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的時間，還不算太晚，貧民摟的人大部分都還沒有睡，有燈光散發出來，我不敢距離陳若水太近，隻是遠遠地跟著。

    貧民區的街道不是很明亮，我和陳若水相距大概一百米左右，走到正街的時候，陳若水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來不及多思考，我也趕緊攔住了一輛出租車，讓師傅跟緊陳若水坐的那輛出租車，師傅詫異的望了我一眼，問小夥子，你想幹什麽？

    看著司機一臉警惕的樣子，我愣了一下，感情這家夥以為我是不法分子了呢。

    我尷尬了一下，情急之下居然想到了一個電視劇裏才有的劇情，連忙說我媳婦在前麵那輛出租車裏，我們剛才吵架了，怕她亂跑。

    師傅驚訝了一下，打趣一般的問我說，小夥子不錯啊，居然已經結婚了，看你的年紀，應該不到十八歲吧。

    我的臉色瞬間漲紅，本想撒個謊，沒想到這回溴大了，可是話已經說出，我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我今年已經十九歲了，隻是看起來比較年輕。”

    師傅嗬嗬幹笑了兩聲，也沒有再說什麽，專心開車跟隨前方的出租車。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兩輛出租車都進入市中心，路邊的街道繁華無比，陳若水的坐的車停在了一個大飯館，我心疼的給了師傅二十塊，然後就下了車。

    陳若水下車後，提著一個包包，穿著齊逼短裙，一直沿著街道走，我保持一百米左右的距離，緊跟著她，知覺告訴我，陳若水肯定有問題。

    走著走著，陳若水居然來到了一家叫做傾城國際的大廈前，看看著門口點綴得奢華的裝飾，我的心立馬涼了半截。

    關於這個傾城國際，我在學校裏聽別人說過，據說裏麵是做那種事情的，通俗一點來講，這裏是男人和女人享樂的天堂。

    再說淺顯一點，那就是，這裏是男人和女人來找樂子的地方，我當時還很納悶兒，男人來這裏找樂子很正常，女人能找什麽樂子？女人來這裏，不就是來賣錢的嗎？

    陳若水回頭看了幾下，隨後便進入了傾城國際，嚇得我趕緊躲在一個垃圾桶後麵，這才沒被她注意到。

    我猶豫了一下，咬牙跟了進去，我不能讓陳若水一步錯步步錯。

    她原來就是一個情，婦，已經算不要臉了，如果現在再出去賣的話，巧巧知道了肯定會瘋掉的。

    第一次走進這種奢華的場所，我很不適應，裏麵的男男女，女個個打扮得光鮮無比，而我穿著一套學生套裝，在裏麵顯得很異類。

    我抬頭觀察了一下，凡是來這裏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特有錢的那種，讓我奇怪的是，居然有四五十歲，五六十歲的老奶奶來這種地方，難道真是來唱歌的？

    難不成這裏真是一個單純的？以前我在學校裏聽到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

    傾城國際的第一層全是的設施，豪華的包房，裏麵的音樂震耳欲聾，隻是來往的人很少進入一樓的包房，幾乎都坐電梯往上麵去了。

    我到處搜尋著陳若水的聲影，可是卻徒勞無功，陳若水一進來就消失了，不知道上電梯去了幾樓。

    我跟隨著大流，進入電梯裏麵，裏麵的人一個個看我的眼光很是怪異，尤其是那些四十多歲的婦女，像是見到什麽美味一樣，總是瞅我，弄得我非常不自在。

    為了躲避好幾個婦女的眼神，我一直低著頭，電梯停在十樓的時候，我逃命一般奔出了電梯。

    我以為那些人會繼續往上走，沒想到也全都在十樓下了電梯，而且，這裏同樣設立有一個大廳，大廳裏有許多男男女，女來來往往。

    我的眼睛一直在到處亂瞟找陳若水，一個沒注意，迎麵撞上了一個女人。

    “哎呀，怎麽走路的？眼睛瞎了還是咋的？”

