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可怕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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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側頭,便看見院子hòu mén出徘徊的沈小愛。
又是這個女人!
唐綿綿對她,已經有些無力吐槽了。
她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精神,才能對龍夜爵糾纏到如此地步?
沈小愛本來想輕車熟路的從hòu mén進來,卻不想hòu mén密碼被改了!
這可得了?!
她氣得拍著玻璃門,整張臉滑稽的貼著玻璃上往裏麵看。
玻璃門是那種裏麵能看到外麵,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材質。
唐綿綿起了玩心,從一旁的裝飾櫃裏拿起一隻油筆,往貼著玻璃門的那張臉上畫著。
沈小愛看得認真,哪裏還知道裏麵有這茬?
作為設計師的唐綿綿,畫畫非常快,三兩下就好了,並且拿出手機來,拍下了這幅滑稽的畫麵。
以沈小愛這個愛美的性子,看到這張zhào piàn,恐怕是要抓狂吧?
唐綿綿慢裏斯條的輸入密碼,從那次之後,龍夜爵便改成了自己的生日號碼,輸起來,毫不費勁。
滴滴兩聲,原本紋風不動的玻璃門打開來。
外麵全身都趴在玻璃上的人,被這麽突然一打開,猝不及防的跌倒進來。
狀態非常狼狽……
連唐綿綿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小愛跌了個狗吃屎,非常生氣,一抬頭就看到了唐綿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來有些抓狂的叫道,“唐綿綿,你太過分了!”
她很無辜的聳聳肩,“沈xiǎo jiě,這可是我家,你深更半夜的,在我家外麵徘徊,企圖擅闖私宅,到底是你過分,還是我過分啊?”
沈小愛氣急敗壞,又被她這樣指證,更是怒不可遏,有些跳腳起來,“這是爵哥哥的房子!我以前來就跟來自己家一樣,什麽叫擅闖私宅了!”
“那是以前,以前我不在這裏,你怎麽說是你的事,現在我是這裏的女主人,我說你擅闖私宅,你就是。”唐綿綿沒有示弱。
就如龍夜爵所說,雖然她善良是好事兒,但被欺負,那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沈小愛這種莽撞的丫頭,她還是能搞定的。
沈小愛那叫一個生氣啊,真是恨不得上前去撕了唐綿綿得意的嘴臉,咬著牙罵道,“你等著,別太得意,爵哥哥早晚都會甩了你,到時候我看你再得意。”
唐綿綿呲之以鼻。
有那一天,再說。
沈小愛沒見到龍夜爵,便氣鼓鼓的離開,在門口的時候,又掉過頭走過來質問道,“密碼是你改的是不是?”
“是又怎樣?”她沒有正麵回答。
沈小愛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你太過分了,居然隨意更改爵哥哥的密碼,這可是他最常用的密碼,對他來說有特別的意義,好多密碼都是這個,你居然改了,你等著我,我要給爵哥哥告狀。”
唐綿綿隻能翻白眼了。
她的公主病太重,沒吃藥真的一點都不萌萌噠。
不要放棄治療啊。
沈小愛沒討到好,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關shàng mén,唐綿綿才微微蹙起柳眉。
雖然沈小愛很多話都是不經過大腦的,但那個意思還是有的。
她說那個密碼,對龍夜爵有特殊的意義。
是什麽意義?
難道是zhào piàn上那個女子的生日?
心中有懷疑,做飯也用不上心,沈小愛的到來,給她漸漸安靜下來的心,帶來了漣漪。
在第三次被滾熱的燙濺到之後,她歎氣的把火關上,咬著唇,最終還是拿出了diàn huà。
但沒有給龍夜爵打去,而是撥給了安義。
安義跟在龍夜爵身邊很多年了,知道的事情肯定多,問問他,或許有dá àn。
安義剛剛到家,接到她的diàn huà,還有些意外,以為有什麽吩咐。
可她卻支支吾吾的開口問他,“安義,小橋流水的蘇溪蘇xiǎo jiě,生日是哪一天,你知道嗎?”
被問這個問題,安義一臉茫然,“太太怎麽忽然響起問這個了?”
“沒什麽,就是蘇xiǎo jiě幫過我,我還一直沒機會報答,想要看看能不能給她送給生日禮物什麽的。”
唐綿綿編造了一個借口。
天知道她極少說這樣的謊,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安義那麽聰明的人,萬一察覺,就不太好了。
猶豫了一下,安義還是開了口,“我記得蘇xiǎo jiě的生日好像在夏天六七月的樣子,因為那一年,爵少標下那塊地送給她,也是作為生日禮物送的。”
“哦,那……那看來是沒機會了,隻有等明年了。”唐綿綿隨意扯了一個理由,心裏略微鬆了口氣。
安義勾唇笑了笑,“太太對蘇xiǎo jiě還挺上心的,不過爵少一直把她當mèi mèi看待,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肯定很深。”
從小一起長大……
唐綿綿心尖兒一顫,不由自主的握緊了diàn huà,“是嗎?我還沒聽龍夜爵提到過呢,他說他以前沒有童年的。”
“我也是聽說的吧,不太了解,不過兩人一起長大是事實。”
“哦,好,謝謝你,打擾你了。”再問多,就要露餡了。
唐綿綿果斷結束了通話。
可拿著diàn huà,卻久久沒能平複下來。
安義正準備洗澡,diàn huà又響了起來,以為是唐綿綿還有事兒,正開口問,卻不想是龍夜爵的diàn huà,讓他去接他,喝酒了。
安義認命的穿上衣服,出門去接龍夜爵了。
皇都娛樂會所,江城市最大最繁華也是最奢侈的娛樂會所。
能進入之人,非富即貴。
龍夜爵應酬喝了一些酒,腦子還有點暈。
跟他談生意的,還是上一次厲慕顥的那班人。
不過,厲慕顥下鄉了,沒來。
沒有了領頭人在,其他的人guān chǎng官腔打慣了,龍夜爵也知道怎麽招呼。
喜歡錢的,送錢,喜歡女人的,送女人。
這是他向來的手段。
皇都的公主都是姿色出眾之人,也不知道是經理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麽的,居然給龍夜爵也安排了一個陪酒xiǎo jiě。
龍夜爵當時雖然壓抑著怒氣,但卻讓那女孩先離開了。
應付完那些人,脾氣火爆的爵少,直接將經理給炒了。
理由是給有老婆的他塞女人!
