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帝國擎柱(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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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帝國擎柱第二更
午,李仁傑所在的部隊到達剛剛被占領的布裏斯班,相於國內的城市,這座號稱是新南威爾士殖民地首府的城市,更像是個鎮子,其實,在整個澳洲都沒有什麽可以算得城市的地方,也是悉尼和墨爾本勉強算得城市,至於其它地方,與其說是城市倒不如說是城鎮。小說
布裏斯班是最後一座英軍控製下的大城市,現在這座城市的陷落,尤其是隨著新南威爾士殖民地總督在其總督府內投降,標準著整個澳大利亞已經完全為國所占領,戰爭結束了
至少對於現在總兵力超過十萬人的澳洲軍來說,戰爭已經結束了。
盡管澳洲軍擁兵十萬之眾,幾乎相當於澳洲人口的10,但是派往新南威爾士殖民地的不過也僅隻有一個師,用於進攻布裏斯班的也僅僅隻有一個團的部隊,即便如此,一個團的部隊闖入這座城市之後,依然讓這座城市的街頭巷尾到處都是穿著土黃色軍裝的國士兵。
部隊進入布裏斯班之後,分散駐紮在城內外。在之前並不算激烈的戰鬥,城內的不少民房在炮擊被摧毀了,依然還是一片戰爭的痕跡,在一座被遺棄的倉庫院牆外,兩名持槍而立的衛兵,在天空的襯托下顯提格外渺小。
因為在沒有了戰鬥加之所有人都知道這裏的英國人已經投降了,戰爭在某種程度結束了,所以這些遠征數月的戰士們表現得十分悠閑,簡直像是他們在國內的時候,在某一種名勝古跡進行集體旅遊觀光一樣輕鬆。
布裏斯班的天氣很好,風和日麗,因為地處熱帶的關係,城市的街道隨處可以看到一些不知名的樹木,還有灌木叢盛開的鮮花,在一處已毀壞的西洋式房屋的門前走廊處,一條饑餓疲憊的狗躺在坍塌的缺口處曬太陽。
戰士們騎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來的澳洲馬在城市有不少被遺棄的馬,在空蕩蕩的馬路輪流騎著玩。還有一些人用繩子拉著不知從什麽地方弄來的豬,正在往宿營地牽去,對於在來到這裏之成天吃著牛肉羊肉的戰士們來說,豬肉是他們渴望已久的肉食,不用說這些無主的豬將成為戰士們晚飯時的美味,變成噴香的紅燒肉。
對於這些身在異國他鄉的戰士們來說,或許在這裏牛羊是供之不盡的,他們可以天天吃到足夠的牛羊肉,但是對於他們來說,豬肉仍然是最好的美食,畢竟,對於漢族百姓來說,從明代以來,他們記憶最美好的肉食是豬肉。
在炊事兵忙活著殺豬的時候,並將豬肉分到各班之後,盡管豬肉不多,但是仍然讓戰士們大流起了口水,那怕聽是一塊盡是肥肉的大肉塊,也足以讓他們回憶起在國內軍營過年時的熱鬧,至於剛抵達澳洲時見到牛肉走不動路,聞著羊肉流口的模樣,早消失不見了,畢竟相於國內,以畜牧為主的澳洲或許可以提供可供部隊食用的牛羊肉,但是麵對規模龐大的澳洲軍,豬肉供應自然緊張了起來。
在享用完這一頓豐盛的晚餐之後,夜幕降臨之後,戰士們又圍著篝火東拉西扯。沒完沒了的在那裏聊著天,他們閑扯的內容無非是些國內報紙怎樣刊載他們的事情啦。自從到新南威爾士之後沒有收到過家鄉的來信和慰問袋啦,東西會積壓在什麽地方啦,所謂的慰問袋隻分給了後方的部隊,而真正在前方打仗的部隊卻得不到啦,是想往前線寄也無處可寄啦,一時間那些裝著瓜子果子,還有小學堂學生們在老師的教導下書寫的慰問信的慰問袋在戰爭們的口變成了未聞袋。
雖說對於那些慰問信裏的東西並沒有什麽
諸如此類的話題在戰士們的口說道著,他們聊著聊著,便打起了哈欠,一個個不解綁腿,不脫皮靴,當然在這裏他們甚至都不需要蓋毛毯,不知不覺地他們那麽坐在那裏,抱著槍便睡著了,篝火飄起的白灰鑽進他們的鼻孔,可即便如此,卻並沒有影響到他們休息。
在戰士們圍著的篝火入睡的時候,同樣也是在這個夜晚,在布裏斯班的幾所學校現在這裏已經成為臨時傷員收容所,這裏的景象卻不見了那裏悠閑,反倒是令人傷心落淚。
第三傷員收容所設在一所兩層石質的樓房裏,這裏過去似乎是一所學。這裏的房間非常寬敞,即便是國內縣城裏的學也無法與相,一間教室大約有七十多平米,房央擱著一張小桌,桌點著一支蠟獨,長長的火苗搖曳著。整個房間裏隻有這麽一支蠟燭,所以因為光線太過昏暗,以至於幾乎連東西的輪廓都看不情楚。而木質的地板則躺著七十六名傷兵。為了給重傷員留出躺臥的地方,腿部負傷或肩部負傷的輕傷員,隻好靠著牆坐在那裏。
