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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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何家村的裏麵到處都是這種邪氣。

    “老爺子,你也給我們兩個清涼清涼唄,都快熱死了。”

    磊子湊了過來,對著爺爺說道。

    “心靜自然涼,也好鍛煉一下你們這急躁的性子。”

    爺爺看了磊子一眼,並沒有想出手的意思。

    磊子求了幾下,爺爺根本就沒理他。

    “磊子,少費點勁還來的好。”

    我開口說道,那身上的汗水不斷從我身上流下,這汗水一滴滴有那黃豆般大小。

    “好吧。”

    磊子見爺爺不理他,也隻好省點力氣了。

    我們跟那村民一直走,終於這到了這村子人居住的地方。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看了,上次我們跟著何子姍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看了一遍。

    隻不過,這一看上去我就好像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好像多了一種別扭感。

    “邪氣太重。”

    爺爺言簡意賅的說道,神情很是嚴肅。

    這每家每戶的門外,都有一個或者兩個人坐在這台階上,一個個拿著大葵扇瘋狂的在那裏扇著風。

    一個個的神色都是顯得有些猙獰,那額頭青筋暴起。

    那每一個都是板著臉,一個個的都不出聲,好像在跟別的人在比賽一樣。

    有不少人想要阻止他們的這些行為,被他們一把給推了開來。

    誰要是要搶走他們手中的大葵扇,他們張嘴就咬那人,就好像一個野獸那樣。

    而且不知為何,這些家夥的力氣好像特別的大,兩個人都是沒辦法控製住。

    還有不少人被他們咬得那手血肉模糊。

    這一來二去,也就沒人敢去阻攔他們了。

    呼呼呼的扇風聲,形成了一個極為詭異的節奏,在我耳邊此起披伏的響了起來。

    我跟磊子看了過去,這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不少家夥那手臂都是已經長時間扇風而扇到了手腕腫了一拳…

    通紅通紅的,怕是這手腕已經發炎了。

    而他們好像不知疼痛一樣,還是在不斷的來回扇著,好像要將那股熱氣給徹底扇走。

    不過還好,這加起來的人數可能也就十多人而已,其他的村民雖然也是身上大汗淋漓,但這身上也沒有發生這麽詭異的事情。

    “他們體內聚集了太多邪氣了,現在他們根本就身不由已,就算他們扇扇子,扇到手腕斷了他們也不會停下的,要想停下,隻有死了才有可能。”

    爺爺一開口,直接就將我跟磊子給嚇愣在那裏。

    “老爺子,那可咋辦?”

    一個帶路的村民,那心瞬間就揪了起來。

    因為,他那老婆也是這十幾個瘋狂扇扇子的其中一人!

    “拿生薑,黑豆,還有雄黃酒,有多少拿多少。”

    爺爺吩咐那村民。

    那村民聽到爺爺的吩咐,連忙就去了準備。

    生薑辛辣,黑豆色沉,雄黃辟邪。

    生薑埋在地上,吸收底氣,使得那陽氣極重。

    驅邪的作用可是一流。

    而且這生薑水還能夠殺死大部分的蠱蟲。

    人們都接觸過那生薑,要是把那生薑擠出生薑水的話,滴在那皮膚上會有一種灼熱感。

    就好像太陽照射在手上的那種感覺。

    這就是這薑中陽氣濃厚的表現。

    而黑豆,在道教的曆史上,也是代表著能夠驅鬼辟邪的作用。

    所謂的撒豆成兵,也足以看出這黑豆的作用了,是其中施法所用之物。

    最後那個雄黃則更加不用說了,這東西辟邪是眾所周知了。

    “你們把這些小旗插在這村子最右邊那間房子的角落,最左的那個房間角落,反正就是用這法旗將這整個村子的屋子都給圍起來。”

    “切記,每一個房子麵前隻能插一個,萬萬不能插兩個以上。”

