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就在我和周小紅快要負距離接觸的時候，我突然阻止了她。

    我也很想和周小紅搞一次，可是，我終究沒能跨出那道坎，腦海中徐饒著巧巧的影子。

    我曾經在賓館裏抱著巧巧說，我的第一次要給巧巧，巧巧的第一次，也屬於我。

    我現在，做不到把第一次給周小紅，哪怕她答應幫我證明沒有嫖，娼的事實，甚至不惜暴露自己妓，女的身份，我也做不到把自己的第一次給她。

    一個人的一生，隻有一個第一次！

    周小紅的第一次已經被她賣了，而我的第一次，已經被巧巧預定了。

    周小紅沒有說話，而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看得我心裏有些發虛，我結結巴巴的問道：“那個，可以……給我點時間嗎？”

    我剛說出這句話，周小紅雙眼一下就紅了起來，一腳將我從沙發上猛踹了下去，吼道：“滾！你他媽給我滾得越遠越好。”

    我一下懵逼了，躺在地板上不知道該怎麽說，怎麽說。

    “我讓你滾，你沒聽到是不？”

    見我發愣，周小紅操起玻璃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對我怒目而視：“你他媽滾不滾？”

    “好好好，我滾！你別激動。”

    我趕緊穿上衣服，逃命似得奔出了包房，暗道完了，這下徹底把周小紅惹毛了。

    我剛走出，黃偉在我對麵，朝我招了招手。

    “如何了？收獲怎麽樣？”

    黃偉對我淡淡一笑，那笑容，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剛才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一樣。

    “你先把我關起來吧，我想被關幾天。”

    我感覺身心疲憊，什麽也不想去考慮了，隻想安安靜靜的待會兒，世間太累了，陰謀詭計太複雜。

    “哦哦？關你幾天？這麽想被關？你還真是一個奇葩啊。”

    黃偉失聲笑道，然後遞給我一張名片，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我從小也是被寄養的，我現在不也成為一個人民jǐng chá了嗎？”

    我愕然的盯著黃偉，著實沒想到他也是寄養的，我木然的接過名片，他又讓我按照上麵的號碼打一個，我照做了。

    做完這些後，黃偉居然直接就讓我走了。

    沒錯，他竟然就這樣讓我走了！

    “黃隊長，我，我真的可以走了？”

    我不敢相信的問道，還以為是在做夢，狠掐了自己一把，鑽心的疼痛告訴我這是真的。

    “走吧，以後長個心眼兒，別掉進人家的坑裏都不知道。”

    黃偉揮揮手，率先轉身，走出去幾步後，淡淡的聲音傳來：“周一去學校吧，你們學校的副校長應該會在國旗下講話，我和他說說，讓你去上課估計沒問題。”

    黃偉說完後便回到了jǐng chá局，而我卻呆愣在了原地，黃偉這是什麽意思？他和黃大偉說說？讓我去上課？

    黃偉這是想幫我嗎？我和他非親非故，他為什麽幫我？

    我猛然回頭，跑回了jǐng chá局，想找黃偉問清楚，問他為什麽要幫我？

    可是當我跑到jǐng chá局時，黃偉已經踏上了另外一輛警車，離開了警局。

    我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大街上，不知道該去哪兒，忽然感覺好孤獨，真的好獨孤。

    別墅不能去，那裏已經被林海的老婆霸占，連陳若水都被攆了出來，更別說是我了。

    我像個流浪狗一樣，在大街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突然感覺兜裏傳來振動，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養母打來的diàn huà！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個diàn huà，我忽然鼻子一酸，眼淚禁不住的流了出來，模糊著我的雙眼。

    以前陳若水把我當成一條狗，成天隻知道虐待和使喚，可是現在接到了她的diàn huà，我忽然感覺自己也有家了，也有家人在關心我。

    可能是我太孤獨了，也可能是陳若水對我的態度改變了，所以我才會流淚，甚至忍不住蹲在大街上啜泣了起來。

    足足啜泣了十幾秒後，我才回撥過去，剛接通，diàn huà裏便傳來陳若水關切的聲音。

    她問我在學校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學校會說我嫖，娼，而且還有大量的嫖，娼證據。

    我再也忍不住，在diàn huà裏哭了起來，所有的委屈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泄，陳若水連忙安慰我，說我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我一邊哭泣一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我提到黃大偉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diàn huà那頭沉默了許久。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問養母是不是認識黃大偉，她啊的一下說不認識，怎麽會認識呢。