盡管房間的門窗開著,但是室內仍然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和人的氣味,這種汙濁的空氣令人作嘔,甚至連同蒼蠅也在那裏翁翁的響叫著,惹人嫌的在傷員們的身邊飛著,不時的落在傷員的身體。
而那些躺在地的重傷員則不斷地發出微弱而痛苦的呻吟,軍醫和護士在傷員們間不斷的奔忙著,皮靴在地板發出嘎嘎的響聲。一名軍醫和三名護士實在忙不過來,在這昏暗的燭光下要想查看傷口也很困難。
已經疲憊不堪的軍醫在處理完一個傷員後,馬轉向了另一個傷員,這個傷員伸出自己在戰場胡亂纏繞繃帶的左手,然後有些緊張地指著身邊的一個傷員說:
軍醫官,您看看這個人,說不定已經死了
在每一個步兵團,軍醫官都是最尊貴的人物,因為軍醫官的數量有限,而且關係到每個人的生死,所以士兵們往往都會用敬稱稱呼這些軍醫,畢竟誰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不會需要軍醫官的幫助,像現在,畢竟作為軍人,傷亡總是不可避免的。
軍醫沉默地翻開那人的眼皮,在昏暗把臉湊過去。然後又查看傷員的瞳孔。接著又解開他的衣扣,把手伸進他的胸部,然後回到了剛才說話的士兵的身邊。
已經不行了嗎
軍醫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開始處理他的傷口,這個戰士忍著傷口處傳來的劇痛,轉過臉去,正好對著身邊那個已經死去的戰友的臉。
盡管他們是一個團的戰友,但是這個時候他凝視著死者的時候,他卻不知道死者的名字,也不知道是那個連隊的,死者在生前同樣沒跟他說過一句話,但是現在他卻想好好地記住死者的麵孔。
這張臉不僅年輕,而且相貌頗為英俊,嘴角長著幾根胡子,由於長時間的戰鬥和勞頓,麵額顯得極為黝黑,這是一個普通的戰士的臉龐,黝黑,而不見任何白淨。
還有一名戰士,躺在不遠處,他的腰椎已被彈片擊碎,他在接受治療的時候,在那裏問著軍醫。
要過多久我才能前線'
對於戰士來說,他的問題是在問什麽時候才能前線,實際卻是在問著自己什麽時候能夠康複,盡管是同一樣問題,但是前者無疑會讓人感覺他是勇敢的。
但是軍醫的回答卻顯得非常粗魯,可是盡管如此,他的語氣裏卻同樣充滿了對普通戰士的關切。
不要胡說八道,你看你這傷,傷的這麽重,還想著前線,好好的養你的傷
會殘廢嗎
已經感覺到不下半身的戰士有些緊張的問道
也許是因為見的太多了,所以軍醫官並沒有停頓,甚至也沒有隱瞞,他隻是直接回答道。
肯定殘廢。
軍醫官的回答,讓戰士的神情一變,盡管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他仍然感到很失望,不禁淡然慘笑一下,他想自己不久將會回到國內,他開始想象自己身穿病號服的樣子,想象會見鄉親們的情景。
然而,他卻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將會成為一個殘廢,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廢人,而且不得不這樣幾十年地生活下去。
我完了
被宣告死刑的戰士在那裏喃喃著,他開始在那裏擔心著自己的將來,擔心著自己將來如何生活,而在這個時候,那個看起來神情顯得冷冰冰的軍醫官則安慰道。
不用擔心,你是傷殘退役
看了一下傷兵的軍銜,他是下士官。
你可以按士軍銜領一輩子的傷殘津貼,足夠你生活的
軍醫官在安慰著傷員的時候,那張看似冷冰冰的雙目閃過一道可惜之色,畢竟這是一個極為年青的戰士,他這一輩子都離不開輪椅,即便是有了傷殘津貼,可以衣食無憂,可又能怎麽樣呢
終於,忙完了的軍醫官走出了教室,渾身是汗的他抬頭看著天空的星星,心底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長歎,似乎是在為那些年青的戰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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