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世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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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8月13日,日本侵略軍向上海發動大規模進攻,1937年11月上海徹底淪陷。距離韓府擺筵三個月後,韓雨白聽到了這個震撼人心的消息,就在同月日軍占領了懷安縣橫洋等地。
日軍剛接管懷安,日本少佐鬆本洋右便開始了奴役統治,殺害抗日份子,企圖對民眾進行日化,並全麵宣傳日本的親民政策。韓雨白不禁自嘲到僅僅幾百日軍卻統治著幾萬人口的懷安!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韓雨白買了些桂花糕駕車向秦珍家開去,他看到街上不僅有警察在巡邏,還有幾個日本軍。韓雨白心裏對著那幾個日本人暗罵了一聲,便不在理會。自從韓青買了倆輛汽車後,當地商人紛紛效仿,都以有一輛汽車為榮,這才不久,街道上汽車便多了許多。將車開到秦府外,剛一下車,秦府的管家就說道:“韓少爺,您又來了啊。”秦府的管家是個五十多歲慈眉善目的老人,最近韓雨白老往秦府跑,漸漸的倆人便熟悉了起來。韓雨白點了點頭說:“秦伯,珍兒在家嗎,我買了些桂花糕給她。”“在呢在呢,老爺和小姐都在家。”秦伯連忙點頭說道。韓雨白聽到秦珍在家後笑著對秦伯說道:“那我就進去了,您忙。”
走進秦珍的房間,就看到秦珍床上掛著玫紅色的紗幔,一縷風吹來,紗幔隨之舞動,妖嬈瑰麗。床頭擺放著秀著蓮花的枕頭,一床被子粉紅清新,上麵繡著梔子花,配合著滿屋子的香氣有種說不出的和諧。窗子的旁邊,有著梳妝台。而秦珍坐在中間古樸典雅的圓桌上喝著茶,看著報紙。發覺有人進來後便抬頭看向來人。“我和你說過多少次,敲門,進來敲門知道嗎!”秦珍嬌嗔道。韓雨白哈哈大笑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暢。隨即說道:“你門都沒關,我怎麽敲。”說罷揚起了自己修長的手指著桂花糕道:“看,我給你帶什麽來了。”“又是桂花糕,你就不能有點新意啊,你上次給我拿的桂花糕我還沒吃完呢。”秦珍白了一眼韓雨白。這個呆子自從上次見到自己買桂花糕後,每次過來都帶桂花糕,她都吃膩了。“當然不止桂花糕了,我特意讓我同學從上海給你捎回來一身旗袍,還有披肩紗帽。上海的富家小姐可都這麽穿,你穿上肯定比她們漂亮!”韓雨白得意的說。秦珍一聽到衣服頓時雙眼閃著光芒連忙問:“哪呢哪呢?”韓雨白一拍腦門,心想自己這記性,趕忙對秦珍說道:“珍兒你別急,我給忘了拿了,在車裏,我出去取。”秦珍一邊催著韓雨白出去拿衣服,一邊猜想著什麽樣的衣服。不一會兒韓雨白便將旗袍給拿了回來。“珍兒,你快換上試試。”韓雨白看著秦珍含情脈脈的說道。秦珍此時哪有功夫看他,全部心神都在這衣服上,聽到韓雨白說話這才緩過那股興奮勁兒說道:“嗯,行,你先出去,幫我把房門帶上。”韓雨白一臉期待的關上房門,在門外等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秦珍說她換完了可以進來了。於是韓雨白推門便走了進去,他看到傲然抬起頭的秦珍,穿著粉紅色繡著玫瑰花的旗袍像一隻高貴的小天鵝。
含蓄中有著一分氣宇軒昂,溫雅中有幾絲矜持,優雅而高貴華麗卻不張揚,集矜持高貴含蓄於一體,渾身散發著獨特的氣韻。“嘿,呆子怎麽樣啊?”秦珍俏皮的說道,說著還轉了一圈。“好..好看”韓雨白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還真是人靠衣著馬靠鞍,這旗袍仿佛就是為秦珍而做的一般,在韓雨白眼裏,秦珍本來就漂亮,此刻秦珍穿上更是多了一分高貴的氣質。接著韓雨白壞壞一笑道:“珍兒,你知道什麽是稀世珍寶嗎。”秦珍愣了愣:“什麽稀世珍寶,你要是沒詞了就別說話,虧你還跑到大城市讀書。”韓雨白走過去雙手捧住秦珍的臉,還不等秦珍掙脫就含情脈脈的說道:“珍兒,你對我來說就是稀世珍寶。”秦珍滿臉緋紅,一臉的嬌羞,宛如城市邊緣點綴著的羞澀的紅葉。