經理好無辜,但又不敢得罪這位太子爺,隻能卷鋪蓋走人了。
河西爵正好也在應酬,見龍夜爵為唐綿綿做到如此地步,不免酸幾句,“你這家夥一從良,感覺太陽已經從西邊出來了。”
龍夜爵正眼都沒看過他,“你一個人?”
“祁二在呢。”他哼哼一句,嘴裏吐出一個煙圈兒。
龍夜爵微微蹙眉,想起即將要離職的付染染,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要不,你也去喝兩杯?”河西爵早放棄勸祁雲墨了,隻能是陪兄弟共醉生夢死。
這不,原本沒喝酒的龍夜爵,為了兄弟,還是去了。
幾日不見,祁雲墨愈發陰沉了。
一張原本愛笑的俊臉,胡子邋遢不說,整個人仿佛從黑暗世界來一樣。
那眼神,看誰都是不善。
龍夜爵倒滿了兩杯子酒,自己一口幹掉之後,祁雲墨正去端,卻被他猛然抬手,全部澆在了祁雲墨的頭上。
祁雲墨沒有像以前一樣憤怒,而是默默的看著猩紅的液體從頭上流下。
一瞬間,他居然有了一種快感。
河西爵瞪大眼睛叫道,“龍夜爵,你瘋了?”
後者將杯子穩穩當當的擱在桌子上,這才翹起雙腿,慢慢的說道,“你連現在這個坎都過不了,還怎麽給付染染幸福。”
“別提那個名字。”他咬著牙,近乎絕望的嘶吼。
可越是傷口發炎,越是要用刀刃去清理掉腐肉,才能讓傷口結痂,痊愈。
龍夜爵便是這個殘忍的人,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一字一句,仿佛一把把利刃,往他心裏狠狠的刺去,“記住,我認識的祁雲墨,不是個懦夫。”
說罷,他站起身來,骨節分明的手,優雅的扣著西裝扣子。
那動作,優美得讓男人都有些口幹舌燥。
就用河西爵當年抱怨的話來說,龍夜爵整個就他媽的一妖孽,還是能傾人城的那種。
離開皇都,原本陰冷的天,又開始下雨了。
安義的車已經在等著了,他歸心似箭,上了車便想著給唐綿綿打diàn huà報備。
到是安義主動說起,“太太剛才給我打diàn huà了。”
“哦?”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聽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
可安義就覺得背脊發涼。
媽呀,一個diàn huà,爵少也要在乎!
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
他有些無奈的說道,“太太問我,蘇xiǎo jiě的生日是哪一天,打算給她送禮物。”
“蘇xiǎo jiě?”龍夜爵顯然沒明白,哪裏又冒出來一個蘇xiǎo jiě?
他老婆不是應該隻惦記著他一個人的嗎?
看來,不僅男性朋友不可也有,女性朋友也不能有啊。
“就是蘇溪xiǎo jiě。”安義連忙解釋。
對他的疑惑有些囧然。
要知道,當初沒有遇到唐綿綿的時候,他一直以為爵少喜歡的人是蘇溪,也一直以為蘇溪會成為陪伴龍夜爵過完下半輩子的人。
並且,他個人覺得,蘇溪的氣質十分配龍夜爵,絕對是豪門媳婦的最佳典範。
不過這一切的以為,都在唐綿綿出現之後,被打破了。
打破了自己對爵少的了解,打破了自己的認知,甚至可以說是完全顛覆……
原來爵少,喜歡這個樣子的女孩……
還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啊。
不過龍夜爵的改變,安義也看在心裏。
除了那可怕的占有欲之人,其它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
至少他是覺得爵少比以前有人情味了。
龍夜爵晃然聽到這個名字,才驚覺多久沒去看過蘇溪了。
好像從唐綿綿進入自己世界開始,其它的人都開始漸漸變淡。
唯有唐綿綿,越來越清晰的刻印在了他的生活裏,並且成為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微微揚了揚薄唇,他開口說道,“以後,不用再給蘇xiǎo jiě送禮物了。”
安義有些驚愕,“所有禮物嗎?”
“嗯,所有。”
他音色淡淡,好像說的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