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磊子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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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些家夥有哥哥那些,都是同一所小學的,比我要大上兩個年級。

    那時候年紀還很小,還沒發育呢,就一個瘦皮猴子,再加上那些家夥比我大上兩個年級,身形體格都不是那個等級的。

    我哪裏是他們的對手。

    而這時候那磊子出現了,雖然不是說我們兩個打贏了對方,但卻也讓對方沒那麽好受。

    反正就是自損一千折敵八百的樣子。

    這一來二去,這小學裏麵誰不知道我們兩個的名字?

    那些家夥也都是不敢招惹我跟磊子了。

    所以,我才跟這磊子那麽熟,這可是一起幹過架的交情,從小學開始我們就玩在了一起。

    滿大山的跑,還爬樹去偷鳥蛋,偷番薯,摸魚摸蝦…反正能叫得上名字的我們兩個都是玩在一起。

    逐漸的,我們就成了鐵哥們。

    可我卻沒去想那些家夥為啥會欺負磊子。

    現在看來,這磊子的遭遇跟我也很相像啊!

    感情他也是…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磊子。

    磊子很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繼續咬了一口那手中的肉鬆包。

    “是啊,不過那麽多年你都沒問過我,所以我就沒開口跟你說過了。”

    磊子跟我說道。

    我心情有些沉重的吃著手中的麵包,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倒是要我好好的消化消化才行。

    磊子倒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用著無所謂的語氣。

    開口跟我說道:“我從小我娘就跟我說過了,我不是她家的孩子,是我爹從上山采燕窩的時候,從那燕子窩裏找到我的。”

    “燕子窩?”

    我下意識反問了一句,還以為自己聽錯咯呢。

    這磊子怎麽可能會被藏在那燕子窩裏麵?

    要知道那可是燕子窩啊,這燕子一般都是將那窩給鑄在那懸崖邊上,用那泥土跟樹枝組成的。

    那種地方,人影都沒有一個,而且要是掉下來,肯定十死無生。

    可這磊子卻跟我說他爸是從燕子窩裏找到他的?

    “是啊,我爸就是那麽跟我說的,在那村口東邊那座斷崖山的崖壁上的一個燕子窩裏找到我的。”

    磊子點了點頭,那樣子很是嚴肅認真,根本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

    那斷崖山我知道,離我們村也不遠,要是從村口出發,半個小時的腳力就能到了。

    而且那地方之前有很多燕子在那裏鑄窩。

    那些燕子一個個的個子又大,還很是凶猛,我小時候也去那斷崖山附近的山頭眺望過,那些燕子可很是凶猛,一個個比那臉盆還要大。

    而且攻擊性還很強,一個個的眼神都是那種通紅的,讓小時候的我特別有印象。

    畢竟,燕子大多數都是那種生性很平和的動物,很少說會好像老鷹那樣有那麽強的攻擊**。

    隻不過聽我爺爺說,十多年前那燕窩在我國傳得很是火。

    被人傳得醫用價值很高,而且還能夠美容美顏。

    這樣一來,那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可就對這燕窩趨之若鶩了起來。

    特別是那些有錢的女人,每天都要吃一**。

    這容貌年輕的噱頭可是對這些有錢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所以那時候全國上下的燕窩價格都是被炒的很高。

    幾乎是比前一年的價格翻了兩三倍。

    而要是那血燕的話,價格會比普通的高上四五倍。

    這樣一來,那些商家的庫存可就一下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需求一上來,這也就延伸了一種職業,那就是攀岩人。

