐出征，寸草不生，母女花要遭殃啦哈哈。”

    柳紫菱竟然送了禮物，她發現了廖雅芝的直播間啊。

    我還是蠻歡喜的，一姐出手了，想必會吸引更多的觀眾。

    我掏出手機給柳紫菱發消息：一姐，多謝啊。

    柳紫菱發了條語音回來：“有點意思，是你的主意吧？”

    我說是啊，叼不叼？

    她說叼，然後怪怪一笑：“你應該也在直播吧，怎麽不見你呢？”

    我老臉一抽，媽的，好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