    然後，養母說讓我別擔心，先回去再說，她今天已經找到了住處，並且還把地址發到了我手機上。

    想必養母不知道我被帶到jǐng chá局的事情，她喊我趕緊回去，不用擔心，隨即便掛斷了diàn huà。

    養母說的房子，原來是距離江南中學不遠處的一個貧民區。

    來到這裏的時候，我意識到，養母現在的生活，恐怕很困難了，否則怎麽會選這種又髒又爛的貧民窯呢？

    根據養母的地址，我從貧民區中間的一條小街穿過，進入一個巷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很難想像，一向高貴無比的陳若水，竟然會住到這種地方來。

    我在巷子裏拐來拐去，又問了很多人，終於找到一個破敗的五層樓貧民房，門口甚至還堆放著許多垃圾，陣陣潮濕和惡臭散發出來。

    安奈住心頭的震驚，在幾個貧民詫異的眼神中，我走進了貧民房，通過狹窄的通道爬向五樓，養母租的房子就在頂層五樓。

    我邊走邊觀察這裏的環境，整棟貧民房居住了很多人，人來人往的，有時候在狹窄的過道都擠不開。

    人越多，各種各樣的場景就層出不窮，走廊上居然晾曬著各種各樣的內衣，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粗糙的地攤貨，奶，罩情趣內，褲竟然都有，晾在走廊上，在微風的吹拂下迎風飄蕩。

    當我走到五樓的時候，竟然聽到女人狂野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吼聲，甚至連床都在砰砰直響！

    天哪，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這床到底是什麽質量啊，給人一直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裏麵的狗男女，難道不怕床板忽然坍塌嗎？

    裏麵的聲音，弄得我麵紅耳赤，臉紅心跳，心想裏麵的男人一定很強壯吧，否則那女人怎麽會叫得如此驚天地泣鬼神呢？

    我不敢在走廊上多呆，趕緊按照門牌號找到養母租的房子，505。

    再次確定了一下地址後，我敲打了幾下房門，裏麵傳來養母的聲音，她好像在洗頭，讓我等等。

    幾分鍾後，養母披著濕漉漉的頭發把門打開了，開門的刹那，我和養母四目相對，看到養母的打扮，我頓時愕然凝固了。

    現在的養母，居然穿著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以前那些洋溢著青春氣息，性，感撩人的衣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貧窮的農婦模樣。

    我們兩人都愣在了當場，誰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隔壁的房門突然被拉開，一個肥胖的中年大媽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跑到剛才我經過的那個房間門口，伸手砰砰砰的拍打房門，扯著大嗓門吼道：“吵什麽吵，要死啊，大中午的就在做不要臉的事情，小心爛，逼被，操翻到屁股後麵。”

    中年大媽怒罵過後，裏麵的人竟然回應了，同樣是怒吼回應：“關你老逼事兒啊，老娘喜歡被，操，有本事你也進來，保證日不死你！”

    我不可思議的望向那邊，這，這種狂野的情況，我真是頭一回見，難以想象，這些人的生活狀況，會是這麽一個樣子。

    我正驚訝的盯著中年大媽在那邊吵，腦袋被養母打了一下，她羞惱的罵道：“幹嘛呢，小小年紀不學好，快進來。”

    我趕緊哦了一聲，走進養母租的房間，她砰的一下關上房門，臉色羞紅，回頭喊我不要胡思亂想，小孩子應該以學習為重。

    我自然點頭諾諾，坐在一張老舊的沙發上，坐下去還發出卡拉一聲，嚇我立即站起來，把養母都逗笑了。

    “小浩，先艱苦你們一陣子了，養母會想辦法賺錢的。”

    養母臉上還是紅撲撲的，歉意的說道，眼神裏貌似還有絲絲的擔憂，估計她是怕巧巧會住不習慣吧。

    “陳阿姨，你放心吧，我不艱苦，我會努力幫你賺錢的，以後我和你一起撐起這個家。”

    我站起來，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陳若水顯然想不到我會這樣說，呆愣過後，眼神裏隱隱有淚花閃現，她慌忙說去做飯，讓我自己玩兒，然後便跑進了廚房。

    養母走進廚房後，我才正式開始打量這個新居所，一室一廳，一廚一衛，非常狹窄，小型的客廳裏擺放著一台老牌電視劇，幾張老舊虎皮沙發，一個電風扇，連一個茶幾都沒有。

    要是在以前的別墅，光是一個客廳就比這裏所有的地方寬敞，看來，養母那裏真的沒錢了，不然也不會找了這樣一個地方，甚至還換上了粗布衣衫。

    我猛然想到，這裏是一室一廳，這麽說，沒有我和巧巧的房間？

    就算巧巧和養母同一個臥室，那也沒有我的房間啊，難道這幾張破舊的虎皮沙發就是我以後的臥室了？

    我剛想到這裏，哢嚓一聲，房門被推開，一張精致而又熟悉至極的俏臉映入我的眼中，是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