    爺爺將足足二十個法旗分給了我跟磊子。

    這些法旗五顏六色的,上滿還畫著一個又一個符文,不時閃爍過一陣光芒。

    這看上去很是奇異。

    我跟磊子都是接過爺爺給的法旗,隨後照做了起來。

    不一會兒,這整一圈的屋子都被我們用這法旗給圍了起來。

    說來也是奇怪,當我把最後一個法旗插下後,這氣溫雖然不是驟然下降,但起碼也沒再繼續升高了。

    回來後,就發現那村民已經將爺爺吩咐的東西給準備好了。

    這個村民把這何家村的村長都是給叫了過來。

    這三兩下就將東西給裝備好了,不僅是準備好了,這量還有很多。

    爺爺叫他們拿來一個藥碾子。

    這東西由鐵製的碾槽和像車輪的碾盤組成。

    這東西在農村並不少見,是那些中醫醫生必備之物。

    這原理就是通過推動銅滾在銅碾子槽中來回壓碾研磨,使藥材飲片分解、脫殼。

    盡管如今新一代中藥研磨機廣泛應用,但是古老的中藥碾子仍在發揮著它不可替代的作用。

    爺爺將那黑豆放進去,隨後開始了碾了起來。

    這黑豆不一會就被爺爺給碾成了粉末。

    爺爺還叫上了我們幫忙,將那薑給搗碎了,然後給那些莊稼漢用手裏給擠出了薑汁。

    將三樣東西都給處理之後。

    爺爺將這三樣東西都是按照一定的比例來調配。

    倒在了一口大缸裏麵。

    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傳了出來,讓我跟磊子都是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爺爺可是一個道士,這道家五術多多少少都是有點涉獵。

    現在便是行那五術之中的醫術。

    “好了,將這些東西喂給他們喝就行了。”

    爺爺開口說道。

    那幾個村民連忙將這些東西給發放了下去,那些瘋狂扇著風的家夥則是先被三五個大漢給按住了。

    然後被強行灌了進肚子。

    這些家夥剛一喝完,倒是沒再發瘋了,就好像喝醉酒了,整個人都是倒在地上,沒有了之前那般的詭異。

    “幫他們敷點藥,過幾天就好了,其他人也一人拿一個碗過來喝一點。”

    爺爺開口說道。

    那老村長也是一聲令下,家家戶戶都是拿出了一個大碗過來自己舀。

    “你們兩個也是喝一點吧,免得這體內邪氣那麽盛。”

    我跟磊子也是一人得到了一碗。

    不過這味道聞起來實在是讓人難以入喉。

    我跟磊子的臉色都很難看,知道要是咱倆要是不喝,待會可能就變成剛剛那些人那樣發瘋了。

    所以我們還是鼓起勇氣,先是捏著鼻子抿了一小口。

    不過想象之中的那種反胃感卻沒有出現。

    這液體順著胸腹落入胃中,倒是有點像是那酸梅湯的感覺。

    酸酸甜甜的,還有一點微辣。

    不錯啊…

    我跟磊子都是對視了一眼,隨後咕嚕咕嚕的將那一大海碗的混雜汁液都給喝了下去。

    “三才同學。”

    這時,一道熟悉的女聲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我將碗放下,眼前出現了那說話之人的身影。

    看到來人後,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何子姍,你沒事就好。”

    來人正是何子姍,隻不過這何子姍現在穿得極為的涼爽。

    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裙子,被這汗水打濕後,顯得有些透明,若隱若現的讓人有些血脈賁張的感覺。

    讓我不由得一時看呆了。

    那何子姍也是感受到我那灼熱的目光,也是不由得低下了頭。

    “三才同學,你眼睛看哪兒。”

    女孩蚊子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讓我那臉不由得驟然一紅,張張嘴也不知怎麽回答。

    這氣氛一下就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境地。

    “咋的了三哥,咦,何子姍你啥時候來了?”

    磊子的聲音響了起來,正好將這尷尬的氣氛給打破了。

    “不愧好兄弟!這一聲話來的真是及時。”

    我心中不由得這般想到。

    這其他女人在磊子麵前,就跟那母猩猩沒啥區別,當然,這除了那王文之外。

    所以他對何子姍根本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反應過來,咳了一聲,隨後說道:“何子姍,你家裏人沒事吧?”

    這一說,那何子姍的腦袋不由得低了下去。

    這讓我不由得心微微一沉。

    “我爹他剛剛也是這樣,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何子姍聲音沉沉的開口說道。

    今天早上開始,她爹就是這樣,坐在門口不斷說熱,在那裏不斷的扇著風,就算這何子姍怎麽叫她爸爸,他爸爸也是不聽。

    還將她給推開。

    好像中了邪一樣。

    “三才同學,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知道點什麽嗎?”

    何子姍很是擔憂的開口問道。

    她從小就在這村裏長大,這裏有她的親戚朋友,左鄰右舍,還有無數的回憶。

    她當然對這何家村的變化而感到很是擔憂。

    而且昨天夜裏還發生了那麽大的事。

    那王老三可是死了,而且還死狀詭異。

    她雖然昨晚沒去看過這王老三的屍身,但是這事情在今天早上就已經傳開了。

    整條村子的人都是知道。

    而且經由村民的口來說,一個個都是噤若寒蟬。

    再加上這天氣那麽詭異的變化,任誰也是知道估計是有些不好的東西來到他們村子裏了。

    “沒事的,我爺爺來了肯定沒事。”

    我勉強笑了一下,並沒有將爺爺告訴我的那些事告訴這何子姍。

    這真相太過殘忍,要是就這麽直接說的話,我怕這何子姍會受到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