    女人的怒罵聲響起，定睛一看，是個三十七八歲左右的女人，打扮得極為時尚，女人怒罵過後，看到我時頓時眼前一亮。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這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身穿著一襲淡青色輕紗，裏麵的內衣若隱若現，弄得我有些不自然。

    我暗罵自己真他媽的沒出息，每次見到成shú nǚ人都有種把持不住的衝動，這種感覺很不好。

    “咯咯，沒事兒，那個，你來這裏是？”

    女人的轉變很快，剛才還一副凶巴巴的樣子，轉眼間就笑嗬嗬的看著我，眼神和電梯裏的那幾個老女人有些相類似。

    “我，我隻是隨便逛逛，隨便逛逛。”

    我本想說來找人的，可是一想到陳若水可能是來賣的，所以便沒有說實話，敷衍了兩句就想離開。

    可是，女人伸手攔住了我，問我是不是還是一個學生，學生不好好上課，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我說真的是隨便逛逛，一邊說眼睛還在找陳若水，女人漂亮的眼珠子轉了幾下，一臉神秘的樣子，問我想不想賺大錢，類似於fú wù生的那種。

    我想都沒想，立馬脫口而出，當場說想，隻是，我現在還是一個高三的學生，沒什麽wén píng，也能賺大錢？

    成shú nǚ人把我拉到一個角落，說能，還說我這個樣子，正是賺大錢的好時候，千萬別浪費了，wén píng啥的，都不重要。

    什麽？

    不要wén píng也能賺錢？

    我愣住了，支支吾吾的問一個月能不能賺兩千塊，女人啞然失笑，說了一句小弟弟你真有趣，然後伸出一個巴掌說五千，一個月至少賺五千。

    五千？

    我猛然瞪大了雙眼，我們現在的情況，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如果我一個月能拿到五千，那養母豈不是不用去幹那種事情了。

    可是，我隱隱覺得女人有些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想到陳若水的辛苦，我決定試一試，反正我是個大男人，身無分文，這女人還能騙我什麽不成。

    然後，我被女人帶走了，來到一個精致的辦公室，女人讓我喊她欣姐，欣姐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另外一個女子，年紀和欣姐差不多，容貌上卻比欣姐更性，感，更漂亮。

    “哎呦，欣欣又誘拐了一個小帥哥？”

    開門的měi nǚ眼神詫異，打趣著問道，隻是那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我看，我他麽硬是想不明白，我身上到底有什麽好看的，為什麽這裏的女人這麽奇怪。

    難道就因為我穿著學生服？顯得很異類？

    “歡姐，這是蘇浩，來這裏應聘工作的，要求至少月薪兩千。”

    欣姐笑眯眯的把我剛才的要求說了出來，令我意外的是，這個叫歡姐的女人，居然和欣姐一樣，都是忍不住笑。

    我被兩女看得有些不自在，甚至都有些想調頭回去，愣神間，我被欣姐拉到了辦公室裏，裏麵的沙發上竟然還有一個女人，看起來四十多歲左右的樣子。

    令我驚顫的是，欣姐和歡姐居然喊這個老女人媽媽，難不成她們是母女？看起來完全不像啊。

    老女人點點頭，不苟言笑的看著我。

    “聽說你要求月薪兩千？”

    我木訥的點點頭，說是，隻要一個月有兩千塊，讓我幹什麽都可以，我不怕髒不怕累，所有的活兒都可以幹。

    我雖然沒闖過社會，卻也知道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我一沒wén píng二沒出色的文化，想要賺錢肯定很費勁，隻有靠體力賺錢。

    老女人搖搖頭，說不髒，也不累，每個月，保證我收入五千以上，不過最重要的一條，那就要聽話。

    五千塊！

    聽到這個金額，我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許多，差不多已經被這五千塊衝昏了頭腦，趕緊說我一定聽話，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這時，欣姐低頭在老女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老女人眼神一亮，看著我的眼神柔和了許多。

