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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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臆卷縮在床的一角,不知道是過於生氣的原因還是驚嚇過度,身體在微微地顫抖,指甲因為手太過於用力地握緊,陷進了皮肉裏,隻見雪白色床單上有著星星點點的血跡,血印染在白色床單上如同盛開的雪蓮般妖異。。
窗戶外的燈火一片通明,華燈初上,這座城市開啟了夜晚模式,與令人躁動的城市夜晚相比,徐小臆所在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寧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小臆麻木的神經被手掌處傳來的痛感刺激,她才漸漸恢複了意識。
徐小臆閉上雙眼,大腦開始飛快的轉動,她沉思許久也沒能想出個對策,唯一能讓她確定的是:要想逃出勢大力大的風言天,幾乎是不可能,與其擔心害怕,不如坦然麵對,有句話叫作“既來之,則安之”。
徐小臆晃了晃腦袋,不再去深究那些想不明白的問題,她用被子裹著身體慢慢地挪到床沿邊上,然後緩緩站起身。
她本想直接裹著被子走出去,思考片刻,她幹脆直接丟掉被子,如果要防一個跟你力量懸殊很大的一個人,就算裹上鐵皮也沒有用。
甩開被子後,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驟現在燈光下,不免讓人血脈噴張,光滑雪白的肌膚如同剛剛剝開的熟雞蛋,吹彈可破,就連她頭頂上的燈光,此刻都讓人感到黯然失色。
徐小臆走到隔壁房間,看到的又是白皚皚的一片,頓時讓她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她眉頭緊鎖地進入衛生間,出來後整個人清爽多了,她穿上睡衣後倒床就睡。
這一天,她都是在緊繃的情緒當中度過的,此刻,身心一放鬆,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風言天甩門而出後直接上了自己的跑車,油門一踩,將車開到了一個高級會所門口。
門口的經理眼尖地看到風言天的座駕,立馬跑過去幫風言天拉開車門,風言天帥氣的下了車,頭也不回的進了會所的電梯,經理緊隨其後戰戰兢兢地服侍著。
這可不是那些傳說中的太子爺,這位在商界中簡直就是皇帝般的存在。
風言天很快來到8樓的一個包廂門口,想也沒想的伸手推門而入。
他直接走進去坐在一個皮質沙發上,伸出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托起桌上的酒杯輕飲了一口。
舌頭的傷口受到酒精的刺激,傳來一陣鑽心般的疼痛,痛得風言天差點發出聲音,他忙伸出一隻手痛苦的捂著嘴巴。
正在玩牌的幾位還以為是服務員,其中一個頭也沒抬的說道:“拿個吃的怎麽拿了那麽久,餓死爺了。”
大堂經理抬起一隻手遮住嘴巴,假裝咳嗽:“咳咳咳...”
先前說話的那位不免納悶的說道:“怎麽拿個東西...”也那麽多事?
就在他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抬起了頭,剛好看到風言天一副悠然自得的坐在那喝酒,他將後麵的話直接吞回了喉嚨裏。
“哥...哥!”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
其他人聽到他的聲音紛紛朝著風言天的方向看過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參差不齊的聲音不絕於耳:
“總裁!”
“風總!”
“哥!”
風言天對著他們點點頭地道:“你們繼續玩你們的,我今兒個就是過來湊湊熱鬧。”
眾人也分不清風言天是開心還是不開心,見他開了金口,紛紛鬆了一口氣,漸漸的大家玩著玩著也玩開了,氣氛不再那麽緊張。
風言錦見風言天手持酒杯,他緩步地走到風言天身邊坐下:“哥,一個人喝酒幾沒意思,我陪你。”
風言錦說罷伸出白皙的手,瀟灑地端起桌上的酒杯跟風言天碰了碰杯,小小的抿了幾口,眼睛則時不時地瞟向風言天,觀察著他的表情。
風言天自始至終都隻是靜靜的喝著酒,麵無表情(強忍著痛疼),沒有多說一句話。
風言天越是這樣,風言錦越是在心裏喊著不妙,哥哥今天很是出格,平時隻要不是陪重要的客戶,他從來不來這種地方,再就是,他酒量雖好到沒法形容,卻從來不輕易碰杯。
有問題!
到底是誰有這個能力,打擊到這麽強悍的哥哥。
風言天也沒等到風言錦猜出一個結果,徑直站起身來往外走去,猶如一片輕風悄悄的飄來,靜靜的溜走。
風言天回到家已經是淩晨2點,當他看到樓上依然亮著的燈,猜想到她應該沒有離開,頓時心裏感到莫名的欣慰,此前的鬱悶心情也一掃而空。
風言天輕手輕腳的走到二樓,他走進之前跟徐小臆發生過不愉快的房間,他眉頭緊鎖的凝視著白色的床單,上麵粘了不少星星點點的血跡,臉上頓時慌亂了起來。
風言天疾步地走到隔壁房間,在看到徐小臆安靜地躺在那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了。
“這個傻女人不會那麽想不開吧?”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頭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隻是睡著了,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很用力的籲出了一口氣。
風言天動作非常輕柔的掀開徐小臆的被子,仔仔細細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徐小臆,確定她身體沒有受傷,他放心了不少。
當他拉過徐小臆的手,正準備幫她蓋被子時,發現她手上有一條血跡,他輕輕地翻開她手掌看,上麵有好幾個不同清淺的傷口,他心痛的不知所措,這女人就這麽討厭他嗎?
他有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輕輕的退出了房間。
當他再次走進徐小臆房間時手上多了一個醫藥箱,他半坐在床邊,將徐小臆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拿起粘上碘伏的棉簽無比溫柔地擦拭著徐小臆的傷口。
因為疼痛,徐小臆擰緊了眉,忍不住的喊出了聲:
“痛!”
風言天雙眸滿含深情地凝視著徐小臆,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大拇指不停來回的摩挲著她眉毛,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安撫地道:“再忍一會會就好了,不用藥會發炎的。”
徐小臆以為是在夢裏,聽到那無比溫柔的聲音,她漸漸平靜了下來。
風言天一隻手安撫著徐小臆,一隻手加快速度地幫徐小臆消毒上藥,過後他又檢查了一遍,再三確認沒有其他傷口了,才慢慢退出房間。
風言天回到自己房間快速衝了一個澡,穿上一身輕柔的睡衣,回到徐小臆的房間,他輕輕地鑽進徐小臆的被窩,小心翼翼地將徐小臆摟進懷裏,哪怕就這樣摟著,他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他將臉埋進她的發絲間,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我該拿你怎麽辦?”
風言天聞著徐小臆的氣息,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徐小臆是被下腹的脹痛憋醒的,她睜著惺忪的眼睛看到了一張帥得如妖孽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