韓雨白見秦珍光潔如玉的粉臉,紅若櫻桃的小嘴,不由湧起一股想吻她的衝動。嘴唇不由自主去的靠近秦珍。啪...的一聲,韓雨白突然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秦珍狠狠的一巴掌把韓雨白給扇懵了。隻聽見秦珍生氣的說:“韓雨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想趁機占我便宜是不是?”說著一把推開了韓雨白。韓雨白此刻是又委屈又著急,連忙拉住秦珍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我。”“我什麽我,趕緊給我出去,滾。”看到秦珍此時反應這麽激烈韓雨白隻好捂著臉離開。韓雨白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秦伯說話了“韓少爺,這麽快就走啊,誒,你捂著臉幹啥?”韓雨白都不敢正眼看秦伯了,“秦伯我有事兒。”說完便上了車。
韓雨白一邊開著車,一邊輕觸自己火辣辣的臉,每碰一下臉就是一哆嗦。這丫頭下手可真狠,自己臉上鐵定有個大手印。完了讓爹娘看見了怎麽說啊,自己總不能說被秦珍給打了吧,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買點塗抹的藥吧,隨即便開車朝醫院方向走去。
韓雨白捂著臉進了醫院,問大夫有沒有塗抹外傷的藥物。大夫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是忍俊不禁,韓雨白瞪了這個大夫一眼,給了錢就趕緊走了出去,誰知韓雨白剛準備上車就聽見女人的驚呼聲。他向前張望了一下就看見幾個日本兵對著一個姑娘推推搡搡,周圍人卻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韓雨白心裏頓時來氣了。“媽的!”暗罵一聲便朝著日本兵的方向跑了過去。
韓雨白扶起地上驚慌失措的姑娘,並且拉到自己身後。憤怒對著那幾個日本兵說道:“媽的,這裏是中國,不是你們日本!”其中一個日本兵站出來嘰裏哇啦的說了一堆,可惜韓雨白一句也沒聽懂。韓雨白轉身對那個姑娘說道:“小姐,你先走,這兒交給我來應付。”那個姑娘趕忙對韓雨白說了聲謝謝,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八嘎呀路...!”隻聽見其中一個日本兵怒氣衝衝的喊道。隨即拿著上了刺刀的槍衝韓雨白的肚子刺了過來,韓雨白身體微微一側,躲過了這一刺。狠狠的一腳踢在了這個日本兵的腿上,這個日本兵直接後仰倒地。另外倆個日本兵見狀也將掛在肩膀的槍脫下拿在手裏向著韓雨白一左一右刺了過來。韓雨白趕忙躲在一側抓住其中一個的槍照著他的太陽穴狠狠的一拳,這個日本兵當場就昏死了過去,槍也被韓雨白奪了過來。韓雨白突然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順著聲音一看,韓雨白心中一涼,就看見開始被他踢倒在地的那個日本兵已經將槍口對準了他,並且氣急敗壞的大喊著什麽。來不及多想,韓雨白一把將另一個日本兵拉到自己身前。嘣?的一聲,自己身前的日本兵緩緩倒地,周圍人看到日本人開槍了,都如鳥獸散,瞬間跑的沒剩幾個。開槍的那個日本兵此時大驚失色,愣了片刻。韓雨白趁此機會將手裏的槍上膛對準他,而那個日本兵因為誤殺自己的同伴分了神,子彈上膛比韓雨白慢了一步。又是嘣?的一聲槍響,最後那個日本人也轟然倒地。韓雨白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看了眼被自己打昏迷的那個日本兵,心一橫,殺一個是殺,殺倆個也是殺,於是對著昏死那個日本人腦袋上又是一槍。隨即他扔下槍跑上車,猛的加油向家裏開去。邊開車邊想,自己殺了倆個日本人會不會連累到家人,爹娘妹妹三叔還有府裏的下人們。韓雨白咬了咬牙,自己絕對不能連累他們,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用自己的命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