    “咳咳，蘇浩啊，聽說你還是處男？”

    老女人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嚇得我兩腿一哆嗦，差點跪在地上，滿臉羞紅，尷尬無比。

    我的這一反應，立馬把老女人身邊的欣姐和歡姐逗樂了，咯咯直笑，老女人也是微笑著點點頭，隨身抽出一遝百元大鈔，有好幾千的樣子，放在桌子上，看到我心動。

    老女人把錢放好，再次問我是不是處男。

    我不知道老女人是什麽意思，低頭說是，說我現在還是一個高三的學生，沒談女朋友。

    隨後，老女人居然拉起我的手，我感覺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本能的想抽回手掌，可是老女人喊我不要動，然後她竟然把桌子上的錢放在我手裏！說這是我的獎勵，隻要我好好兒幹，以後還有大把的鈔票。

    我馬上就愣住了，不知道老女人這是什麽意思。

    看著我發愣的樣子，欣姐連忙把我拉到一旁解釋，等她說完後，我傻眼了，呆滯了，仿佛連思考也停止了。

    原來，她們是想讓我當男gōng guān！

    所謂的男gōng guān，就相當於妓，女一般的的存在，不同的是，妓，女是給男人上，給男人舒服的，而男gōng guān，則是給女人舒服的。

    我，我不幹。

    我立馬把錢放回桌上，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想當初，我可是勸周小紅不要做這一行，我自己怎麽能做這種事情呢？

    欣姐一下拉住了我，yòu huò著說道：“蘇浩，我實話告訴你，隻要你願意，你可以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什麽五千塊，這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你的第一次，就可以賣五萬塊甚至是更多！”

    欣姐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我的第一次，值五萬，甚至是更多。

    我的腳步凝固了一般，腦袋裏想到了那棟貧民樓，養母租的第五層，炎熱的天氣裏我們連空調都用不起，隻有一個破舊的電風扇。

    此刻，我終於知道養母的工作是什麽了，想到她那天累得暈倒，我就有種說不出的慚愧。

    一個女人，為了家裏的生活，不惜出來出賣自己的身體，甚至還因此累得暈倒，那一天，她到底接了多少個客人？

    想到巧巧對我鄙視和失望的眼神，還有廢物兩個字在我腦中揮之不去，我漸漸回頭，把桌子上的錢塞入兜裏，眼神變得堅毅起來，問道：“我該怎麽做？”

    看到我的轉變和識趣，三個女人不禁開懷一笑，點點頭說我不會後悔的，一定會賺大錢。

    第二天，我如約而至到了傾城國際，欣姐成了我的私人mì shū一般，不僅把我從頭到腳全換了一身，而且還帶我去做了一個發型。

    站在寬敞明亮的鏡子跟前，我頓時驚呆了，鏡子裏麵的人，那是自己嗎？

    我的身材略微消瘦，不過卻比較高，將近一米七五，本來長得就不醜，現在被欣姐一番收拾打扮，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十足的小帥哥。

    欣姐說我是shǎo fù的大殺器，還說如果我下麵的wǔ qì夠硬，夠粗甚至是夠長的話，一定能夠把那些shǎo fù殺得潰不成軍，錢就像洪水一樣朝我傾泄而來。

    晚上的時候，我就得到了欣姐的命令，她說今晚將有一個貴客，讓我做好充分的準備。

    我心裏一緊，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接客，而且還是我的第一次，要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晚上十一點十一分，我和十多個男gōng guān全都被集中到一個房間，排隊站好，等待著貴客的到來。

    幾分鍾後，外麵傳來一陣淩亂高跟鞋的聲音，三個不同年齡的女人進入房間，當我看到最後麵那個中年婦女時，渾身被嚇得一顫，差點轉身就跑！

    這個女人，她，她竟然是吳夢瑩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