    這是用來專門稱呼那職業采燕窩的人。

    而磊子他爹,就是那批攀岩人之一。

    這事我也知道,因為當時的燕窩價格太高了,所以我們村裏也有不少年輕壯漢也去采燕窩。

    基本上采個一個月的燕窩,都能夠抵上我們農村這邊一個家庭一年的收入了。

    這為了家裏人,那些漢子什麽危險都不怕。

    不過,這聽我爺爺說那斷崖山之前發生了不少的怪事。

    比如說那一年,一到晚上,那斷崖山就會傳出一陣陣很是冷清的哭泣聲,也是會從不知什麽地方湧那些霧氣過去。

    而且那斷崖山也很是吸收月光,好像將那本來屬於四周圍山頭的月光都給奪了過去。

    這就造成了一種極為獨特的情景。

    那就是這四周圍的山頭,一到晚上,就變得漆黑無比,一點亮光都沒有。

    而那斷崖山則是亮得好像白天那樣,銀色的光芒將那斷崖山給照耀得無比閃爍。

    而且那些燕子上一年還沒那麽大隻的。

    但那一年的燕子卻是變大了很多,而且還很是凶悍,那習性也是改變了很多。

    那斷崖山附近的野獸,也有不少被那燕子給啄死了。

    爺爺當初也是去過那斷崖山山地看過,隻不過卻沒什麽發現。

    這地勢什麽的都已經查過了,發現也並沒有演化成什麽大凶之地。

    不過當那一季的采燕窩的熱度過去後,就沒那麽多人去那斷崖山了。

    而也不知為啥,那斷崖山上的燕子也從此消停了下來。

    所以爺爺就沒再去探究這件事了。

    這就是我腦海中,有的關於那斷崖山的一些小小記憶了。

    可我沒想到,這剛剛出生不久尚在繈褓中的磊子,居然跟這些凶猛的燕子生活在一起?

    而且還被人放在了那燕子窩裏?

    這要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的話,我肯定會抱著懷疑的態度。

    因為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我跟磊子十多年的朋友來看,這磊子估計沒有跟我說笑。

    而且,也怪不得磊子那麽的重感情了。

    難怪他跟楚然才見那麽一次麵,卻已經把楚然當成了親姐姐那般看待。

    正是因為磊子的身世背景,才會那麽的注重跟這楚然之間的那種姐弟般的感情。

    我不禁有些沉默,這楚然之死,磊子恐怕是一直都耿耿於懷吧。

    “別說你了三哥,就連我長大了我也不太相信,要不是我爹我娘跟我那麽認真的說這件事,我都以為他們是在耍著我玩呢。”

    磊子把手中的肉鬆包給消滅得了幹幹淨淨,隨後喝了一口水,胡亂的喝了幾口水。

    隨後用手擦了擦嘴巴。

    “那你怎麽…”

    我這時候也把手中的肉鬆包給消滅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是看這磊子好像態度很是無所謂那樣,所以就想問問…

    “切,我是誰生的有什麽重要的,那兩個家夥把我丟在那種地方,也算是本事。”

    磊子嘴角扯出一個笑容,隻不過,這笑容卻很是勉強,很是心酸。

    我跟他那麽久的兄弟,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磊子,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好兄弟,一輩子的好兄弟。”

    我沉沉的開口說道,好像發誓那般壓低聲音狠狠的說道。

    “成,三哥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想通了,那生我的是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誰養我,我能吃得那麽高大,可是我娘辛辛苦苦帶大我的,他們把我當成親生的娃,供我讀書學習,讓我吃飽喝暖的,教我做人的道理。”

    “這生我的,不過是給了一具皮囊我而已,而且他們還放棄了我,而我現在的爹娘卻才是真正賦予我生命,賜予我靈魂的人。”

    磊子抬了一下頭,讓自己那眼眶中匯聚起來的眼淚,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吐出一口濁氣後,磊子將那眼眶中的眼淚給抹去了。

    低聲嘟囔道:“奇怪了,這夜裏咋會有那麽多沙子。”

    我沒有戳穿磊子,沉默的看著磊子。

    磊子看了我一眼,隨後開口說道:“所以,我沈磊這一輩子也就隻有這麽一個爹,這麽一個娘。”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我聽的,還是他說給自己聽的那樣…

    說的很是堅硬,斬釘截鐵的。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磊子的肩膀。

    開口安慰道:“你能這麽想也是好事,而且,你爹娘對你很好,你還有我這麽一個兄弟,你並不孤單。”

    磊子也是狠狠的點了點頭。

    這知道了磊子的身世,這氣氛也是多多少少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

    再加上現在已經到了一點多。

    我們昨晚就已經沒睡了一天,今天又是走了那麽久的路,所以我跟磊子也是犯起了困。

    所以我就叫這磊子先睡一下,我待會再叫醒他來換崗。

    我們可不敢兩個都睡著過去,要不然等會有什麽危險的東西摸過來,那我們可就慘了。

    這可是山裏麵,我們既要防範那東瀛人,又要防範這山裏麵的那些野獸。

    這深山老林的,說不定會有熊瞎子那些東西會出來轉悠。

    要是遇上這種東西,那麽我們可就要快點爬上樹才行。

    不然的話,那熊瞎子一巴掌拍過來,我跟磊子兩個隨意一個人都是吃不消。

    所以我們都是決定每半個小時就換一次崗。

    夜裏的山,比較寂靜。

    那微風吹過山林,那些葉子都是發出沙沙沙的聲音,不少葉子都落在了地上,發出極為輕微的聲響。

    一陣陣蟲鳴,劃破這漆黑的夜幕。

    而那地上則是傳出一陣陣的沙沙聲響,好像有什麽東西從那地上的落葉上劃過一樣…

    我拿探照燈照過去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